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們身上？”甄胖子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又聞了聞我的，然後點頭道“確實有很濃的煙草味啊！”

毛科點頭，他道“那東西身上有很濃的味道，也許是為了掩蓋那股味道，所以他身上有更濃郁的煙草味，我一聞到你們身上的煙草味，就知道這次沒來錯！”

毛科雙眼有些發紅，當年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場永恒的噩夢，而他從噩夢中逃出來的唯一辦法就是親手抓住那個東西。

我心裏非常好奇，就小聲問道“毛科，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你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麽嗎？”

甄胖子也拉了興趣，看著毛科等待毛科揭曉答案，毛科點了點頭，他咬牙道“是妄

！”

“旺？是只狗妖？”甄胖子疑惑道。

毛科瞪了甄胖子一眼，沒好氣的道“我說的是妄念的妄，那是人類的一種情緒，他應該就是那種情緒的聚合體！”

“妄？”我皺起眉頭，局裏的資料我也看了不少，各種邪門的玩意我大概都有個印象，但是從來沒聽說過什麽妄。

毛科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解釋道“妄不是那種古老的妖怪，而是近些年才興起的，最早可以追溯到民國時期。”

“妖怪還有現代的和古代的？”甄胖子很是驚訝。

毛科繼續給我們解釋，他道“所謂的妖怪，不單單是指修煉有成的動物，也指具有各種信念與執念的聚合體，時代不同，人的信念與執念自然也不同，那麽孕育出的妖怪也有分別！”

“妄是近些年來最兇猛的妖怪，他秉承的完全是破壞，殺戮，扭曲的欲望，沒有一丁點的仁慈，這也是最可怕的妖怪！”毛科嘆息，憤怒的眼神中居然有一絲恐懼，可見當初的事情在毛科心裏留下了多打的陰影，不過即使如此，毛科還是來了，要終結自己的噩夢，這份毅力就足以讓我們敬佩。

“妄念不就是白日夢麽？有那麽兇？”甄胖子問道。

毛科又喝了口茶，他嘆息道“說妄念是白日夢好像也沒錯，但你要明白人類白日夢的本質，本身就是破壞和殺戮，不受世俗禮法的約束，正因為這些事情在現實世界做不到，做不了，所以人們才會在白日夢裏去幻想。”

我和甄胖子暗自點頭，毛科道“幻想自己天下無敵，殺戮弱者，幻想自己有美女如雲，是天下之王，而在妄誕生的最初，那是一個戰亂的時代，人們的白日夢更多是殺死敵人，所以你們應該可以想象，妄的殺性和兇性有多恐怖了。”

我感到咂舌，毛科說的好像沒錯，就算是我自己沒事的時候做白日夢，也多是自己天下無敵，橫掃全世界的鬼怪，就更別說別人了。

“那這妖怪要兇成什麽樣子？咱們三個搞不搞得定？”甄胖子心裏沒數，有些發顫，之前要不是我及時救援，甄胖子這會估計都徹底涼了。

毛科此時反倒搖了搖頭，他道“這也未必，當年我遇到的那個妄確實兇殘，但到了這個時代……我反倒覺得他沒有那麽兇猛了。”

“這怎麽說？”我有些疑惑。

“因為這個時代妄念更多，也更分散了，網絡的普及讓人們對更多的東西有了欲望，反倒降低了對殺戮的癡迷，所以我反倒覺得妄沒有我遇到的那次兇殘了！”毛科說道。

我和甄胖子面面相覷，說實話毛科這解釋我們兩個覺得又有點道理，好像又有點扯淡，而毛科繼續道“同樣的，妄有可能也變的 更加狡猾，他的力量來源於人類，當人類的文明和力量進化時，我猜測他同樣會進化！”

毛科和我們說了很多關於妄的事情，他為了這一天做了很多的研究，甚至和五科的老幾位廝混過一段時間。

“說了這麽多，毛科你告訴我們，怎麽才能弄死他！？”甄胖子聞到了點子上！

毛科此時將他帶來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打開後我們看見了三個頭盔，看起來很像是摩托車用的那種，純黑色，這東西要是套腦袋上，半夜出門估計能把人給嚇死，因為別人看過來根本看不到你的腦袋。

“不是，毛科你是想讓我們兄弟兩個戴上這東西去砍人，還是去飆車？”甄胖子撓了撓頭，他敲了敲頭盔，又拿起來掂量了一下，然後道“這麽重，這東西戴腦袋上要死人的！”

我也掂量了一下，結果也露出驚訝之色，我現在的力氣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比較的，連我都覺得有些沈手，這頭盔至少好幾十斤重。

“毛科，這頭盔到底什麽用？”我也問道。

毛科緩聲道“妄是利用人的執念和妄念存在的，所以和他對上，腦袋裏就不能多想什麽，不能讓他捕捉到你的思緒，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擊敗他，而這頭盔……我在裏面箍了一圈鉛，就算用X光機也別想穿透，是我為了妄特制的裝備！”

我和甄胖子唏噓不已，毛科為了那個妄可以說是費盡心思了，我將頭盔放回盒子裏，然後對毛科道“毛科，這件事情交給我們吧！”

“什麽意思！？”毛科臉色一變。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說，甄胖子代替我道“毛科，這些年您的身體都沒恢覆，沒必要跟我們死裏求生，在這裏等我們的好消息就行了。”

毛科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沒能發火罵他自嘲的笑了笑，有些失落的道“你們兩個說的沒錯，我現在是拖油瓶，再上陣的話只會拖你們的後腿！”

“毛科……！”我想解釋，但發現好像也沒辦法解釋什麽，不管我和甄胖子是抱著什麽目的，其實原因毛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好在毛科也不是較死理的人，我們出了飯店，給毛科找了個招待所住下，他對我們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們要給我打電話報告進度，在事情結束之前，我是不會離開海南的。”

這個條件我和甄胖子沒有理由再拒絕了，滿口答應了毛科，然後就離開了毛科住的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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