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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節 辦公室欲拒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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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茍來富讓他送柳如是回來,他認為是個非常好的機會,但也只想到能最近距離的靠近柳如是,能借機摟一樓她的腰,碰一碰她的胸,那就心滿意足了。

他不管怎樣都沒敢想象,柳如是竟然會摟著他脖子,主動說讓他吻她。

這就是他發楞的原因。

實際上現實中很多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敢想,但不一定敢動,即使是送上門來,都會害怕。

當然,梅太興不是害怕,他是純粹的沒想到。

看他沒動作了,柳如是鼻中冷哼了一聲:“剛才又抓我胸又抱我屁屁的,怎麽,這個時候沒膽量了?”

這句話,就象一鍋熱油倒在梅太興心裏,讓他頓時面紅耳赤,腹中也騰一下熱了起來。

男兒到此,就死了也要朝上沖啊。

梅太興兩手猛一下就抱住了柳如是身子,俯嘴就朝她唇上吻去,而身子同時前傾,一下把柳如是壓在了大床上……。

將近十一點,梅太興才離開,他哪敢不走,因為茍來富隨時可能會回來。

下樓時他還惶惶不安,沒敢走電梯,走的安全通道,恰恰茍來富家住在二十樓,這一通繞下來,腿都有些軟了。

當然,腿軟還有其他的原因。

柳如是在公司裏,端正淑賢,秀麗活潑,很好講話,熟悉的人,跟她開開葷玩笑也是可以的,但總體上來說,有一種老板娘的氣質,絕不是那種輕佻的女子。

讓梅太興沒想到的是,上了床的柳如是,完全是還有一個人,就好象一根火柴,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一點也不起眼。

可一旦劃著了,卻會狂熱的燃燒,不把自己燒凈,不會罷休。

柳如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出了柳如是家小區,梅太興過了馬路,卻又回過頭望,看著柳如是家的窗子。

沒開燈,不過他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那扇窗子,那扇窗子後面,那張大床上,那個女人。

“真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梅太興輕輕的舔了舔嘴角,好像一個老虎,剛吃過一頓美味,回味無窮。

不過也就是回味無窮了,梅太興也不敢多想——今天已經是意外中的收獲了。

第二天柳如是沒來上班,讓他還有些擔憂,下午茍來富來了,梅太興偷偷瞄他的臉色,惟恐茍來富昨晚發覺了。

茍來富陰著臉,不過他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陰沈,小氣,摳門。

公司上下,給了他個外號:錢是爹。

別說,這外號取得還真合適,反正梅太興認為,沒得再貼切的詞了。

第三天,柳如是來了,看上去跟往常差不多。

梅太興先準備了幾張票據,看看沒得人留意,他到財務室。

柳如是是財務主管,單獨有個隔間,外間是出納會計。

梅太興敲門,門裏面答應了一聲:“裏來。”

輕輕柔柔的聲音,但梅太興已經曉得了,這個聲音叫床的時候,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梅太興推門裏去。

柳如是坐在桌子後面,正在看一疊單據。

她今天穿的是工作裝,淺灰色的套裙,這套裙穿在其她女人身上,總給人一種灰不溜秋的感覺,但穿在柳如是身上,卻別有一種素淡的氣質。

“稍等。”

柳如是擡眼掃了他一下,目光又低了下去,好幾分鐘裏,她始終盯著單據,沒得看梅太興。

梅太興進門的時候,心中既不安,又殷切,就好像揣著一只小兔子,又好像燒著一鍋滾開的油。

但柳如是這個態度,卻讓他心火漸漸滅了下去,哪怕是滾開的油,也有些冷了。

“什麽事?”

柳如是終於把那些單據看完了,用夾子夾好,擺到抽屜裏,這才擡頭看他,目光跟之前一樣,很平靜,並沒得什麽特別的神情。

梅太興一顆心徹底冷了下去,心中想:“人家是什麽人,你一個打工仔,還真以為人家會愛上你啊,那天只是喝多了酒,想要放縱一下,僅此而已。”

滅了心火,也就不再想了,道:“這回出差,有幾張票據,報銷一下。”

“嗯。”柳如是拿過去,看了一下,拿筆都圈了一下,遞給梅太興。

梅太興拿外去給會計看了就能拿錢了,隨後會計會把單據反饋到柳如是這裏來,公司的財務制度就是這樣的,所有要報銷的錢,都要柳如是打圈確認。

跟之前一樣的程序。

跟之前一樣的情形。

完全沒得梅太興進門前想的那種暧昧的火花。

不過梅太興已經死心了,一言不發的接過單據,轉身就朝門外走,之前他實際上總要賴一刻兒,開一兩個葷玩笑,或者玩一把撲克魔術,逗得柳如是軟語嬌嗔,他才會走。

但今天突然就沒得這個心情了。

他是個傲氣的,再歡喜的女人,他也絕不跪舔。

走到門口,手剛抓著門把,背後突然給什麽東西叮了一下。

那東西掉在地下,原來是個圓珠筆帽子。

這筆帽子好玩,是個豎起耳朵的小兔子。

梅太興猛地轉頭,柳如是卻又低頭在那兒審核起了發票,滿臉正經,好象就沒擡過頭。

這屋裏只有兩個人,除了梅太興,就是柳如是。

如果不是她撂的,難道是鬼撂的?

梅太興又一回看了一下地下的筆帽子,那個筆帽因為不是圓柱體,不規則,還在地下滴溜溜打轉呢。

“原來她是裝的。”梅太興心中騰一下熱了起來。

他是野戰特種兵,篤定的行動派。

如果柳如是是瞧不起他,那一夜只是一時性起玩玩他,他也絕無可能再求她,可柳如是只是裝模作樣,那他可不會怯場。

一轉身,邁步回去,直接就繞到了桌子後面。

他的動作太猛,柳如是好像有些唬到了,擡頭看他,眼中有點兒吃驚。

因為梅太興這舉動不對啊。

她打梅太興一下,只是撩點兒火,玩點兒小暧昧,但梅太興這麽大動作,是要幹嘛?

她馬上就曉得了,因為梅太興一低頭,一手摟著她肩,就吻上了她紅唇。

簡單,粗暴,熱切。

這就是兵?

柳如是好一刻兒才掙開,俊臉漲紅:“想死了你。”

梅太興看著她,眼中的光,好像能起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難得啊,他連高中都沒念完的混人,竟然還記得這句詩。

別說,柳如是還真被這詩給說動了,所以說,廢話千句,比不上重點一言。

“我可不想死。”柳如是兩手抵著梅太興胸口,是那麽的嬌軟無力,俊臉通紅,紅唇微張,這種欲拒還迎,實際上更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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