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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節我就跳舞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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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就是美女,即使只看背影,也苗條如蔥,嫩柔似柳。

可馬走日這個時候看著許婷甜,卻如同看一個燙手的山芋,捧也不是,放也不是,真的不曉得要怎麽辦。

還好許婷甜自己開口了,她兩手蒙著臉,肩膀一抽一抽的,道:“走日,我沒臉見你了。”

這喊什麽話,馬走日完全糊塗了,想了半天:“你臉刮傷了,我看看。”

“不是。”許婷甜身子一扭:“我是騙了你,沒臉見你。”

“你騙了我?”馬走日還是不曉得:“哦,你是說沒還錢是吧,沒得事,千把塊錢,就送你了,不要你還了。”

“什麽呀。”許婷甜這下終於給他氣到了,回過身來,大眼睛瞪著,恨恨的看著他:“你這人,真的是,誰要騙你那幾塊錢啊。”

馬走日撓頭:“那你騙我什麽了哈,我聽說過騙錢騙色的,但錢你多的是,難不成你看上我這人了。”

“咯。”許婷甜一下笑噴了,即刻卻又捂著了嘴,眼淚慢慢的又出來了。

馬走日好容易才把她逗樂,沒想到還沒笑一下,眼淚又來了,真是沒得辦法了,道:“婷甜,到底怎麽了嘛。”

“我們是騙你們的。”許婷甜看著他:“我爺爺不想在天朝投資,而是想去柬埔寨投資,來天朝高調說要投資,是聲東擊西之計,這個具體不說了,總之就是騙你的,你曉得了沒。”

她話裏有些東西,馬走日不曉得,不過總體意思曉得了,許志傑來天朝投資,是個幌子。

他心裏有些敗興,不過一時半會還沒想那麽多,道:“去柬埔寨投資,天朝不好嗎?這邊話也聽得懂些啊。”

“天朝現在人工什麽的,都貴多了,而且政策方面,也不象之前那麽好操作了。”

許婷甜搖頭,談起這些,她倒是很專業:“而柬埔寨那邊,環境還可以,卻又特別渴求資金,他們給出的條件就特別優惠。”

“這麽說吧,現在的柬埔寨等東南亞國家,就相當於天朝的七八十年代,正是資本的天堂。”

“哦。”馬走日對這些完全不懂,想了想,道:“那也正常啊,去那邊好,就去那邊好了。”

“可是我們騙了你。”

“也沒騙什麽吧。”馬走日心中著實有些敗興,但也不至於特別氣憤,他本就不是個有多大脾性的人,見許婷甜看著他,他笑了一下:“要不你把那一千塊還給我就好了。”

許婷甜本來滿臉嚴肅,倒給他這憨皮厚臉的話氣笑了,恨得假擂了他一下:“你這人,老記著那小錢幹什麽,就不還你。”

“那我承認,你著實騙了我。”馬走日笑,許婷甜也給他逗笑了,道:“就要騙你,誰喊你呆乎乎的,還要學郭靖,你以為你是靖哥哥啊。”

有華人的地方,都有金大師的書,射雕英雄傳馬走日當然也看過的,不過他曉得裏面的典故,倒是不敢答應了,人家黃蓉和郭靖,最後是兩口子呢,他可不敢這麽想,只是呵呵笑。

許婷甜卻幽幽的看著他:“走日,你真的不作氣?”

“我沒作氣,真的。”馬走日認真的看著她:“每年來開發區考察的商人,也有幾十上百的,並沒得幾個投資的,你這真不算騙人。”

“但我曉得,你們有政策,是否投資,對你個人影響很大呢。”

江州市拉投資的政策,許婷甜竟然也曉得了,馬走日一時反而有些臉紅,難為情的道:“那政策是政策,實際上也不大合理的,不要管它了。”

“只要能落實,那就是合理的。”

她倒是糾結上了,馬走日看她一眼,呵呵笑了起來:“實際上我娘找人給我算過,說我三十歲後,才會當官呢,這兩天我都說,難道著名的王瞎子竟然算錯了,現在看來,還是沒錯嘛。”

許婷甜咯的一下又笑出聲來,瞟他一眼:“你這人。”

馬走日呵呵笑,做好飯菜,竹筒飯香噴噴,許婷甜大呼小喊,吃得小肚子圓鼓鼓的,然後對著馬走日撒嬌耍賴:“我漲死了,動不了了,怎麽辦嘛。”

她生得本就嬌美,這一撒起嬌來,神仙也忍不住,馬走日心裏也麻酥酥的,一悸動,道:“我吹笛子給你聽吧。”

“你還會吹笛子?”許婷甜滿臉意外。

馬走日呵呵呵笑:“我在農村裏念的書,沒什麽課外活動,就是吹吹笛子鬥雞啊什麽的,所以很多同學都會吹。”

趁天還沒黑,他砍了根細竹子,仔細的把笛子弄好,天也就烏漆墨馬黑了。

遠處的星星一嘎嘎亮起來,深藍色的天空,慢慢拉開它的大幕,馬走日口中的笛音,也就斷斷續續的響了起來。

許婷甜是富家女,欣賞過許多高水平的演奏,她開始以為,馬走日所謂的笛子,也就是湊合能吹出調子而已,沒想到的是,馬走日不單單是能吹出調子,而且曲調非常優美。

也許說,不能跟什麽大師相提並論,但著實相當不醜。

特別是在這特殊的環境下,深山野林,藍天如洗,萬籟俱盡,好像整個天地之間,就是他這一曲笛音,在悠揚的吹奏。

許婷甜兩手抱著膝蓋,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的天空,眼眶慢慢的潮潤了。

馬走日一典吹完,側頭見她神情好象不對,道:“婷甜,怎麽了,投資的事,你別朝心裏去,沒得事的,真的。”

“不是。”許婷甜搖頭:“我是想到了媽媽。”

“哦。”

原來是引發了她的心事,馬走日不曉得要怎麽說了。

他想了想,道:“你媽……。”

他不曉得怎麽說,因為他不曉得許婷甜的媽媽到底怎麽樣了,是在家裏,許婷甜想了,還是過世了,所以想了。

“我爸媽離婚了,爸有了其他的女人,我媽也有了別的男人。”

許婷甜靜靜的看著遠方的天空:“我好想回到四、五歲的時候,那當兒他們還沒離,吃過晚飯後,一邊一個,牽著我的手。”

“我有時會跑開,但我永遠也不擔憂自己會撂掉,因為我曉得,背後有兩兩眼睛在看著我,一雙是爸爸,一雙是媽媽……。”

馬走日沈默下去,他也想到了父母,到十四歲,他都是無憂無慮的,跟許婷甜一樣。

也許沒得許婷甜富貴,可對孩子來說,有了爸就有了天,有了媽就有了地,其餘的,只要肚子不餓,全都可以無視。

直到十五歲的那天上午,父親突然去世,世界才轟然倒了,他才突然覺得,自己跟旁人有些不同。

許婷甜突然說:“再吹一支吧,歡快些的,要是吹得好,我就跳舞給你看。”

“好。”馬走日笑了,他還真會吹點舞曲,有不少是少數民族的,特別是苗族的,許婷甜一聽:“苗族舞啊,這個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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