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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文頭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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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如果能夠有能讓神明都為之變色的東西的話,那麽學校作業和叫家長相比,千尋選擇叫家長。

“媽喲這是什麽情況喲!說好的‘我想去多久就去多久’呢?結果還特麽不是用‘發病’的借口請假了啊!”

焦頭爛額地補掉所有的作業,千尋一臉蛋疼地看著日歷,手上的動作越發快速了。尤金則是坐在一邊,拿著一套英語卷子一臉魂魄出竅的表情,機械地模仿著千尋的字跡幫她寫題目。

“宗三!國語怎麽樣了?”

“還差兩份作文主公,請您給我構架一個框架之後在下自然會模仿您的文風寫完整篇作文。”

“拿著!”

快速過了一遍題目,千尋毫不猶豫寫上三點論點然後扔給了宗三左文字,自己則是用著臺風過境一樣的速度寫數學題:“鬼燈爸爸,請您放下您手中的狼牙棒,我剛從秀元那兒套來的破軍之術還沒練呢!”

“哼。”

只能說,不作死便不會死,本來伊邪那美算的很準確,只要千尋從屍魂界歸來之後那麽時間的轉向便是正常的。然而千尋從屍魂界回來了之後,硬生生又往前面的時間段走了一趟,嚇得幾個感覺到命運之神回歸的大佬們聯手造假,才勘勘從白蘭那裏瞞了下來。

去了之前時間段也就算了,還挑撥了一把命運線——要不是她本人就是命運之神,真是十條神命都不夠用的。不過這樣倒也不錯,白蘭的爪子又被砍了不少,逼得他只能拿出最後手段了。

想到這裏,鬼燈微微合了一下眼簾,然後才睜開眼睛開口:“你要不要回去看一下……”

“關於這件事兒鬼燈爸爸求您別說了,白蘭都把我的墓給扒了還看個P啊。”

自從上次撕破臉,白蘭拿著理應和她同枕眠的psp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件事情沒完:“你還想讓我回去掃墓麽?簡直就是進了他的套子。”

“現在不會了。”

他已經自顧不暇了。

從鬼燈的眼睛裏讀到這句話,千尋笑著搖了搖頭:“那也讓我把這些作業補完啊鬼燈爸爸。說起來我也就呆了一個星期,怎麽回過來半個月都過去了?”

“你自己擾亂的命運線,還來問我們?”

感受到了鬼燈那殺人一般的壓力,千尋連忙噤聲繼續趕作業。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就真的這樣完成了自己所設想的“修改命運線”的問題,完完全全不留一點餘地的改變實在是有些出乎她的預料。不過這樣也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盡可能地削減白蘭的戰鬥力才是她應該幹的事情。

“我的同學們煩惱著成績,煩惱著戀愛,煩惱著籃球怎麽才能成為全國第一避免全果告白,而我,在煩惱怎麽才能成神。”

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啊。兩個幫忙當木倉手的神使默默地在內心感嘆,不過在這個時候還在認真寫作業的他們也同樣無語凝噎。您還真把學生當本職工作了啊?

“算了,你快點把作業寫完,我去銷假。”

“鬼燈爸爸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把我那個什麽造假的病例放在哪個醫院了?”

“不是你原來那個。”

千尋松了口氣,要是原來那個那就慘了,惠子小姐那是出了名的人緣好,哪裏都有她哪裏都認識她,要是去了以前那個醫院然後一看喲呵,這姑娘長得和死掉的那個一樣名字也一樣年齡生日連指紋都一樣……

那就好玩了。

不過想也知道一向妥帖的鬼燈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然而千尋還是稍微擔憂了一把。不過也就擔憂了一把之後便把那些擔憂全部拋卻腦後,咬牙繼續寫作業。

學生真是太可怕了,他們怎麽做到數學國語英語生物物理所有知識都塞進自己腦子的?千尋寫到晚上總算把所用的任務都解決完,躺在沙發上張開嘴巴,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魂魄離體了。

“好了,明天是你忌日,給你一天假期。”

“明天周六!本來就是假期!”

千尋憤憤地看著鬼燈,拉著自己兩位神使就鉆去地府找阿香訴苦,順帶聊聊關於這一屆本子節的事兒。她這一年到處亂跑本子早就窗了,不過阿香倒是很體貼沒催稿,反而讓她專註辦自己的事兒弄完了再來出本。

京都的入口照舊看管嚴密,不過對有通行證的千尋來講倒是很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了現世。既然是忌日,千尋做好了準備,稍稍在臉上畫了個妝改變了一下大概容貌之後買了一束花,裝作是祭奠別人然後隨意走走才走到了自己墳墓。她的忌日在冬月之中,天詭異地冷,因此陵園也沒幾個人,方便了她能夠正大光明在自己的墳前待著。

站在自己的墳墓之前看著自己的名字和笑臉是一件挺好笑的事情,千尋自己給自己放下花之後看著旁邊站著的宗三就想笑:“怎麽這幅哀怨的表情?讓我差點以為你回到以前那樣子了。”

“不說別的,在下絕對不會忘記您和在下吵誰更籠中鳥的表情的。”

“……”

被自家神使吐槽千尋也只是笑了笑沒說話,哪怕是現在,她也不懷念曾經在醫院的日子。而且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只是懷念那裏的人而已。

不過那段歲月,還是過去了好。

靜靜地呆了一會兒,千尋隨口和宗三左文字聊了聊曾經之後便準備離開。京都已經開始飄雪,相比自己下葬那日詭異的溫暖,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了。

“這種天就是應該躲在家裏好好地嘲笑在外奔波的人嘛。”

千尋在自己的手心喝了一口氣,笑瞇瞇地轉身準備離開了的時候,卻看到了那個在自己記憶力從未有過離開,只不過是隱藏在心底的少年。

那個少年有著鮮紅色的頭發,神情和聲音應該是溫柔的。他能夠為自己尋找一株鮮紅色的郁金香,也能和自己說著公式定理。

她記得和他在大雪之中望著窗外,笑瞇瞇地說出和剛才自己隨口說的一樣的一句話,兩個人看著略有些晦澀的將棋棋譜擺弄,嘲笑著外面縮著脖子的人,然後一起喝碗醫院特地熬煮的紅豆湯。

微張開嘴,千尋有點驚訝地看著那個記憶裏的少年已經長大,舉著一把黑色的雨傘似乎擋住了他的視線。雖然是鮮紅,但是溫柔的眸子如今變成了異色,仿若一體雙魂一般讓她覺得陌生。

“不好意思。”

千尋低垂著頭,笑容有些僵硬,聲音卻一如既往地柔和:“我擋住您的道路了。”

她也記得他在幾年前的那樣,冷著一張臉,身後跟著自己那位仿若下一刻就要消失的信徒,帶著他們似乎要去征戰。那個他和自己腦海中的人完全不一樣,孤傲而倔強,不像是曾經溫柔的樣子了。

如果說要徹底和赤司征十郎斬斷聯系,千尋卻又不舍。他是她在那段為人的歲月裏難得的友人,但是就是因為這一點,她不想讓他變成白蘭的工具——自己這位上司可沒有什麽道德觀念,他一向能利用自己所有能夠利用的東西。

“並沒有。”

傘下的少年擡起頭,直視著身邊跟著粉發青年的少女,異色的雙眸中閃爍著不解而興奮的光:“你沒有擋著我的路,是我在等你。”

吐出一口氣,千尋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好是壞。赤司是個執著的人,但是在她看來,卻也不是一個會受到打擊而變化這麽大的少年。

“好吧,既然收到了帥氣的少年邀請,那麽我們去咖啡館聊聊?”

“真是無趣啊,千尋。在外面不好麽?這裏有你所奢求的一切,有你所盼望的自由。”

神特麽自由,還神特麽冷。千尋看著這塊墳地,然後再看看赤司征十郎,確定他沒有發燒之後才用著一種猶豫的語氣開口:“那你就,墳頭蹦迪唄?”

“……”

很好,自家主公無論如何都有能夠把所有問題無效化的技能,非常有利於談判。

宗三左文字突然有些心疼對面這位叫做赤司征十郎的少年,自己跟著自家神主這麽多年,他從不去奢望怎麽弄懂她的腦回路。

哦,除了關於怎麽對付白蘭的。

看著面前少年的笑容危險了起來,千尋嘆了口氣,伸出尤金在空中畫了一道:“我不想和你說話。”

“哦?”

“我說的是,不想和你。所以讓我想的那個人出來,麻煩快點,我趕時間。”

千尋寫完空中的字符,然後猛地朝著赤司的方向揮了過去:“我不需要你,我認識的那個赤司征十郎也不是你。”

“哪裏來的,回到哪裏去。我只要和我認識的征十郎,你的話,暫且先沈睡著吧。”

宗三一個箭步上前拖住了猛然倒下的少年,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不忍:“主公,他的話……”

“不用我來,他的話,交給我的信徒。”千尋似乎想起了什麽,笑得有些詭異:“我說了,我只和征十郎聊天,不和這個不知道是誰的赤司。”

“他很快就會醒來的,找個地方,別在我的墳前。環境太詭異,而且死而覆生什麽的,我可是會怕怕的呢。”

“……”

作者有話要說: _(:з」∠)_竹馬什麽的,永遠都是黑歷史。

比如說我當年七歲,穿著格子短裙粉色毛衣白色連褲襪黑色小皮鞋結果把我拉去打籃球的哥,呵呵,那一天我永遠記得,我哥一生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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