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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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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灣收到噩耗後,直奔到山上。

禪林懸崖處,世隱攙扶著被國師打傷的十方寺的大師兄,慧笙。世隱此次上山便是。慧笙咳出了一灘血對世隱道,“原來湖底怨靈之所以變得猖狂,全是國師幹擾了靈蛇鮫珠的封印,為的是借用怨靈之力,來禍害世人。然後再出來解救蒼生,到時很自然的人民就會把他當作高高在上的神,這樣他就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奪取天下。”

語畢輕蔑的笑了笑續道,“簡直癡人做夢!世隱,你快帶著我的師弟們下山,別管我了。”

“你覺得我和你的師弟們會棄你於不顧?”,身後的殘存的幾位十方寺和尚,通通異口同聲的決定留下對抗國師。

眼前國師仰天大笑,“那你們通通都留下來送死!”,國師決定大展巫術來一次過解決這幫和尚,他念起了咒語,將雙手舉起,袖口騰出黑色煙霧,幻化出兩條黑色巨蛇。

巨蛇飛騰於空,張開了血噴大口,朝和尚們吐出了黑色的毒氣。

靈灣沿著血跡摸到了懸崖處,真的很多和尚的屍首,但卻沒找世隱的蹤跡。

“懸崖。。。”慧笙孱弱的道。

靈灣來到慧笙身邊,“大師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可知道有位叫世隱的和尚在哪嗎?”

“世隱。。。你們認識?他被國師拉下懸崖了,快找人去救他。。。”說完倒下。

“和尚你沒事吧。”

靈灣看了千百尺深的懸崖底,白霧茫茫。但她能夠感覺到底下有水流,底下應該是條大江。靈灣想都沒想便縱身躍下。

懸崖下果然是條大江,好在近來沒下雨,水流並不是很急促。摸索一段時間後,終於在一個巖石峰處找到了被卡在那的世隱。靈灣將世隱拉到了岸上,他的身上都是被巖石撞傷的淤青和傷口。

“小頭發,你醒醒啊!”

不管靈灣怎麽呼喚,世隱都沒有反應,而且他的後腦勺的傷口,不停的在淌血。

怎麽辦,血再不止就完了,這附近也感覺不到任何人氣。

這時,靈灣腦海閃過一念頭,“我可以用靈珠啊。”

靈珠是她體內的一個生命之源,也可以說是她的心。

這靈珠能保她百年不衰,自然也能給人治百病,所以靈灣決定冒著生命危險取出靈珠。靈灣盤腿打坐,心靜下來後,用內力把藏在心田的靈珠,給慢慢引到了口中,吻上了世隱後,含在嘴裏的靈珠,自然的就傳入了他的體內。

那珍珠般大小的靈珠,一旦脫離了她的體內後,便會失去一部分的力量。

靈灣發現小頭發的頭部不再流血了,感動得喜極而泣起來。

過後,她用法術將世隱變成一片葉子,揣在了自己的袖口裏。在山中轉悠下,終於找到了一間被廢棄的小木屋。

靈灣進了屋內後,發現內部更是殘破不堪,便用了法術將這破木屋修補了一番,很快的便煥然一新可以住人了。

靈灣把葉子輕輕一吹,葉子飄到床榻上,就變回了小頭發。

靈灣給他換上了件幹凈的衣服後,讓他好好躺著,便跑到廚房給他熬白粥了。

夜裏,小頭發終於醒來,他身上的傷通通消失了,而後腦勺的已結痂成疤,可能他身上有靈珠的關系。

但沒想他小頭發醒來後,發生了一件超狗血的事情,就是失憶了。不過靈灣覺得失憶也好,方便把他吃幹抹凈。

失憶看是暫時性的,因為靈珠會慢慢恢覆他的記憶。

小頭發問靈灣他叫什麽名字,靈灣道,“你叫世隱,一世解脫的世,歸隱天下的隱。”

當他問靈灣是他的誰時,靈灣道,“與你私奔天涯的姑娘。”

這段日子靈灣陪著世隱養傷,待在這木屋裏,演演小夫妻。當靈灣告知世隱自己其實是妖靈的時候,世隱不但沒有從此怕了她,反而像從前一樣接受她。靈灣開始換上素裳,而世隱也開始留發,靈灣不再喚他小頭發了,而是稱呼他的法號世隱。

在一個午後,靈灣和世隱到鎮裏買點日用,沒想到醬醋鋪的陳氏三兄弟,見靈灣漂亮就一直撩人家。醬醋自然給開出了個便宜價,還給買一送二的優惠呢。

世隱見靈灣和陳氏三兄弟聊得正歡就算了,還勾肩搭背把他試做透明。

離開了店鋪,二人走在街上時。靈灣看世隱難得一臉臭臉,但好有鐵馬將軍的氣勢。靈灣對世隱問道怎麽啦的時候,世隱拋下了句,“別和我說任何一句話。”就自個兒離開了。

完了完了,靈灣現在才知道,世隱吃起醋來是那麽難搞的。

但也沒料到的是,世隱竟然被人販子給迷魂後綁走了,還被賣到這鎮裏最大的男妓院“鳳鳴樓”。

這世事未深的世隱來到了“盤絲洞”後,他這塊小鮮肉,自然是要被那群蜘蛛精給吃掉啦。

在他快要被吃幹抹凈時,靈灣及時趕過來,她用比較不尋常的方式出現。

“你們這群賤人還不趕快收手!”從墻上掛著的一幅狐仙畫,傳出了一個女子的怒喝。

男妓們皆嚇得心膽皆碎,然後畫中狐仙竟變成了一個女子,從畫裏走了出來。

那群男妓被嚇得通通給靈灣扣頭跪拜,靈灣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腳,悠然自得的品著茶道,“你們手裏的小哥哥我看上了,把他讓給我吧,要是你們肯乖乖聽話,可保你們桃花運旺到下一世。

若是惹我不開心的話,我讓你們下半輩子開滿爛桃花!”

男妓們皆嚇得面目全非,美男老鴇求饒道,“狐仙大人只要您歡喜,這小哥哥我們給您洗幹凈,送上就是了。所以請保我們桃花運大開,千萬別開爛桃花啊。”

“我不止知道你們最近老惹爛桃花,還知道你們這鳳鳴樓,剛開業前叫銘記鴨店呢!”

“那可是我們過去的汙點,求仙人放條生路吧。”

“認住這位小哥哥了,要是他以後再被人販子捉到了這裏,誰都不許碰他!”語畢,牽起世隱的手,走進了畫中,便消失了。

回到大街上,靈灣因為靈力還未恢覆,剛剛又大展了一下神通,所以身子便無力倒下了。

世隱將靈灣帶回了茅屋後,在浴室的浴桶上放滿水後,讓靈灣給好好泡上。

世隱看靈灣經常身子虛弱的樣子很是心疼,所以他一直在找讓她身子變好的法子。

清閑自在的度過了快半年後,世隱的頭發已長至肩上,靈灣給他高高豎起。此刻他的樣子就好像六百年前的流風。

“世隱,今晚村裏有燈節要去看看嗎?”

“好,待我把藥都分量好後,就隨你一同去。”

世隱本身略通醫術,就算是失憶了,也依然知道怎麽采藥救人。所以這些日子裏,世隱給了不少村裏的人看些病傷。但大都不收錢,而村裏人淳樸也不好意思虧欠,所以經常田裏有瓜果蔬菜熟透,就會拿一些過來。

傍晚時分,村裏的人都取完藥離開了,世隱便帶著靈灣去村裏看燈節了。

沿街花燈,鐘鼓樂聲,村裏好不熱鬧。此刻端午,村裏的人大方擺放了,半個月的流水席,供人免費吃喝,靈灣慶幸這半月,終於不用吃水燙白菜了。因為失憶的世隱好忘不忘,竟然忘了怎麽下廚,果然人生並不是完美的,不過既然能和世隱在一起,那失去美食也沒關系了。

夜幕降臨,空中早已開滿了煙花。

頭一次看煙火的靈灣被震耳的像是,嚇得四處亂竄。世隱將靈灣擁進入懷中,帶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在燈火闌珊的巷口處,靈灣已嚇得包頭躲在一邊。巷口邊擺了一個賣姻緣繩的檔口,是一位盲人所售。

世隱到攤前擇了一個紅色芊繩時,盲人開口道,“可是同生結?”

世隱不知自己拿的是不是同生結,但盲人卻很肯定的道,“這些紅纖繩,分別有結緣繩、同生結與姻緣繩三種。這些都是用月下老人那兒的紅線,編織而成。而你這同生結,只要某一方帶上,便可系住彼此的緣分,生死同契。”

當他買下這同生結後,盲人指向遠方,“天空很熱鬧呢。”

世隱望向天際,看著零星幾點的夜空,再回過頭時,盲人和攤子已不知所蹤。

這時天空再次綻放煙火,靈灣又怕得抱頭悶哼。

世隱走至靈灣面前,給她帶上了纖繩,“聽說這纖繩靈驗得很,可以系住彼此的緣分。”

靈灣看著同生結時眼都亮,心裏很是喜歡。她問世隱,“如果你是個和尚的話,你還會和我在一起?"

“不管我是什麽身份,你若不嫌棄,我一生只許你一個人,死生契闊。”

“一言為定。”

夏末秋至,靈灣和世隱生活,在這靜謐的小村莊已快一年了。

世隱在山中深處,空谷內,懸崖邊,栽了一羅籃的鮮花回來,當靈灣收到花的瞬間很是感動,但接過一整籮筐的花時,開始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大多是可入藥的花草,聞起來有讓人凝神靜氣的效果。靈灣將鮮花裝在了小瓶子裏,用來布置茅屋,靈灣決定明天來舉辦個花宴,順便和世隱拜堂。

“靈灣,花茶泡好了,快過來喝吧。”

“我還有一束桔梗要處理,很快好。”

他們好像回到了兩百年前,在那間小小的藝坊,靈灣把玩著藝坊的古玩,而他煮好茶後,便會喚她過來陪他品上幾杯。

靈灣捧著花束,準備□□花瓶裏時,一只雪白色的燕子,從窗戶飛到了她的肩上,在她的耳畔,啼叫嫋嫋。

在別人耳裏聽起來,可能會是一首好聽的歌兒,但靈灣聽到的卻是一段噩耗,雪燕在靈灣的耳邊道,“豐源快升天了,趕快回去,趕快回去。。。”

雪燕傳達完消息後,便飛走了,靈灣手一松,桔梗花落了一地,楞神了幾秒後就沖出了門口。

世隱見狀追上去後,拉住了靈灣,“靈灣發生什麽事了,你要去哪裏?”

“我有事要回去一趟,你哪都不要去,在家等我回來!”靈灣不想解釋,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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