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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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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北望著樓上的人, 怔了幾秒,然後反手一推, 將門從裏面甩上。

‘嘭’地一聲,甩了門外的人一臉血。

“什麽鬼?”

正要進門的項左和小陳一臉懵逼, 揚起手敲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一陣陣傳至屋內。

夏牧瞬間石化, 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還、還有人?”

季向北點頭,‘嗯’字才剛到嘴邊, 他就看見姑娘一溜煙跑向臥室。又是‘嘭’地一聲,臥室的門被甩上。

他莞爾一笑, 深邃的眸子又往裏陷了幾分。

轉身開門。

對上項左和小陳幽怨的臉。

項左:“你突然摔門是幾個意思?嫌我最近吃的閉門羹還不夠多?”

小陳:“是啊, 季哥, 怎麽回事?我和項哥差點被門撞出鼻血來。”

季向北揚了揚眉, 一本正經地說:“風太大。”語氣相當之坦然。

“……”

“……”

項左一臉黑線, “妖風吧!”說完, 環顧左右, 沒有看到夏牧的身影, 頓時瞇起眼, 暧|昧地問:“你剛才不會是在辦事情吧?”

不等季向北接話,小陳先搖頭說道:“這才幾秒啊,季哥哪能那麽快。”

項左:“多得是中看不中用的人。”

這時,夏牧已經換完衣服,出來正好聽到項左的話,於是問:“你們說誰中看不中用啊?”

項左擡眼看去, 當即驚叫一聲,“哇靠!你這是要去走奧斯卡紅毯啊?”

奧斯卡紅毯?

眼光不錯。

夏牧粉唇微彎,目光越過項左,落在他身後的人身上。

季向北單手抄在西褲口袋中,另一只手落在身側,下顎微擡,仰面望著款款而來的姑娘,嘴角不自覺上揚。

她換了一條黑色蓬裙,長至腳踝,無袖,圓形領口開至鎖骨下兩公分,不露半點春光,但卻顯得更加傲|人。

“好看嗎?”她走到他身前,左右搖擺幾下。

他點頭,“好看。不過,”他頓了一下,說:“今天吃火鍋。”

夏牧再次石化。

吃……火……鍋……

把心愛的裙子弄上一身火鍋味,讓她於心何忍?

還是換吧。

悲痛地嘆一口氣,她聳拉著耳朵,正要上樓,一轉身卻被他拉住。

“怎麽了?”她回頭問。

“喜歡就穿。給你買裙子的錢還是有的。”

胸中一股暖流趟過。

雖然她不缺買裙子的錢,但他這樣說,還是讓她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她朝他揚起一個甜甜地笑,說:“我幫你一起準備火鍋。”

他輕笑,“你準備吃火鍋就行了,其他的事讓他們來做。”

“……”

“……”

以上是‘他們’的一致反應。

‘他們’一臉憤憤地擰著食材進廚房,邊洗菜邊吐槽。

項左:“老季太陰險了。居然拿我們當苦力,哄小妖精開心。”

小陳:“呵呵,我可能跟了個假冰山。”

項左:“不,冰山還是冰山,他只是一碰上小妖精就切換成暖男模式,俗稱精分。”

小陳:“項哥你倒是想得挺開啊。”

項左:“精分是病。你把他當病人看,就不會這麽意難平了。”

……

客廳內。

夏牧瞄一眼廚房裏的人,趁他們不註意,踮起腳在季向北耳邊咬了一下,“你覺得,是現在這身好看,還是剛剛那身好看?”

說完,仰著臉沖他壞壞地笑。

他神色如常,認真地上下打量她一番,說:“現在最好看。”

“不喜歡剛才的那身打扮?”精致的鵝蛋臉皺了一下。

他垂眼哼笑了一聲,低聲說:“晚上告訴你。”

晚上?

夏牧感覺自己臉上的笑容快要爆炸了,忍不住‘嘿嘿’了幾聲,又美滋滋地問:“你昨天不是還躲我,今天怎麽突然改變主意啦?”

他擡起眼註視她,目光灼灼,認真地說:“不是突然。”

他想了一整夜。

當初項左挖他進娛樂圈時,揚言會讓他‘火遍全中國’。那時候他就想,如果真能火遍全中國,她應該也能看到他吧?

後來重逢,他又擔心她不知什麽時候會再跑。

到天快亮時,抽完最後一支煙,他覺得自己還是想要她,不管她會不會再跑。

“人生苦短,我選擇及時行樂。”

他繼續說,也不管她有沒有聽懂。

項左適時端著鍋底從廚房走出來,朝他們叫道:“準備就緒,開動了。”

……

一頓火鍋吃下來,夏牧的裙子沒有受到傷害,胃卻傷得不輕。

原本只有一點點脹,項左和小陳離開後,她跟季向北撒了個嬌,要他公主抱上樓,結果不知道是不是上樓時搖晃的太厲害,胃開始劇烈抽痛。

果然不作就不會死。

她平躺在床上,手捂著胃部,臉皺成一團。

又在床上滾了一會兒,終於等到季向北買完藥回來。

“醫生說這幾天飲食要清淡,盡量避免劇烈運動。”季向北一邊說,一邊照顧她吃藥。

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好。夏牧心中歡喜,吃藥也不覺得苦。吃完藥,靠在床頭,有些無力地說:“醫生說不能劇烈運動啊?”

“嗯。”

“劇烈運動。”

“嗯。”

“劇烈,運動。”

“夏牧。”坐在床邊的人忍無可忍,“想點健康的。”

她無辜地眨眨眼,“我只想上串下跳,活動一下筋骨,你想到哪裏去了?”

“……”

明知道她在挖坑你還往裏跳。季向北有些無奈地低笑了一聲,撫了撫她的頭,說:“早點休息。”

剛一起身,手臂被她拽住。

“我想抱著你睡。”

病怏怏的語氣,讓人不忍拒絕。

他心一軟,“好。”

……

於是當晚,孤|男|寡|女,幹|柴|烈|火,軟香溫玉在懷。

季向北默背了一整夜的馬克思主義。

……

隔天,夏牧醒來時,季向北已經起床了。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下樓,看見他正在廚房忙碌。

他全身只著一條大褲衩,古銅色的肌膚勻稱有型,整個背部呈倒三角,男人味十足。

她把腳從拖鞋中擡起來,光腳走過去,從背後摟住他的腰,在他的肩頭輕輕地咬了一下。

“醒了?”他轉過身。

她腳一踮,迎上去。

又是一番唇齒交融。

這一次他比之前更熱情,仿佛想將她吻進身體裏。

不知過了多久,他松開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說:“先去洗漱。給你煮了粥。”

“要不還是先……”

“先治病。”

“……”

又不是什麽大病,他怎麽比她還緊張?

吐槽完,又覺得有點幸福,她點點頭,“好。”剛走到樓梯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說,“對了,我晚上要去表哥家吃飯,可能會回來得比較晚。”

“陸豐?”

“嗯。你認識他?”

“見過兩次。”他輕描淡寫地說,然後將燃氣竈的火關掉,“結束了給我發信息,我去接你。”

“好。”

--

自從母親與夏連成離婚後,夏牧就很少再與夏家的親戚聯系,這次也不例外。但姑母不知從哪裏得知了她回K城的消息,非要讓她過去吃飯。

一下車,就看到陸豐等在別院門口。

“我先跟你通個氣,你可別太激動。”陸豐邊說邊陪著她往裏走。

“什麽事?”

“你爸來了。”

“噢。”

她早猜到了。恐怕她回K城的消息,也是夏連成說出去的。

陸豐又說:“他還帶了兩個人來。”

一句話讓夏牧瞬間變臉,掉頭就要往回走。

陸豐連忙拉住她,“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所以特意等在門口,先跟你通個氣。我也不想見到那對母女,可帶都帶來了,也不好趕她們走。你就當給表哥一個面子,當她們不存在,好嗎?”

“不好。”夏牧甩開他,冷冷地說:“對於這件事,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以後就只當沒有你這個表哥。”

“行,我不說了。真怕了你。”

陸豐原本也是說一不二的主,但碰上夏牧,他是半點轍都沒有。

這時,夏昕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嬌滴滴地挽住陸豐的手,說:“表哥,你就讓她走吧,反正她也不喜歡這裏。”

陸豐先是一笑,接著慢慢抽回手,翻著眼說:“誰是你表哥?眼瞎啊?”

“你!”夏昕又羞又怒,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許是聽到了外面的爭吵,夏連成、沈月梅和陸父陸母紛紛出來。

“怎麽回事?呀,牧牧來了。”陸母欣喜的拉住夏牧的手,說:“幾年不見,長這麽大了。怎麽看起來不太高興?是不是陸豐欺負你了?”

陸豐莞爾一笑,說:“她可是咱們家最寶貝的小公主,我哪有膽量欺負她啊?她不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

陸母沒好氣地瞪一眼兒子,說:“你知道就好。”說完,拉著夏牧進屋,邊走邊招呼夏連成,“哥,你沒看見自己女兒不高興啊?還不來哄,楞在外面做什麽?”

夏連成應了一聲,邊走邊問,“你真的沒有惹她?”

陸豐:“真沒有。我不敢。她的脾氣您還不了解?我哪怕多說一句她不愛聽的,就要跟我斷絕兄妹關系。”

“哈哈。”陸父在一旁大笑。

沈月梅跟在夏連成身旁,臉上也陪著笑。

一群人有說有笑,沒有一個人關註還杵在門外的夏昕。她眼神跟刀子似地盯著夏牧的背影,許久,也走進門。

……

餐桌上,盡管陸母極力暖場,但氣氛依然十分尷尬。夏牧始終冷著臉,也不怎麽吃東西,偶爾喝一口水。

“牧牧,談男朋友了沒有?”陸母問。

不等夏牧回答,夏昕搶先說道:“姐姐的男朋友可多了!一個月換一個。”一臉的天真無邪,仿佛在炫耀自己有個特能交男朋友的姐姐。

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啪’地一聲,陸母將筷子拍在桌上,板著臉對夏連成說:“你就是這麽教導的?”

陸豐:“媽,牧牧不是那種人。”

陸母:“我說的不是夏牧。”

陸豐頓時明白過來,老媽表面上在責怪夏連成沒有教導好,實際是在罵夏昕沒有教養。不得不說,夏家的女人脾氣果然都一個樣,狠起來六親不認。

夏連成哪能聽不懂自家胞妹的話,當下臉色也冷了幾分,對沈月梅說:“你剛才不是說不舒服?讓昕昕陪你先回去。”

沈月梅溫順的點頭,示意夏昕跟她走。夏昕卻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這時,夏牧起身,說:“姑父,姑母,我還有事,先走了。”

陸母原想多留她一會兒,但現在的場面,她心裏必定不痛快,便說:“好。讓陸豐送你回去。”

“不用。有人來接。”

“男朋友?”

夏牧猶豫了一下,說,“朋友。”

“姐姐的朋友可真多。聽說有一些還特別有錢,就是年紀大了點。好想見見今天的這一個。”夏昕忽然又插嘴,語氣真誠,讓人聽不出半點嘲諷。

夏連成冷冷地瞪沈月梅一眼,警告味十足。

沈月梅立即扯了扯夏昕,“別亂說話。”

夏昕不以為然,反問:“難道你們不想見姐姐的朋友嗎?”說完,走到門口,看到一輛名車開過來,心中得意極了,說:“已經來啦。開得車不錯。應該是有錢人。”她早就聽說夏牧在學校被人包|養,今天總算逮到機會了。

一句話讓眾人的心瞬時提起來。大家都知道,夏牧離開K城多年,在這裏沒有朋友,也鮮少跟親戚來往,大學生圈子又單純,她從哪裏認識的有錢人?

眾人心思各異。

夏牧也懶得解釋。這時,手機忽然響起,是季向北的電話。

“到了?”

“嗯。在門口。”

“好。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她快步走出去,途徑夏昕身旁時,停了下來,看向夏連成,說:“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意回那個你稱之為‘家’的地方了。”

陳述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說罷,徑自朝季向北的車走去。快到時,左腳鞋跟忽然一滑,卡進地上的青石板縫隙中,當即重心不穩,身子往旁邊倒過去。

季向北連忙下車,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有沒有傷到?還能動嗎?”

看到他,夏牧心中的郁氣頓時消散了些,手搭在他的肩頭,說:“不礙事。”

“那就好。”季向北將那只高跟穿從縫裏扯出來,然後將人打橫抱起,快步走向座駕。眼裏全程只有夏牧一人。

這時,一個失魂落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怎、怎麽會這樣……向北哥哥!你不要被她欺騙了,她只把你當朋友。她剛才親口說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不用看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足下的腳步頓了一下,他沒有回頭,淡聲說:“我知道,所以我還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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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想讓全校都知道,你被我強吻了,以後就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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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值滿點糙漢子遇見天然呆學霸小姐姐

陳開杞把付耐耐堵在樓梯口強行表白的時候,幹脆利落,“做我女朋友。”

表白當晚付耐耐換了個日記本,第一頁寫了十一個字,“論野獸男友是怎樣進化的。”

“此生最大的歡喜,就是與你相遇。”

——給我的付耐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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