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不能死的這麽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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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昏暗的小屋中，一男一女盤腿相對而坐，男人在不停的講著什麽，而女人則歪著腦袋仔細的傾聽著。就象一個年幼的孩子在聽老紅軍戰士講述長征的故事一樣，那股子認真勁兒，沒人能比的上。
誰會想到他們一位是黑幫老大，一位是公安警察呢？
“哦，原來你是為了那個叫柳詩音的女人才加入黑社會的！”聽完周游的話後，許洋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點著頭。
對周游了解之後，先前對他的厭惡一下子消失了，反而非常佩服這個男人，也羨慕周游和柳詩音兩人，這種無論發生都要在一起的感情，在現在這個充滿了物欲的社會中還真是少見。
“你們現在怎麽樣了？估計什麽時候能擺脫柳青雲？”許洋問道。
“哎，說到這我就又沒信心了。我現在也只是管半個西城區而已，和安幫老大一比頓時矮了一大截。你知道黑道生意一年能賺多少嗎？過億很輕松，我剛開業的那個小公司，不陪就成！”周游嘆了口氣說道。
“用不用我幫你把他抓起來？”
“別，好歹他也是我岳父，他要是真進去了我還得把他往外撈！”
“說的也對，不過你已經很不錯了，你見過誰象你一樣，進入黑社會才一個月就鬧的風生水起的？別人混了幾年也不一定有你現在的成就。打敗那麽多人，別人我不知道，那個外號叫‘力王’的是我們東城區有名的刺頭，我們警方都不敢輕易抓他，而你卻打敗他兩次……這說明你還是很厲害的！”許洋笑著安慰道，和周游仿佛變成了多年的好友。
“厲害個屁，我寧願和我老婆安穩的過日子，也不願意入黑幫。什麽狗屁大哥，我才不稀罕呢！”周游聽見後說道，這是她的真心話。黑社會，他最討厭的就是黑社會。
“你這就叫做‘無欲則剛’，人要生活下去，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欲，但凡事都有個尺度，欲望多了、大了，必然欲壑難填。象你現在這樣，反而不會被財欲、物欲、色欲等等迷住心竅，我想你一定會擺脫柳青雲那個混蛋的，我許洋支持你！”
許洋信心十足的為周游加油，這讓一提此事就灰心沮喪的周游十分的感動，沒有想到臨死之前還能找個說心理話的。周游不禁感嘆一聲，伸手拍著對方的肩膀，道：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忉，無欲則剛。哎，啥也別說了，理解萬歲吧！”
“啪……”
這個時候，突然鐵門發出響聲，正有‘相見恨晚’感覺的周游和許洋不約而同的向大門處望去。外面好象有什麽聲響，應該是腳步聲。周游趕緊從地上起來，由於兩人現在被銬在一起，所以許洋也不得不也地上站起來。
周來來到門邊，只見大門下面的凹槽中多了兩個大碗，裏面裝著米飯和菜，不過飯菜的模樣應該都是吃剩下的。許洋把耳朵鐵在大門上，外有叫腳步聲，正在不斷的遠去。
“餵，放我們出去，快放我們出去，我是警察！”許洋突然沖著下面的凹槽大聲的喊道，接著又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周游滿臉的不解，這女人在幹什麽？
過了半晌，許洋才直起身子，然後看著周游說道：“這裏應該是一個非常大的地下倉庫，裏面不光有咱們這一間屋子！”
“你怎麽知道？”周游問道。
“剛才我喊了幾聲，能聽到回聲。出現回聲的第一個條件就是直達聲與反射聲之間的聲程大於十七米，相應的時差超過五十毫秒……不管是北京市內還是郊區，都不可能把這麽大的倉庫建在地上，這樣可是非常浪費土地的，況且這裏還有窗，透氣性也不好。凡是大型的倉庫，附近都應該有下水管道……”
“你想說什麽？”雖然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判斷很佩服，但周游還是弄不懂對方在想什麽。
“呵呵，或許我們逃出去還有一絲的希望！”許洋笑看著周游說道，然後‘拉’著周游來到角落中的馬桶邊上，按了一下上面的沖水按鈕。
“嘩啦嘩啦……”裏面的水成旋渦狀沖下下去！
“這裏應該是一個大型的地下倉庫，而我們現在所住的‘囚牢’應該是改建的。你看，地上還有一道墻印，這說明這馬桶原先是被隔離開的，鐵門是新的，天棚上原來是日光燈，後來改為燈泡。這裏原來應該是住人的，看守倉庫的人所住的地方。”
許洋說完後繞著囚室走了幾圈，伸手一會兒摸墻壁，一會兒又敲墻壁，看的周游腦袋上全是問號。最終停在了馬桶坐在的那面墻邊，她把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上面，拳頭還不時的敲著墻壁。
“你又在幹……”
“噓……”周游還沒把話說完，許洋就沖著周游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繼續做她的事情。周游不解的看著對方，然後學著她的樣子也跟著貼在了墻上。
“周游，你去馬桶邊站著，我說按，你就按那個下水按鈕！”許洋對正在有樣學樣的周游說道。
“哦！”周游點了點頭，然後站在馬桶的邊上。這女人好歹也是警察，而且根據剛才她對自己說的那些歷史，這個女人還是有點兒本事的。站在馬桶邊上的周游看著許洋，此時她閉著眼睛，眉頭微皺，原本嫩白的俏臉也不管骯臟冰冷的墻壁，就那樣貼在上面，她的表情很認真，全身一動不動，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按！”
“咕嚕咕嚕……”聽見對方的指令，周游趕緊按下按鈕。
“再按，不停的按！”
“咕嚕咕嚕咕嚕……”
“停！”
“……”
過了半分鐘，許洋直起身子，揉了揉已經變蒼白的臉蛋兒，然後興奮的看著周游說道：“馬桶後面就是下水道，我們有救了！只要把這堵墻打破，我們就能沿著下水道逃出這裏。”
“可是這面墻少說也是兩層磚的厚度，我們沒有鐵錘，一會兒吃飯都得用手抓，赤手空拳怎麽打破？就算是特種部隊的來了，也不可能三拳兩腳就打倒這堵墻！”周游道。
“說的也是！”許洋的興奮之情一下子被周游的話澆滅，頹然的靠在墻壁上。
“你怎麽知道這後面就是下水管道？”周游問道。
“馬桶沖水的時候，墻後面有嘩啦嘩啦的聲響，而且也有回音。不過現在完了，看樣子我們真的要在這裏等死了。”
“別想那麽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吃飯，至少我還不想做個餓死鬼！”周游笑著安慰著許洋，然後拉著她把鐵門凹槽下面的兩碗飯拿了起來。
“這……這能吃嗎？都是剩的，惡心死了，我不吃！”周游把飯碗剛遞給許洋，她聞到味道後緊皺著眉頭，然後把飯碗扔在了地上，碗裏的飯菜都撒到了地上。
“媽的，剩飯剩菜也就算了，把魚骨頭放在這裏幹屁？把咱們當成貓了？”
不是周游挑毛病，這飯菜混一起的味道比一邊的馬桶味兒還要濃，小飯店裏面的泔水也不過如此呀。
“連監獄裏面吃的都比這裏好，外面那群人真沒人性，好歹也給咱們點兒戰俘待遇呀！”許洋沒有好氣的說道，把飯碗扔了似乎還不解氣，又狠狠的踹了一腳，幸好飯碗是不銹鋼做的，要不然早就變成碎片了。
戰俘？是呀，是要執行死刑的戰俘！
周游也把飯扔到了一邊，情況比他所想象的似乎還要糟糕，外面那群人根本就沒有拿他和許洋當人來看待，潮濕昏暗的屋子，聞味就會惡心的剩飯剩菜。幸好周游中午就沒吃，要不現在已經吐出來了。
“哎，看樣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明天早上那頓了！”周游嘆著氣說道。
“不行，讓我就這樣坐著等死，還不如直接殺了我！”許洋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狠狠的說道。
“哎，輕點！”周游趕緊拉住對方的手，“現在咱們倆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有什麽‘劇烈動作’的時候照顧我一下！”
“對不起，可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我……我拼了！”許洋說完，突然伸腳狠狠的踹在了墻上。
一腳、兩腳……十腳，踹了幾分鐘，墻面沒有一點兒變化。許洋已經累的氣喘籲籲，滿頭是汗，但是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站在許洋身邊的周游感覺對方很可笑，這不是白費力氣嗎？與其在這裏浪費體力，還不如靜靜的坐著，保存體力，誰知道明天的早餐會不會是豬食？可正當周游準備勸說對方的時候，卻不禁呆住了。許洋的表情是那麽的執著，雖然她踢出去的腳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但她仍然不斷的堅持著。
周游發誓，這是他一生當中見過的最堅定、最執著的眼神。
瞬間，周游反而覺的自己無能、懦弱，連努力的機會都不去爭取，靜靜的在這裏等待著死亡。
不對，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我還有家人，我還有老婆，我……我還等著入洞房呢。外面還有許多精彩的事情在等待著我，我還要和老婆一起‘幹掉’柳青雲創造未來呢。我周游不能死的這麽窩囊！
古有愚公移山，今有周游拆墻！左右都是死，今天我周游就豁出去了！啊……佛山無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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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想到他們一位是黑幫老大，一位是公安警察呢？
“哦，原來你是為了那個叫柳詩音的女人才加入黑社會的！”聽完周游的話後，許洋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點著頭。
對周游了解之後，先前對他的厭惡一下子消失了，反而非常佩服這個男人，也羨慕周游和柳詩音兩人，這種無論發生都要在一起的感情，在現在這個充滿了物欲的社會中還真是少見。
“你們現在怎麽樣了？估計什麽時候能擺脫柳青雲？”許洋問道。
“哎，說到這我就又沒信心了。我現在也只是管半個西城區而已，和安幫老大一比頓時矮了一大截。你知道黑道生意一年能賺多少嗎？過億很輕松，我剛開業的那個小公司，不陪就成！”周游嘆了口氣說道。
“用不用我幫你把他抓起來？”
“別，好歹他也是我岳父，他要是真進去了我還得把他往外撈！”
“說的也對，不過你已經很不錯了，你見過誰象你一樣，進入黑社會才一個月就鬧的風生水起的？別人混了幾年也不一定有你現在的成就。打敗那麽多人，別人我不知道，那個外號叫‘力王’的是我們東城區有名的刺頭，我們警方都不敢輕易抓他，而你卻打敗他兩次……這說明你還是很厲害的！”許洋笑著安慰道，和周游仿佛變成了多年的好友。
“厲害個屁，我寧願和我老婆安穩的過日子，也不願意入黑幫。什麽狗屁大哥，我才不稀罕呢！”周游聽見後說道，這是她的真心話。黑社會，他最討厭的就是黑社會。
“你這就叫做‘無欲則剛’，人要生活下去，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欲，但凡事都有個尺度，欲望多了、大了，必然欲壑難填。象你現在這樣，反而不會被財欲、物欲、色欲等等迷住心竅，我想你一定會擺脫柳青雲那個混蛋的，我許洋支持你！”
許洋信心十足的為周游加油，這讓一提此事就灰心沮喪的周游十分的感動，沒有想到臨死之前還能找個說心理話的。周游不禁感嘆一聲，伸手拍著對方的肩膀，道：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忉，無欲則剛。哎，啥也別說了，理解萬歲吧！”
“啪……”
這個時候，突然鐵門發出響聲，正有‘相見恨晚’感覺的周游和許洋不約而同的向大門處望去。外面好象有什麽聲響，應該是腳步聲。周游趕緊從地上起來，由於兩人現在被銬在一起，所以許洋也不得不也地上站起來。
周來來到門邊，只見大門下面的凹槽中多了兩個大碗，裏面裝著米飯和菜，不過飯菜的模樣應該都是吃剩下的。許洋把耳朵鐵在大門上，外有叫腳步聲，正在不斷的遠去。
“餵，放我們出去，快放我們出去，我是警察！”許洋突然沖著下面的凹槽大聲的喊道，接著又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周游滿臉的不解，這女人在幹什麽？
過了半晌，許洋才直起身子，然後看著周游說道：“這裏應該是一個非常大的地下倉庫，裏面不光有咱們這一間屋子！”
“你怎麽知道？”周游問道。
“剛才我喊了幾聲，能聽到回聲。出現回聲的第一個條件就是直達聲與反射聲之間的聲程大於十七米，相應的時差超過五十毫秒……不管是北京市內還是郊區，都不可能把這麽大的倉庫建在地上，這樣可是非常浪費土地的，況且這裏還有窗，透氣性也不好。凡是大型的倉庫，附近都應該有下水管道……”
“你想說什麽？”雖然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判斷很佩服，但周游還是弄不懂對方在想什麽。
“呵呵，或許我們逃出去還有一絲的希望！”許洋笑看著周游說道，然後‘拉’著周游來到角落中的馬桶邊上，按了一下上面的沖水按鈕。
“嘩啦嘩啦……”裏面的水成旋渦狀沖下下去！
“這裏應該是一個大型的地下倉庫，而我們現在所住的‘囚牢’應該是改建的。你看，地上還有一道墻印，這說明這馬桶原先是被隔離開的，鐵門是新的，天棚上原來是日光燈，後來改為燈泡。這裏原來應該是住人的，看守倉庫的人所住的地方。”
許洋說完後繞著囚室走了幾圈，伸手一會兒摸墻壁，一會兒又敲墻壁，看的周游腦袋上全是問號。最終停在了馬桶坐在的那面墻邊，她把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上面，拳頭還不時的敲著墻壁。
“你又在幹……”
“噓……”周游還沒把話說完，許洋就沖著周游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繼續做她的事情。周游不解的看著對方，然後學著她的樣子也跟著貼在了墻上。
“周游，你去馬桶邊站著，我說按，你就按那個下水按鈕！”許洋對正在有樣學樣的周游說道。
“哦！”周游點了點頭，然後站在馬桶的邊上。這女人好歹也是警察，而且根據剛才她對自己說的那些歷史，這個女人還是有點兒本事的。站在馬桶邊上的周游看著許洋，此時她閉著眼睛，眉頭微皺，原本嫩白的俏臉也不管骯臟冰冷的墻壁，就那樣貼在上面，她的表情很認真，全身一動不動，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按！”
“咕嚕咕嚕……”聽見對方的指令，周游趕緊按下按鈕。
“再按，不停的按！”
“咕嚕咕嚕咕嚕……”
“停！”
“……”
過了半分鐘，許洋直起身子，揉了揉已經變蒼白的臉蛋兒，然後興奮的看著周游說道：“馬桶後面就是下水道，我們有救了！只要把這堵墻打破，我們就能沿著下水道逃出這裏。”
“可是這面墻少說也是兩層磚的厚度，我們沒有鐵錘，一會兒吃飯都得用手抓，赤手空拳怎麽打破？就算是特種部隊的來了，也不可能三拳兩腳就打倒這堵墻！”周游道。
“說的也是！”許洋的興奮之情一下子被周游的話澆滅，頹然的靠在墻壁上。
“你怎麽知道這後面就是下水管道？”周游問道。
“馬桶沖水的時候，墻後面有嘩啦嘩啦的聲響，而且也有回音。不過現在完了，看樣子我們真的要在這裏等死了。”
“別想那麽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先吃飯，至少我還不想做個餓死鬼！”周游笑著安慰著許洋，然後拉著她把鐵門凹槽下面的兩碗飯拿了起來。
“這……這能吃嗎？都是剩的，惡心死了，我不吃！”周游把飯碗剛遞給許洋，她聞到味道後緊皺著眉頭，然後把飯碗扔在了地上，碗裏的飯菜都撒到了地上。
“媽的，剩飯剩菜也就算了，把魚骨頭放在這裏幹屁？把咱們當成貓了？”
不是周游挑毛病，這飯菜混一起的味道比一邊的馬桶味兒還要濃，小飯店裏面的泔水也不過如此呀。
“連監獄裏面吃的都比這裏好，外面那群人真沒人性，好歹也給咱們點兒戰俘待遇呀！”許洋沒有好氣的說道，把飯碗扔了似乎還不解氣，又狠狠的踹了一腳，幸好飯碗是不銹鋼做的，要不然早就變成碎片了。
戰俘？是呀，是要執行死刑的戰俘！
周游也把飯扔到了一邊，情況比他所想象的似乎還要糟糕，外面那群人根本就沒有拿他和許洋當人來看待，潮濕昏暗的屋子，聞味就會惡心的剩飯剩菜。幸好周游中午就沒吃，要不現在已經吐出來了。
“哎，看樣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明天早上那頓了！”周游嘆著氣說道。
“不行，讓我就這樣坐著等死，還不如直接殺了我！”許洋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狠狠的說道。
“哎，輕點！”周游趕緊拉住對方的手，“現在咱們倆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有什麽‘劇烈動作’的時候照顧我一下！”
“對不起，可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我……我拼了！”許洋說完，突然伸腳狠狠的踹在了墻上。
一腳、兩腳……十腳，踹了幾分鐘，墻面沒有一點兒變化。許洋已經累的氣喘籲籲，滿頭是汗，但是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站在許洋身邊的周游感覺對方很可笑，這不是白費力氣嗎？與其在這裏浪費體力，還不如靜靜的坐著，保存體力，誰知道明天的早餐會不會是豬食？可正當周游準備勸說對方的時候，卻不禁呆住了。許洋的表情是那麽的執著，雖然她踢出去的腳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但她仍然不斷的堅持著。
周游發誓，這是他一生當中見過的最堅定、最執著的眼神。
瞬間，周游反而覺的自己無能、懦弱，連努力的機會都不去爭取，靜靜的在這裏等待著死亡。
不對，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我還有家人，我還有老婆，我……我還等著入洞房呢。外面還有許多精彩的事情在等待著我，我還要和老婆一起‘幹掉’柳青雲創造未來呢。我周游不能死的這麽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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