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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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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通常屬於對已有暗器的輕度改裝,顯得比較缺乏想象力。但是最近他突然發現,做暗器的成本太大,基本上殺人類的暗器都有去無回,這樣很浪費,要做就要做可回收利用的暗器。如果出手準,暗器留在人肉裏,取出來自然方便,如果手潮,暗器打歪,那找起來就很麻煩,而且現代化的暗器有越來越小的趨勢,再則現代練武的人手也有越來越潮的趨勢,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暗器的再利用。

我說:找回來不就得了。

喜樂說:那多沒面子啊,打完架還得滿地找。不知道的人以為是滿地找牙呢。

釋空的意思是,現在世面上剛剛有一種叫來回繩的東西出現,學名橡皮筋,如果把暗器拴在上面,發出去以後不就可以收回來了。

喜樂說:那怎麽去買那個東西呢?你和師哥都不能隨便出去。

釋空說:可以偷偷出去。

喜樂說:你的飛天鉤不能爬墻啊!

釋空說:沒事情,我又改進了一下,已經可以爬墻了。

我和喜樂說都驚異於釋空暗器的改款速度。釋空說:我把飛天鉤的線加長了五十尺。

我問:這有什麽用呢?

釋空說:你想啊,現在的墻瓦不是鉤不住了嗎,那如果繩子長一點,可以鉤到墻外面的樹,然後架著墻不就能爬出去了?

我大為折服,又問:那怎麽回來?

釋空說:沒事情,我背著攀墻架。

喜樂說:那怎麽跳下墻?

釋空說:沒關系,我帶了著地鞋。

我問:這兩個都分別是什麽東西?

釋空說:我自己做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此事宜早不宜遲,因為月中有江湖暗器展,我想用這個參加比賽。

喜樂說:那就今天晚上吧。

我說:可以,不過喜樂要留在寺裏。

喜樂急忙說:不可以,我怕痛,師父一打我我就會告訴他你們去了哪裏。你們要帶著我就可以滅口了。

釋空問我:滅口是這麽用的嗎?

我說:不知道,帶著喜樂也可以。要不然廟裏就留了一個活口。

釋空問喜樂:活口是這麽用的嗎?

喜樂說:不跟你說,你傻乎乎的,反正三更,大家在西北角古井集合。

我們都表示同意。

三更。井前一個人影都沒有。

次日清晨,我們仨在一塊,喜樂問我:去了沒有?

我說沒有,問喜樂有沒有,喜樂說沒有。不知道釋空有沒有,釋空遇見我們顯得很抱歉,問我們有沒有,我們說沒有,釋空說,還好,我也沒有。大家都沒有就好辦了。

喜樂抱怨,三更沒有雞叫,哪知道什麽時候三更啊。

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聽見雞叫才起來。

釋空說:我還晚,我是師父把我叫起來的。我昨天太激動,沒睡著,三更時候才睡。

喜樂說:今天這樣,我們看師父房間裏燈滅了,過一炷香再集合。

結果又失敗了,因為師父房間裏燈一夜沒滅。次日,我們三個人全部睡眼紅腫不堪,這是我們生來第一次通宵不眠醒看天亮,師父出來看見我們很奇怪,說:昨日為師研究史學,越看越投入,一夜不眠,不想你們也都睡得不好,我們四個真是有緣分啊,這就是佛書裏的心靈相通嗎,哈哈哈。

我們仨都很委屈,首先我們仨都看了一夜燈,然後又不能告訴師父我們不可告人的勾當,而且還得強行被說成很有緣分,實在痛苦。

喜樂說:今天這樣,吃完晚飯以後一炷香時間,天色微黑,我們就集合。

這次我們仨終於湊到一起。但是我們看到釋空的行頭,都大吃一驚。

喜樂說:師哥,你說的那個就是這個?

釋空說:不錯,雖然體積龐大,但是很管用,看這個,兩個疊在一起就能爬墻,而腳如果伸在這個裏,落地就不會受傷,而且沒有動靜。

我說:話是這樣說,可是一個高等弟子背兩個板凳和兩麻袋棉花也太難看了吧。你這樣大地跑過來難道沒人發現?

釋空問:什麽叫“這樣大地跑過來”?

我說:你背了兩個最長的板凳和兩大麻袋棉花,顯得那麽大,在寺裏穿過來居然沒人發現?

釋空說:發現了,都發現了,我說做暗器呢。

我說:好大的暗器。

喜樂說:我看了,沒人跟過來。開始吧。

釋空成功地把繩子甩在離開圍墻十萬八千裏的一棵樹上,拉了拉,覺得很結實,第一個爬了上去。喜樂隨後爬了上去。我說:你還真像一個女俠,一點也不礙事。然後我爬上墻壁。等大家都在墻上了,夕陽已經淹沒一大半。

釋空說:棉花一共兩袋,你們用。

我說:那你呢?你直接跳下去?

釋空說:胡說,師父說了,世界上沒有輕功。我告訴你們,我發明了一種新的下墻法,手抓著繩子,蕩下去,蕩幾下以後就可以站地上了。猴子都是這樣的,看我的。

說完,釋空手抓住繩子就蕩了下去。只聽一聲巨響,釋空摔在地上。

我和喜樂第一反應都沒管釋空死活,馬上回頭看寺裏。見都沒有什麽動靜,才悄悄問釋空:你死了沒?

釋空說:好痛,多高。

我說:五米。

釋空說:好高,我得昏一會兒。

喜樂問我:他不是說可以蕩嗎,怎麽直接摔地上了?

我說:你看,繩子離開樹有十米,墻離開地有五米,蕩個屁。

喜樂說:那你怎麽不告訴他,萬一師哥死了怎麽辦?

我說:我還沒目測明白呢,他就跳墻了。

我對喜樂說:我先套著這袋棉花跳下去,如果我沒死,你再跳下來。說罷,我跳了下去,雖然活著,但是摔得也不輕。接著就是喜樂要跳下來,我把棉花鋪好,說,可以跳了。釋空不知道何時覆生,站起來要接喜樂。我說,我來就行了,你養傷好了。釋空說,你看,我沒事。話音還沒落,喜樂就跳下來了,我們誰都沒能乘機發生肌膚之親。

釋空跑上去問:沒事吧?

喜樂指著自己腳說:腳扭了。

釋空說:啊?我棉花帶太少了。我背你。

我說:去你的,你要背就背板凳,你自己帶來的自己背,我和喜樂都是幫你。

釋空說:這要問喜樂。

喜樂想了半天,說:還是誰帶來的東西誰背吧,沒帶東西的背我吧。

我們下山一路走了很長時間。當時夕陽全無,月亮初升,路上很長一段竹林,耳邊只聞風聲。竹海不像白天那樣,忽然顯得陰森。釋空背著凳子,我背著喜樂,寒夜微暖。

我說:等等,有問題。

釋空說:對,我也發現了,我們走來走去都走在一個地方。

喜樂頓時抱緊我。我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大家環顧四周半天,我緩過神來,說:師哥你嚇死我了,這臺階都一樣,旁邊都是竹子,當然走來走去好像在一個地方了。我只是覺得好像前面有人在竹林裏等我們。

剛說完,釋空嚇一跳,說:你說的比我說的恐怖多了。

我說:有人倒是沒什麽,是人就是好事情啊,總比走來走去在一個地方好。喜樂,你快掐死我了。

我剛說完,前方竹海裏走出一個人。此人長衣飄飄,手持笛子。想來者不善,不過幸好他穿著深色衣服,倘若他一襲白衣,我們仨肯定當場嚇死,對方就不戰而勝了。

釋空說:誰,拿的什麽?

他揚揚手,說:笛子。

我看見暗處笛子中飛出一支毒箭,而且依照箭頭顏色判斷應該是劇毒,不是我知道這是什麽毒,而是這樣的青綠色我不曾見到,不知道的恐怕更毒,總之不可能是補品。師父說毒有三種,一種雜色,有藥可解,一種無色,無藥可解,但最毒的肯定是和植物葉子最接近的顏色,傳說記載西域——師父說不一定是在西域,但是一般遇見無法解釋不知真相的東西都說是西域的——失傳多年的一種綠色粉末,劇毒,只要一克投井,可毒死長安一半人。只要接觸到人的皮膚,此人當即喪命不說,皮膚骨頭內臟大腦全部都是相通的孔,更邪乎的是,據說死狀之惡心,看過一眼的人從此不想進食,八成都餓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滅城毒?正好可以給師父看看。想完,我看暗箭飛近我,側了一下身,為了防止沾到自己,等暗箭從我身邊過去,我伸手抓住暗器後端,仔細端詳。

釋空大吃一驚,問:師弟,你帶了暗器出來?

我說:我沒帶啊,剛抓的。

喜樂說:明明是你說話多嘴,怎麽往我們那裏飛暗器啊。

那人哼哼冷笑,說:有人說你先知,你還真有先知。沒想到你這麽小。可有人給我銀兩要取你命,我不得不取你命。

我說:我沒先知。如果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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