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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回歸的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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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很想聽聽這圍棋怎麽一個保守法,怎麽會把人下成縮頭烏龜。”趙文翔費勁全身力氣才沒有爆發出來,連他都奇怪自己的涵養居然會這麽好。

“就我所知圍棋是唯一在盤面上打和算莊家輸的游戲,甚至在執黑的一方在盤面上略有優勢的情況下仍然會因為貼目而被判負,這當然體現了非常保守的觀念。”李富貴無視他老丈人通紅的雙眼,不慌不忙地說道。

“什麽是貼目?”趙文翔奇怪的問。

李富貴也很奇怪,不是說自己的老丈人深通棋律嗎,怎麽連貼目都不懂?“貼目就是……”李富貴一下子也無法把這個規則講得很明白,“就是說下完棋以後,計算雙方面積的時候黑方要減去幾目。”

“面積?”

李富貴有點頭痛了,他對圍棋基本上沒有什麽研究,只是通過一些間接渠道對圍棋規則有一個大略的了解,所以很多術語他並不知道,這時候要是想解釋就很吃力了,“就是說,棋盤上打和會判黑方輸,是不是這樣?”

“如果你說的是還棋頭的話那也不盡然,不過除了讓先、讓子棋一般來說的確應該如此,這樣才能體現公平。”

“這或許可以體現公正,但是卻與公平沒有什麽關系。”

“公平和公正本身就是一回事。”

“不對,”李富貴很幹脆的打斷了趙文翔,“公平和公正是兩個概念,公平是一個客觀的東西,而公正帶有主觀性。”李富貴忽然有所感悟,公平和公正的確不是一回事,比如說高校錄取中對少數族群的照顧不管在中國還是美國都有這樣一套政策,這應當算是公正,但是卻未必能說是公平,因為在這個規則面前不是人人平等的,體育比賽中同樣如此。

趙文翔不想和這個姑爺在他那些莫名奇妙的詞匯上多做糾纏,“先手沾了很大的便宜,當然應該讓一點。”

“可是其他的游戲,比如象棋、麻將等等先手也占優勢,但是即便盤面打和先手的一方也不會被判輸啊。”

“象棋和麻將怎麽能和圍棋相比,再說各種棋的規則不同,這本沒什麽好奇怪,圍棋強調的是公正,不然的話大家都去搶先手去了,那還像什麽圍棋。”趙文翔對於象棋和麻將嗤之以鼻,他認為那些都是粗人玩的東西,雖然沒有聽懂剛才李富貴關於公正與公平的論述,不過這一次趙文翔還是選擇使用了公證這個詞。

“中正平和是嗎?可是現實生活中並不是這個樣子,假如一個人他跑到我們家裏來乒乒乓乓的亂打一氣,這代表他們是先手,我們自然奮起反擊,雙方誰都勝不了誰,最後大家一商量既然誰都贏不了那不如就算打和,一切恢覆原樣,這個盤面當然是打和,不知岳丈覺得實際上是我們贏了呢?還是對方贏了?”

“這當然應該算是我們贏了,對方主動挑起爭端卻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他當然是輸了。”這個道理雖然淺顯,但是趙文翔總覺得這裏面有什麽不對頭的地方。

“那這種勝利您覺得多來幾次怎麽樣呢?”李富貴略帶嘲諷的問道。

這個問題讓趙文翔很費了一番思量,人家打上門來自己卻沒能把對方怎麽地,要說這個勝利的確有些勉強,自己當然不會希望總是得到這樣的勝利,而李富貴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後手如果不能在盤面上擊敗先手那就是後手輸了,因為在現實中後手在鬥爭的過程中必定會承擔更大的損失。

李富貴看到趙文翔沈吟不語,就接著往下說:“我這裏還有個例子,第一個就是十幾年前英國鬼子跑來打我們,這段時間他們又蠢蠢欲動,如果說我們這次在聖上的英明領導之下將英國侵略者趕走了,那麽我們是不是就獲得了勝利,這個例子和我們剛才說的很像,我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很不錯的結果了,可是我不這麽看,英國人始終在海外窺視,等到他們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們就會來打我們一頓,而我們呢或許可以一次或者兩次沈浸在這種把侵略者趕走的勝利中,但是人有三衰六旺,同樣國家也有,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永遠強大下去,圍棋講究先手無利,儒家似乎也有這種觀點,可是我們兵家卻講究的是先下手為強,因為這是現實世界的規則,所以圍棋我是不下的。”

對於兵家的觀點趙文翔早有耳聞,而到了江蘇之後他發現在這裏兵家的書籍已經開始堂而皇之擺進書店裏了,而且非常受歡迎,實際上李富貴已經把孫子奉為兵家之祖為他這個現代兵家之父讓出了地方。雖然對於這種人心不古的世風趙文翔也是覺得痛心疾首,不過在私下裏兵家的一些觀點還是受到一些他的認同,畢竟大家誰都不是生活在真空裏。他覺得兵家作為一種技能還是有一些可取的地方,但是現在看到李富貴大言不慚的奉兵家為人生信條心頭不覺有氣,這幫小子吃了幾年幹飯就敢對聖人不敬,現在天下弄的君不君,臣不臣的他們居然還張嘴閉嘴就是兵家,趙文翔決定拿出一點做家長的威嚴,雖然皇帝囑咐他對李富貴一定要好言相勸,不過現在他就有點顧不上了,“豈有此理,你說得和強盜有什麽區別?當今聖天子在位,你正當除惡匡正,怎麽也說起這種不忠不義的兵家之言來了?”

李富貴想了一下,“聖世用儒,亂世用兵,這也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吧?那個曾國藩當世大儒不也是得了個曾剃頭的名號嗎?”

“當世大儒什麽時候輪到曾國藩?富貴啊,你要好好地學學修身齊家的道理啊,月滿則虧,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有身敗名裂的一天。”看到李富貴如此不虛心趙文翔心中焦急萬分,他畢竟不願意看到李富貴走上年羹堯的老路。

“月滿則虧,幹嗎老想著自己是月亮呢?做太陽不好嗎?尼采就說過他自己是太陽,能不能做到先不說,起碼應該立此志向。”

“太陽也有日出日落,天道循環,剛不能久。”趙文翔不知道這個倪采是誰,估計脫不開那群狂生,說不定還是個瘋子,最近這段時間國內的學術界風氣很不好,一下子冒出來好幾種異端邪說,兵家和西學的論調還算好的,的確如李富貴所言這些東西用來整治亂世雖不能治本但的確有速效的作用。可是以厚黑學為首的一些邪說立刻在士林中激起了軒然大波,主流思想當然對這種思潮進行了嚴厲的批判,不過有那麽一群平時就不安於現狀的狂士們一下子都跳了出來為這些異端搖旗吶喊,趙文翔每次想到這些就心痛無比。

李富貴想了一下,向自己的老丈人解釋地球是圓的一定非常吃力,“人生短短百年如同一顆流星劃過天際,與其整天想著明哲保身、以退為進,還不如多思考一下怎麽才能讓自己的人生更加絢爛壯麗。”

聽到李富貴這番話趙文翔對自己南下的任務感到有些絕望了,李富貴竟然是一個這麽理想化的人,這樣的人勸說根本不起作用,在現實中讓他吃點苦頭或許能有點效果,可是李富貴現在的地位太高了如果吃苦頭那就不會是一般的磕磕拌拌,照現在來看掉腦袋的可能性可是非常大。“欲速則不達,富貴,你還是太年輕,缺乏磨練啊。有時候筆直的一條路跑到黑並不是最好的方法。”趙文翔開始時的火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現在他只是覺得有一種無力感,在他看來李富貴就是一匹無法馴服的烈馬,對於這種不可為的事情他一向是繞著走的,可是現在自己一大家子都騎在這匹馬背上讓他怎麽繞得開,皇帝雖然給趙文翔寬過心,不過他也知道皇帝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李富貴真的這樣一意孤行下去那最後的後果誰也無法預料。

李富貴看著趙文翔的樣子不覺心中好笑,這位竟然向自己解說曲線的用途,“岳丈大人說的甚是,但是我認為我們選擇某一種行為的時候肯定有一個目的,就好像您剛才說的‘欲速’,我會根據這個目的來調整自己做事的方法,如果繞著走可以更快的到達我就繞著走,如果開山前進更快的話我就開山。”

趙文翔長嘆一聲,看來他今晚的口舌算白費了,趙文翔心急如焚的同時卻又無可奈何,自己的這個女婿顯然並沒有把他這個老丈人放在眼裏,實際上他家庭中的每個成員都是如此,趙文翔也已經習慣了,現在只好慢慢來希望能夠先說通婉兒,他相信婉兒還是知道厲害的,然後用枕頭風來影響李富貴。

看到趙文翔顫顫巍巍的離去李富貴心中不覺好笑,自己的這個老丈人總讓人覺得有些迂,不知道被自己這樣狠狠的刺激一下能不能開竅。走出自己的房間李富貴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今天又是一個繁星滿天的日子,李富貴呆呆的仰望蒼穹有些出神,不知為什麽這些年來他第一次懷念起在另一個世界度過的日子,自己什麽時候又開始懷舊起來了,比較著自己在兩個世界的生活,李富貴大發感慨的同時沒有註意到在那一叢叢灌木之後有一個陰影慢慢的向他靠近。

突然一把彎刀在燦爛的星光下泛起了光華,面對這死亡的威脅我大喝了一聲坐直了身體,周圍是一雙雙驚愕的眼睛,我的兩只手還捂著自己渾渾噩噩的腦袋。從手臂的間隙我偷眼向四周打量,這應該是一個教室,站在黑板前向我怒目而視的那兩個人應該是老師,周圍那些人在最初的驚奇過去之後立刻又埋首於他們面前的試卷,那個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了,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扶著桌子稍坐片刻我的腦子清醒了很多,桌面的口水、被壓得有些腫的腮幫子都在告訴我剛才我睡著了,在考場上睡著了!我翻了一下面前擺著的那份試卷,竟然是一份公務員考試的歷史試卷,真是沒想到考公務員竟然要做這麽多歷史題。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看來我的晚清之行只是一場夢,我有過這種經歷,曾經有一次我用課間十幾分鐘的打盹在夢中度過了一年的時光,在夢中時間總是瞬間即逝。發現自己沒有去做二鬼子和漢奸,我不覺長出了一口氣,但是心裏同時又升起了一絲惆悵。

可是一個疑問突然出現在我的腦子裏,如果說這幾年的生活都是一個夢,那我為什麽會坐在這個考場裏?以往做夢雖然會給我添加一大段記憶但是從來沒有從我腦海中抹去什麽,但是現在顯然不是這樣,我完全不記得是怎麽走進這個考場的,也不記得為什麽進來,“日期!”對,我離開的那一年是二零零三年三月,多少號記不得了,不知道今天是多少號,這本來就是一個失憶癥患者或者一個時空旅行者最需要知道的東西,我在上上上下一通亂摸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顯示日期的東西,可惜什麽都沒有,估計這種考試不允許帶這些電子臺歷之類的東西。搜尋了半天我擡頭希望能從老師那裏打聽一下卻看到兩道嚴厲的目光直射了過來,或許向他們打聽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交卷然後走出去,那是一切都將大白於天下。但是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走上這個考場,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想要破壞自己的這場考試,或許我應該把這張卷子檢查一邊再交卷。

不管這張卷子是誰寫的,他的歷史水平一定不錯,凡是我知道的地方他都答對了,看來我失憶之前的歷史知識一定很豐富,或許我是因為昨天晚上覆習的太晚所以才在做完了所有的題目之後睡著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把卷子拿起來整了一整就想站起來,可就在這時我發現最後那一頁的背面還印的有字,而他的下面卻是一片空白。我急忙把卷子翻了過來,這是一道論述題,分數還蠻多,想來應該是之前的我看漏了這一題:“十九世紀中葉是中國處於轉折的緊要關頭,在這個時期李富貴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請論述他對其後中國發展的影響及其功過。”

曲線救國的結束語

《曲線救國》如此倉促的結束和明揚與幻劍的扯皮有直接的關系,這次結束《曲線救國》就在下個人來說不認為有對不起名揚和幻劍的地方,但是對於廣大的書友,尤其是那些跟隨著本書來到名揚的書友,我的確抱有深深的歉意。所以希望在這裏對大家有個交待,在這扯皮的過程中作者們的利益受到了影響自然不在話下,但最讓我不滿意的是雙方對此一直毫無解釋,作者們處於被漠視的境地。大家對於這本書從等待到情況明朗大概有半個月的時間,可是我在這種不明的氣氛中等了三四個月,而且還要繼續等下去,相信大家能理解我的心情。

《曲線救國》雖然可能突兀了一些,但是這個結局的確是在動筆寫這部書的時候就有的構思之一,全書以“我”離開現代為始,以回到現代為終,形成了一個圓,這樣一個結尾我覺得並不差。之所以會選擇如此突兀的結束主要是想告訴網站作者還是可以說話的,作為這次收購計劃中的一方不應當被忽視。本來出於君子絕交不出惡言的想法沒有做什麽解釋,以為大家對這件事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另外也不好意思到明揚和幻劍的地盤上做廣告,現在看來是在下考慮不周,造成了一些朋友的誤解,實在很抱歉。在這裏簡單的解釋一下我的邏輯:幻劍作為明揚的收購方,說自己替明揚墊付了部分稿費顯然是讓人難以接受的,當時的收購協議究竟是怎麽定的我不知道,但是子公司的財務問題母公司沒有理由推托,因為我是第三方。

當然如果說收購失敗,大家散夥了這就可以說得過去,但是在下去幻劍本身就是收購協議的一部分,如果收購失敗,那以我的立場來說我沒辦法留在幻劍。

再退一步說,現在收購究竟是否成功講不清,那麽很遺憾我已經被晾在那裏三四個月了,而且根據上面的邏輯不管最後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是可以走的,那對這個兩敗俱傷的游戲我就不能奉陪下去了。

希望廣大書友沒有覺得被在下忽視,雖然在下覺得自己加上的那個結尾不錯,但是這樣大家就沒有故事看了,在下也知道故事講到一半就突然結束給人帶來什麽感覺。所以把實體書中的後半部分作了一些修改,編成了《二鬼子漢奸李富貴》,在續集裏仍然由“我”來貫穿李富貴的後半生,但是由於“我”已經回到了現代,所以這種描述會變得向第三人稱靠攏,“我”會經常引述歷史書中的內容,當然這些歷史書都是作者編的。另外因為作者想在小說裏說的話基本上已經說完了,所以續集裏不會再有“我”與李富貴的對話,“我”在續集中只是一個旁觀者,相信許多覺得《曲線救國》看得頭暈的朋友這下能滿意了。

如果在這次事件中大家受到了什麽損失我只能說很抱歉,這實在非我所願,希望名揚和幻劍的這次風波最終能夠解決,我所能做的只是替《二鬼子漢奸李富貴》向大家許諾一個還能令人滿意的結局。

【第二卷 二鬼子漢奸李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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