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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貪奴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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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別墅門突然被踹開,一發沈悶的槍聲敲擊整個黑夜,狼腹下濺開了一灘血,接著再一發子彈把群狼背後的首領轟出幾米遠的地方。

那是一把來福槍,魏迢峰舉著它,說:“進去,快。”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舟信的腦袋依然一片空白,馬擇飛給遞給他一杯熱橙汁,他接過時,橙汁在搖晃,手背的血管仍然是紅黑色的,這算是他第二次踩在死亡的邊緣了,恐懼程度卻絲毫不減。

“早點回去休息,遺囑的話我一個人就行。”馬擇飛說。

司馬舟信逼著自己吞完杯橙汁,肺以下終於暖了,說:“我沒事,沒事。”

說完,他一個人去了廁所。

魏蘭說:“你們開汽車進來,鐵柵忘關了。”

“實在很不好意思。”馬擇飛見司馬舟信沒在,就道了歉,“話說回來,魏迢峰那把步槍從哪來的?”

“你不是要告我們藏匿槍支吧?”魏蘭說。

馬擇飛說:“我不是那種人,忘恩負義。”

魏蘭把來福槍放在櫃子裏,重新上了鎖,說:“這把來福槍我爸生前留下的,預防你們剛才的情況,殺傷力呢就算野豬也能一擊斃命,可惜我不會用。”

魏迢峰把槍輕放下什麽也沒說就一個人去了客廳。

“他槍法很準,可比某個人勇敢多了。”馬擇飛說。

張國老不屑一笑,看了看他手上的刀,把刀放回了廚房。

司馬舟信沖刷著臉孔,凝視鏡中的自己,呼吸一次一次模糊了那面鏡,他想拿出手紙卻另從口袋摸出一張紙條,紙條寫了幾個紅色筆寫的字:擺鐘之下

司馬舟信記得除了清潔工以外,屋內所有人都跟他接觸過。

馬擇飛提出了質疑:“你和魏迢峰接觸過喲?”

司馬舟信說:“我剛才扶著魏海鷗,從他旁邊走回別墅。”

馬擇飛望著發黃的天花板嘆了一口氣,說:“沒有退路了,公布遺囑就馬上回去,我不想在這裏過夜。”

司馬舟信皺著眉頭,說:“我也不想,恐怕你忘了遺囑寫的什麽了。”

“誰先找到官印,遺產歸誰。這是哪門子人才啊寫出的遺囑,也不知合不合法!”馬擇飛語氣抱怨,喪氣。

“笑死人,這是你簽的。”司馬舟信把夾著遺囑的文件扔在桌上,“卓諾典知道這事,一定大發雷霆。”

馬擇飛腫著臉說:“好像你完全沒錯呀。”

“我覺得是魏海鷗給我的,”司馬舟信把紙條放在桌面上,“當時我在外面,你在幹什麽?”

馬擇飛回答:“我在跟魏蘭喝酒啊,鬥地主誰輸了誰喝,我基本上都贏了,魏蘭和女清潔工,張國老喝得爛醉,女廚師在一旁看著我們玩。”

“魏迢峰一直沒來?”司馬舟信問。

馬擇飛點了點頭,說:“我們聽見槍聲就立即往外沖。”

司馬舟信托起腮:“他怎麽知道槍在哪,這兒有個老年癡呆,槍可不能亂放,來福槍還是自動上膛的。”

“對,魏蘭曾經在晚餐上說過他是第一次來這裏。槍是他來這裏時找到的,或者是他來這裏不止一次了。”

敲門聲突然傳來。

張國老氣喘籲籲地告訴他們已經找到了油漆的來源,三人回到黑桃A先生摔死的樓梯,發現第五階扶手下方的油漆被刮去了一小層。

張國老說:“不怕告訴你們,有人在黑桃A先生下樓梯時,突然用他的拐杖從樓梯下面伸來把黑桃A先生絆倒了,油漆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你確定?”

張國老說:“如你所說,那橫紅棕色油漆垂直拐杖,刮痕是嶄新的。”

“這又是哪門子猜疑啊,我去看看屍體。”馬擇飛旋轉門把手,但門鎖了。

張國老說:“那個女清潔工,她沒子宮的,告訴我是女廚師把黑桃A先生絆倒了。”

司馬舟信說:“還有其它證據麽?”

張國老搖了搖頭,說:“我正打算調查。”

這時,一只影子從三個人背後快速穿過,馬擇飛側身看一眼,便追了上去,不知什麽時候聽到了兩個女人的吵架。一個是女廚師,一個是女清潔工,但幾乎都是女清潔工在罵。

女清潔工站在門口,說:“剛才我分明聽有很快的腳步聲,有人影進你房間,鬼鬼祟祟幹什麽呢。”

“走開好嗎?”女廚師不停地低聲哀求著。

司馬舟信推開女清潔工,馬擇飛則推開了女廚師的房間門。

翻來翻去,司馬舟信從衣櫃裏搜出一只皮毛黑色,眼睛碧綠的貓,那只貓一下子從窗口跳出去。

司馬舟信說:“你看見的是那東西吧。”

女清潔工說:“野貓我們不允許養,可能有傳染病。”

房間的窗戶外有防盜網,不可能從這邊出去,司馬舟信凝視窗外時,一眼就見到墓碑下放著一個矩形的盒子。

他和馬擇飛立即沖了出去,那是形狀像路由器的黑色塑料盒,盒子往上伸三根天線,已經被毀裂開了。

司馬舟信輕輕挪動盒子,嘴上說:“網線和電話線不是老鼠咬斷的,是人為破壞了網線。”

馬擇飛卻舉起諾典的手機,顯示的信號竟然接近滿格,說:“不僅僅切斷了網線,有人還用這玩意屏幕了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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