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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占城篇之秘密神殿 第三十二章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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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著自己的興奮,高闖粗略地判斷了一下。

這一行人一共有二十個,比元寶所說的數目略少,而且明人並不在其中。這讓他有些疑慮,但轉念一想,既然戈拉在這群人裏,那麽一切都不重要,不就是救人兼殺人嘛,直接幹他媽的就好!

戈拉身子肥胖,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地方,當他哼哧哼哧地挪動到這塊平地中間的時候,高闖才看到花想容的身影。

她就走在戈拉的身後,不知道是因為和戈拉站在一起的緣故,還是這幾天來的折磨,她看來苗條憔悴了很多。細一看,她那假胡子還在,看樣子沒有揭穿女人的身份,她一只腳上穿著靴子,另一只腳上穿著一只很大很笨的草鞋,走路一拐一拐的,看來吃了不少苦頭。

就她現在的狀況而言,戈拉一行人根本不用派人看著,她也跑不了,就算跑,也會死在半路上。他們之所以還帶著她,只是因為要帶個人質,萬一明軍帶人追過來,好多個籌碼。不過這樣一來,救人行動倒是方便多了。

看到戈拉的影子,他恨不得立即沖出去一刀給他來個透心涼,心裏反覆想像著他的刀刺入那團肥油中的暢快感覺。可他提醒自己一定不能急躁,要等待最佳的時機。

眼見這些人開始時還比較警惕,四處搜查了一番,還派人往回走了些,看有沒有追兵,但不一會兒就放松了下來,三三兩兩分散開,吃飯、喝水。見時機成熟,高闖哪還跟他們客氣,向阿布打了個響哨。

平靜的山谷中突然出現了一聲尖銳的哨聲,讓在空地中休息的匪徒都大吃一驚,而在哨聲響起的同時,埋伏在三個方向的人又都大聲呼喝了起來,還有一塊火磚被拋到空地中央,讓這群烏合之眾以為被包圍了,嚇得四散逃竄。

與此同時,阿布突然現身,把拴好的繩套遠遠地扔了出去。花想容正獨自坐在一塊大石上,聽到哨聲後也驚慌地站了起來, 一下被繩套套中。

離她最近的匪徒至少在十幾米外,而且全部都在慌亂的找地方躲避,所以根本沒人能阻止阿布把繩套收緊,再把她拉回到水塘那邊去。花想容一路驚叫,身體不知撞到多少石頭、土塊,整個人通過水塘後像一只落湯雞似的,可無論多麽狼狽,總算救她回來了。

高闖一直擔心的就是救不回她,怕在一片混亂中誤傷她或者她被當做人質,此時見她平安無事,騰的一下跳出掩體,擡手就用強弩射死了一名才想藏到石後的匪徒,大喝道:“安南孫子們,你閻王爺爺來啦!”然後又是一箭,再了結了一個。

隨著他的叫喊,尖刀小隊的隊員們全部跳出掩體,手中又是弓箭又是飛天噴筒,對著空地中央一通狂射,然後在高闖的帶領下,沖殺了過去,三向圍攻,迫得這些匪徒慌不擇路地退到了陷阱那一邊。

“殺!”高闖暴喝一聲,但卻停下了腳步,擡起手中的強弩,對準半空之中,眼看著那還剩下十來個的殘匪抱頭鼠竄。尖刀小隊的其他隊員學他一樣,把弓箭全指向半空。

忽的一聲,因為一個匪徒趟到了腳下的一根暗繩,觸動了機關,一排大木從樹叢中竄出,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橫掃了過來。這些人正在逃命,所以就算都是山林中人,倉促之間也沒辦法躲閃,被打中的人當場骨斷筋折、腦漿迸裂而死。

他們的死讓餘下的人更加慌亂,只想向前跑,可是才跑了沒幾步,就覺得腳下一空,落入豎滿了尖木的陷阱之中,長聲慘叫中,又有幾個匪徒被串成了血肉串。

被高闖帶著人圍獵,然後通過這兩關後,戈拉一行人就剩下三個了,他們不敢再走路的中間,沿著山壁邊向前跑。可高闖早就算準了他們的步數,所以一是排木突襲,二是陷阱阻攔,第三步就是在山壁邊布下索環,等匪徒們一踩到上面,就會被山壁上的樹木直接倒掉了起來,而且還正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內。

眨眼間,剩下的三個人已經陷入第三步的設計,在半空中搖晃著、掙紮著、哭喊著,試圖擺脫這種困境,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只有樹木在他們的掙紮下發出呻吟,吊著戈拉的樹更是因為他的沈重,似乎就要斷了一樣。

“宰了這個狗娘養的!”高闖大聲命令。

話音未落,十幾只箭一起射出,全部對準了戈拉肥胖的身子,在戈拉殺豬一樣的哭號中,一輪過後又是一輪,足足射了五輪,直到他由狂嚎變得悄無聲息,由臭豬被射成了箭豬。

鮮紅的血順著那堆肥肉滴落到了地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輕響,濃烈的血腥味和戈拉的慘狀嚇得其餘兩人一個昏倒,另一個則尿了褲子。

“狗娘都不養的軟蛋!”高闖輕蔑地說了一句,飛出一刀,割斷了吊著戈拉屍體的繩子,讓他的屍體如一塊腐肉般落在地上。

“打掃一下戰場,把還活著的捆起來,我一會兒問話。再看看這些死人身上有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把箭也取下來,說不定以後還要用,屍體不用管,自然有野獸解決。”高闖吩咐了一下,然後走到水塘邊上。

就見花想容臉色蒼白地站在水塘邊,要不是阿布扶著,連站也站不住了,額角上有血流下,胡子已經掉了半邊,估計是被從地面上拖過時受的傷,一只手無力地垂著,看樣子已經脫臼了。

他用這麽野蠻的方法救了花想容,把她當牧人競技中的小牛一樣對待,本以為會遭到痛罵的,可沒想到他一走近,花想容卻嚶的一聲撲到他的懷裏,倒把他嚇了一跳。

“餵,你在裝男人哪,這種行為會被誤會成我有斷袖之癖的。”高闖有點尷尬,在花想容耳邊說著。但感覺她微微抖著,似乎在哭,又不忍心推開她,心裏有點憐惜。在這山林裏,一個男人都無法面對,何況她一個現代來的女人,而且還是沒見過風雨的書呆子型。戈拉當然更不會愛惜她,這些天來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來幫你把胳膊上好,也不能總這麽吊著啊。”任花想容無聲地哭了一會兒,高闖故意用輕松地語氣道:“回頭變成一只手,算盤都打不了了。話說回來,你一個在高科技國家長大的人,是上個廁所都要帶著電腦的主兒,怎麽會用算盤。”

“我爺爺教的,他年青時在國內做過小生意。啊——”花想容痛得叫了一聲,原來是高闖趁著和她說話的時機,分散了她的註意力,把她胳膊的脫臼處覆位了。

“你這招在哪裏學的?”花想容問道,活動了一下手臂。

“打上幾場架,受上幾回傷,沒人教你,你也會了。”高闖淡淡地答,渾身上下那股滿不在乎的勁,讓花想容有點失神。

“瞪我幹嘛?我不這麽著,就救不回你。我又不是故意讓你受傷,別記恨我啊!唉,這玩意兒別粘著了,黑天白天也不拿下來,當心皮膚過敏。”高闖說著一伸手扯掉了花想容的假胡子道。

哪想到這胡子好多天不拿下來,花想容又怕被發現女兒身,不停地按,所以已經和皮膚粘在一起,他一用力,胡子是下來了,花想容的上唇也被扯下了一小塊皮膚,鮮血登時滲了出來,疼得她捂著嘴直跳。

“對不起,對不起!”高闖連忙道歉,心裏責怪自己對花想容太過粗魯,不懂憐香惜玉。可是他一直以來,也確實沒有拿花想容當女人看待過,這個動作純屬自然。

“我有藥膏,馬上抹一下。”他聽不清花想容含糊不清的喊些什麽,慌亂地拉開她的手看看,“沒事沒事,沒有傷到真皮層,不會變成三瓣兒嘴的。”

“要是留下疤痕,嫁不出去,我饒不了你!”花想容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話,痛得汗珠兒都下來了。

“現在整容業那麽發達,恐龍都能成仙女。”高闖被一對白眼飛刀射中,也有點冒冷汗,隨口道:“了不起我娶你,誰讓我犯罪嘛,我來負責。”他說著隨手拿下脖子上的一個金屬牌,“這個給你當信物,回頭你真沒人要,就來找我。”

他急著給花想容上藥,連想也沒想就做出這些舉動。那鐵牌是不銹鋼的,上面刻了英文編號,是他那個洋師傅送給他的,美國大兵帶的,不值錢的東西。這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掛在脖子上,根本可有可無。他想花想容雖然醜,不過學問那麽大,不會看上自己這樣的粗人,所以隨口承諾。

不過一低頭間,見花想容的臉露出一點紅暈,一雙眼睛因為眼淚濕潤潤的,看來靈活而溫柔,再加上她因為疼痛,在自己的身上動來動去,讓他竟然還起了一點心火,有了一點心動。這讓他嚇了一跳,他一向喜歡漂亮而不麻煩的女人,就是可以作床伴而不需要負責的,什麽時候對醜女也有色心了,一定是太久沒有沾女人的緣故,現在看恐龍也成仙女了,回占城港口後一定要花錢找個女人解決一下。

一邊的阿布看花想容的胡子被扯掉了,又和高闖如此親密的貼在一起,大概猜想出花想容是女的,而且和高闖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紅著臉跑開了,而其他隊員則已經麻利地打掃完戰場。

高闖帶來的沙漠夾克和牛仔褲、軍靴本就是給花想容預備的,於是都拿了來給她,還有救生藥盒也讓她拿著,“裏面有鏡子,你先給自己上點藥,然後清洗一下,換上衣服。放心,不會有人偷看,我讓小老虎牙給你望風,我們都去那邊說話。然後這些就歸你保管了,你是這裏唯一的女性,所以以後你就是我們的白衣天使。”

說完,他就拐過山角,與隊員們集合。清點了一下,活口還有三名,除了和戈拉一起吊著的,就剩下一個,是在空地中央被飛天噴筒炸昏的,而在這些屍體上,並沒有找到安南方面的密信。

“你給我問問他們——那個信——”他費力的對著阿布比劃,期望略懂一點漢語和安南語的阿布能當翻譯,“如果告訴我在哪,饒他們——不死!”這個時候,他有點後悔沒有把元寶帶來,這麽覆雜的話,不知道阿布翻不翻得了。

果然,見阿布面有難色,高闖只得再解釋,幾個人雞同鴨講了半天,還是沒有明白。

“死的人不是戈拉。”花想容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高闖回頭一看,花想容已經整妝完畢,傷口也處理好了,雖然衣服鞋子都太大,臉也浮腫著,還到處抹著藥膏,不過至少幹凈整潔,有了三分人樣。

“怎麽不是他?”高闖嚇了一跳:“一模一樣啊。”

“想必你知道這世界上有雙胞胎這回事。”花想容道,“他們是孿生兄弟,平時是分工合作的。他們長得非常像,但是戈拉的弟弟,額頭上沒有疤痕。”

高闖見花想容不像是神智不清,回頭看了老鐵一眼,老鐵會意,走到路邊去看了一眼屍體,然後轉身對高闖搖搖頭。

高闖一見,眉頭緊皺起來,“既然不是他,我們就繼續追,我和他不死不休!”

“至少咱們殺了他兄弟,還剿了他的人馬,也不算白幹。”光軍說。

“他這種人,殺了他親生兒子,他也未必傷心。”高闖懊惱道:“容書記官,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花想容沒說話,只是拉了高闖就走,到了別人聽不到的地方,才說:“我聽他們說,戈拉之所以到這裏來,是因為蛇王嶺裏有一個神殿,裏面有無數的寶藏。”

聽到這句話,高闖心裏的意外是無法形容的,等他回過神來,寶藏兩個字讓他的兩眼開始放光,之後要咽了咽口水才能喘過氣兒來。

本來他就不能饒了戈拉,現在有寶藏在裏面一摻和,他對戈拉的狗命更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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