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有利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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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裏最讓人討厭的事，就是家家都養雞，一到早上，四處都是雞叫。
咬咬牙睜開了眼，看了看窗外還是黑沈沈的天，一股想死的心都有了。
低頭看著面頰紅潤的武媚，周邵陽想起了一句話。
“只有耕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唉，此話誠不我欺也！
武媚蹲下身給周邵陽整理官袍，那胸前的一對白膩豐腴被胸圍子半遮半掩，讓低頭看著發呆的周邵陽，一股火氣又竄了上來，兩只手不自覺的伸了進去。
武媚被撩撥的一陣嬌羞，沒好氣的打掉那只作怪的手，站起來踮起腳，又給自己的夫君正了正官帽。
“夫君啊，現在可不行，再來的話，妾身怕壞了您的身子，而且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可千萬不敢耽誤了您給陛下謝恩。”
“天色不早？”周邵陽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這一會忙碌，外面已經有些微微發亮了。
胖廚子知道自家候爺有吃早飯的習慣，於是早早的就煮好了一鍋小米粥，再配上一碟小鹹菜，一屜三鮮包子，這就成了，用竹夾夾起砂鍋放到竹籃裏。
護衛頭子趙勇聞著稀粥的香味，嘴裏咬著肉包，屁顛顛的拎著給送到了馬車上，順便還要嘗一下，看有沒有毒。
這種事他從來不讓別人幹，都是他自己來，美其名曰：“為了候爺的安全，飯食必須由某家親自來驗，誰也別想插手。”
這話說的豪氣幹雲，卻完全不顧一旁周邵陽那雙要殺人的眼神。
可能是晚上太過於猛烈，周邵陽錘著腰，在周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車夫一聲吆喝，六個護衛打頭就往朱雀門而去。
喝了一碗稀粥，又吃了兩個包子，剛擦完手就已經到了朱雀門。
下了車，就發現這裏已經有許多官員在這裏了，擡眼望去，基本上都是頭發胡子花白的老頭子。
從三品的紫袍穿在周邵陽的身上，一下子就襯托出了一股年少高位的氣質，引的正在交談的眾人紛紛望來。
“哈哈哈…要說這紫袍啊，還得是張掖候這樣的英俊少年人穿起來，才能顯的英氣逼人，哪裏像我們這些糟老頭子，只會顯得暮氣沈沈。”老頭子蕭禹撫著稀松的胡須，張著沒有幾顆牙的嘴哈哈笑道。
“蕭老擡愛了，小子不過是立了些微末之功而已，不足為外人道。”周邵陽躬身說道。
“嗯，小子不錯，這禮數一道上到是沒有缺失。嗯？什麽味？好像是小米粥。”從隊伍前面走過來的房玄齡咻了咻鼻子問道。
“呵呵，讓房相見笑了，這小子在甘州待的久了，難免有些不好的習氣，這吃早飯就是其中一個。”老尉遲將笏板往腰帶上一插，就走了過來。
“小子，這小米粥可還有？你家那個包子呢”
“呃…都有”
“那就給老夫來上一碗，早年間行軍打仗的時候也得吃早飯，後來也有了這個習慣，這兩年在朝堂上待久了，就沒有再吃了。”
“這等美食啟可讓你這黑碳頭一人獨想”
兩個老的要吃，作為小輩自然要在一旁伺候，於是，朱雀門前就出現了一個奇景，大唐的國朝宰相跟前任右驍衛大將軍坐在車轅上喝粥，而一個新晉的候爺在一旁伺候。
有看不下去者，自然也有艷羨之人，在場的別說是國公，就是王爺都有好幾位，但是能讓當朝宰相放下身段去拉攏的，這不單單是一個候爺可以說的清的。
長孫無忌站在隊伍前面，皺著眉站在那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可不是那些一天到晚只知道溜須拍馬的官員，他與房玄齡都是秦王府的老人，房玄齡是個什麽脾氣他一清二楚，這個周邵陽雖然是立了功，但是還不至於讓一個官至極品的宰相這麽做，能夠讓他這麽禮節下士的，到底是什麽原因，或者說是什麽人，想到這，長孫無忌雙眼慢慢瞇起，，他的眼神好像能夠穿透眼前這堵高高的城墻，一直看到太極宮的那張獨一無二的座椅上。
百官們上了朝，而周邵陽卻被小太監領到了皇後的兩儀殿。
這兩儀殿是自己這個外臣能近的嗎，要不是周邵陽知道長孫皇後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幾乎就以為這是長孫皇後跟她那個哥哥長孫無忌串通好來陷害自己的了。
“周候快些，莫讓娘娘等急了。”小太監站在掖庭宮門口催促道。
“你確定我能進去？”周邵陽有些狐疑的問道。
“邵陽哥哥放心，沒事的”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嚇了周邵陽一跳，尋聲望去，發現卻是幾日不見的程銀屏。
這裏是李二的後宮，兩個人還不敢光明正大的卿卿我我。
長孫還是那副老樣子，只要一有人在，她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金鳳凰。
“聽說你在甘州賺的是盆滿缽滿，光是拉銀子的車就有好幾十輛，哼，真是狗肚子裏存不了二兩豬油，也不知道上交一些給國家，這兩年為了賦稅流失的問題，陛下可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微臣不是上交了稅收了嘛”
這就不講道理了吧，什麽叫狗肚子裏存不了二兩豬油，想當初，互市一建立老子第一件事就是開了一個稅收衙門，難道這還不夠嗎，總不能這天下的好事都讓你皇家占去了吧，你們吃肉，那也得讓別人喝口湯不是。
“嗯，還算是有心，知道互市一建立就開了稅收府衙的稅收，如果你沒有這樣做，那麽你現在的下場可不是在這裏與本宮說話，而是在大理寺了”
“娘娘可相信咱們大唐有聖人？”
“聖人豈是說成就成的，本宮不信”
周邵陽又嘆了口氣，道：“娘娘既然不信，那麽微臣就告訴娘娘，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每個人都會取舍，而這些人之所以如此踴躍，是因為有利可圖。”
“有利可圖？那你在甘州抓的那些商賈？”長孫挑了挑眉。
周邵陽道：“微臣在甘州確實曾經捉拿過幾個商賈，指鹿為馬，誣賴他們勾結吐蕃，他們自然嚇了一跳，這時侯微臣給了他們一個選擇，那便是為官。
雖然官階不高，可士農工商，說來只是四個字，卻是我大唐刻於骨頭上的階級觀念，他們為了改變命運，於是只能乖乖的獻上資產，而這時候，微臣就會給陛下大印的一張任命狀……”
“等會，你將朕的任命狀當貨物給賣了？”李二背著手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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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睜開了眼，看了看窗外還是黑沈沈的天，一股想死的心都有了。
低頭看著面頰紅潤的武媚，周邵陽想起了一句話。
“只有耕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唉，此話誠不我欺也！
武媚蹲下身給周邵陽整理官袍，那胸前的一對白膩豐腴被胸圍子半遮半掩，讓低頭看著發呆的周邵陽，一股火氣又竄了上來，兩只手不自覺的伸了進去。
武媚被撩撥的一陣嬌羞，沒好氣的打掉那只作怪的手，站起來踮起腳，又給自己的夫君正了正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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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廚子知道自家候爺有吃早飯的習慣，於是早早的就煮好了一鍋小米粥，再配上一碟小鹹菜，一屜三鮮包子，這就成了，用竹夾夾起砂鍋放到竹籃裏。
護衛頭子趙勇聞著稀粥的香味，嘴裏咬著肉包，屁顛顛的拎著給送到了馬車上，順便還要嘗一下，看有沒有毒。
這種事他從來不讓別人幹，都是他自己來，美其名曰：“為了候爺的安全，飯食必須由某家親自來驗，誰也別想插手。”
這話說的豪氣幹雲，卻完全不顧一旁周邵陽那雙要殺人的眼神。
可能是晚上太過於猛烈，周邵陽錘著腰，在周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車夫一聲吆喝，六個護衛打頭就往朱雀門而去。
喝了一碗稀粥，又吃了兩個包子，剛擦完手就已經到了朱雀門。
下了車，就發現這裏已經有許多官員在這裏了，擡眼望去，基本上都是頭發胡子花白的老頭子。
從三品的紫袍穿在周邵陽的身上，一下子就襯托出了一股年少高位的氣質，引的正在交談的眾人紛紛望來。
“哈哈哈…要說這紫袍啊，還得是張掖候這樣的英俊少年人穿起來，才能顯的英氣逼人，哪裏像我們這些糟老頭子，只會顯得暮氣沈沈。”老頭子蕭禹撫著稀松的胡須，張著沒有幾顆牙的嘴哈哈笑道。
“蕭老擡愛了，小子不過是立了些微末之功而已，不足為外人道。”周邵陽躬身說道。
“嗯，小子不錯，這禮數一道上到是沒有缺失。嗯？什麽味？好像是小米粥。”從隊伍前面走過來的房玄齡咻了咻鼻子問道。
“呵呵，讓房相見笑了，這小子在甘州待的久了，難免有些不好的習氣，這吃早飯就是其中一個。”老尉遲將笏板往腰帶上一插，就走了過來。
“小子，這小米粥可還有？你家那個包子呢”
“呃…都有”
“那就給老夫來上一碗，早年間行軍打仗的時候也得吃早飯，後來也有了這個習慣，這兩年在朝堂上待久了，就沒有再吃了。”
“這等美食啟可讓你這黑碳頭一人獨想”
兩個老的要吃，作為小輩自然要在一旁伺候，於是，朱雀門前就出現了一個奇景，大唐的國朝宰相跟前任右驍衛大將軍坐在車轅上喝粥，而一個新晉的候爺在一旁伺候。
有看不下去者，自然也有艷羨之人，在場的別說是國公，就是王爺都有好幾位，但是能讓當朝宰相放下身段去拉攏的，這不單單是一個候爺可以說的清的。
長孫無忌站在隊伍前面，皺著眉站在那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可不是那些一天到晚只知道溜須拍馬的官員，他與房玄齡都是秦王府的老人，房玄齡是個什麽脾氣他一清二楚，這個周邵陽雖然是立了功，但是還不至於讓一個官至極品的宰相這麽做，能夠讓他這麽禮節下士的，到底是什麽原因，或者說是什麽人，想到這，長孫無忌雙眼慢慢瞇起，，他的眼神好像能夠穿透眼前這堵高高的城墻，一直看到太極宮的那張獨一無二的座椅上。
百官們上了朝，而周邵陽卻被小太監領到了皇後的兩儀殿。
這兩儀殿是自己這個外臣能近的嗎，要不是周邵陽知道長孫皇後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幾乎就以為這是長孫皇後跟她那個哥哥長孫無忌串通好來陷害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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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陽哥哥放心，沒事的”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嚇了周邵陽一跳，尋聲望去，發現卻是幾日不見的程銀屏。
這裏是李二的後宮，兩個人還不敢光明正大的卿卿我我。
長孫還是那副老樣子，只要一有人在，她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金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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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是上交了稅收了嘛”
這就不講道理了吧，什麽叫狗肚子裏存不了二兩豬油，想當初，互市一建立老子第一件事就是開了一個稅收衙門，難道這還不夠嗎，總不能這天下的好事都讓你皇家占去了吧，你們吃肉，那也得讓別人喝口湯不是。
“嗯，還算是有心，知道互市一建立就開了稅收府衙的稅收，如果你沒有這樣做，那麽你現在的下場可不是在這裏與本宮說話，而是在大理寺了”
“娘娘可相信咱們大唐有聖人？”
“聖人豈是說成就成的，本宮不信”
周邵陽又嘆了口氣，道：“娘娘既然不信，那麽微臣就告訴娘娘，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每個人都會取舍，而這些人之所以如此踴躍，是因為有利可圖。”
“有利可圖？那你在甘州抓的那些商賈？”長孫挑了挑眉。
周邵陽道：“微臣在甘州確實曾經捉拿過幾個商賈，指鹿為馬，誣賴他們勾結吐蕃，他們自然嚇了一跳，這時侯微臣給了他們一個選擇，那便是為官。
雖然官階不高，可士農工商，說來只是四個字，卻是我大唐刻於骨頭上的階級觀念，他們為了改變命運，於是只能乖乖的獻上資產，而這時候，微臣就會給陛下大印的一張任命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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