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大家怎麽問，江南都守口如瓶，只是說杜若男回娘家走親戚，甚至連對陸守時都不說真話。

遠遠已經走得很穩當了，江好雖然還有些磕磕絆絆，也能跟在遠遠屁股後面玩了。漫漫雖然大了半歲，因為沒有遠遠穩重，也將他當成了主心骨。

方菲眼看自家兒子要成了孩子王，有些發愁了。

“陸守時，你說遠遠這悶性子，怎麽還能招孩子喜歡呢？可別將人家的孩子也給帶偏了。小孩子嘛，就該像漫漫那樣，活潑天真。”

陸守時差點兒噴飯，“這性子穩重。我瞅著挺好。再說了，招孩子喜歡，那正說明了咱兒子的魅力。”

“魅力？這麽點大的孩子，哪懂什麽魅力！”方菲翻了個白眼，“你說我日夜跟他在一起，他怎麽沒隨著我的性子長，反而越來越隨你？哎，不好討媳婦兒啊！”

“媳婦兒，你這話從遠遠生下來就開始念叨。不說整個家屬院，就衛生所，不也有幾個小姑娘嗎？放心吧，到時候你會抱上孫子的。”陸守時說得一本正經。

方菲居然無言以對。雖然她並不主張兔子吃窩邊草，不過，這倒也不錯。

“哎，其實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我這不是看到老太太的前車之鑒，有些心塞嗎？你說遠遠將來要是自己不會談戀愛，那到時候咱們家不也雞毛蒜皮一堆事情？我還想當甩手掌櫃呢。”

“哦，說起江南，他的確是沒能處理好家庭關系。我已經放他十天假，讓他明天去將媳婦兒給接回來。”陸守時說道。“這元旦過後就盼著過春節了，可別一家子分兩處過。”

方菲點頭。但願這一家子以後好好的。不過，她猜依照杜若男那好高好勝的性子，和江南不服軟的脾氣，兩人很難能和好。

果真，江南沒去兩天，就自己回來了。郭明真氣得要死，拿起掃帚恨不得打他幾下。

“她要在娘家過年，就讓她過唄。孩子還小，你們也照顧不過來，這不是他們家人多嗎？”江南毫不在意。

“哪有媳婦兒不在自己家過年，在娘家過的？”郭明真罵道，“你真是糊塗啊！她不會不想在咱家過了吧？”

江南臉色白了白，沒有接話。

江風看這情形，也氣得不行，“江南，你們倆怎麽弄到這步田地我不管，可是江景，我們江家的孫子，絕不能落在外人手裏。你再給我回去，那女人不回來就算了，我孫子你一定要帶回來。”

“對，對，兒子，只要你將孩子抱回來了，母子連心，你媳婦兒自然就跟著回來了。”郭明真雖然覺得老頭子話說得有些重，但是很在理。

“孩子太小，經不起來回折騰，就這麽地吧！等過完了年，我再去接他們回來。”江南撂下這句話，就要出門。

“這大晚上的，你去哪裏？”郭明真追了出來。

“部隊還有一堆事兒呢，老陸好幾天沒回來了，我去替替他。”江南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郭明真抹了一把淚，去敲方菲的門。方菲已經睡了，擔心吵醒遠遠，趕緊穿衣起來開門，見老太太哭得老淚橫流，嚇了一跳。

“菲菲呀，一會你家小陸要是回來了，你讓他再勸一勸江南。兒媳婦我們可以不要，孫子不能給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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