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兩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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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的劍，星辰的眼，滿身是血的男人。
“找死。”這是霍景陽對這個男人的評價。
緊隨而來的就是呼嘯的槍聲。
霸王槍在十大神兵中排名第七，並不是因為它不夠強。
每把神兵，都有它的威力，比如無畏劍，比如孟婆衫。
而霸王槍，則是會攻擊對手的弱點。
無論是心裏的弱點，還是身體的弱點。
今晚，林澤言和喬老，身體上有太多弱點。
每把神兵都需要一次認主，而每次認主都是一場考驗。
只有霸王，才能獲得這把槍的認可。
霸王，無情！
無情長槍再次和無畏劍交鋒在一起。
煙花再起，但這次不夠絢麗。
林澤言的左手揮動著劍，卻只能一退再退。
戰局已經是單方面的碾壓。
剩下的，無非就是茍延殘喘。
霸王槍像是有意為之，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無畏劍的劍身之上。
那撞擊後的餘震，順著林澤言的左手，一次又一次的傳入他的身體。
五臟六腑，仿佛都在這一次次的撞擊中晃動。
不知過去多久，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碰撞。
無畏劍，碎了！
化為閃耀的粉末，朝著下方落去，只留下空空的劍柄握在林澤言的手中。
他心頭一顫，接著就看到霸王槍掃出一片刺目的光芒。
在光芒中，鋒利的槍間直刺他的眼。
千鈞一發。
鋒利的長槍，刺入肉中，用力旋轉，隨後朝外一挑，一只手飛在空中。
這是一只左手，蒼老的左手，是喬老的手。
原本躺在地上的喬老，起身攔下這奪命的一槍，也失去了他的左手。
喬老的右手化為一指，攜著強大的氣勢朝著霍景陽而去，翻天指。
林澤言丟下劍柄，左手化印，配合起喬老的攻勢，翻天印。
這一指一印，匯聚成兩條宛如長龍的光，順著霸王槍的槍身，攀爬而去。
霍景陽看著這兩條長龍，瞳孔微縮，隨後他竟然松開握槍的手，朝著後方退去。
兩道龍形的光芒緊追不舍，隱約間能聽到龍吟。
“圍！”
霍景陽鎮定的發出指示，在這條指示之後，是無數生命拼死擋在雙龍之前。
威力巨大的雙龍，吞噬面前的一切，瞬息間殺死那些生命。
而霍景陽不斷的後退，直到背靠墻壁。
他雙手化掌，擺在胸前，接下這兩條龍。
轟！
強大的爆炸，帶起一片血雨。
韶華殿裏，被這片血雨覆蓋，遮住人們的視線。
雨水停歇，光芒漸黯。
只見由屍體鋪成的地面，畫出一條長長的路。
路的源頭，是喬老和林澤言虛弱的身體。
路的盡頭，是略顯狼狽的霍景陽。
黃袍有些襤褸，掛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像是一個乞丐。
“哈哈哈…”這是霍景陽的笑聲。
“沒了？”他說道，“這一切，是時候結束了！”
他已經看出喬老和林澤言山窮水盡，也看到勝利的花朵正在盛開。
忽然！
鐘聲大作，回蕩在山林之間。
那聲音悠揚深厚，像是喪鐘。
霍景陽面色大變，撥開人群，縱身走到韶華殿外。
他的眼，越睜越大。
眼珠反射出的，是兩片星空！
……
通往九重山的，是一條一人寬的路。
攔在這條路上的，是一個人和一把尺。
這條路殺人，這把尺也殺人。
上山的隊伍，此刻已經所剩無幾。
厲陰正在和徐經書交手。
兩人的身上都是血跡。
佘小山抱著奄奄一息的佟珍珍呆呆的坐在地上。
霍嫣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隊尾，依舊在思考自己失去的東西。
這畫面很詭異，一方面是因為路太窄，難以支援，另一方面是因為人的心。
海風中，是交手的聲音，還有佘小山的哭聲。
“別哭了，傻瓜。”佟珍珍溫柔的看著佘小山，眼神裏是無盡的柔情。
佘小山撫摸著她的臉，心裏痛如刀割。
即將死去的是他的妻子，三歲開始就已經註定好的事。
他抗拒這段婚姻，但並不代表他不愛著自己的妻子。
他只是不想長大。
而殺死自己妻子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不想承認這個現實，卻不得不去接受。
他真的，不想長大…
“珍珍…”佘小山再也說不下去，哭的像個孩子。
佟珍珍輕輕一笑，擡起手抹去孩子臉上的淚珠，說道：“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一定要走出去，走出這座島，不要再像個孩子那樣了。”
“不…不…”
“以後，你要生許多孩子，許多許多的孩子，看著他們長大，看著自己變老。”
佟珍珍的眼裏煥發出光彩，像是美麗的泡沫。
她閉上眼，舒服的把頭蹭在佘小山的胸口，說道：“被你抱著，真的好舒服，我好愛你喲。”
“嗯…嗯…我也好愛你，你不要死，不要死…”
佘小山的聲音顫抖，像是在祈求，只是不知道到底在向誰祈求。
而在這一聲聲“不要死”的祈求中，懷中的妻子，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身體慢慢變得冰冷。
佘小山的淚洶湧而出，一下又一下的輕吻著佟珍珍的臉。
渴望能出現奇跡，渴望自己的吻能親醒懷裏的公主。
他不是王子，公主也不會醒…
他親了好久，好久，才絕望的擡起頭。
透過淚，是依舊激戰不止的徐經書和厲陰。
“你們不要打了。”佘小山大聲喊著。
“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不要再打了！”
佘小山絕望的吶喊沒有終止兩人的搏命，只有深淵之下，回響著他的吶喊。
像是在嘲笑著他…
“不要再打了…”佘小山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沙啞，而眼神也漸漸黯滅。
他癡癡的看著懷裏的妻子，緊緊的抱著她冰冷的屍體。
他的身子稍稍一側，落入深淵…
霍嫣然一驚，伸出手想要去抓，卻什麽都沒有抓住…
她凝望著深淵，看到的是令人絕望的黑暗。
而黑暗中，是佘小山絕望的臉…
鐘聲響起，像是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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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這是霍景陽對這個男人的評價。
緊隨而來的就是呼嘯的槍聲。
霸王槍在十大神兵中排名第七，並不是因為它不夠強。
每把神兵，都有它的威力，比如無畏劍，比如孟婆衫。
而霸王槍，則是會攻擊對手的弱點。
無論是心裏的弱點，還是身體的弱點。
今晚，林澤言和喬老，身體上有太多弱點。
每把神兵都需要一次認主，而每次認主都是一場考驗。
只有霸王，才能獲得這把槍的認可。
霸王，無情！
無情長槍再次和無畏劍交鋒在一起。
煙花再起，但這次不夠絢麗。
林澤言的左手揮動著劍，卻只能一退再退。
戰局已經是單方面的碾壓。
剩下的，無非就是茍延殘喘。
霸王槍像是有意為之，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無畏劍的劍身之上。
那撞擊後的餘震，順著林澤言的左手，一次又一次的傳入他的身體。
五臟六腑，仿佛都在這一次次的撞擊中晃動。
不知過去多久，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碰撞。
無畏劍，碎了！
化為閃耀的粉末，朝著下方落去，只留下空空的劍柄握在林澤言的手中。
他心頭一顫，接著就看到霸王槍掃出一片刺目的光芒。
在光芒中，鋒利的槍間直刺他的眼。
千鈞一發。
鋒利的長槍，刺入肉中，用力旋轉，隨後朝外一挑，一只手飛在空中。
這是一只左手，蒼老的左手，是喬老的手。
原本躺在地上的喬老，起身攔下這奪命的一槍，也失去了他的左手。
喬老的右手化為一指，攜著強大的氣勢朝著霍景陽而去，翻天指。
林澤言丟下劍柄，左手化印，配合起喬老的攻勢，翻天印。
這一指一印，匯聚成兩條宛如長龍的光，順著霸王槍的槍身，攀爬而去。
霍景陽看著這兩條長龍，瞳孔微縮，隨後他竟然松開握槍的手，朝著後方退去。
兩道龍形的光芒緊追不舍，隱約間能聽到龍吟。
“圍！”
霍景陽鎮定的發出指示，在這條指示之後，是無數生命拼死擋在雙龍之前。
威力巨大的雙龍，吞噬面前的一切，瞬息間殺死那些生命。
而霍景陽不斷的後退，直到背靠墻壁。
他雙手化掌，擺在胸前，接下這兩條龍。
轟！
強大的爆炸，帶起一片血雨。
韶華殿裏，被這片血雨覆蓋，遮住人們的視線。
雨水停歇，光芒漸黯。
只見由屍體鋪成的地面，畫出一條長長的路。
路的源頭，是喬老和林澤言虛弱的身體。
路的盡頭，是略顯狼狽的霍景陽。
黃袍有些襤褸，掛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像是一個乞丐。
“哈哈哈…”這是霍景陽的笑聲。
“沒了？”他說道，“這一切，是時候結束了！”
他已經看出喬老和林澤言山窮水盡，也看到勝利的花朵正在盛開。
忽然！
鐘聲大作，回蕩在山林之間。
那聲音悠揚深厚，像是喪鐘。
霍景陽面色大變，撥開人群，縱身走到韶華殿外。
他的眼，越睜越大。
眼珠反射出的，是兩片星空！
……
通往九重山的，是一條一人寬的路。
攔在這條路上的，是一個人和一把尺。
這條路殺人，這把尺也殺人。
上山的隊伍，此刻已經所剩無幾。
厲陰正在和徐經書交手。
兩人的身上都是血跡。
佘小山抱著奄奄一息的佟珍珍呆呆的坐在地上。
霍嫣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隊尾，依舊在思考自己失去的東西。
這畫面很詭異，一方面是因為路太窄，難以支援，另一方面是因為人的心。
海風中，是交手的聲音，還有佘小山的哭聲。
“別哭了，傻瓜。”佟珍珍溫柔的看著佘小山，眼神裏是無盡的柔情。
佘小山撫摸著她的臉，心裏痛如刀割。
即將死去的是他的妻子，三歲開始就已經註定好的事。
他抗拒這段婚姻，但並不代表他不愛著自己的妻子。
他只是不想長大。
而殺死自己妻子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不想承認這個現實，卻不得不去接受。
他真的，不想長大…
“珍珍…”佘小山再也說不下去，哭的像個孩子。
佟珍珍輕輕一笑，擡起手抹去孩子臉上的淚珠，說道：“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一定要走出去，走出這座島，不要再像個孩子那樣了。”
“不…不…”
“以後，你要生許多孩子，許多許多的孩子，看著他們長大，看著自己變老。”
佟珍珍的眼裏煥發出光彩，像是美麗的泡沫。
她閉上眼，舒服的把頭蹭在佘小山的胸口，說道：“被你抱著，真的好舒服，我好愛你喲。”
“嗯…嗯…我也好愛你，你不要死，不要死…”
佘小山的聲音顫抖，像是在祈求，只是不知道到底在向誰祈求。
而在這一聲聲“不要死”的祈求中，懷中的妻子，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身體慢慢變得冰冷。
佘小山的淚洶湧而出，一下又一下的輕吻著佟珍珍的臉。
渴望能出現奇跡，渴望自己的吻能親醒懷裏的公主。
他不是王子，公主也不會醒…
他親了好久，好久，才絕望的擡起頭。
透過淚，是依舊激戰不止的徐經書和厲陰。
“你們不要打了。”佘小山大聲喊著。
“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不要再打了！”
佘小山絕望的吶喊沒有終止兩人的搏命，只有深淵之下，回響著他的吶喊。
像是在嘲笑著他…
“不要再打了…”佘小山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沙啞，而眼神也漸漸黯滅。
他癡癡的看著懷裏的妻子，緊緊的抱著她冰冷的屍體。
他的身子稍稍一側，落入深淵…
霍嫣然一驚，伸出手想要去抓，卻什麽都沒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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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暗中，是佘小山絕望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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