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個雪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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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瑤“嘭”的一下跳起來。
站直, 低頭錯開周寒生的目光,張嘴囁嚅半晌, 楞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她努力用理智一點點遮住自己的失態, 但心臟的跳動, 實在沒法自己控制。
最終, 她朝周寒生扯了個笑容,掉頭離開。
走的時候,周寒生仍然在看著她, 眉頭一點點蹙起, 眼中多了不一樣的情緒。他看了她半晌,直到她走進房間, 才偏了偏頭,黑眸亂晃了兩下。
傅瑤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一整晚,幾乎沒有合眼。
世上有人惜命,也有人愛財,每個人的追求不同,行事風格也就不同。所以在這個秩序已經崩壞的世界裏, 傅瑤不想再去隨便評價一個人的行為,或者再去矯情一些情情愛愛。
可她現在終於發現,有些東西,不會因為世界毀滅就隨之離去。她竭力不想回憶的過去, 或者說她以為已經淡化的過去,在某些時刻,仍然會帶來致命的創傷。
不是因為自己難過, 而是她傷了最不想傷的人。
很自責,卻無能為力。
第二天一早,何旭西過來告訴她,他們已經商量好,準備在徐家村多留些日子。大約是風裏來雨裏去的日子多了,難得有這樣平靜的生活,他們想暫時享受一下。
雖然說是享受,但也不能真的一點活都不做,一大早,除了何旭西外的男人們就跟著村裏人上山打獵,女人們則去洗衣做飯或是照顧菜園。
傅瑤接好洗臉的水,很涼,涼的透徹,撲在臉上,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一夜未眠,眼睛腫的厲害,身子像是綁了沙袋,有點拖不動。
何旭西手裏拿著根村裏人用煙卷卷的煙,站在一旁看著她。高大的身子隨意倚在門框上,濃眉不可察覺的微微上挑,他在思考什麽。
“你怎麽不去?”洗好臉,伸手拿毛巾擦了擦水,她從鏡子裏看著何旭西。
他目光移了過去。
輕輕一笑,順手掏出火機點上煙,眉宇間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靜靜看了她幾秒,才道:“等你起來。”他小心的觀察她的神色,避開昨晚的話題。
傅瑤卻直截了當的接過了話:“我沒事,只是想通了一點事。他們在哪?我們也去幫忙吧。”
拿著煙的手頓了一下,他問:“真的沒事?”
“恩。”傅瑤點點頭,“楚微姐說的很對,是我沒有認識到這個問題。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以後我不會胡思亂想了。”
何旭西笑笑:“話也不能這麽說……”
“如果你,我是說如果。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還能再裝作若無其事嗎?”這話像是在問何旭西,也像是問她自己。她努力笑了笑,聳肩,“不可能。”
所以,她不會再胡思亂想什麽和周寒生和好之類的事情,她自己做不到若無其事。
中午,傅瑤和楚微負責做飯,時珺只會用天然氣或者電磁爐,不會用鄉下的大鍋,只能打打下手。等到要炒菜的時候,時珺徹底沒事情可做,便洗洗手,到院子裏等著去了。
院中間,徐奶奶正拉著周寒生樂呵呵的看那些老照片。
時珺站在一旁看了兩眼,覺得無趣,剛想回房間,一偏頭,卻見何旭西一直站在一旁看著自己。
她對這個男人沒什麽深刻的印象,只知道他叫何旭西,身材健碩硬朗,五官也很標準。若無其事的笑笑,她擡腿想走,卻被忽然開口的何旭西叫住:“等等。”
他抱著臂,慢悠悠走到時珺身邊,用一種似是玩味的目光打量著她。這目光多多少少讓時珺有些不舒服,但她還是竭力保持微笑,歪了歪頭:“有事嗎?”
聲音柔柔弱弱,是她想要的效果。
“看你一個人,好像挺孤單。”他聳聳肩,似笑非笑。
話說的有點輕佻,時珺秀氣的眉毛隨之挑起來。帶著笑容看他半晌,笑容更盛:“不好意思,我沒聽懂。”
“昨天晚上。”何旭西話一轉鋒,瞇起眼,“你也在。”
時珺察覺到何旭西似乎話裏有話,跟著警惕起來,後退一步:“當然。”
“恩,你是個很……冷靜的人。”何旭西挑起眉。
時珺皺眉:“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不答反笑,笑瞇瞇的看著她,不知為何,他目光雖帶著笑意,時珺竟覺得比刀子還要尖銳。眉頭漸漸擰起,她收起笑容,客氣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請你有話直說。”
何旭西微笑:“是嗎?真巧,我也喜歡有話直說。聽說你喜歡周寒生?”
“怎麽?”
“昨天那種情況,楚微的話說的那麽直白,周寒生喜歡的不是你,她也只是想借著你讓周寒生忘記傅瑤。可是你……”何旭西靜靜的看著她,“你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時小姐,你喜歡的人這樣對你,你就不傷心嗎?”
時珺神色微變。
她咬著唇不說話,死死地盯著何旭西,好半晌,才從齒縫間扔出幾個字:“我不喜歡計較過去,不可以嗎?”
“哦,好,當然可以。”何旭西笑瞇瞇的點頭,“要回房間?請吧。”
時珺果斷轉身,不想再與何旭西糾纏,心思卻沈了下來,冷著小臉,與往日溫柔的她大相徑庭。
何旭西只看著時珺的背影,唇畔微彎。
逃亡慣了,傅瑤猛地體驗到這種三餐正點,還有午休的日子時還不太習慣。不過也幸好她昨晚沒怎麽睡,午休時間一到,頭沾到床上,立刻就睡著了。
她與楚微和時珺一個房間,她睡午覺時,兩人都在院子裏,不知道聊些什麽。
這一睡,昏昏沈沈直接睡到了下午五點。這裏太陽起落時間正常,五點鐘,天色已經稍微暗了一點。
她是被窗外的雜亂聲吵醒的。
剛醒時還沒太回過神,只看見楚微和時珺還有徐奶奶都被周寒生推進了房間。正想關門,看見坐在床上發懵的傅瑤,擰起眉,囑咐:“看好她們,別讓她們出去。”
傅瑤還在發懵。
周寒生已經關嚴門,傅瑤甚至聽到他在外面上了鎖的聲音。楚微一直拍打著木門,甚至已經開始用腳去踹,身後的時珺不得不抱著她的腰,才將她攔住。
徐奶奶哆哆嗦嗦的站在後面,像是在恐懼著什麽。
她這才從床上跳起來:“怎麽了?”一邊問,一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外看。
“村裏來了幾個人。”時珺努力攔住楚微,向傅瑤解釋,“看樣子好像是路過的人,有點要搶東西的架勢。”
搶東西?
傅瑤反應了一會。
這種非常時間,如果有人看到有這麽一個有食物有水的小村子,起了別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
傅瑤心裏有點急:“有多少人?為什麽把我們關在這,他們該不會是要……”她咽了口唾沫,下面的話沒敢再說下去。
如果已經到要把女人們保護起來的地步,那事態應該很嚴重了。
時珺話裏已經有了哭腔:“不知道,十來個人,還有人手裏拿著大砍刀,我琢磨著……要打起來了。”
傅瑤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村裏只有老年人,他們根本不能算是戰鬥力,現在外面只有周寒生、何旭西、朱立和曹文華四個男人,怎麽可能打得過對方十來個人。
可不打,糧食如果都被搶走,不光是村裏這幫老人以後沒了著落,就連他們也得費一番力氣才能找到吃的。更何況這裏的人那麽熱情的招待他們,於情於理,都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傅瑤思考的時候,楚微一拳砸在門上,眼裏噴著怒火:“媽的,真把老娘當成吃閑飯的?周寒生,你他媽讓我出去!”
“楚微姐楚微姐,別激動,寒生也是為你考慮。來的畢竟是群男人,手裏還拿著刀,你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時珺抱著楚微胳膊,心疼的摸了摸她砸在門上的手。
“他們出去就不危險了?我也是個戰鬥力,又不他媽的給他們拖後腿!”楚微越來越暴躁,然唯一能出去的那扇門被上了鎖,窗戶也在外面被插銷關上,除非砸破玻璃,不然她們不可能出的去。
傅瑤心裏比楚微還想要出去看看。
盡管她不如楚微能打,但實在太擔心那四人的安危。
想了想,她拉開時珺,道:“你看著徐奶奶。楚微姐,你先別急,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楚微紅著眼:“什麽辦法?”
“他們在哪?”
“在另一邊,東頭。”
徐奶奶家是西頭。
難怪這麽半天過去了,窗外還靜的讓人心顫。
傅瑤皺起眉:“二哥和朱立打架厲害嗎?”
楚微哼了兩聲:“朱立還成,曹文華那家夥,連我都打不過,現在居然還敢出去。平時膽小的要死,現在一門心思往外沖!”說著說著,眼眶居然紅了起來。
傅瑤安撫的拍拍她的肩:“別急,他們不會有事的。”
雖然傅瑤還在安撫楚微,但她的心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她知道周寒生和何旭西能打架,但打的再好,對方拿著刀,萬一受了傷,那情況也很不樂觀。
想了想,她從口袋裏抽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小刀,朝窗戶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走下劇情,嫑急!看我多萌!看我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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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 低頭錯開周寒生的目光,張嘴囁嚅半晌, 楞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她努力用理智一點點遮住自己的失態, 但心臟的跳動, 實在沒法自己控制。
最終, 她朝周寒生扯了個笑容,掉頭離開。
走的時候,周寒生仍然在看著她, 眉頭一點點蹙起, 眼中多了不一樣的情緒。他看了她半晌,直到她走進房間, 才偏了偏頭,黑眸亂晃了兩下。
傅瑤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一整晚,幾乎沒有合眼。
世上有人惜命,也有人愛財,每個人的追求不同,行事風格也就不同。所以在這個秩序已經崩壞的世界裏, 傅瑤不想再去隨便評價一個人的行為,或者再去矯情一些情情愛愛。
可她現在終於發現,有些東西,不會因為世界毀滅就隨之離去。她竭力不想回憶的過去, 或者說她以為已經淡化的過去,在某些時刻,仍然會帶來致命的創傷。
不是因為自己難過, 而是她傷了最不想傷的人。
很自責,卻無能為力。
第二天一早,何旭西過來告訴她,他們已經商量好,準備在徐家村多留些日子。大約是風裏來雨裏去的日子多了,難得有這樣平靜的生活,他們想暫時享受一下。
雖然說是享受,但也不能真的一點活都不做,一大早,除了何旭西外的男人們就跟著村裏人上山打獵,女人們則去洗衣做飯或是照顧菜園。
傅瑤接好洗臉的水,很涼,涼的透徹,撲在臉上,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一夜未眠,眼睛腫的厲害,身子像是綁了沙袋,有點拖不動。
何旭西手裏拿著根村裏人用煙卷卷的煙,站在一旁看著她。高大的身子隨意倚在門框上,濃眉不可察覺的微微上挑,他在思考什麽。
“你怎麽不去?”洗好臉,伸手拿毛巾擦了擦水,她從鏡子裏看著何旭西。
他目光移了過去。
輕輕一笑,順手掏出火機點上煙,眉宇間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靜靜看了她幾秒,才道:“等你起來。”他小心的觀察她的神色,避開昨晚的話題。
傅瑤卻直截了當的接過了話:“我沒事,只是想通了一點事。他們在哪?我們也去幫忙吧。”
拿著煙的手頓了一下,他問:“真的沒事?”
“恩。”傅瑤點點頭,“楚微姐說的很對,是我沒有認識到這個問題。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以後我不會胡思亂想了。”
何旭西笑笑:“話也不能這麽說……”
“如果你,我是說如果。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還能再裝作若無其事嗎?”這話像是在問何旭西,也像是問她自己。她努力笑了笑,聳肩,“不可能。”
所以,她不會再胡思亂想什麽和周寒生和好之類的事情,她自己做不到若無其事。
中午,傅瑤和楚微負責做飯,時珺只會用天然氣或者電磁爐,不會用鄉下的大鍋,只能打打下手。等到要炒菜的時候,時珺徹底沒事情可做,便洗洗手,到院子裏等著去了。
院中間,徐奶奶正拉著周寒生樂呵呵的看那些老照片。
時珺站在一旁看了兩眼,覺得無趣,剛想回房間,一偏頭,卻見何旭西一直站在一旁看著自己。
她對這個男人沒什麽深刻的印象,只知道他叫何旭西,身材健碩硬朗,五官也很標準。若無其事的笑笑,她擡腿想走,卻被忽然開口的何旭西叫住:“等等。”
他抱著臂,慢悠悠走到時珺身邊,用一種似是玩味的目光打量著她。這目光多多少少讓時珺有些不舒服,但她還是竭力保持微笑,歪了歪頭:“有事嗎?”
聲音柔柔弱弱,是她想要的效果。
“看你一個人,好像挺孤單。”他聳聳肩,似笑非笑。
話說的有點輕佻,時珺秀氣的眉毛隨之挑起來。帶著笑容看他半晌,笑容更盛:“不好意思,我沒聽懂。”
“昨天晚上。”何旭西話一轉鋒,瞇起眼,“你也在。”
時珺察覺到何旭西似乎話裏有話,跟著警惕起來,後退一步:“當然。”
“恩,你是個很……冷靜的人。”何旭西挑起眉。
時珺皺眉:“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不答反笑,笑瞇瞇的看著她,不知為何,他目光雖帶著笑意,時珺竟覺得比刀子還要尖銳。眉頭漸漸擰起,她收起笑容,客氣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請你有話直說。”
何旭西微笑:“是嗎?真巧,我也喜歡有話直說。聽說你喜歡周寒生?”
“怎麽?”
“昨天那種情況,楚微的話說的那麽直白,周寒生喜歡的不是你,她也只是想借著你讓周寒生忘記傅瑤。可是你……”何旭西靜靜的看著她,“你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時小姐,你喜歡的人這樣對你,你就不傷心嗎?”
時珺神色微變。
她咬著唇不說話,死死地盯著何旭西,好半晌,才從齒縫間扔出幾個字:“我不喜歡計較過去,不可以嗎?”
“哦,好,當然可以。”何旭西笑瞇瞇的點頭,“要回房間?請吧。”
時珺果斷轉身,不想再與何旭西糾纏,心思卻沈了下來,冷著小臉,與往日溫柔的她大相徑庭。
何旭西只看著時珺的背影,唇畔微彎。
逃亡慣了,傅瑤猛地體驗到這種三餐正點,還有午休的日子時還不太習慣。不過也幸好她昨晚沒怎麽睡,午休時間一到,頭沾到床上,立刻就睡著了。
她與楚微和時珺一個房間,她睡午覺時,兩人都在院子裏,不知道聊些什麽。
這一睡,昏昏沈沈直接睡到了下午五點。這裏太陽起落時間正常,五點鐘,天色已經稍微暗了一點。
她是被窗外的雜亂聲吵醒的。
剛醒時還沒太回過神,只看見楚微和時珺還有徐奶奶都被周寒生推進了房間。正想關門,看見坐在床上發懵的傅瑤,擰起眉,囑咐:“看好她們,別讓她們出去。”
傅瑤還在發懵。
周寒生已經關嚴門,傅瑤甚至聽到他在外面上了鎖的聲音。楚微一直拍打著木門,甚至已經開始用腳去踹,身後的時珺不得不抱著她的腰,才將她攔住。
徐奶奶哆哆嗦嗦的站在後面,像是在恐懼著什麽。
她這才從床上跳起來:“怎麽了?”一邊問,一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外看。
“村裏來了幾個人。”時珺努力攔住楚微,向傅瑤解釋,“看樣子好像是路過的人,有點要搶東西的架勢。”
搶東西?
傅瑤反應了一會。
這種非常時間,如果有人看到有這麽一個有食物有水的小村子,起了別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
傅瑤心裏有點急:“有多少人?為什麽把我們關在這,他們該不會是要……”她咽了口唾沫,下面的話沒敢再說下去。
如果已經到要把女人們保護起來的地步,那事態應該很嚴重了。
時珺話裏已經有了哭腔:“不知道,十來個人,還有人手裏拿著大砍刀,我琢磨著……要打起來了。”
傅瑤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村裏只有老年人,他們根本不能算是戰鬥力,現在外面只有周寒生、何旭西、朱立和曹文華四個男人,怎麽可能打得過對方十來個人。
可不打,糧食如果都被搶走,不光是村裏這幫老人以後沒了著落,就連他們也得費一番力氣才能找到吃的。更何況這裏的人那麽熱情的招待他們,於情於理,都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傅瑤思考的時候,楚微一拳砸在門上,眼裏噴著怒火:“媽的,真把老娘當成吃閑飯的?周寒生,你他媽讓我出去!”
“楚微姐楚微姐,別激動,寒生也是為你考慮。來的畢竟是群男人,手裏還拿著刀,你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時珺抱著楚微胳膊,心疼的摸了摸她砸在門上的手。
“他們出去就不危險了?我也是個戰鬥力,又不他媽的給他們拖後腿!”楚微越來越暴躁,然唯一能出去的那扇門被上了鎖,窗戶也在外面被插銷關上,除非砸破玻璃,不然她們不可能出的去。
傅瑤心裏比楚微還想要出去看看。
盡管她不如楚微能打,但實在太擔心那四人的安危。
想了想,她拉開時珺,道:“你看著徐奶奶。楚微姐,你先別急,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楚微紅著眼:“什麽辦法?”
“他們在哪?”
“在另一邊,東頭。”
徐奶奶家是西頭。
難怪這麽半天過去了,窗外還靜的讓人心顫。
傅瑤皺起眉:“二哥和朱立打架厲害嗎?”
楚微哼了兩聲:“朱立還成,曹文華那家夥,連我都打不過,現在居然還敢出去。平時膽小的要死,現在一門心思往外沖!”說著說著,眼眶居然紅了起來。
傅瑤安撫的拍拍她的肩:“別急,他們不會有事的。”
雖然傅瑤還在安撫楚微,但她的心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她知道周寒生和何旭西能打架,但打的再好,對方拿著刀,萬一受了傷,那情況也很不樂觀。
想了想,她從口袋裏抽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小刀,朝窗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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