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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故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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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達雲陽終於動手,這出手一擊就讓菲之傷有些目瞪口呆,他早知道達雲陽很強,但是他卻沒想過達雲陽居然有如此之強,將大天位魔力束縛在手上幾寸距離,這般恐怖的壓縮之後,即使是大天位強者的魔力防護層也是一擊即破,那是只有宿天位強者才獨有的恐怖實力。

殺了兩個天位強者後,達雲陽看向了遠處一時還沒停下的騎兵隊伍,他伸手一揮,身邊出現了十多個小火球,接著他控制小火球沖向了遠處還在靠近的騎兵隊伍裏,這些火球看起來雖小,但是落在地上後卻是一片劇烈爆炸,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坑洞,那儼然就是菲之傷在以前那個小村莊看到的坑洞小型化翻版。

這一連串的火球爆炸,比達雲陽在一千多年前看到的文明時代導彈攻擊威力還大,周圍數萬騎兵被這麽一炸早已經死傷慘重,地上根本是連屍體都沒有,被炸中的人絕對是瞬間屍骨無存,有些騎兵還沒回過神來,他們不過是些普通人,何時見過這樣恐怖的威力,幾秒後,剩餘的騎兵們已經開始四處逃跑起來。

達雲陽只拋出數顆火球,此刻他身邊還有十顆左右,他眼見騎兵隊伍已經逃散,於是將那些火球硬生生湮滅,接著便從天上飛了下來。

菲之傷一見達雲陽落地便迎上去問道:“你的實力等級是宿天位嗎?”

達雲陽淡淡笑道:“這個嘛,想知道嗎?我們打一架就行了,然後自己慢慢去猜吧。”說完,他直接就走向了倪倉華。

這個小女孩一臉蒼白的倚在馬車裏,她聽見達雲陽拉開了掛簾,馬上就轉頭向這邊說道:“放心吧,我沒責怪你,只是心裏覺得有些不好過,想不通人與人之間為什麽總要殺來殺去,我安靜一會就沒事了……謝謝你,達大哥,我知道你肯定是手下留情的,你心裏留下了小倉華的話了。”

莫名的,達雲陽臉上居然一紅,他無奈的放下了掛簾,看了坐在他旁邊的菲之傷一眼,駕著馬車就向北方行去。

菲之傷一路上都在暗暗想著達雲陽的那句話,打一架,菲之傷本來就是武癡,生平做事狂放無羈,這次之所以一直跟著達雲陽,那份心思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此刻聽到達雲陽說要打一架,他心裏就漸漸多了些想法。

且說邁日帝國首都外一戰,達雲陽一戰可謂是驚動人類世界,以一人之力連殺兩名天位強者,又幾招殺掉萬餘騎兵,這份實力絕對是驚人,這個消息迅速傳遍整個人類世界,一個大天位強者又出現在無數人心中,火球屠夫的稱號也被強加在了達雲陽頭上。

“火球屠夫?靠,唉,人心不古啊,想五百年前,別人好歹也加給我什麽貴族殺手,什麽火血執政者的稱號,那聽起來多帥多酷啊,誰知道跑到五百年後,居然給我加上火球屠夫,聽起來就像一玩火的小孩。”

菲之傷和倪倉華都有些目瞪口呆,雖然倪倉華眼睛看不到,但是她的表情絕對是所謂的目瞪口呆的表情,在他們想來,達雲陽有時候的做法簡直就是頑童,把他比做一個玩火的小孩絕對不為過。

“嘻嘻,如果你不是玩火的小孩,現在又為什麽會玩火呢?”倪倉華嘻嘻一笑道。

達雲陽有些郁悶的道:“還不是為了讓你們兩人嘗嘗鮮,不然我才懶得弄這些東西呢。”

三人向北已經走了幾天路程,達雲陽特意在馬車上加了些魔法符文,重量一下子減輕了許多,每天行走的路程相當於兩匹馬無車奔馳了,這幾天行走在荒郊野外,眼看著已經進入了火焰帝國地境了,可是達雲陽卻發現倪倉華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無奈之下,達雲陽只好尋思如何逗逗這個小女孩,這天三人經過一座無名荒山,達雲陽在山腳邊發現了一些植物,居然是一些少見的香料,達雲陽興致一起,就讓菲之傷守住倪倉華,他自個去獵了許多小動物回來,當天中午就在山腳下停住烤起肉來。

達雲陽最得意的就是烤肉,以前給幕席霓心他們吃過,也給蘇虞姬他們吃過,眼下物是人非,又為眼前這個小女孩烤肉,一想起來達雲陽心裏當真是百般滋味道不出,不過手裏的烤肉卻逐漸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倪倉華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她聞著肉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那微露小虎牙的可愛模樣讓達雲陽會心一笑,他便把手上已經烤得酥黃的兔後腿遞了過去,倪倉華小手在達雲陽帶領下拿住了兔後腿,她連忙急急的咬了一口,當即就被那熱度燙得眼淚都流出來,但是她又不忍吐掉,邊哈氣邊吃著,那模樣讓達雲陽又忍不住在她小鼻子上捏了一把。

眾人吃過飯後,倪倉華的心情已經逐漸好了起來,加上山腳處無數野花盛開,這個小丫頭已經摸著許多野花玩了起來,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這時,一直沈靜無比的菲之傷突然說道:“達雲陽,你當真是傳說中的火焰主戰神嗎?”

達雲陽正在看著倪倉華玩耍,他一楞,就笑著說道:“恩,沒錯,如果是五百年前那個火焰主戰神的話,那確實是我沒錯。”

菲之傷接著又問道:“那你有多強?如果你實在是不想說的話,那就如你所言那樣吧,我們來打一架,點到即止,如何?”

達雲陽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他也打算與一個有實力的大天位強者對戰一場,好驗證他醒來後究竟有多強了,還有,他現在的等級對於大天位是不是真的已經有了絕對的把握了,這些他都打算試一下。

想到這裏,達雲陽連忙走向了不遠處的倪倉華,他邊走近邊說道:“小倉華,我與菲大哥有事去去就來,委屈你暫時留在馬車裏好嗎?我會把馬車周圍禁錮了,放心吧,我一會就回來。”

倪倉華一聽要把她一個人留在荒野上,她身體馬上就顫抖了一下,不過她臉上還是笑嘻嘻的表情道:“恩,達大哥記得要快些回來哦。”

達雲陽看著倪倉華那可憐兮兮的表情,他差點就說不去了,但他還是咬牙說道:“恩,很快就回來。”說完後,他將倪倉華扶回了車內,接著在馬車周圍畫了一個圓圈,一部分天位魔力被他註入到了這個圓圈裏。

一切辦完後,達雲陽對菲之傷做了個眼神,兩人無聲無息的向天上飄了去,飄到百多米高空時,達雲陽才說道:“我們飛遠些吧,萬一戰鬥威力過大波及了這裏,我一輩子大概也不會原諒我自己了。”

菲之傷點點頭,隨著達雲陽向遠處飛去,但是他漸漸發現了不對勁,達雲陽的速度越來越快,片刻之間他已經跟不上達雲陽的速度了,幸虧就在這時達雲陽已經停了下來,菲之傷心中對於達雲陽實力的認識又高了一層。

“我的實力我也不太清楚,五百年前,我的精神印記是大天位等級,但是憑借逍遙戰法和神器威力也許勉強可以與三神一戰,五百年後的現在,我的實力我也不知道,你可要當心了。”達雲陽看著菲之傷認真的說道。

菲之傷聽得出達雲陽話裏的誠意,那裏面沒有半點虛假,他一言不發,身上的魔力開始向外洶湧冒出,大天位精神印記也逐漸填充到周圍空間中,他手上早已經握著了一把無劍身的古劍柄。

“小心了,我的武技名為空劍技,斬斷一切之空。”

菲之傷身上的魔力已是非常可怕,天空上的雲層仿佛被一只手撕開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向天邊移去,天空中心處一道道陽光揮灑下來,兩人仿佛神仙一般站立在虛空中,接著,菲之傷握著劍柄揮向了達雲陽。

“咦?呤月劍斷了?呃……”

達雲陽本來還無所謂的站在那裏,但是下一秒他就覺得了不對勁,時間延遲瞬間發動,在那危險臨身前已經閃到了菲之傷近處,時間延遲效果一過,菲之傷自然是看著達雲陽愕然以對了。

達雲陽卻沒有攻擊菲之傷,他低頭看向了自己腰處,那裏的衣服被整齊的劃開了個破口,皮膚上也出現了細小的傷口,事實上,他甚至沒有發覺什麽時候被攻擊到的。

“再發一劍試試。”達雲陽看了看腰上的傷口,接著對菲之傷說道。

菲之傷看著數米外的達雲陽,他有些遲疑,空劍技的威力他最是清楚,在那麽近距離下發劍絕對是百發百中,甚至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但是看著達雲陽自信的臉,他還是毅然一劍揮出。

這一次達雲陽將逍遙戰法運到了第二階段,菲之傷揮劍時他就仔細去感應化解,幾秒後,當菲之傷的空劍技已經發完時,他才松了口氣道:“我知道空劍技的奧妙了,將空間離子之類的元素推開,形成離子間的真空狀態,那近似於撕裂空間的威力,足以把任何東西砍成兩半,好厲害的劍技。”

菲之傷可不管這些,他根本是有聽沒有懂,翻過劍柄又是幾招轟出,但是達雲陽仿佛絲毫不在意一般向他慢慢走來,他心裏大駭,咬咬牙說道:“小心了,劍斷長空!”

這一聲喝出,一股恐怖的氣勢也蔓延向了四周,達雲陽也不敢托大,第一次做出了防禦的架勢,就在這個時候,達雲陽忽然神色大變,連聲說道:“別發了,小倉華那邊出了事,快停下。”

箭在弦上,那有停下的道理,菲之傷這一招已經發出,那裏還可能停下嘛,達雲陽只覺得迎面的一股極其霸道的真空氣勁襲來,比先前只是裂開空間離子的真空完全不同,這股氣勁連他都不敢輕易觸碰,而且氣勁速度極快,瞬間就把他一起卷向了天空。

這道真空氣勁以螺旋狀卷向天空,達雲陽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卷成了碎片,達雲陽無奈下一聲狂喝,恐怖無比的魔力瞬放即逝,他完全是以力對力的壓制著這真空氣勁,兩股力量一對轟,遠在千多米外的菲之傷都感覺到迎面吹來的淩厲勁風。

達雲陽壓制下這真空氣勁後就向回飛去,菲之傷楞了一下也跟在了他身後,邊飛邊大聲問道:“你真的有宿天位等級了,對嗎?”

達雲陽沖他笑了一下,也不回答,飛行速度卻是越來越快,不多時,兩人已經飛回到了先前停下馬車的地方,那輛馬車依然完好無損的停在那裏,但是先前達雲陽劃下的圓圈卻缺了一角。

“不,不可能,怎麽可能有人能破得了這道禁制?”達雲陽心慌意亂的看向了馬車內,裏面那裏還有人,倪倉華早就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

菲之傷這時才飛到,他一落地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一股恐怖之極的氣勢如同海嘯一般壓來,他差點就向外逃開了,幸虧及時運起大天位精神印記這才勉強抵住,這時只見達雲陽慢慢向半空中飄浮了起來,那恐怖的氣勢越發龐大,在菲之傷眼中看來,天地間仿佛已經只剩下達雲陽一人了。

“我就不信你們跑得有那麽快!”

達雲陽一發狠,自他醒來後從未全力爆發的精神印記終於完全發揮了出來,恐怖無比的精神印記幾乎充斥整個天地,以他為中心,大半個東方大陸都在這股精神印記籠罩之下,而且那範圍還在不停加大。

菲之傷早就已經被驚呆了,他雖然早知道達雲陽實力深不可測,但是也沒想到他實力居然已經恐怖如斯,他這才知道之前那場戰鬥,達雲陽根本是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發揮出來。

達雲陽的精神印記只爆發了一會,接著他就狠狠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這座小山,一聲爆響,達雲陽踏破空氣已經沖了過去,菲之傷這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也連忙跟在達雲陽身後向小山沖了過去。

在半山腰處,兩個男子正抗著倪倉華向山上跑去,在兩個男子周圍還有幾人跟著在跑,為首那人邊撫摩著手中劍邊說道:“好劍啊,不但殺人厲害,還有這等神威,兄弟們跟著我好好幹吧,將來絕不會虧待你們。”

這人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就完全爆炸成了肉碎,內臟與碎肉炸了周圍人一身,周圍人還沒回過神來,他們都楞楞看著先前老大的所在,可惜在那裏只留下一大堆碎肉了。

達雲陽出現在了先前那老大的位置上,他一把拿過了那人手裏的古劍,接著喃喃的說道:“古劍雷閃?怎麽會流落到山賊手裏?”

達雲陽在天上時就看到了這把古劍,這是五百年前雷神的佩劍,雖然不具有神器之威,但是其堅韌程度也絕對是世上罕見,不然又怎麽可能承受得起雷神那恐怖無比的蒼天劍訣了。

他現在還顧不得看這把古劍,眼前幾個山賊已經回過神來,他們倒是聰明,沒有一個敢上前和達雲陽對戰,相反,他們馬上就把倪倉華放了下來,其中兩人拿起刀就比在了倪倉華脖子上。

“前,前輩,我們不知道您和這姑娘認識,全是老大他的主意,說馬車裏的人肯定和武林前輩有關,可以勒索到很高級的武術,早知道您那麽厲害,我們可不敢來招惹您啊。”山賊中一個看起來稍微機靈的人顫聲說道。

達雲陽早在剛才殺了首領時就後悔了,他當時怒極,殺人的手段絕對是血腥無比,倪倉華最聞不得血腥味,現在他雖然可以輕易殺了這些人而不傷到倪倉華,但是一想到事後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達雲陽只好嘆息說道:“放了她,你們自己下山吧,山上的賊窩裏還有好多你們抓來的人吧?我要毀了那裏。”

一眾山賊都看向了剛才說話的那人,那人咬咬牙就向後一揮手,用刀比著倪倉華的人連忙將刀收了起來,他們隨著這人一溜煙的向山下跑了去。

達雲陽連忙走向了倪倉華,這個小丫頭雙手都被粗麻條捆著,嘴裏則塞了些碎布,臉上的表情雖然已經趨於平靜,但是眼角的淚痕卻暴露了她先前的軟弱,待到達雲陽將她手上的粗麻條解開時,這個小丫頭已經什麽也不顧的撲向了達雲陽懷裏。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我好害怕,當時他們把我捆起來時,我真的好害怕。”

倪倉華畢竟是個十多歲的小女孩,這一次真的把她嚇住了,以前是因為一直沒人可以依靠,在遇到達雲陽之後,又用能力知道了他是她父母信任的人時,倪倉華早就把一顆心都放在了達雲陽身上,而且這段時間以來被達雲陽像公主一樣疼著,要她再一次被人掠走,那種恐怖讓這麽一個小女孩的心防瞬間被攻破了。

達雲陽心裏也是柔情百轉,雖然沒有男女間的那種柔情,但是對於倪倉華也像是哥哥對妹妹一樣疼愛,他拍著倪倉華的柔背道:“好了,以後無論到那裏去都把你帶在身邊,這總可以了吧?不要哭了,小心越哭越難看哦。”

倪倉華吐吐小舌頭,她忽然小聲說道:“達大哥不要多殺人了,可以嗎?你想要殺上山寨嗎?”

“恩,你想想,你自己被掠走時,心裏一定是恐慌得很吧?在山寨裏還有好多像你一樣被掠來的人,你不想救他們嗎?”達雲陽正色道。

“……那也不用殺光山賊們吧?他們當中一定有些是人是迫不得已才跑來當山賊的。”倪倉華依然低聲說道。

達雲陽無奈的嘆息了聲,他對著正在靠近的菲之傷道:“菲大哥,山寨拜托你了,麻煩你去毀了這個山寨吧,殺不殺人隨便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倪倉華還想說什麽,但是菲之傷隨意點點頭就飛向了山寨,達雲陽則抱著倪倉華向山下的馬車飛了去。

菲之傷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麽好,一是戰鬥途中被人打斷,二是看到達雲陽那恐怖無比的實力給他壓抑太大,所以他就氣勢洶洶的沖向了山寨大門,山寨上巡邏的人只看到一個人影飛速度沖來,然後整個山寨大門連同後面的聚義廳都被砍成了兩半,那個人還在一步一步的向這邊走來。

“敵,敵襲啊!”

雖然來的只是一人,但是巡邏的山賊看得出來菲之傷的恐怖,所以他馬上大聲吼了起來,不過就在他吼起來時,一道劍氣將他從腰中間斷成了兩半,菲之傷毫無停留的繼續向山寨大門走去。

這個山寨不大,裏面的山賊大概有數百人吧,雖然首領不在山寨中,但是他們拼著一股狠勁還是持刀沖了出來,可惜這次襲上山寨的人是菲之傷,一個實力遠遠超過他們想象的人。

菲之傷從山寨大門殺了進來,一路至少殺了百多個山賊,這些人終於明白眼前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戰勝,因為他們根本不見這人如何動作,只是每走一步他們就死一個人,根本就沖不到這男人身邊就死光了,於是他們一窩蜂的就向外逃去,菲之傷也不追殺,只是繼續向山寨內走去。

片刻功夫,諾大一個山寨裏已經靜悄悄的沒有了聲息,菲之傷略略有精神印記一感應,殺了幾個躲藏起來的山賊以後,就向著山賊關押犯人的地方走去,那裏是幾間簡陋民居,看著寬敞的不同,關押的人的身份似乎也不同。

菲之傷將這幾處關押犯人的牢門都砍開了,數十個犯人都驚慌的看著菲之傷發楞,直到他們看到菲之傷理也不理他們的繼續去打開其它牢門時,這些犯人們才大呼小叫的從牢裏穿出來,一個個都跪在地上對菲之傷千拜萬謝。

“不要了,我知道你們是被山賊劫來的百姓,你們自己逃命去吧。”菲之傷一揮手,淡淡的說道。

菲之傷十多年前是菲家家主,管理著火焰帝國大部分政事,對於治下山賊劫掠百姓的事也曾派兵剿滅過,這些山賊們一般劫掠富商勒索銀錢,又或者劫掠美貌婦女來淫樂,最惡劣的情況則是販賣人口,這些人看起來該都是富商之列。

將這些人打發後,菲之傷又走到最後一間小民居,讓他奇怪的是,這個民居裏面只有一個人,他也不在意,一劍砍爛了門鎖,將大門打開的瞬間,菲之傷眼神緊縮,因為裏面待著的人的面貌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斯,斯麗娜!”

這個女子看起來十六七歲,明眸皓齒,紅唇細眉,那面貌和菲之傷記憶中永恒不變的麗人居然一個模樣,就是那背叛了他的女人,火焰女王斯麗娜。

“咦,你認識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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