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二次元悖論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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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馬擇飛咬牙從卓諾典辦公室沖出來，他雙肘抓起，面紅耳赤，嘴裏默念：“我討厭被人懷疑，即便是你……是你！”
司馬舟信見狀況不對勁，幾乎用跑的沖到他面前，說：“又惹他生氣了吧，話說你怎麽能跟小孩子一樣玻璃心呢？”
馬擇飛立刻抓住司馬舟信衣領說：“你管毛線啊。”
剛剛好，卓諾典打開門，見一人手摳在另一個的鼻孔上，另一個手壓在那個的額頭上，要開打了。
“咱們事務所要不要買兩個沙包傾瀉壓力呢？”諾典面不改色。
“不用買了，他就是沙包！我不會放過他的。”馬擇飛的語氣令諾典覺得他根本不會認錯。
司馬舟信嘆了一口氣：“好好我認輸我認輸，咱們數三下一起放。”
卓諾典松了一口氣，皺著眉關上門。
司馬舟信倒了一杯茶，像大人一樣反反覆覆安慰馬擇飛，並詢問了原因。
馬擇飛才咽下一口重氣，說：“你可知道以我們卓大律師為原型的一本網絡小說突然改名了，從《人性的詛咒》變成了《審判椎手》。”
司馬舟信點了點：“原來如此，他懷疑小說是你寫的，又或者你與那位作者一直有聯系，因為《審判椎手》首先從你口中說出的。”
“對！他好像有心事，”馬擇飛解釋，“卓諾典幾乎不看電子小說，只看實體書，而我一直關註《審判椎手》的更新，這個名就是我通過評論傳遞給作者的。”
馬擇飛剛說完，卓諾典打開了門，向馬擇飛招手兩次。
他慢步移至諾典辦公室，馬擇飛的心跳聲他自己也能聽到。
卓諾典緩緩坐下，心情平靜，他說：“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委托你一件事。”
聽完這，馬擇飛雞皮疙瘩都起了。
“我想見見那位小作者。”卓諾典說。
馬擇飛一臉被冤枉的神情：“我要怎麽解釋你才能明白呢？”
諾典輕輕地說：“不用解釋，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不能完成，你下半年沒有假休了。”
馬擇飛關上門，身體無力地往前傾，仿若一只駝背猿人。
三天之後，他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諾典面前，把寫著一行地址的紙條放在諾典辦公桌上。
“你為什麽想見作者？”馬擇飛隨口問了句。
“回去好好休息吧，給你三天假。”卓諾典說。
聽完後，馬擇飛高興得忘記開門，額頭狠狠紮在墻上。
紙條上除了地址且又標寫了時間，上網搜索，卓諾典發現地點和時間都合乎一所名為“布偶”的漫畫公司舉行的一場全國規模漫展的時間地點。
他舉起電話往天使不乖打去，尹詩又正在店裏捧著一杯拿鐵拉花，見到手機屏幕上是卓諾典的來電顯示，她把咖啡上的海馬圖案拉改成了一朵紫羅蘭。
“哼，這個時候你好像沒打過電話來。”尹詩又說。
“後天帶你去看漫展，咱們去聊聊熱門漫畫。”
“奇怪了，二次元世界與你完全不沾邊啊，”尹詩又說，“好吧，今夜給你答覆。”
沒想到淩晨4點才收到尹詩又的答覆短信，皺著眉，短信上還特意說明這是一條定時短信，尹詩又比他想象中調皮了一些。
那天晚上，卓諾典帶著她去漫展地點旁邊的“城中心大酒店”定了一房，尹詩又覺得很奇怪，她說：“漫展就在這座羊城舉行，怎麽住酒店了呢，而且還是一個房間？”
望著尹詩又稍缺安全感的神情，卓說：“可能是我太著急了，著急去見那個小作者。”
“該不會是《審判椎手》的作者吧？哼，我就知道！”尹詩又嘴嘟嘟，開始有點生氣了，“馬擇飛前幾天打電話向我投訴，像你這樣子非把人家嚇跑不可。”
“嘿嘿，我長的可不像粗胡子大叔廉航，”卓諾典說，“馬擇飛打聽到那位小作者和一位名為做馮甘的漫畫家一起參加漫展，他們今晚上休息於這所大酒店第6層。”
“我明白了，你千辛萬苦約我出來只是為了向我了解二次元世界，以免跟別人聊天對不上話，”尹詩又更加生氣了，質問他，“你究竟找別人幹嘛？”
“我找他算賬，”卓諾典說，“我覺得現實中的我比小說中的努力多了，而且更精明。”
尹詩又皺眉頭說：“你比以前更沖動。”
他們剛出示身份證，酒店停車場一陣尖叫聲，走近一看，才知道一群女粉絲舉牌大喊：“周唱，岡月！”
卓諾典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那群粉絲對著一輛車喊了一遍“周唱，岡月”，又對著下一輛車喊，當他提出這個疑問時，尹詩又笑了好一會，她說：“女粉絲根本不知道周唱和岡月坐在哪一輛車，她們寧可錯殺一萬也別放過一輛。”
“這就是愛的代價，太盲目，”卓諾典說，“周唱和岡月到底是誰呀？”
卓諾典說完時，那群女粉絲直勾勾看過來，仿佛要吃掉他們。
尹詩又一臉難為情，立刻拉他回大酒店，她忍住了笑，漸漸習慣卓諾典對二次元世界的無知。
“周唱是網絡人氣爆款小說《飛輪魔女》的作者，《飛輪魔女》被改成漫畫，由國內新銳漫畫家岡月創作完成。”
就如尹詩又所說的，周唱和岡月的確受歡迎，酒店櫃臺不遠處竟擺設了《飛輪魔女》女主角的棉制娃娃，高達1.6米，其它地方還設了《飛輪魔女》的落地海報展示牌。
卓諾典去前臺打聽才知道，所有漫展人氣作者都由布偶漫文化公司統一安排到酒店6樓，可以說6樓已被包下。
漫展這幾天，只有一所電梯能停在6樓，布偶漫文化公司委托酒店派保安人員檢查上這所電梯的是不是與漫展有關的人員。
尹詩又想不明白卓諾典怎麽也能在酒店6樓預定房間，卓諾典告訴她這種“待遇”是托袁百乎要來的，袁百乎與布偶漫文化公司的董事長有交情。
電梯門打開一刻，墻上指示牌指明了尾數為奇數的房號往左邊走，偶數的往右邊，城中心大酒店的每一層都是如此。
溜達一圈，卓諾典得知單號房與雙號房只有指示牌這一條通道可以相通，上面裝了一個180度攝像頭，攝像頭下方又擺設了一個《飛輪魔女》的女主角。
尹詩又說：“《飛輪魔女》講的是一個從來沒有朋友，失去父母，患了抑郁癥的少女陷入孤獨無依的生命邊緣，卻突然得到一雙有魔力的滑輪鞋而命運產生了顛覆性變化的故事。”
卓諾典戳著手背說：“二次元世界真神奇，現實可就慘不忍睹。”
尹詩又聽了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已無法與現實脫節，一點童真幻想也沒有。”
她貼著棉制娃娃的肩膀，又撫摸著女主角腳下的滑輪鞋，閃著奇妙的目光，像個孩子似的，微笑地說：“諾典，給我和葵葵拍一張吧。”
“你從小就喜歡玩滑輪鞋，是因為這個動漫人物？”卓諾典才得知人氣女主角的名字叫葵葵，葵葵的首部可以取出來。
尹詩又擁抱滿滿的少女心，點點說：“其它漫畫小說都沒在酒店擺設實體主角，連海報都沒有，可見葵葵相當受歡迎，我很喜歡。”
正因為諾典好奇心濃烈，尷尬一幕發生了————周唱和岡月剛好從電梯走出來，後面還跟了一名記者。
他們看見葵葵的頭被尹詩又抱著玩弄，而諾典正在中空處搜索，甚至把玩著中空處支撐的伸縮骨架。
周唱小聲對岡月說：“這兩個人是漫展的嗎，他們對咱們女主角都做了什麽？”
岡月是個眉頭略粗的長發女生，右唇邊上有一顆顯眼的黑痣，顯眼得可作為個人標志。她第一個停下了腳步，墨鏡都沒摘下，手指指著葵葵，語氣聽上去很不友好：“二位怎麽進來的啊？”
“我們是嘉賓。”尹詩又說。
岡月舉頭傲視過來，又指了指葵葵：“有你們這樣的嘉賓嗎？”
尹詩又尷尬沒能對上，卓諾典卻面色沈穩，他說：“我寫《兇場推演》，她是我的封面美工。”
岡月和周唱頓時摘下了墨鏡，周唱走過來，對岡月使了個眼神，微笑地轉過頭，說：“恭喜恭喜，《兇場推演》要拍成大電影了，我們《飛輪魔女》離電影還有很大距離。”
閑聊幾句後，岡月拿著房卡在625號房住下了，周唱則住在對面雙號房620。
布偶漫文化公司按排作者住宿的原則是隨機的一房一人。
作為兩個局外人，卓諾典和尹詩又住在周唱隔壁，627號房。
尹詩又托腮望著外面朦朧而墨色的夜，說：“你偏偏選《兇場推演》，簡直彌天大謊。”
卓諾典說：“馬擇飛告訴我《兇場推演》的作者這次沒來，這部小說早改編成漫畫了，這一次漫展只有它的漫畫創作者到場了，他名為馮甘。與馮甘一起來的是他一個朋友也就是《審判椎手》的作者。”
“看來你就只關註了這些。”尹詩又微笑地說，“也不關註別的。”
她繞著濕頭發，房間到處都找不到吹風筒，想到有些酒店只把吹風筒供放於走廊上，她打開門望了望，走廊上空空如也，擺設在單號房入口處的葵葵和《飛輪魔女》的立地式海報不見了。
尹詩又雙手挽起，走道上冷冷的，一些棉絮從走道轉角處騰空飄來，她蜷縮著身子往風吹來的方向走去，原來，走道盡頭的窗戶不知被誰打開了。
遠望盡頭，有一人躺在窗邊地上，她的心臟撲通直撞胸膛，走近時才稍微松了口氣，那是女主角葵葵，不知是誰搬到了這裏，估計是惡作劇罷。
正當放松警惕時，她看到葵葵的雙眼已被挖走了，葵葵腹部至胸部被銳器捅了十五下，地上那些棉絮都是從它身體磨出來的，更匪夷所思的是，它的嘴唇被口紅塗改得一塌糊塗，此刻的葵葵已面目全非，宛如一個馬戲團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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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卓諾典打開門，見一人手摳在另一個的鼻孔上，另一個手壓在那個的額頭上，要開打了。
“咱們事務所要不要買兩個沙包傾瀉壓力呢？”諾典面不改色。
“不用買了，他就是沙包！我不會放過他的。”馬擇飛的語氣令諾典覺得他根本不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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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舟信倒了一杯茶，像大人一樣反反覆覆安慰馬擇飛，並詢問了原因。
馬擇飛才咽下一口重氣，說：“你可知道以我們卓大律師為原型的一本網絡小說突然改名了，從《人性的詛咒》變成了《審判椎手》。”
司馬舟信點了點：“原來如此，他懷疑小說是你寫的，又或者你與那位作者一直有聯系，因為《審判椎手》首先從你口中說出的。”
“對！他好像有心事，”馬擇飛解釋，“卓諾典幾乎不看電子小說，只看實體書，而我一直關註《審判椎手》的更新，這個名就是我通過評論傳遞給作者的。”
馬擇飛剛說完，卓諾典打開了門，向馬擇飛招手兩次。
他慢步移至諾典辦公室，馬擇飛的心跳聲他自己也能聽到。
卓諾典緩緩坐下，心情平靜，他說：“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委托你一件事。”
聽完這，馬擇飛雞皮疙瘩都起了。
“我想見見那位小作者。”卓諾典說。
馬擇飛一臉被冤枉的神情：“我要怎麽解釋你才能明白呢？”
諾典輕輕地說：“不用解釋，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不能完成，你下半年沒有假休了。”
馬擇飛關上門，身體無力地往前傾，仿若一只駝背猿人。
三天之後，他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諾典面前，把寫著一行地址的紙條放在諾典辦公桌上。
“你為什麽想見作者？”馬擇飛隨口問了句。
“回去好好休息吧，給你三天假。”卓諾典說。
聽完後，馬擇飛高興得忘記開門，額頭狠狠紮在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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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個時候你好像沒打過電話來。”尹詩又說。
“後天帶你去看漫展，咱們去聊聊熱門漫畫。”
“奇怪了，二次元世界與你完全不沾邊啊，”尹詩又說，“好吧，今夜給你答覆。”
沒想到淩晨4點才收到尹詩又的答覆短信，皺著眉，短信上還特意說明這是一條定時短信，尹詩又比他想象中調皮了一些。
那天晚上，卓諾典帶著她去漫展地點旁邊的“城中心大酒店”定了一房，尹詩又覺得很奇怪，她說：“漫展就在這座羊城舉行，怎麽住酒店了呢，而且還是一個房間？”
望著尹詩又稍缺安全感的神情，卓說：“可能是我太著急了，著急去見那個小作者。”
“該不會是《審判椎手》的作者吧？哼，我就知道！”尹詩又嘴嘟嘟，開始有點生氣了，“馬擇飛前幾天打電話向我投訴，像你這樣子非把人家嚇跑不可。”
“嘿嘿，我長的可不像粗胡子大叔廉航，”卓諾典說，“馬擇飛打聽到那位小作者和一位名為做馮甘的漫畫家一起參加漫展，他們今晚上休息於這所大酒店第6層。”
“我明白了，你千辛萬苦約我出來只是為了向我了解二次元世界，以免跟別人聊天對不上話，”尹詩又更加生氣了，質問他，“你究竟找別人幹嘛？”
“我找他算賬，”卓諾典說，“我覺得現實中的我比小說中的努力多了，而且更精明。”
尹詩又皺眉頭說：“你比以前更沖動。”
他們剛出示身份證，酒店停車場一陣尖叫聲，走近一看，才知道一群女粉絲舉牌大喊：“周唱，岡月！”
卓諾典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那群粉絲對著一輛車喊了一遍“周唱，岡月”，又對著下一輛車喊，當他提出這個疑問時，尹詩又笑了好一會，她說：“女粉絲根本不知道周唱和岡月坐在哪一輛車，她們寧可錯殺一萬也別放過一輛。”
“這就是愛的代價，太盲目，”卓諾典說，“周唱和岡月到底是誰呀？”
卓諾典說完時，那群女粉絲直勾勾看過來，仿佛要吃掉他們。
尹詩又一臉難為情，立刻拉他回大酒店，她忍住了笑，漸漸習慣卓諾典對二次元世界的無知。
“周唱是網絡人氣爆款小說《飛輪魔女》的作者，《飛輪魔女》被改成漫畫，由國內新銳漫畫家岡月創作完成。”
就如尹詩又所說的，周唱和岡月的確受歡迎，酒店櫃臺不遠處竟擺設了《飛輪魔女》女主角的棉制娃娃，高達1.6米，其它地方還設了《飛輪魔女》的落地海報展示牌。
卓諾典去前臺打聽才知道，所有漫展人氣作者都由布偶漫文化公司統一安排到酒店6樓，可以說6樓已被包下。
漫展這幾天，只有一所電梯能停在6樓，布偶漫文化公司委托酒店派保安人員檢查上這所電梯的是不是與漫展有關的人員。
尹詩又想不明白卓諾典怎麽也能在酒店6樓預定房間，卓諾典告訴她這種“待遇”是托袁百乎要來的，袁百乎與布偶漫文化公司的董事長有交情。
電梯門打開一刻，墻上指示牌指明了尾數為奇數的房號往左邊走，偶數的往右邊，城中心大酒店的每一層都是如此。
溜達一圈，卓諾典得知單號房與雙號房只有指示牌這一條通道可以相通，上面裝了一個180度攝像頭，攝像頭下方又擺設了一個《飛輪魔女》的女主角。
尹詩又說：“《飛輪魔女》講的是一個從來沒有朋友，失去父母，患了抑郁癥的少女陷入孤獨無依的生命邊緣，卻突然得到一雙有魔力的滑輪鞋而命運產生了顛覆性變化的故事。”
卓諾典戳著手背說：“二次元世界真神奇，現實可就慘不忍睹。”
尹詩又聽了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已無法與現實脫節，一點童真幻想也沒有。”
她貼著棉制娃娃的肩膀，又撫摸著女主角腳下的滑輪鞋，閃著奇妙的目光，像個孩子似的，微笑地說：“諾典，給我和葵葵拍一張吧。”
“你從小就喜歡玩滑輪鞋，是因為這個動漫人物？”卓諾典才得知人氣女主角的名字叫葵葵，葵葵的首部可以取出來。
尹詩又擁抱滿滿的少女心，點點說：“其它漫畫小說都沒在酒店擺設實體主角，連海報都沒有，可見葵葵相當受歡迎，我很喜歡。”
正因為諾典好奇心濃烈，尷尬一幕發生了————周唱和岡月剛好從電梯走出來，後面還跟了一名記者。
他們看見葵葵的頭被尹詩又抱著玩弄，而諾典正在中空處搜索，甚至把玩著中空處支撐的伸縮骨架。
周唱小聲對岡月說：“這兩個人是漫展的嗎，他們對咱們女主角都做了什麽？”
岡月是個眉頭略粗的長發女生，右唇邊上有一顆顯眼的黑痣，顯眼得可作為個人標志。她第一個停下了腳步，墨鏡都沒摘下，手指指著葵葵，語氣聽上去很不友好：“二位怎麽進來的啊？”
“我們是嘉賓。”尹詩又說。
岡月舉頭傲視過來，又指了指葵葵：“有你們這樣的嘉賓嗎？”
尹詩又尷尬沒能對上，卓諾典卻面色沈穩，他說：“我寫《兇場推演》，她是我的封面美工。”
岡月和周唱頓時摘下了墨鏡，周唱走過來，對岡月使了個眼神，微笑地轉過頭，說：“恭喜恭喜，《兇場推演》要拍成大電影了，我們《飛輪魔女》離電影還有很大距離。”
閑聊幾句後，岡月拿著房卡在625號房住下了，周唱則住在對面雙號房620。
布偶漫文化公司按排作者住宿的原則是隨機的一房一人。
作為兩個局外人，卓諾典和尹詩又住在周唱隔壁，627號房。
尹詩又托腮望著外面朦朧而墨色的夜，說：“你偏偏選《兇場推演》，簡直彌天大謊。”
卓諾典說：“馬擇飛告訴我《兇場推演》的作者這次沒來，這部小說早改編成漫畫了，這一次漫展只有它的漫畫創作者到場了，他名為馮甘。與馮甘一起來的是他一個朋友也就是《審判椎手》的作者。”
“看來你就只關註了這些。”尹詩又微笑地說，“也不關註別的。”
她繞著濕頭發，房間到處都找不到吹風筒，想到有些酒店只把吹風筒供放於走廊上，她打開門望了望，走廊上空空如也，擺設在單號房入口處的葵葵和《飛輪魔女》的立地式海報不見了。
尹詩又雙手挽起，走道上冷冷的，一些棉絮從走道轉角處騰空飄來，她蜷縮著身子往風吹來的方向走去，原來，走道盡頭的窗戶不知被誰打開了。
遠望盡頭，有一人躺在窗邊地上，她的心臟撲通直撞胸膛，走近時才稍微松了口氣，那是女主角葵葵，不知是誰搬到了這裏，估計是惡作劇罷。
正當放松警惕時，她看到葵葵的雙眼已被挖走了，葵葵腹部至胸部被銳器捅了十五下，地上那些棉絮都是從它身體磨出來的，更匪夷所思的是，它的嘴唇被口紅塗改得一塌糊塗，此刻的葵葵已面目全非，宛如一個馬戲團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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