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當天, 顧因早早地就起床了，因為晚上要吃年夜飯, 需要做很多準備。顧因和顧棠套上了圍裙, 將前幾天買的菜都整理好，準備開始做第一樣菜。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起，顧因剛洗幹凈手, 她將手上的水擦到椅子上的備用毛巾上, 跑去開門。打開門後，祁深站在那裏。他按照昨天的約定, 來給她們幫忙。

正在洗菜的顧棠走出廚房, 看到祁深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 顧因正在幫忙拿拖鞋。顧棠說：“小深，你拿這麽多東西來幹嘛？阿姨只是讓你來家裏吃飯的。”

祁深笑了笑, 一邊將手上拎著的東西放在玄關處, 一邊說：“我是來蹭飯的, 是我太麻煩阿姨了。”

顧因恰好將新的拖鞋拆開, 因為昨天太急, 包裝還沒有拆開。顧因將拖鞋放在祁深腳邊。

祁深微微彎下身, 和顧因道了謝：“謝謝。”

祁深踏進顧因家中，看到顧因他們正在為年夜飯做準備：“有什麽事情就吩咐我吧。”

祁深的父母工作忙，常年不在家，所以他才特別懂事。顧棠想到這裏，就心疼祁深, 他和顧因一樣，都過得很辛苦。

顧棠立即說：“怎麽能讓你動手，你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阿姨不知道你會這麽早來。”

祁深看到桌子上放著揉好的面團，和攪拌好的肉餡，出聲詢問：“是要包餃子嗎？我可以幫忙。”

祁深去廚房洗了手，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顧棠拗不過祁深，只能讓顧因坐到祁深旁邊教他包餃子，而顧棠則去廚房做其他的菜。

顧因將一個搟好的面皮放在手心，然後看向祁深：“這是第一步。”

祁深根據顧因的動作一步步學著，顧因的手很巧，餃子的形狀都可以給她翻出很多花樣，她的手指上下翻轉，一個個漂亮的餃子就在她白皙細長的手上成型。

而祁深就沒那麽好運了，捏出來的餃子要麽太小，要麽就是快要撐破皮，顧因終於發現無所不能的祁深有了缺點。

明明顧因反覆教了祁深很多遍，祁深仍舊是學不會，顧因忍著笑意：“看來，包餃子這件事真的不適合你，一點都不搭。”

祁深也沒有氣餒：“那你就多教我幾遍，肯定能學會的。”

顧因發現無論她教祁深多少遍，祁深還是會在同一個地方犯錯。祁深這麽聰明，真的在食物上就這麽沒有天賦嗎？

在祁深的“幫忙”下，全部餃子都包好了。不過，祁深包得大多歪歪扭扭不成型。顧棠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個情況，努力為祁深找借口：“看來是因因教得不夠用心，小深這麽聰明，怎麽可能學不會。”

廚房裏的粉蒸肉開始熟了，香味傳了出來，做好的菜一樣樣被擺上桌。因為有了祁深的加入，顧棠還特地多做了幾個菜。

冬天的晚上似乎來得特別早，天色黑得很快，當顧因意識到要開燈的時候，天已經變得很暗了。

頭頂上的燈啪的一聲亮起，整個屋子都變得通亮起來。因為是冬天，怕菜冷得快，顧棠他們準備早一點就開始吃。

以前顧因和顧棠總是兩個人吃飯，雖然習慣了，但還是會有些冷清。祁深在的話，多了很多家的味道，她們一點也沒覺得突兀。

到了晚上九點，祁深和顧因她們告別：“今天一整天都麻煩你們了，我先回家了。”

盡管和祁深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顧棠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她將餃子放到盒子裏，讓祁深帶走，給他當夜宵吃。

祁深走後，顧因讓顧棠先去房間裏休息，今天忙活了一整天，顧棠也很累了。顧因關掉大廳裏的燈，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顧因坐在床上打開電視，因為沒有好看的節目，她又將電視重新關掉，房間裏再次陷入寂靜。

許言的電話打了進來，她一本正經地和顧因說新年快樂，對於和顧因見面的時候又縮短了一天，感到很開心。

緊接著，顧因收到了很多祝福。

編輯阡照打電話過來，開心地說：“故言，新年快樂！我代表整個青芽對你表示新年祝福哦。還有現在快遞停了，你的讀者來信我們之後再寄給你。”

素合、熱木木他們對時因表示了新年祝福。還有時因的粉絲們紛紛在時因的日志下評論，說新年快樂，還讓時因不要在意外面的言論，他們永遠站在時因這邊。

健身小姐和顧因視頻通話，“因因，新年快樂！我今天化了新年妝，大家都誇我變美啦。過幾天我再找你玩啊！”

…

顧因收到了這麽多祝福，她都一個個回覆了過去。顧因心想，這一世她擁有了很多朋友，世界上有這麽多人關心她，她真的很幸運。

***

蘇沁是半面妝粉絲後援會的會長，她住在北京，平時經常會和北京的粉絲們聚會，一起討論妝容。這天，大家又相約在一起，蘇沁提出她想給半面妝準備一份新年禮物。

“大家陪半面妝一起走過了這半年，正好新年快到了，我覺得幹脆給半面妝準備一個驚喜吧。”

“這個提議不錯，半面妝平時在微博上教了我們好多妝容，我們作為半面妝的堅強後盾，當然應該給半面妝準備新年禮物。”

蘇沁面帶笑容地看向大家，“那大家現在討論一下什麽樣的禮物最有意義呢？”

“我覺得要不把半面妝微博上出現的照片都集中起來，然後放在一個視頻裏，就當做半面妝這半年的成長歷程吧。”

“好啊，半面妝最美了。”

“打住打住，我們現在先討論給半面妝的禮物，你等會再花癡。”

粉絲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蘇沁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聽著。等到大家說得差不多了，蘇沁這才總結了一下。

半面妝的妝容和照片上最好附上一些祝福，還可以加上舞蹈大賽的照片。畢竟，半面妝多才多藝，人美心善。

蘇沁認為半面妝很在乎粉絲，如果視頻中再加上粉絲們的內容，她看了一定會很開心。大家都讚同蘇沁的建議，最後，她們有了一個具體的方案。

首先，在半面妝粉絲群裏搜集大家的照片，照片上都化著半面妝教的妝容。然後，找一個精通視頻剪輯的人，先放上半面妝的照片，再放上粉絲們的照片，最後再放上粉絲們的祝福。

粉絲們各自回家後，作為群主的蘇沁在群內說話了。

“半面妝的粉絲們，註意註意！給半面妝的新年禮物，我們已經基本討論好啦，現在需要大家一起幫忙啊！”

“好的好的，好不容易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我一定會努力的。”

蘇沁簡單在群裏說了一下她們的視頻構思，然後告訴大家在一星期內把照片發過來。

“啊啊啊，如果可以和半面妝出現在一個視頻裏，這大概是我和女神最接近的時候了吧。”

粉絲們還在激烈地討論著，蘇沁私聊了群內的董菱，“董菱，我記得上次你說過你會剪輯視頻吧。”

董菱一直關註著群裏的信息，她看見這句話後，立即輸入了一行字：“對的，群主，我在視頻剪輯方面確實比較擅長。”

蘇沁的心放了下來，“那到時候我把照片發給你，我們一起商量一下視頻怎麽做最好，麽麽噠。”

董菱：“放心吧，沒問題。”

粉絲們這邊緊鑼密鼓地準備給半面妝的禮物，顧因毫不知情，而她在最後才看到了這一份禮物。

因為現在是大年夜，顧因準備對粉絲們說新年快樂。她登上半面妝的微博，發了一條微博。

“新年快樂，我最親愛的粉絲們，感謝過去這幾個月的陪伴，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一起好好努力吧。”

這時候，顧因發現半面妝粉絲後援會發了一條微博，並且@了她。

“半面妝，新年快樂！感謝我們能認識這麽好的你，接下來的每一段日子，我們都會陪你走過。”@半面妝，還附上一個視頻。

顧因看見了這條微博，心裏非常溫暖。接下來她好奇地點開了那個視頻。

視頻一開始，就是顧因在微博上最早發的一張照片。旁邊還有一行文字：，半面妝，很幸運能在這個夏天遇見你。

接下來出現了一張張顧因舞蹈大賽上的照片。旁邊的文字：半面妝，多才多藝的你，如此美好。

之後出現的是顧因的夏日清新妝、覆古妝、暖冬妝……，當出現眼妝和百花妝時，旁邊出現了一行字：半面妝，越認識你，你越能給我們帶來驚喜。你不知道你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正能量！

顧因的眼眶漸漸濕潤了，鼻子一酸，她沒想到粉絲們會在今天把自己所有的照片都放在視頻裏。視頻只看了一半，於是，顧因接著看了下去。

視頻裏出現了一個女孩，她笑瞇瞇地站在那裏，開口說：“我叫卓韻，來自北京，我化的是覆古妝。半面妝，新年快樂！”她的手裏拿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半面妝，新年快樂。

“我叫羅晴，來自濟南，我化的是玫瑰花妝……”

“我叫孟穎，來自廣州，我化的是櫻花妝……”

“我叫沈燕，來自杭州，我化的是新年妝……”

一個個粉絲出現在視頻裏，對半面妝表示新年祝福。視頻最後，粉絲們聚集在一起，大聲喊：“女神，新年快樂！我們永遠支持你！”

顧因的喉嚨發幹，眼淚紅紅的，一種感動的情緒在她的心口蔓延。顧因沒想到粉絲們在今天給了她這樣一個新年禮物，她這輩子估計都忘不了。

顧因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下來，她心想，她不會辜負粉絲們的心意，一定會成為更好的自己。顧因思索了一會，發了一條微博。

“多謝粉絲們精心制作的視頻，我看了以後很感動，很幸運能遇見你們。在新的一年裏，我會帶給大家更好的妝容，以及更多優質化妝品。最後，我再對大家說一句，新年快樂！”

顧因的微博發了以後，粉絲們都紛紛轉發，還在下面表示對半面妝的祝福。

當然，不僅僅人間在過新年，妖界也一樣。【群魔亂舞紅包群】裏的妖魔鬼怪都在慶祝。顧因收到了來自紅包群的新年祝福。

【黑山老妖萌萌噠】：我們妖界也要過年啦！@全體成員，姥姥祝大家新年快樂！男寵拿來！

【白骨白骨最勾人】：姥姥你腦子裏裝得都是什麽呀，大過年的還不安分。

【蛇蠍美人美杜莎】：#%&…@%…*&￥*…（你們中國新年是咋過的？）

前幾天，美杜莎跑去泡了個溫泉。正在她美滋滋地享受人生時，手機掉進池子裏了。等到美杜莎撈起手機，翻譯系統卻壞掉了。

美杜莎能看到大家發的內容，但是無法正常回覆。她現在又只能發一串亂碼，或者等小白龍再給她發一套系統了。

【黑山老妖萌萌噠】：嘿嘿嘿，姥姥翻譯的機會來了！接下來由我全程充當美美的翻譯！美美剛才說的是，她上次去泡溫泉時，拍了不少溫泉自拍，急切地想要和大家共享啊。

【蛇蠍美人美杜莎】：*￥%&#%…@&（姥姥，你不要敗壞我的名聲）

【黑山老妖萌萌噠】：美美說，姥姥翻譯得太好，她感動地流下了熱淚。

【鐘馗捉妖小能手】：我知道黑山老妖沒安啥好心，大過年的，你就別禍害人家了。

【嫦娥迷妹玉兔精】：上次嚶嚶嚶送給大家的糕點特別好吃！比我的胡蘿蔔夾心餅美味多了，謝謝嚶嚶嚶！@嚶嚶嚶嚶老幹部

【莎士比亞愛學習】：嚶嚶嚶的糕點太好吃了，這種人間美味令我想起了一首歌。燈光、鏡頭，看這裏！分享給大家。

【莎士比亞愛學習】在群裏分享了一首歌。【Skyfall-Adele】

莎士比亞最近把歌手阿黛爾的歌曲全部重溫了一邊，她的所有歌都讓他聽得不亦樂乎。

莎士比亞深刻覺得，他必須要讓大家也欣賞到這樣的音樂。於是，莎士比亞一直致力於給他們分享英文歌。

沒想到，黑山老妖聽不懂英語，只能扔給男寵們聽。美杜莎面對英文，又是一頓痛苦的掙紮。

【嚶嚶嚶嚶老幹部】：謝謝大家的幫助，新的一年要開心哦。

【黑山老妖萌萌噠】：嚶嚶嚶放心吧，只要群裏有人不開心，姥姥就會帶他找樂子去。嘿嘿嘿，包君滿意。

群魔亂舞紅包群中一人一句，嘰嘰喳喳，聊得很歡樂。天庭紅包群中，也有人在感謝顧因的糕點。

【何仙姑】：@嚶嚶嚶，你做的糕點真好吃。給你一個麽麽噠！

【桂花仙子徐惠】：我也覺得超好吃，不過味道有些熟悉呢，總感覺好像從前吃到過一樣。

【桃花仙子妹喜】：說起糕點，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這句話讓大家勾起了對花神的懷念，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花神是天庭中廚藝最好的，做糕點這方面尤其出色。

【玫瑰花仙子李師師】：我也想起了花神姐姐，我曾有幸吃到過花神的糕點，真的是超美味。

【桂花仙子徐惠】：我真的深切懷疑嚶嚶嚶是花神的徒弟，糕點的美味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顧因楞了一下，天庭的仙子們都太熱情了。

不過，顧因覺得這都是招財貓給她的廚藝技能加成，如果單單只靠她自己，應該做不到這樣。

【嚶嚶嚶】：都是招財貓的紅包幫了我很大的忙，讓我的廚藝提升了很多。

在手機那邊的招財貓看到顧因回的這句話，嘿嘿嘿地笑個不停，直到它媽一巴掌呼到它的頭上，嫌棄它大半夜笑得瘆人。

等媽媽走後，招財貓撿起剛剛掉在腿上的小魚幹，又對著屏幕嘿嘿嘿地笑起來。這句讚賞，能讓它笑一千年！

如果花神以後知道喵喵我做了這麽多大事，肯定會給我一萬個麽麽噠。

【織女】：前幾天我見到真的燭陰龍神啦！他拜托我幫忙織幾個東西，好像是人間的玩意。拿來的材料是既可以保暖，又可以提高法力的，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桂花仙子徐惠】：燭陰上神這些東西是不是給花神姐姐的？看來上神知道她的下落。

【瘦瘦瘦瘦招財貓】：以喵喵我的猜測，他們兩個肯定是躲在那個角落裏，做些不可明說的事情。

看到這裏，招財貓來了興致。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它表示非常開心。它決定幫燭陰一個忙，故意把話題引開。

招財貓一臉猥瑣地對著手機打下這行字，反正造謠不要錢。招財貓又往嘴裏塞了一把小魚幹，用它胖乎乎的手，打下完全不負責任的話，散播不實謠言。

【玫瑰花仙子李師師】：我看喵喵你的腦袋裏不單塞滿了食物，還塞下了滿滿的不良信息。

【桂花仙子徐惠】：我覺得招財貓說得沒錯，喜歡美食的人心腸不會太差。

【千裏眼】：惠惠你說什麽，我都讚成你！

【桃花仙子妹喜】：不過，我還是想知道花神姐姐在哪裏。@織女，燭陰上神有告訴你嗎？

【織女】：燭陰沒有跟我多說話，他只交待我做好這件事。

【瓊花仙子王昭君】：花神姐姐一定是在……

【太白金星】開啟了全員禁言。

於是，這段對話又在禁言中結束了。

顧因套上厚厚的毛衣走到涼臺，現在是十一點五十分，待會到十二點的時候，大家會準點放鞭炮。

顧因趴在陽臺上，細小的雪花還在不斷地飄著，輕輕地在顧因臉上落腳。街道兩側的路燈被雪覆蓋著，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持續下著的雪將腳印掩蓋。

口袋裏的手機嗡嗡作響，顧因將手機掏出，是祁深的電話。顧因手指凍得有些僵硬，滑了好幾次才接通。

“祁深。”顧因剛一說話，白汽就冒了出來，落進冷冷的空氣裏。

“顧因，你站在外面嗎？”

祁深也走到陽臺，隔著寬寬的馬路，他努力辨認出顧因家裏的方向，站在陽臺上那個白色外套的應該是顧因。

“我在陽臺上，十二點就要放煙花了。”

“我也在陽臺上，你往你的左邊看過來，我住的樓層和你那差不多高，我可以看到你。”

顧因趕緊扭頭，她踮著腳，想要找出祁深的位置。祁深看出顧因的動作，他再次給了提示。

“只有我的房間是暗著的，你可以找一下。”

果然對面那幢樓各家各戶都燈火通明，只有最中間的那個房間沒有開燈。一個男人站在陽臺，看向自己這個方向。

“我好像看見了，你是不是也穿著白色外套？”顧因佩服自己可以在這麽暗的天色中找到祁深，她沖著夜色笑了笑。

“已經十一點五十九分了，新年快樂，阿因。”

在祁深叫到顧因名字的時候，各式的煙花在天空中爆開，祁深的聲音被響徹天空的炮竹聲中掩蓋。

天空被五顏六色的煙花映亮，顧因只能大聲地朝著手機喊道：“新年快樂！祁深。”

顧因將頭轉向祁深所在的方向，她能感覺祁深恰好也看向自己，可能是煙花映得人忽明忽暗，所有東西都無處遁形。

顧因臉酥麻麻的，冬天冷冷的空氣也抵擋不住她臉部溫度的上升，顧因摸向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

顧因再次擡頭，看向祁深的方向。她的心臟跳動得厲害，她企圖將其隱藏在震響天空的炮竹聲中。

可是過了十二點後，煙花開始逐漸變小，只有幾朵稀稀拉拉地開在空中。直到最後消停的時候，顧因的心還一直劇烈地跳著。

冰冷的手機還貼在顧因灼熱的耳朵上，祁深的聲音響起：“我送了你一個新年禮物，之前我拿來的東西中有一個紅色的禮品袋。”

顧因沒敢繼續擡頭，她說：“謝謝你的禮物，我現在下去看看，我媽媽已經睡了，我先掛電話了。”

“好。”祁深等著顧因掛掉電話，看著她轉身回房間，他才從陽臺上離開。

顧棠應該已經睡著了，顧因將踩在樓梯上的腳步放得很輕很輕。她從祁深拿來的一堆東西中找出了那個紅色的禮品袋。

顧因拿到禮物後，又輕聲上樓。顧因就像怕給人看穿心事的少女，她先將窗簾拉上，嚴嚴實實地蓋住窗戶後，才開始拆禮物。

禮物盒不大不小，顧因拆開後，是一套保暖用品，圍巾，手套，帽子都有。

顧因走到鏡子前，將圍巾圍在自己的脖子上，大紅的顏色映著顧因的臉更加得紅。圍巾一圍上後，顧因就能感覺到身子一下子溫暖起來。

顧因走到床邊，拿起手機，她沒有勇氣給祁深打電話，於是給祁深發了一條信息。

“圍巾手套都很好看，謝謝你的禮物。”

幾秒後，顧因就收到了祁深的回信。

“你喜歡就好。”

兩個人互道晚安後，顧因放下手機，安靜地合上了眼睛。今天晚上，即便沒有使用夢境選擇符咒，顧因卻做了一個美夢。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心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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