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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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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身上有五鳳伏魔印?”驚訝之下,就連一向定水無波的閑雲臉上也變了顏色。

“是的師叔,不然英奇也不會落的這般下場,剛剛多謝師叔了。”在恢覆原狀的賓館套間裏,半擁著被子,斜依在床頭的劉英奇面色蒼白的低聲說道。此刻套間裏已經看不到剛才做過法事的任何痕跡。

“你確信你沒看錯?”閑雲清瘦的臉上已經基本回覆了常有的淡漠,可是一雙深邃的雙眼還是閃爍著淩厲的精光,洩露著他對此事的關註。

“絕對不會錯!我看得清清楚楚,不然我不會在退走的時候,連柳枝郎都給用掉的。可惜還是沒能逃出他的魔爪。”有些失意的,劉英奇嘆了一口氣。

“難怪我在接近的時候,會感覺到那麽強的妖氣。”低聲呢喃著,閑雲陷入沈思。

“師叔,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沈默半晌之後,躺在那裏的劉英奇忍耐不住了。

“今晚你安心在這裏修養,明後天等身體恢覆好點後,咱們就趕緊離開這裏。”被打斷了思緒的閑雲沈吟了一會,在站起身來的時候做出了決定。

“咱們就這麽回去?”不能接受的,劉英奇提高了嗓門。

從他被救醒之後,他心裏就一直被一種失敗感和羞辱感包圍著。要不是這次出來,跟來的是一向沈默寡言,但又嚴厲刻板的閑雲,他早就找人想辦法去收拾方榕了。特別是在聽到手下的人說葉楓和小倩又出去了之後。和整天躲起來修煉的爺爺不同,自幼深受不能修練的父親熏陶的他可沒那麽死腦筋。

盡管他自己也自小被爺爺當作繼承人來培養,而且也學到和見識過不少不為外人所知道的秘術,並且也常常使用秘術來做一些正常情況下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但是,本心裏,他還是認同著在商界混出極大名聲的父親的觀點,這人世間,百分之九十九的事都是靠權和錢來做到的。

所以,盡管他也隱約知道在修煉的人眼裏,牽扯到五鳳伏魔印的人最好不要招惹,但他還是不怎麽信這個邪。因為方榕給他從來順風順水的人生裏增添了一項敗績,而且這還和葉楓有關!

一想到葉楓,想到幾乎一整天葉楓那神不守舍的樣子,他的心再次絞痛了起來,怒火更是不能控制的在胸中開始熊熊燃燒。

“不回去你還想幹什麽?再說還在這裏留下命案。”毫不客氣的說到這裏,閑雲看到劉英奇蒼白著臉咳嗽了起來,心中不由一軟,放緩了聲音:“英奇,我知道這次失敗,讓你心裏很難受,而且他又和葉姑娘有關系。可是你要知道,他身負五鳳伏魔印,這在咱們這些修行的人裏是屬於輕易不能招惹的禁忌。其實別說是你,就是師叔我和他對上,都不見得能逃脫。這樣的情況下,咱們怎麽能暫時不回避一下呢?”

說到這裏,閑雲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其實要不是知道他和葉姑娘有舊,猜想他可能會看在葉姑娘面上不來找麻煩的話,我救了你之後,連夜就回去了。看來你還是不明白五鳳伏魔印代表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師叔,這五鳳伏魔印不就是巫門所謂的三大鎮魔秘術之一嗎?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盡管我當時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夠,所以按照爺爺當年的再三叮囑,立即用遁術逃了,可是現在想想,也沒什麽啊,當時我要是不跑,說不定還不會落得這麽慘呢。再說了,我都被他擊中了,不也還是被師叔你救回來了嗎?我看這五鳳伏魔印也沒爺爺和你說的那麽玄。”不死心的,劉英奇繼續努力道。

“既然知道那是巫門三大鎮魔秘術之一,你現在還這麽輕佻?你以為救你回來容易麽?”聞言臉色一板,閑雲瞪著他訓到。

“我說的都是事實啊,難道不是嗎?”盡管有些怕閑雲的逼視,劉英奇還是覺得有些不服氣。

“朱雀、青龍,白虎,這三大鎮魔秘印分別代表了巫門源遠流長的三大流派。古老相傳,朱雀印,也就是五鳳伏魔印,便是源自商代的殷巫的鎮魔秘術,其後巫門雕零,殷巫法統大多被道教靈霄寶錄派繼承,自北宋年間靈霄寶錄派被我龍虎山一脈合並為正一之後,五鳳伏魔印在很多人眼中也成了歷史的陳跡,可是真正修行的大家都知道,看似消亡了的殷巫卻在北方齊魯之地還延續著他們秘密的傳承。歷經了幾千年的傳承的宗門怎麽可能會說沒就沒了?就算歷史更悠久的夏巫,他們法統傳承的痕跡在雲貴一帶還時有所聞,真正明白的人誰敢說這龍,虎,雀這三大巫門裏最古老的宗門絕了門戶呢?”說到這裏,閑雲教訓的口氣變成了一聲輕嘆,竟神游物外的站在那裏發起楞來。

“師叔,師叔!”已經被引起了興趣,等著聽下文的劉英奇等了一會,看閑雲還是在那裏發楞,不由便叫了兩聲。

醒神後的閑雲含意不明的深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徑自說道:“五鳳伏魔印是殷巫用來鎮壓、封印妖魔的最高秘術,相傳是專門用來封印妖魔中最高級的天妖的。以前隱約聽過的五鳳伏魔印只是大型的符咒,一般只刻在石板或者畫在符紙上來用,但今天你能在人身上看到,而且能夠知機的逃避,再加上你爺爺當年為你的苦心安排,才算能撿回這條命,要不然你早就煙消雲散了。現在你明白你有多幸運了吧?”

“師叔,你的意思是,意思是他體內有天妖盤踞,所以才會身負五鳳伏魔印?”劉英奇一下便明白了閑雲的意思,有些遲疑,又有些不能相信的說道。說實在的,盡管他也曾見識和經歷過無數稀奇古怪的法門和場面,但作為一個現代人,對真正的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還是在本心裏存著深深的疑問。

“應該就是了,剛才我過去救你的時候,那裏方圓十丈周圍確實是妖氣沖天,所以我才這會這麽擔心。而且,他背後可能還有個能把五鳳伏魔印應用到他身上的巫門中人,這人我自問現在也惹不起。這樣的情況下,咱們不趕緊回去還等什麽?”閑雲看到師侄垂下頭不吭聲了,便打住話題,徑自出去了。

說到底,深知招惹上這類禁忌會有什麽後果的他還是不怎麽放心這裏的安全。

強忍著心頭報覆無望的失意和隱痛,劉英奇此刻只盼著葉楓她們早點回來。

目送葉楓和小倩倆人的背影消失在賓館的玻璃門內,方榕仰望夜空,長長的出了口氣。

此刻,在解決了最牽心的事情後,他忽然有了一種不知何去何從的迷茫。

連夜離開聊城,是因為自念無法面對葉楓。半道又折回來,還是因為放心不下葉嵐。

而今葉楓這邊盡管心裏不無遺憾,但總算有了個明白點的結果。這一下,倒讓他在覺得欣慰的同時,發現心裏空蕩蕩的沒了主意。

自奶奶,姑姑、姑丈這三個最親的人在自己這十年的浪蕩中相繼去世之後,說實話,在他冰冷寂寞的心田裏,一直割舍不下的,也就是葉楓這個青梅竹馬的戀人了。

而今伊人已經花落別家,也算是放下了心中最後的牽掛。

那麽現在,自己究竟該去那裏?夜風中,方榕呆呆的想著。

“榕哥,你沒走?”次日清晨,微腫著雙眼的小蔣一沖進書店,便喘息著大叫著沖了過來。

“忽然想起有點事還沒辦完,等辦完了再走。小蔣你不會怪我說話不算數吧?”呵呵的輕笑著,氣色頗佳的方榕站起身,伸手半推半迎的沖著小蔣伸了過去。

“榕哥,我不讓你再走!”使勁的抱著方榕伸過來的胳膊,小蔣的眼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昨夜她躲在被子裏哭了一夜,要不是想著不該把榕哥的心血就這麽荒廢掉,她都不想再來開這書店的門了。

“好了,好了。傻丫頭,別哭了,看外面都有人在看笑話了。”體會著心裏這一瞬掠過的溫暖,方榕拍著小蔣的肩頭,柔聲勸到。

緊抱著方榕的胳膊,只管嚶嚶哭泣的小蔣在方榕勸了好幾次之後,這才放開胳膊,臉紅紅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坐下,可目光始終不曾離開方榕的面頰。

“小蔣,昨天讓你擔心了。”

“榕哥,你今天怎麽不戴眼鏡了?”仿佛根本沒聽到方榕的歉意,小蔣抹著臉上的眼淚問道。

“昨天在路上不小心給摔壞了,等下去再配一副”方榕心裏一驚,忽然想起自己的一個不小紕漏。

“榕哥,其實你不帶眼鏡人看著更精神,不如這次配個隱形眼鏡吧,嘻嘻。”好像忘記了這兩天來所有擔心和憂慮的小蔣笑嘻嘻的說道。此時,她微腫的眼睛裏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呵呵,這個提議不錯,你看著店,我現在就去配。”方榕笑了笑,點著頭出了店門。

一出店門拐上什字,估摸著能避開小蔣目送的視線了,他立即加快了腳步,往城外走奔。

昨夜諸事紛擾之下,他竟然忘了自己在現場留下的眼鏡碎片不曾處理。

假日的清晨,聊城的南郊在淡淡的霧氣裏,顯得分外安寧。臨近公路的那片空曠地帶裏,還未曾砍盡的那幾顆老樹和滿地蓬蓬勃勃的野草,在五月還有些清冷的晨風裏搖曳著,生長著,給寂靜而又雜亂的曠野帶來一片嫩綠色的生機。

拐往公路的便道上,在方榕和劉英奇曾經一戰的那顆老樹前,尋覓了一路的趙三看著手裏的眼睛碎片和斷裂成幾節的金屬鏡架,濃眉不由的就皺了起來。

昨晚聽到回來的王小明奇怪的昏睡遭遇後,已經察覺到聊城近來暗潮湧動的趙三便留上了心。深知江湖險惡,人心難測的他,在經歷了昨天一天那麽多事後,若是還沒有一點警惕之心的話,那他就不是名震聊城的趙三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特意背著王小明,只帶著他的小弟黃毛來親自堪察。

他不相信一個健壯的年輕人會無緣無故的睡到在路邊,而且居然連先前自己做過什麽事都會忘的一幹二盡。更何況,不知怎的,昨夜自方榕走了之後,就像當年在監獄裏那段最黑暗的時候一樣,他心頭一直隱隱的有種非常奇怪的壓抑感和郁悶感,感覺非常的不妥。

“三哥!三哥?”一直因為趙三的欽點跟隨而有些受寵若驚的黃毛,發現自己心中致高的偶像忽然對著隨手撿起的一副碎眼鏡開始發楞的時候,忍不住試探著叫了兩聲。

他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想明白趙三這一路上在尋找什麽,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再往前走走咱們就回。”緩緩把手裏的鏡架和碎片包在隨身的手帕裏放進西服口袋,此時面色有些陰沈的趙三也不看有些緊張的黃毛,徑自往前走去。

此時,顯得有些緊張和不安的黃毛只好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屁股後面,學著趙三,盯著路面左顧右盼的裝樣子。

這會他心裏有些打鼓,不知道三哥忽然的臉色陰沈是否事因為自己的冒失開口。對他來說,趙三的一舉一動都有著非常的意義。

其實他那裏知道,趙三臉色的陰沈,就是因為認出了那副眼鏡的來歷。

“天啊,是死人!”就在這時,不遠處那幾個看上去像是游客一般的人們拼命的驚叫著跑動了起來。

趙三心裏忽的一沈,瞬間身子就跑成了一條直線,飛快的往那邊趕去。

“跑什麽?跑什麽?還不趕快用手機打110報警?”在快速的接近中,方榕敏銳的耳力聽到前面跑來的人們驚慌的對話。心裏也是一沈,“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盡管心裏嘀咕,但他臉上還是不顯不露水的一片平靜,只在暗裏更是加緊了腳步。

“不要過去,千萬不要過去!前面有好幾個死人,樣子實在太恐怖,太惡心了”一名年輕人大喊著喚住了急行的方榕,滿臉蒼白的他一手抱著一個已經癱軟的少女,另一手胡亂的撥打著手機的號碼。更前面一點,一名中年人趴在地上,大聲嘔吐著,淚水掛滿了他的臉龐。

“死人?怎麽樣的死人?這裏怎麽會有死人?”盡管心裏氣的要命,可是面對一個熱心的,蒼白著臉的年輕人,此刻的方榕無論如何也做不出置之不理或者別的什麽舉動。

“這裏是那裏?”舉著手機,隨後快速跑過來的一名看上去非常壯實的年輕人白著臉,很突兀的沖著方榕問道,話機力隱約能聽到接到報案的警察餵餵的呼叫聲。

“這裏是南郊。”苦笑著,方榕在心裏暗叫倒黴。這一瞬間,他再次覺得這老天真的是和自己有仇,非要玩死自己才算開心。他知道,自己這一回答,警察不過幾分鐘就會趕到,在作為征人需要留在當地的幾個年輕人的眼前頭,自己要想去取回那副可能會惹禍的碎鏡片,幾乎是毫無可能,除非自己原意使用別的手段。

可是面對這群善良的親年,他實在興不起這樣的念頭。

“反正也已經習慣了!”苦笑著,他默默的在心裏準備著迎接霜風苦雨的再次來臨。

望著河溝裏翻出來的三具幹枯萎縮的屍體,趙三的臉色瞬間變的要多壞就有多壞。

“咦,惡心死了,三哥,咱們還是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吐了。”身後跟來的黃毛探頭看了一眼後,立刻幹嘔著說著。心情激蕩之下,他渾沒註意到雙手沾滿浮土的趙三此刻的臉色。

也難怪連他都幹嘔的,雖然在街上晃蕩的這幾年裏,他自己曾經砍過人,也曾經被人砍過,也算是見識過不少血淋淋的恐怖和惡心兼而有之的場面,可他還從沒見過眼前這般如此惡心幹癟的屍體。在強忍著要吐的強烈渴望同時,他不安的心裏也在奇怪為何衣冠楚楚的三哥會自己下去撥拉浮土,翻看屍體。在聽到淒厲的警笛聲遠遠響起的一瞬,滿臉殺氣,鐵青著臉的趙三快速撥亂了河溝邊的泥土,帶著迷惑不解的黃毛迅速離去。

“你是說你們揍了那司機,卻讓榕哥給你們掏錢,頂罪?”半瞇起眼的小蔣有些異樣平靜的看著面前有些得意的王小明。

“蓮姐你千萬別生氣,榕哥掏的那兩千塊錢當天夜裏三哥已經還給他了。而且逼著榕哥交錢的那狗屁經理也已經被三哥叫福清他們給收拾過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敢欺負你和榕哥了。你就別生氣嘛,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太過熟悉她脾氣的小明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發火在即,立刻放快了說話速度,把她的怒氣消滅在了萌芽狀態。他可不想在好不容易讓蓮姐開心點後,再次讓她生氣。

“嗯,這還差不多。對了小明,你們是怎麽收拾那家夥的經理姐夫的?”小蔣果然面色轉晴。

“嘿嘿,收拾他們那樣的家夥還不簡單?一般人怕他們是官,只能躲著他們,忍著他們的欺負,我們怕什麽啊?福清他們也沒做什麽,只是在半路上攔住那家夥,把幾張照片往他面前一擺,他立馬就成孫子了,乖乖的掏了五千不說,還一個勁的和福清他們稱兄道弟的拉關系請客,別提有多孫子了。哈哈!”得意洋洋樣樣的王小明大笑了起來。

“瞧你那小樣,一點事就得意成這樣子,你瞧瞧人家榕哥,什麽時候像你這般的輕狂過?”看不慣往日小弟一般老實的小明得意的樣子,小蔣忍不住翻了他一眼。不過話一出口,心裏卻隱隱有些後悔。果然,大笑著的王小明一下子便沈默了下來,低著頭,向來年輕飛揚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不甚符合他年齡的黯然和蒼涼,瞧的小蔣心中大是不安。小小的書店內,向來姐弟般親切熟絡的兩人之間忽然彌漫著一股從未曾有過的尷尬和安靜。

“對了小明,你真的不記得昨夜為什麽會躺在那裏了?”沈默了半晌之後,勉強找了個話題的小蔣竭力笑著問道。

“真不記得了蓮姐,正事上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王小明也努力裝出了個笑臉,卻不知道自己意興闌珊的語氣已經把黯淡的心境表露無疑。

“你真的長大了。”又沈默了半晌之後,一直坐在那裏的小蔣低著頭忽然幽幽的冒出這麽一句。

“蓮姐!”本來半靠著櫃臺,懶散的站在那裏的王小明聞聲全身一震,猛的站直身子,在滿臉掙紅的凝視著小蔣喊出倆字後,忽然在小蔣微微有些迷茫亂的眼光註視下,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又變得松垮垮了。

“今天可是你自己說我長大了的哦,那以後就再不能說我是小孩子了。對吧,蓮姐?”他微瞇著眼,半真半假的盯著小蔣,聲音,語氣都微微有些的顫抖。

“不說就不說唄,你以為長大了好麽?很煩的。”感覺有些不對,振作起了精神的小蔣學著平時的口氣說道最後,不禁也露出了點茫然。這一刻,她心裏已經再也明白不過的知道,有一段曾經很純,很真摯的感情開始變化了。她不知道這種變化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她把握不了。

“很煩?煩就煩吧,反正成長的腳步我們都阻擋不了。”不知怎的,王小明心裏忽然閃過一句也不知道從那裏聽來的話,文縐縐的冒了出來。

“哈,小明,忽然發現水平見長啊,也開始讀書了麽?”太過劇烈的反差瞬間讓小蔣回到了從前,想都不想的譏諷張口就冒了出來。這多年來,她最氣王小明的,就是不肯多讀點書,不管她用什麽方法。

“嘿,蓮姐,你又來了,我算是怕你了,我有事先走了,下午再來看你。”臉色再次泛紅的王小明招架不住兩人之間氣氛這麽劇烈的變化,擡腳飛快的溜了。

望著王小明矯健的背影,小蔣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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