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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啦,給大家發個紅包!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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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闖入井旭房間的男人身手是不錯,但無奈遇上白延這個瘋子,一副不要命的姿態,打起架來就是那種拼著跟你一起死的狀態,把兩人嚇得夠嗆,束手束腳的被白延踹了好幾腳。

在白延纏上兩人的時候,他的保鏢也溜了下來,打開了井旭的房門,幫忙制服了這兩人。

“除了不要弄死,”白延站好整了整衣服,還是一副氣不過的模樣指著那兩個皮青臉腫的,“其他的隨便你們,最好給我問出點什麽有價值的。”

待保鏢將兩個把白延氣得肝疼的人帶走後,白延馬上反身去查看井旭的情況:“怎麽樣,都哪裏受傷了?”

他不由分說地捧起井旭的臉,將他的毛細孔都看了個遍,發現了除了嘴角的烏青外,耳朵有點紅。左邊的臉頰有一點點小小的擦傷。

再就是有血跡的手臂,白延小心地將袖子往上拉,發現手臂光滑無創口,便疑惑地去拉井旭的另一只手,發現井旭躲了一下,更堅定地去抓過來,很快就看到另一只手的手掌劃破皮了,流了點血,可把白延心疼得不行!

“你這什麽表情。”井旭實在受不了了,“一點小傷。”哀戚得像他得了重病快掛了一樣。

“小傷也是傷。”白延將他拉起來要到樓下的診所去做包紮。

“男人有點傷怎麽了。”井旭根本不當回事,想把手抽回來發現對方抓得緊,只好隨他去了。

不用井旭這個做醫生的動手,白延做為一個從小打架打到大的熊孩子,處理傷口什麽的簡直是無師自通,他給井旭小心地做好消毒,包個紗布還帶打個蝴蝶結的,看得井旭嘴角連抽了幾下,只覺得嘴巴癢癢的好想罵人。

但看他基本步驟都沒錯的份上,他換了個問題:“你今天怎麽過來了?”

白延僵住,緊接著人一歪,趴在井旭身上:“井旭,旭旭,我頭好暈啊,好難受啊,剛才還打了一架,現在更難受了!”

他身子下滑,埋在井旭的小腹上,還到處蹭著,弄得井旭也跟著僵住身子。

井旭深呼一口氣,按住白延亂動的肩膀:“怎麽難受了?你能不能先坐好?”

“不,我頭暈,這樣舒服點。”白延哪裏是放掉便宜不占的人,他待的這個位置好得很,暫時不挪位置了。

井旭拿他沒辦法,大概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冷硬的外殼,面對白延,就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伸手摸了向白延的額頭,發現溫度是有一點高,他推推白延:“你先起來,我給你測下體溫。”

白延不得不先放開井旭,待他起身去拿測體溫的儀器後,就霸占了井旭剛坐的沙發椅。

等井旭過來,將儀器對準他的耳朵滴了一下,站在那查看的時候,他就跟粘皮糖一樣摟住井旭的腰,又把臉貼上人家的肚子,嘴裏哼哼唧唧地說著難受。

“是有點燒,我給你拿掉藥吃。”井旭要抽身去給白延配藥,發現自己根本走不了,又氣又無奈地拍拍他,“給我松手,我要給你拿藥。”

“不想吃藥,”白延跟孩子一樣耍無賴,“藥是苦的。”

井旭去擰他耳朵:“白大少,請問你幾歲了啊?”

“三歲!”

“你還真敢說!”井旭又去抓白延濃密的頭發,“松手,信不信我揍你?”

白延扁著嘴,像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孩,松手是松手了,一雙眼睛巴巴地看著井旭,加上感冒眼睛有點紅,倒真有點可憐兮兮的模樣。

看得井旭又有點心軟了,軟下態度說道:“你乖乖坐著,我去拿藥。一會看著你吃。”

等井旭一走,白延的狐貍尾巴就翹起來。

他昨晚想清楚了,他這個正宗直男都可以彎,井旭再直,怎麽就彎不了?他可以溫水煮青蛙,總能吃到這只青蛙的,要是試到最後還是改變不了,那就到時候再說,照目前來看,井旭也並不反感他的接近嘛,嘿嘿。

哀怨地站在遠處看著井旭從他的生命裏越走越遠,最後娶妻生子,他卻連靠近都不敢,這可不是他白延啊!

白延感冒並不嚴重,井旭就給他沖了感冒沖劑,正好不苦,可白延還是不喝,硬要他餵,井旭冷冷地刺他“沒手沒腳”,一邊還是認命地餵白延喝完。

待伺候祖宗一樣讓白延把該吃的藥都吃了後,井旭就開始打發他走:“生病就回去好好休息。”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不……”

“你家都讓人跑進來了,你還要一個人住在這裏啊?”

“不是,我可以到儲宅去!”說完井旭就覺得是不是哪說錯了,為什麽白延看他的目光跟要吃了他似得。

確實,白延現在真恨不得吃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憑著比井旭高一點的身高優勢瞪著他:“井旭,你當我是死的不成,現在有問題,你知道找儲宅了,你把我白延放哪裏了,難道我白延的房子就那麽讓你嫌棄了?”

“我不是……”

“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你任何解釋。”白延大聲說完這句話時,井旭以為他氣得扭頭要走,誰知道,他氣得扛起了自己。

井旭嚇了一跳:“混蛋,你幹什麽,快放我下去!”

“安靜!”白延一巴掌拍向他屁股,覺得挺有彈性地還偷偷捏了捏,“在我搞清楚是什麽人要對付你,並且處理掉之前,我就給你兩個選擇,一,我跟你一起住在你這裏,二,你跟我回去!”

身為男人被這麽對待,井旭也是有脾氣的:“我愛在哪裏就在哪裏,你憑什麽給我安排!”

白延又拍了下屁股:“現在是你做選擇的時間,快點,不說我就打到你說為止。”夫綱是要震的!

井旭氣得面色鐵青,最後咬牙切齒地說:“我住我自己這!”

“行!”白延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將井旭重新塞回沙發椅上。然後打了幾通電話,沒多久,經常到他們那個套房裏做清潔的阿姨就來了,上樓去收拾井旭一大早就整亂的房間。

又過了沒多久,另一位阿姨,將白延的行禮拉了過來。

白延,則硬是擠在井旭身邊,惹怒了井旭,現在開始討好了,說要震夫綱的人舔著臉哄著人:“我剛去你廚房裏轉了一圈,你太久沒回來什麽都沒有,一會要不要跟我去超市買點?你喜歡吃水果,每天都得吃。這個可不能少了。”

井旭哼著撇開頭,不理他。

但他不知道白延的臉皮到底有多厚,他也不用井旭理自己,就徑自在那裏安排好了一會要怎麽樣怎麽樣,如果井旭不想去,他就讓人直接買回來,如果井旭要一起去,他們還能順便到那裏散散步。

井旭被他煩得要命:“你都生病了,就不能不那麽折騰?”

白延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不理我,那我只好折騰了啊。”

所以,這是他的錯?

說到生病,白延又開始在那哼哼唧唧的說自己難受,快一米九的大漢子。硬是粘在了井旭身上。

井旭幹脆起身:“不是要去超市嘛,走啊。”

白延歡呼一聲,把自己充當披肩地掛在井旭身後一起出門了,不過真到了超市,白延就放開了,他可舍不得井旭太辛苦,之後買了什麽東西,他都一馬當先地提過來,遇到人群多的,他會帶著他避開,總是讓井旭站在安全的那邊,無論是站在哪裏。

回去之後,阿姨們已經將房間都收拾好。井旭一看,感覺布置得跟在白延的那套套房裏有點相似,熟悉的味道,總是讓人安心的。

井旭做飯的時候,白延跟保鏢頭子做了一番商量,是關於井旭這房子的防護措施的,與此同時,他讓人查的事情,手下也給他帶來了。

之所以這麽快,一是再生研究院一再被儲家打擊,再沒之前那般神秘且動不得,二是儲家似乎早知道井旭會出事,所以很早就有所準備,在白延要調查時,就將一份資料送給了他。

不是儲維笑對白延有多好,而是,現在多一分力量去對付再生研究院,儲維笑都巴不得。

他恨這個組織恨得想喝血抽筋,哪怕可樂並不是真正的死亡,但鳳凰都要經過烈焰焚燒才能涅槃,更何況是可樂,她所受的每一分苦楚,儲維笑都要百倍千倍地還在再生研究院上面!

白延還沒仔細去看手下調查的,和儲維笑提供的那些資料,井旭就把飯做好了,因為顧及他生了病。做的菜都比較清淡,湯是蘿蔔燉骨頭湯,很清補。

白延再次感嘆著如此賢惠的媳婦,可千萬千萬不能跟別人跑了,以後要註意了,任何女人只要靠近三尺之內都要杜絕,嗯,男人更不行!

下午,井旭就跟沒發生過早上的事般,開始收拾起快一年沒開張過的診所,這可不是讓阿姨來打掃就行的,有很多物品必須得他親自來處理,有的要處理掉進新的,特別是那些藥品都要重新整理,一點都馬虎不得,雖然網名叫無良醫生吧,但他是實實在在的好醫生。

還有營業執照那些東西,不過白延說會幫他處理,那就不用他來操心了。

弄了一下午,白延跟前跑後的,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特別是搬東西時很是勤奮,不讓手受傷的井旭多碰一下。

到了晚上,井旭還沈浸在那些瓶瓶罐罐裏,白延催他去吃晚飯,剩下的明天弄他都不理會,白延只好陪著他,陪著陪著,坐在地板上就睡過去了。

待井旭發現後,要去叫醒他,發現他的皮膚比早上那會更燙了。

“白延,白延,醒醒?”

“唔?”白延睜開眼睛,“怎麽了?”

“起來,別在這睡。”井旭一邊說,一邊扶著他起來,他沒白延那麽大力氣,要他將白延從地上抱起來,他剛剛試過了。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力氣這方面屬於普通人的範疇,所以只要把白延叫醒,讓他自己用點力,然後一起到樓上去,讓白延躺在床上。

之後給白延量體溫,還給他打了一針,忙碌好一會,看著白延再次睡過去了,井旭才在床邊坐下,心裏很是自責。

要不是他有意想要躲避白延,還故意不想理他,或許就能早點發現他在發燒,現在連晚飯都還沒吃。

井旭望了白延一會。便起身到廚房去熬粥,一個小時後,叫醒白延,親自餵著又開始裝可憐的白延吃了一碗粥,再餵他吃了藥,才讓白延繼續睡。

接下來就沒什麽事做了,大晚上的也不會再去下面診所折騰,他看了會電視,想了想,登入了網游。

兩個家族的人都非常熱情地跟他打招呼,白家的人還特意問他,他們的家主怎麽沒來,因為往常兩人都是一起上線的。

井旭沒多想,就回了一句:“他生病了,我剛餵他吃了藥,在睡覺呢。”

大家突然就沈默了,就跟石子扔進海裏沒了動靜,可過了幾秒,卻激起了千萬丈的海浪。

“我感覺我真相了啊,醫生跟家主果然是住在一起的。”

“其實早就知道了好嗎,不住在一起,哪能每次那麽剛好的一同上線?”

“所以,兩人是室友嗎?”

“什麽室友啊,分明是有基情的,沒看見咱家老大對醫生各種寵嗎,我敢保證。老大要是對醫生沒有企圖,我以後就跟你姓!”

井旭看得心跳有點快:“什麽企圖?”

“當然是把你娶回家的企圖啦,哈哈哈!”

“樓上的,要你說啊,兩人早住一起了,說不定早娶了呢?”

井旭手忙假亂地關掉電腦,直到電腦黑屏了,他握著鼠標的手還在發顫發熱。

靜坐了一會,心跳都快要從嘴裏跳出來後,他猛地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臉頰,連說了好幾遍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一邊說一邊進浴室。洗了好久的澡,直到覺得自己夠冷卻了才走出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該睡覺了,但井旭卻犯了難。

他家裏沒有長沙發啊,要窩在那小沙發上睡,還不得頸椎病啊!

再看一眼正睡著白延的大床,他寬慰自己,這是實在沒辦法,所以才要共用一床,再說,他家的床雖然比不上白延家的,但也不算小,就像白延曾經說過的。兩個大男人的,有、有什麽關系?

給自己打好氣,忽略掉心頭某種類似激動和喜悅的心情,井旭躺在了白延身旁,住在一起都快一年了,這還是兩人真正的同床共枕啊!

井旭一開始,直直地平躺著,過了幾秒,忍不住側過頭看了看白延,想了想,往他那邊挪了挪,再挪了挪,幾乎碰到他的手臂才停下來。然後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一開始心跳如雷,但熟悉的氣息,讓井旭慢慢地沈睡過去。

一晃,時間就走到了兩點多,睡得挺久的白延就醒了過來,頭一偏,就差點吻上一簇頭發,把他嚇了一跳,借著床頭燈一看,竟然是井旭。

頓時懊惱得不行,以前說了幾遍讓井旭跟他一起睡床對方都不願意,這次井旭自己主動爬到床上來,他竟然睡得死死的都不知道,要不是半夜醒過來,他豈不是太虧了?

床頭燈很柔和,讓井旭看起來,特別的溫暖,就那麽安靜地睡著,輕緩地呼吸著,離他很近,湊近一點就能吻到。

白延也真的這麽做了,在井旭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這一下,讓他覺得血液流動的速度好像變快了,他癡癡地看著井旭,覺得他家旭旭哪哪都好看,睫毛長,鼻梁挺直,嘴唇俏薄有型,而且皮膚好好。

他沒忍住,又多吻了幾下,最後一下,落在了井旭的唇上!

他曾想過,會不會他感情上喜歡著井旭,身體上卻還是直的,無法真正的跟男的接觸。

直到這會,他真真確確的感受到,他要井旭,無論是身,還是心!

怕吵醒井旭,白延輕輕地擁著他,貼著他,閉著眼睛感受著兩人有一天真能這般相擁而眠,不過他也只“溫存”了一會,就悄悄的起身了。

他沒忘他還有一堆關於井旭的資料沒看,其他事能偷懶,這事,可馬虎不得,他不允許今早的事再發生一次!

怕打擾井旭睡覺,白延還特意自己到客廳去。

等他看完後,天都快亮了。

其實,看的時間花費的並不長,大多時候,他都在沈思,直到發現窗外露出了魚白色,他揉了揉發酸的眼角鼻梁,生病讓他整個腦袋都有點脹痛。

將資料收拾好,伸個懶腰,回了房間。

站在床邊看了會井旭,白延掀開薄毯躺了下去,可能是感應到身邊有人,井旭翻過身來,白延便順勢將他摟住:自己跑到我懷裏的,可不能怪我再也不放開了啊!

井旭幾乎是憋醒的,有什麽堵住他的呼吸,實在受不了他就掙紮著醒過來了。睜開眼睛一看,跟前是一堵肉墻,他腦子還是蒙的,想往後退,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禁錮著,上面被一雙手抱著,下面被一只腳壓著,他就被禁錮在白延的懷裏,白延又把他抱得死緊,可不差點把他憋死。

要不是動不了,井旭真是一腳把他踹下去!

“醒了?”井旭掙紮著要擺脫自己的懷抱,白延也跟著醒了,但他發現自己還將人抱得緊緊的。以防井旭發飆,他先發制人地哼哼,“井旭,我頭好暈!”

井旭聞言,停止掙紮,伸出手來去摸白延的額頭,嗯,已經不燙了。

這白延的身體素質就是好,昨晚燒得挺嚴重的,今早就好了。

“已經沒事了,頭暈是正常的,這兩天好好休息,別再鬧騰什麽了。”感冒發燒。就算燒退了,身體肯定還會虛弱了一兩天的,甚至一不小心就會反覆,還是要註意一下,“一會吃了早飯,你再吃點藥。”

說著他就要起身,但白延抱上癮了不肯放手,井旭一怒就跟他較量起來,比誰的胳膊力量更甚,井旭不信自己掙不開!

扭著扭著,事情的發展就不太對了,兩人的身體幾乎是貼在一塊的,井旭在跟白延類似掰手腕般互動著難免有摩擦,沒多久就發現,白延的某個地方發生了變化,迅速的膨脹!

井旭先是靜止,然後是本能地要退開,但白延還抱著,他就得更劇烈地掙紮,白延一把按住他,翻身將他壓在下面:“別動,別動!”

井旭也是男人,他非常清楚白延那低沈的嗓音隱含著什麽,特也清醒過來,現在確實不適合再動,否則這火可能會蹭得更旺盛。

但不動的話。兩人這姿勢,是不是也太暧昧了點?

他看著白延,白延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的那刻,好像有什麽電流在互相傳遞著,白延的頭越來越低,井旭就被迷惑了一樣,不知道拒絕地等待著他的靠近,心裏還期待著。

可就在他即將碰上他的那一秒,手機鈴聲就突兀地響了起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魔法,井旭慌忙地推開了白延,這次白延松了手,讓井旭逃了出去。

他臉色不太好的拿過手機,一看來電是他一個朋友,接了。

“什麽事?”

白延的口氣一聽就很不好,那朋友楞了下:“怎麽,一大早就欲求不滿。”

“有什麽事趕緊說。”別耽誤他追媳婦。

“我就是來問問你,你對我那表妹什麽看法啊?”他昨天一整天都被表妹轟炸,今天一大早也被表妹吵醒,這不就打電話過來親自問了。

“你表妹誰啊?”

“金佳佳啊。”

“誰是金佳佳?”

“……”朋友那邊沈默了兩秒,“臥槽,白延你不是吧,你要了我表妹後,你就把她忘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渣了?”

☆、番外十九 我只信他

白延聽得莫名其妙,眼角又瞄到半掩著的門縫,有個人影在偷偷摸摸地想進來又不敢進來,他沒時間耗在這沒營養的電話上。

“我告訴你,什麽表妹表姐的,只要是女人,就統統不可能。”

然後一把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沒有理會,悄悄地來到門口,猛地把門拉開。

在門外磨磨蹭蹭的井旭嚇了一跳,白延見他都抖了一下,感到好笑:“你這是覺得做醫生膩了,想看看怎麽做賊嗎?”

“我是怕打擾你打電話!”井旭將杵在門口的白延推開,往浴室裏走,他才不會承認他是想起之前那個不受控制差點親到的吻,一時間不敢進房間面對白延,又想著自己早上起來還沒洗漱,這才在門口徘徊。

白延跟在他後面,笑得賤兮兮的:“旭旭,你變壞了哦,現在也學會撒謊了。”

“誰,誰撒謊了,走開走開,你別進來,我這浴室小。”

“不小啊,兩個人站剛剛好!”

“可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

白延會心一擊。離開浴室後拿了個小鏡子左右觀察著自己的臉,還是一樣的帥,也沒有哪裏長皺紋,甚至連顆痘痘都沒冒出來,怎麽就讓人厭煩了呢?

……

兩人的生活,似乎除了換了個地方,沒有太大的差別,只除了,現在白延去忙活的時候,井旭都不會再在他身後跟著了。

前幾天,白延是真的很不習慣,但他始終沒有開口提出這種要求。

從井旭精心整理他的小診所來看,他是有自己想要的、喜歡的事業,他是一個獨立的,不軟弱的男人,白延並不想自私地將他變成莬絲花!

所以白延,便忍耐了想要把井旭跟自己綁定的沖動,而就形成了另一種沖動,那就是,打電話!

去上班了,到地方了給井旭打一個,忙碌的空隙,給井旭打一個,煩悶的時候給井旭打一個,去應酬了,給井旭打一個,做匯報嘛,下班要回去了,給井旭打一個。

神奇的是,最沒耐心的井旭,反倒拿出了手術中好幾個小時的那種沈穩,包容了白延的各項毛病,好吧,這其實助漲了白延的囂張氣焰。

但井旭有自己的心思,也就是後來的,身為男人,總要縱容“媳婦”的一點小毛病!

他也是個疼“媳婦”的好男人!

私下裏,白延的人馬打發了不少來找井旭麻煩的人,也暗中蓄積力量,給風雨飄搖中的再生研究院多添幾筆風霜,他的目的還多了一層,他要銷毀再生研究院裏,關於當年井博士的任何記錄,包括他的生平,他跟他兒子住在研究院的那段時間,他要統統磨平。

擁有那項技術的井博士已經去世,但不能保證,下一個“研究院”若是得到這份資料,會不會還會再找什麽井家的後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除去這份檔案。

但再生研究院,累積多年的實力,臨死前的反撲也是不能小覷的!

井旭的小診所已經重新開張,當初給他看過病的住在這個小區的人都很歡喜,有個老人還給井旭送來了一只雞,說要給井旭補補,他看著有點瘦。

還有大媽登門來噓寒問暖,問他怎麽不見了這麽久,大家都怪想念他的。

甚至有年輕父女帶著兒女過來,曾經他們的孩子感冒半夜來診所看病,井旭雖然把他們罵了一通,說沒把孩子看好,給孩子打針時卻格外的溫柔。

孩子都很喜歡這個醫生哥哥,這次跟爸媽過來,還把自己的糖送給井旭。

這些熱情的人們,弄得井旭手足無措。

他不知道他以往脾氣那麽壞。這些人怎麽還能這麽對他,他還以為他消失那麽久,大家早忘記他的說,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不知何為群體生活的井旭,對這種熱情最沒有辦法。

但好在,有白延在,白延健談,能把老人,大媽哄得高高興興,再吩咐井旭快去泡茶,井旭沒有異議,直接拆了一包好茶,泡好倒在杯子上時,雙手端給客人,在白延的帶動下,也能很尋常地聊上兩句。

跟白延生活的這幾個月,井旭其實改變了很多,只是他自己沒發現。

小診所熱鬧了兩天,就慢慢歸於平靜之中,走入正軌,白延也就放心去做自己的事。

至於他跟井旭的事,就像有一層薄紗隔在他們之間,隱隱約約地能感受到對方,卻不能肯定、清楚、明白地知道對方是不是那樣的心思,兩人都不是那種猶豫不決的人,卻都不太有勇氣現在就戳破這層薄紗。

這天,有個男人抱著他全身都是血的女人沖進了診所,著急地喊著:“醫生,醫生你快來看看我老婆怎麽樣了,醫生,醫生!”

井旭走出來一看,眉頭蹙起,讓男人把他老婆抱到裏頭,放在病床上:“怎麽回事?”

“我,我老婆在陽臺上曬衣服,不知道怎麽的,那護欄壞了,我老婆就掉下去了,我家就住在三樓,底下有個玻璃房,她就摔在上面,玻璃碎了,她,她就這樣了!”丈夫著急得不得了,“醫生你快救救她啊!”

井旭大致地檢查了下病人的傷口:“我可以幫你處理傷口,不過你最好還是趕緊叫救護車。”

現在的小診所還只是小診所,且他只有一個人,只能給這女人處理下表面上的傷口,至於內臟到底摔得怎麽樣,都只能到醫院去做詳細的檢查。

目前的小診所,哪怕是儲誠將重傷的濃妝送過來,儲誠也只能給這樣的建議。

其實他也很奇怪。像他這種小診所,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也只有儲家和白延知道,他這個小診所裏還藏有其他乾坤,但普通百姓,頂天了,也只會來他這裏看個感冒和小傷等小毛病,像這種摔得這麽重的,竟然直接跑到了他這小診所裏來,也是稀奇。

丈夫連連說好,又只站在那擔心地看著妻子,井旭的脾氣又上來了:“我讓你現在趕緊出去打電話,你還站在這做什麽。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哦哦,好,好。”丈夫這才趕緊往外走。

井旭搖搖頭,然後專心處理這位妻子的傷口,他還用手摸了下她的骨頭,大致判斷骨頭斷裂的程度,和內傷,有沒有內出血的情況。

“摸”了一遍後他有點疑惑,是因為只有三層,又有玻璃房阻擋的原因,所以摔得好像並不是很嚴重?骨頭完好,也似乎沒什麽內傷?

還是說。他的“手感”退步了?

沒多想,他開始清理她看起來頗為嚴重的外傷,可隨著清理,他發現看似很嚴重流了不少血,可一旦清理幹凈後發現,傷口並不大,也不深……

井旭不動聲色地繼續忙碌,從他嚴謹的神色來看,似乎還沒有發現不對,還端來一個裝著繃帶、消毒藥水等等物品的托盤,在那邊調藥,剪繃帶。

他是背對著病人的,沒似乎也沒發現。那應該昏迷中的傷患坐了起來,手裏拿著針筒,一點點逼近井旭,在夠得到的距離,就要將針筒上的針頭對井旭打下去。

卻在即將碰到時,井旭像是掉了什麽東西,剛好在這個時候彎下腰去撿,女人頓了下,再接再厲地將針頭紮下去。

但這回,到半空中的時候,她就自己停了下來,錯愕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的大腿上插著一支針。

假裝撿東西的井旭站了起來,避開了女人手裏的針筒,有點不耐煩:“你們是看不起我的醫術?有這樣的方法來騙我?能不能不要這麽愚蠢?”

雖然這種方法,或許能夠避開守在外圍的保鏢,可連他都騙不過去好嗎?

女人不甘心地要撲上來,可她很快就發現,被紮了一針的那條腿已經麻木到失去了知覺,別說走動了,她勉強想要往前,結果就是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迷藥的藥效很快,沒讓她太過掙紮就昏了過去。

這時候外頭也傳來幾聲“砰砰”的聲響,沒一會就有保鏢進來告訴他,那個男人也處理好了。之後就架起這個女人,將她帶走。

井旭收拾了下病房,走出去時發現診所的等候廳裏,除了椅子稍微有點挪動的痕跡外,看不出這裏剛剛發生過什麽事。

他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倒沒多想什麽,只是放空了思緒,就想這麽靜靜坐著。

不過兩分鐘後,白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井旭早預料到般,看見屏幕上白延兩字,一點都不意外。

保鏢肯定會將這裏的事匯報給白延,以白延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給他打電話這一尿性來看,發生這麽“大”的事,不打過來才奇怪。

他發了會呆,一首歌的鈴聲快唱完時再按下接聽鍵:“餵。”

“旭旭,你沒事吧,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井旭有點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白延開始熱衷叫他旭旭這麽娘的昵稱,誰讓他沒有從一開始就抵制,等他想反抗的時候,人家已經叫習慣了。

“沒事,你的保鏢都處理好了。”

“我還是覺得這樣太危險了,那個勞什子研究院現在就是只瘋狗,我的保鏢都在外圍,有些事可能會顧不上。”

井旭聽了很不滿:“別說得我很沒用一樣,沒有你那些保鏢,我也可以對付。”今天就是他發現這對夫妻不對勁來著。

白延卻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還在那邊分析著:“看來得派個人在你身邊看著才行。”

“白延,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行,就這麽決定……唔?旭旭你說什麽?”

“……”

“我這邊的事很快就處理完了,晚飯想吃什麽,我一會買回去?”

井旭一惱火,脫口就道:“吃你!”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半響後,是白延暧昧的笑聲:“放心旭旭,我會洗白白好讓你下嘴的,晚上等我哦!”

井旭再聽不下去。二話不說地把電話掛了。

還能不能有點節操了?

但電話那頭,白延若有所思地笑了,是啊,怎麽就沒想到色誘呢?

……

井旭洗完澡,從浴室裏走出來時,就看到白延已經躺在床上了,這沒什麽,兩人在他這裏住了也快一個月了,不知為什麽,誰都沒提給客房買張床,或者再買張沙發,所以兩人還是一張床上睡。

只是第一天早上發生的那種尷尬的情況,都有意去避免。倒也算相安無事。

但今天白延這躺姿,有點奇怪。

他側躺著,一只手撐著臉,朝井旭眨了下眼睛:“洗好了?”

井旭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啊,怎麽了?”

白延笑瞇瞇地朝他招手,井旭遲疑了下,才慢慢走過去:“什麽事?”

等他走到床邊的時候,冷不防白延拉住他的手,將他扯到床上去,壓在白延上方:“我的醫生,”白延在井旭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不是說要吃了我嗎,我都準備好了,洗得很幹凈,你不準備開吃嗎?”

“什、什麽啊,別鬧了!”

井旭想要起身,被白延強硬地拉著,拉扯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白延的領子竟然脆弱地被他撕壞了,露出解釋的胸膛和臂膀,渾厚的雄性氣息晃得井旭眼暈。

“嘖,旭旭,原來你喜歡玩這種的啊?”

“玩你個頭。”井旭羞窘得不行,想踹掉白延,卻被他成功偷襲到他他的小小旭。他的腰瞬間就軟了,“你,你……”

“我什麽?”白延仰起頭,臉頰幾乎貼著他的,氣息都吐在他的耳旁,“不怕的旭旭,男人嘛,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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