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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舊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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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可笑卻讓人笑不出來的, 小意外。

三年前的那天, 是氪星超人出道以來的一個“超人慶”。和後兩年的慶典相比, 此時的超人慶還很小型。大都會的民眾始終待他友善。正是他們的喜愛、支持令迷茫的克拉克·肯特堅定了繼續堅持下去的決心。

那年的他還只有十九歲。非常的缺乏經驗、非常的魯莽。但即使是如此的莽撞與好奇,他也還是忍住了沒有去。沒有去這個屬於他的慶典。十九歲的超人只是遠遠的飛在在天邊看著……看著那熱鬧的方向。

那一天本來一切都好。

氪星男孩兒漂浮空中。感受著來自那被他守護著的人們的善意……這慶典一直歡騰到了午夜一點。最終還是已退休了的老警長大笑著請各位市民回家——因為他覺得就算超人沒來, 肯定也是不希望大家直接鬧到天亮的。

‘該工作的趕緊回去睡覺, 該上學的也趕緊回去睡覺。什麽?不上學又不工作?——那趕緊去找學上、找錢賺啊!’

克拉克至今都還記得警長的那個冷笑話。因為超人當時也在空中吃吃的傻笑。

這一天是如此快樂,如此美好。簡直都有點不現實了。當時的他喟然長嘆:他真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歡他。

——而這愚蠢的念頭只是剛剛升起。超人就在落地的瞬間失去了意識。克拉克墜入了一片無知無覺的混沌。他有點驚訝,有點迷茫。他簡直以為剛剛的慶典才是個夢境。但很快的……很快尚且年幼的超人就意識到了不對。

他的意識被禁錮於黑暗之中。但耳邊卻能隱約聽到一個年輕人的歡笑。那聲音得意極了, 滿意極了。這笑聲裏還帶著些令人不解的輕蔑……於是卡爾·艾爾意識到了。意識到自己被人控制了。一如那些舊夢那般——真正的他,對這方面的抵抗力也同樣的低之又低。他竟然沒能反應過來, 沒能意識到危機已然降臨。這簡直恥辱,這簡直失敗!

……那時的驚慌與無助是那樣的令人害臊。以至於即使只是回憶, 克拉克都忍不住要將其忽略。當時的小克拉克·肯特急得發瘋,卻毫無辦法。他就是真的,真的拿這股神秘的力量沒轍。他就只能拼命的憤怒、拼命的掙紮。超人在黑暗中嘶吼, 他發瘋般的錘擊著這囚禁著他的,無邊無際的‘黑’……

當時的克拉克幾近絕望。當時的超人滿腦子都是可怕的念頭。他真怕、真怕自己下次醒來時……他已被他的‘主人’控制著毀滅了世界。若那種事當真發生……

他該如何是好?他連自裁都做不到……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的意識並沒在黑暗中待上很久。起碼在克拉克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後,他發現現實中的時間也不過是淩晨四點。

超人不顧一切的掙紮似乎真的撕裂了這片屬於魔法的黑籠子。一點破碎的光芒從他指縫間顯現——那光芒逐漸變大,逐漸刺眼。接著, 克拉克就重新奪回了自己。

超人迷茫的看著四周。

他竟身處一片陌生的沙漠。他面前竟正篇漂浮著一個閃著光芒的男人。

克拉克認出了這人。

‘……命運。’十九歲的男孩親切的喊著。‘命運博士。’

可惜超人的雙眼無法透視命運博士的頭盔。不然克拉克就能發現此時這第七代命運博士的臉色是多麽的覆雜。

但超人很快意識到了不對。

克拉克肯特茫然的低下頭。他發現自己原來正半跪在地上。他竟然…非常的狼狽。

但這點‘狼狽’和他右側那被撕開腹腔, 渾身鮮血的青年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克拉克直到此時都依舊茫然。男孩兒舉起自己的雙手。發現上面竟然還沾著粘膩卻新鮮的血液。

毫無疑問。這就是兇器。

……原來他不是撕裂了黑暗…而且撕裂了一個人。

當時的超人只短促的發出了一個‘啊’來表示驚訝。然後他就迅速的意識到了不對——他什麽時候竟能這樣冷靜了?

看著迷茫的超人,命運博士終於開口。法師的聲音低沈而溫和。話語中的意思更是飽含安撫。

‘不要擔心。超人。仔細看——我和我的朋友,已停止了這年輕人此刻的時間。他會沒事的,你並沒傷害到他。’

那你對傷害的定義未免有點太高了。

克拉克察覺到自己冷酷的不可思議。

但這也的確是這該死的家夥應得的。

‘而你……向你道歉。超人。為了讓你…從剛剛的失控中冷靜下來。我不得不暫且封印了你的某一部分感知。我不希望你感到害怕, 或是因此而受傷。於是我只能連那一部分也一起封印了……’

‘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你今天遇到的這件事——這愚昧無知,自大可悲的年輕人。你給他的教訓還都遠遠不夠。我由衷的’

‘你很怕我?’

而克拉克卻抓到了重點。

因為這太奇怪了——盡管每個命運博士的性格都有所不同。但他卻從沒見過任何一個有面前這人這般溫和,這般……小心翼翼。

‘為什麽?為什麽你怕我?’

那被封印了‘憤怒’,被封印了‘痛苦’,被封印了‘愧疚’,被封印了‘恐懼’的超人,冷淡的向本該是他朋友的法師問道。

‘……我不是害怕你。我不是,卡爾。’

剎那間命運幾乎被他給問住了。但原心理醫生的男人終究還是穩住了心神。他忍住心頭的憐憫,忍住心頭的不安。他說,

‘我是敬畏你。卡爾。我非常尊重你,所以才覺得這小子不夠禮貌。’

那時的克拉克就沒被說服。盡管他對他朋友的親切感還在,但超人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譏笑。

‘僅僅是不夠禮貌嗎?’

氪星之子冷笑著問。

‘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這家夥對我、對我的城市,並無惡意?’

超人伸出染血的手指,指向那被開膛破腹的年輕人。這時克拉克才發現這人有頭臟金色的頭發,看著還很年輕…他其實都還沒徹底倒地。很明顯這家夥是被命運博士給定格在了空中。

‘你說你尊重我。那你為何不幫幫我?或者嘗試著給我個認真的解釋?’他受害者的面容多少有些刺激到了他。但由於感情已被封印,那時的克拉克也還能繼續冷酷的微笑。但這大男孩嘴角僵硬,染血的手指微微顫抖…他的質問太像是一個無助孩子的指責。

命運看著克拉克這‘冷酷’的面容,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些許不忍。法師動動手指,清除了這半大孩子身上沾染到的血跡。這令克拉克一怔。而命運博士則趁此機會開口了。

‘我是認真的。我是認真的想來幫助你——我真的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卡爾。,

‘這愚蠢的年輕人來自美國巫師界。巫師們的封閉與落後反而加劇他們的優越感。他們看不起毫無法力的凡人…但他們中的大部分也並不會去為非作歹。’

當時的克拉克只是又一次的嗤笑一聲。

‘哦。那看來是我引起這群老古董法師的興趣了……哈哈。’

他的笑聲裏沒什麽笑意。而命運低頭看著這氪星人,看著這孩子……他卻不得不點點頭。

‘他叫哈米爾·喬森。今年二十三歲,在他們的小社會裏也可以說是一事無成。他沒什麽朋友,所以也沒人知道他打算在今天來大都會’

‘來拿我找個樂子。’

被封印了‘憤怒’的超人還在微笑。而那笑容中的危險卻令命運毛骨悚然。

…命運博士至今都在慶幸著自己那天做出的決定。若是他沒迅速的來到現場,當機立斷的制止了那失魂狀態下的超人撕碎這愚不可及的年輕人——那這世界的末日必然已經到來。那岌岌可危又毫無同伴朋友的氪星人……必然已墮落成了最恐怖的惡神。

所以當時的命運也陳懇無比的做出了許諾。他當著卡爾·艾爾的面做出了決定。

命運博士的態度簡直可以說是在請求——而請求的對象竟然是個年僅十九歲的孩子。被封印了大部分感情的克拉克當時並沒能意識到,但事後卻醒悟了過來。

——他和命運博士無法再成為朋友了。

被解除封印的超人很快的意識到了這點。命運他必然是‘看’到了什麽。魔法側的那些‘大人物’們……必然是預見了某些‘可能’。才會如此慎重的對他伸出援手。

他沒法想象那些‘可能’得是壞成了什麽樣,才讓這些自恃甚高的高人,對他如此的輕拿輕放。

……但這些可能本該是他隱藏的最深的秘密。那些末日他本不想與任何人共享。過早的坦誠只會帶來悲劇,所以,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個朋友。

他的世界的命運……竟然對他心懷‘敬畏’。

哭笑不得。

————所以此時的克拉克·肯特才能維持住自己嘴邊的冷笑。超人依舊冷冷的看著洛基。這又一次毀掉他好心情的‘神’。無論這家夥究竟有沒有撒謊,無論這家夥是善是惡,命運博士都必然不會將他輕松放過。

因為這可是那次惡劣至極的初見後……第一個敢在他面前,閃亮登場的法師啊。

洛基鼓足了勁才勉強的露出了一個微笑。神族青年這時才真的感到了一點忐忑——意外越來越多。他竟然真的有點不知該怎麽接下去才好。

“……唯一一次?”綠眼青年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更、更無害些。“我在那些大屏幕上見識到了你的力量……就你的標準而言。其實這真的是很不容易了,不是嗎?畢竟人類的確如此易碎。更何況是一個膽敢向你挑釁你的法師?……我明白你的擔憂。真的。我明白。”

這獨特的見解令克拉克一怔。

“畢竟只有最天真的傻瓜才會被騙了無數次還還不設防。”說著洛基也是一楞。是啊,他就認識這樣的一個傻瓜。“我理解你的戒心。真的。超人——但請你相信,請你多給我一點點信任……”

“我們會是朋友的。”

“我們真的應該聊聊。”

作者有話要說:  命運博士:我看到了be線!!!!!!(飛奔而來)

恭喜玩家【命運博士】阻止支線結局2[被觸怒的超人]:

在克拉克徹底把這個巫師撕碎後,他會發現自己正身處於大都會超人慶的舞臺中央。四周一片狼藉,但好在一個目擊者也沒有。沒人看到他們的英雄行兇,但超人自己知道,自己記得。

他燒光了現場,狼狽逃回堡壘。再也沒去上學。他換下紅藍色制服,從此只穿黑白兩色。沒過多久他就再次殺死了一個罪犯,政府想要審判他,民眾的聲音也變得分裂……但他並不在乎。他還在蝙蝠俠出道前就殺死了小醜。

這個支線結局沒有正義聯盟。甚至沒有覆仇者聯盟。所有的英雄都各幹各的。在接二連三的大事件下,地球上的英雄紛紛犧牲,最後只剩超人一人。而他也在父母去世後就離開了這顆藍星,不知所蹤。

以上來自於:沒了存稿非常喪的不敬的新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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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其實還是很敏銳的。他反覆強調朋友這個詞。他想聽超人向他傾訴。他說他能理解克拉克,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真的。

那克拉克會不會對他敞開心扉呢?

命運博士本來的確是會盡可能避免和超人接觸的。

但他和古一都觀測不到超人的過去與未來。他們感受到了更高層的力量。

於是兩人合力作了個弊。看不到超人的可以看他父母、他朋友的啊!(餵)然後沒錯。這回他們窺見了一些不如不見的東西。於是才有了這些配合……

可以發現的是:命運是敬畏著超人的。而古一則更悲憫,但也更防範。這和他們看到的支線有關。

但魔法側的兩人下來應該就不會出場了。他們都是觀棋的人。有了朋友的超安定多了。

我認真道歉。我發現我手邊的虐梗的確還有幾個。但請大家相信我!有虐才有甜——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對比著感受一下前幾章……超他這麽甜!多好的心理素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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