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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程天心,做我情人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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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的血從她的腿間汩汩地流出來。

連齊菲也震驚不已。

程天心不是說這個老太婆只是假懷孕嗎?

為什麽還會有血從裏面流出來?

所有人都異常震驚,唯有程天心平靜如水。

程北來瞪著程天心,第一次出現了兇狠無情的眼神,如豺狼虎豹恨不得將程天心生吞活剝。

程天心沒有回避程北來的眼神,她直直地望著程北來。

程北來口口聲聲說要彌補她,其實也不過如此。

她的眼神猶自明亮澄澈,沒有半絲恐慌,反而夾帶了一絲譏諷,仿佛在看一場好戲。

“老公,我好痛,好痛……”躺在地上的蘇青,撫著肚子,發出痛苦虛弱的呻吟。

程北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天心,然後焦急大聲地對病房裏的護士說:“快救人,她懷孕了……”

蘇青用期盼的眼神看著程北來,輕聲道:“老公,帶我去曼平那裏,她是我的醫生,只有她最了解我的身體狀況……”

蘇青口中的“曼平”是蘇青的主治醫師,也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更是蘇青的朋友。

護士很快取來病床,程北來將蘇青抱起,放在病床上。

“爸爸,慢著。”在護士推動病床離開之前,程天心突然出面阻止。

“阿姨就要流產了,你還想幹什麽?”因為剛才的事,程北來心中對她滿是怨恨。

他也是第一次用這麽重的語氣對程天心說話。

蘇青有事不要緊,但如果讓他的兒子有事,他就沒法坐視不管了。

看著程天心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蘇青心裏那種高度緊張的情緒突然無限放大,她總覺得這個小雜種一定不懷好意,她連呼吸都變得沈重困難起來。仿佛下一刻,她就會因為窒息而死去。

她忙看向程北來,哀求道:“老公……我好痛,孩子會不會有事,你快救我……”

程天心此時卻已走到蘇青的病床旁邊。

“你想幹什麽?”蘇青屏息著,連聲音都帶著不可抑止的顫抖,然後看著程北來,又急又慌地向他求饒,“老公,程天心想害我,你快救我……”

程北來眸中掠過一抹急色,立即大聲怒斥程天心:“程天心,你要幹什麽?”

他一直以為程天心懂事聰明,心裏很看好她,但他沒有想到在這種緊要關頭,她竟然如此討人厭,不但害得蘇青流了產,還要阻止蘇青被援救。

程天心真是太讓他失望了,同時他心裏非常生氣。

程天心面色平靜,並沒有擡頭看他。

只見她的小手探進蘇青的兩腿間。

隨著程天心的動作發生,程北來同時也看到,蘇青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潰不成軍的恐慌……

然後他看到了,程天心的手中緩緩地朝他揚起一個令他驚駭不已的東西。

那是……血漿袋!

隨著那個血淋淋的血漿袋被程天心如變戲法一樣亮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程北來臉上的震驚之色正在用一種飛快的速度撕裂,取而代之的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驚天動地的憤怒……

他像發怒的獅子猛地把蘇青從病床上拖下來。

“老……老公……”此時的蘇青已經面無血色,恐懼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賤女人,你居然敢騙我?”程北來此時極度憤怒,已經完全顧不得面子的問題,一巴掌就向蘇青的臉甩去。

因為用力過度,蘇青立即被打倒在地。

她蒼白的臉,與印在她臉上鮮紅的手掌印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一巴掌當然不能解恨,程北來又把蘇青從地上拖起來,抓住她的身體,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弓地抽。

蘇青的臉被抽得破了皮,鮮紅的血液從嘴角兩邊不斷滲出,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所有人都心驚膽跳地看著這一幕,只有程天心,得意洋洋。

直到程北來的力氣用完,直到蘇青已被打得血肉模糊,程北來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趁理智尚未喪失到想殺人的地步,他火速轉身離去。

程天心居高臨下,冷笑地看著躺在地上,已經因為痛苦而動彈不得的蘇青。

她粉雕菲琢的小臉上卻是一副關切的神情:“阿姨,爸爸下手這麽重,你一定很痛苦吧?要不要我扶你起來去曼平阿姨那裏包紮傷口?”

蘇青的臉已經血肉模糊,讓人看不出表情,只有那雙眼睛,冷得可怕。

程天心卻絲毫不怕她,只是雲淡風輕一笑,口中仍然關切道:“阿姨還是先包紮傷口好一點,否則今晚回去面對爸爸,你的傷口又只會加深了,感染了可不好。”

程北來會就此放過蘇青?

作夢!

程北來本來就對蘇青有著深刻的仇恨,如今又被蘇青當猴子耍,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想也知道,蘇青此後的日子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而今晚回去之後,程北來一定會變本加厲地折磨她,懲罰她。

自從程天心回到程家後,便時常聽見從程北來房間裏傳出激烈的打罵聲。

程家的傭人以為是蘇青失寵,只有程天心知道,程北來只要心情不好,就會拿蘇青當出氣筒。

蘇青以前一直騎在程北來頭上作威作福,令程北來身為男人的尊嚴掃地。

所以程北來的心裏生出一種極端的仇恨,臥薪嘗膽十多年,終於翻身為王。

蘇青以前是怎麽對他的,他就會連本帶利,甚至變本加厲地將他所受的屈辱還給對方。

他打蘇青,根本不需要理由。

蘇青也完全可以離婚,但她娘家已經敗落不能成為她的依靠,她也無法放棄榮華富貴的生活,所以只能忍。

那麽程天心又是怎麽知道蘇青假懷孕的?

原因很簡單。

程天心憑著前世的記憶,以蘇青的生理期作為考驗的標準。

她記得前世蘇青的生理期是每個月的中旬。

所以從這個月月初開始,程天心就讓李小莉盯著蘇青的一舉一動。

因為蘇青肯定需要用到姨媽巾。

李小莉按照程天心的吩咐,每次蘇青出門都暗中跟著蘇青。

結果果然發現蘇青在幾天前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姨媽巾。

從那個時候起,程天心就懷孕蘇青是假懷孕了。

從剛才蘇青倒地流血的那一刻,她在震撼中突然就猜到了蘇青的整個計劃。

一定是蘇青讓程一嵐故意挑釁自己,然後從樓梯上滾下來,假裝昏迷。蘇青為的就是想借著程一嵐的事對她做出一些瘋狂的事,在混亂之中制造流產的假象,讓她來背這個黑鍋。

別忘了,蘇青可是有習慣性流產的人,她重視肚子裏的孩子超過一切,怎麽可能那麽不怕死對自己做那麽瘋狂的事?

程天心更加懷疑蘇青是假懷孕了。

如果是假懷孕,她倒地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血流出。.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程天心大膽地用行動去證實自己的猜測,果然被她在蘇青的屁股下摸出一個血漿袋來。

所幸今天蘇青穿了裙子,她很容易就摸到了血漿袋。

當然,蘇青今天肯定會穿裙子,因為她要讓程北來清楚地看到她流血了,畢竟褲子不那麽容易見血。

蘇青讓程一嵐配合她這個計劃的時候,就已經作好了全盤計劃。

程一嵐出事,肯定會被人送來這家離名星貴族學院最近的醫院,而蘇青的醫生朋友曼平也恰巧在這一家醫院。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蘇青可以放一百個心去制造流產的假象讓程天心背黑鍋。

她以為只要她在屁股下面塞血漿袋,然後用針一戳,讓血流出來,再讓程北來將她送去曼平那裏,讓曼平替她掩飾假懷孕的事實就可以瞞天過海。

可惜,她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不知道程天心是重活一世的人,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小雜種,給我滾開,你為什麽不去死啊!”程天心越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蘇青心中的憤怒情緒越是無限放大。

此時她顧不得有那麽人在場圍觀,在怒火攻心之下,惡毒咒罵程天心,完全不顧個人形象,幾乎什麽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老太婆,你省省吧,”齊菲既看不慣蘇青的所作所為,又是重義氣的人,便教訓蘇青道:“你害不害臊啊?誰叫你裝大肚婆?你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怪得了誰?關程天心什麽事?”

被齊菲這麽一罵,蘇青頓時尷尬地垂下頭。

她不是默認自己的錯誤,而是不敢頂齊菲的嘴。

她現在已經徹底失去程北來的心,如果再得罪齊菲,她此後的日子,一定會寸步難行。

所以,她必須忍!

但她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程天心的。

程天心看著蘇青,眼中溢出淡淡的冷嘲。

她所認識的蘇青從來就不是肯輕易服輸的人,她一定會想辦法翻身的。

然後,程天心緩緩地走到程一嵐的病床前,冷笑地看了一眼仍然“昏睡不醒”的程一嵐,然後隨手取過病床旁邊桌子上的一瓶透明液體。

她取下瓶塞,高高地舉起瓶子,然後把裏面的液體倒在程一嵐的臉上。

像水龍頭一樣,液體不斷地砸在程一嵐的臉上。

巨大的沖擊力使程一嵐忍不住地蹙起了眉頭,連眼睛也閉得更緊了。

程天心看著程一嵐,冷笑不語。

程天心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惹得張寧和任落落大叫:“程天心,你在幹什麽?”

蘇青也尖叫:“小雜種,你幹什麽?”

程天心沒有回頭,只是繼續她倒液體的動作,淡淡地說:“這是可以使人毀容的硫酸……”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原本睡著的程一嵐倏地睜開了眼睛。

她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一把推開程天心。

在推力的作用下,程天心手中的玻璃液體瓶猝然倒在地上,病房裏發出一道尖銳的聲響。

“小雜種,你敢給我倒硫酸,我恨你,我恨死你!”程一嵐迅速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砸程天心砸去。

程天心早料到她會作出如此反應,嬌小的身子輕巧一轉身,輕易避開了程一嵐的攻擊。

然後,她大聲地說:“程一嵐,你不是昏迷了嗎?怎麽會突然醒過來了?”

蘇青的眼裏頓時掠過驚駭的神色。

她突然明白了程天心的企圖。

程天心這是故意挖了一個坑給程一嵐跳。

靠……

程天心如此聰明並且心機深沈,以後她和一嵐在程家的日子該怎麽過下去?

唉,做人真是失敗,她居然連一個孩子都鬥不過!

程一嵐並沒有想到這是程天心給她的挖的坑,她此時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報覆,所以她發瘋似的朝程天心撲過去。

在程一嵐撲過來之前,程天心大聲地說:“程一嵐,如果我倒在你臉上的液體是硫酸,你現在早就疼得滿地打滾了,哪裏還有力氣殺我?”

程一嵐渾身一震,腳步突然就頓住了。

是啊。程天心如果向她倒的是硫酸,她為什麽感受不到灼痛呢?

程天心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眼睛瞥了一眼散落了一地的碎玻璃,然後鄙夷道:“倒在你臉上的不過是普通的生理鹽水,難道你沒嘗到鹽的味道嗎?”

程一嵐蹙起眉頭,努力思考程天心的話。

雖然她才讀初一,還沒開通化學的課程對硫酸的了解不深,但平時看電視看得多,也知道硫酸如果接觸人的皮膚,人就會疼得死去活來。

正是因為對硫酸的恐懼,所以她才會忽略了味覺。

說到底,比起程天心,程一嵐到底是一個11歲的孩子。

在很多地方上,她遠遠不及上輩子活了24歲,這輩子又活了12歲,總共加起來一共36歲的程天心。

齊菲很快就明白了程天心的主意。在心裏稱讚程天心聰明,然後看著程一嵐,鄙夷地說:“程一嵐,你不裝死了嗎?繼續裝啊,你不是挺能裝的嗎?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好像看到鬼一樣恐怖。”

被齊菲這麽罵,程一嵐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在假裝昏迷的過程中,她也很辛苦啊。

在蘇青在被程北來打的時候,她幾次想睜開眼睛下床,但想到程北來可能會因此遷怒於自己,於是死死地閉著眼睛,妄想利用昏迷逃過一劫。

在聽到程天心給她倒的是硫酸後,她再也無法裝下去了。

因為她不想毀容,不想變成醜八怪。

殊不知,這完全是程天心給她設的局。

程天心面對班主任的時候,冰冷的眼神已經變為溫柔和親,如一泓碧綠的春水,清新動人。

如果沒有剛才她連二接三拆穿後母與程一嵐詭計的過分聰明,她這樣的眼神,配上稚嫩的小臉,會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那種溫和無害,善良單純的女孩。

但他們都知道,程天心不是這種女孩。

程天心謙謙有禮地說:“老師,現在你也看到了,程一嵐根本就是假裝昏迷。我沒有推程一嵐,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的,這是程一嵐栽贓陷害我的伎倆。所以麻煩老師你明天在全班同學面前替我澄清事實,並且我要程一嵐當眾向我道歉。”

程天心的話才剛說完,班主任還沒來得及作答,程一嵐突然大聲反駁:“小雜種,你休想!”

程天心向程一嵐投去一個冰冷的眼神:“你陷害我是事實,我為什麽不能要求你公開向我道歉?”

程一嵐轉頭對班主任惡人先告狀:“老師。是程天心推我下去的,這點我沒有說謊。”

她的意思是,她間接承認了她是假裝昏迷,但程天心將她推下樓梯卻是事實。

班主任若有所思的眼神輪流看著程天心和程一嵐。

身為貴族學校的老師,立場本來就比一般學校的老師尷尬。

因為這些學生的家境都是非富則貴,得罪了這些小祖宗,他怕是也不能在名星貴族學院待下去了。

但貴族學校薪資頗豐,也是他抵制不了的誘惑。

程家兩姐妹行事方式都過於極端,咄咄逼人,絲毫不肯退讓,讓他很是為難。

程天心看著程一嵐冷冷一笑:“程一嵐,如果我非要你向我道歉呢?”

程一嵐的目光中全是痛恨和決絕:“我沒有錯,推我的人是你,我絕對不道歉!”

程天心早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也沒有生氣,只是神情中帶了三分輕蔑:“程一嵐,希望你不要後悔!”

程一嵐原本是想駁斥的,但看到程天心那帶著涼薄如冰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一陣冷風穿過自己的身體,讓她不寒而粟。

不光是程一嵐,就連蘇青看了程天心這種眼神,也不禁不寒而粟。

程天心這個小雜種又想幹什麽?

程天心沒有再多說,只是轉身走出了病房。

齊菲尾隨其後,追著程天心問:“程天心,你是不是有法子逼著程一嵐向你道歉?”

她崇拜地看著程天心,她相信程天心一定有辦法。

而她,非常樂於看到程一嵐出醜。

程天心唇角微微一笑,美麗的眼中卻全是蕭瑟的寒意:“程一嵐如此陷害我,我當然也應該還她一份大禮。”

………………………………

如程天心所料,被拆穿假懷孕陰謀的蘇青,此後在程家的日子過得如履薄冰。

蘇青的身體,每一天都會增添新的傷痕。

在程北來瘋狂的折磨下。她的精神狀態也接近崩潰。

人人都小心翼翼。

只有程天心和李小莉是幸災樂禍的。

兩個星期後,程天心如願地把李小莉送上了程北來的床。

那天晚上程北來回來得有些晚,當時程天心正下樓準備找水喝,程北來一進來她就聞到一種濃烈的酒味。

想必,程北來應酬的時候被灌醉了。

程天心心頭一動,突然覺得自己等待的那個機會來臨了。

趁程北來沒發現她之前,她迅速掉頭上樓。

回房間取了東西後,她又下樓。

她為程北來倒來了一杯酸梅汁,坐在程北來身邊,狀似關切地對他說:“爸爸,你為什麽喝這麽多酒?酒對身體不好,天心會心疼的!”

記憶中,曾經也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

程北來原來含笑的眼神緩緩地黯淡了下去,聲音聽起來也有幾分蒼涼:“如果……如果你媽媽在就好了!”

現在的他已經如願以償地擁有了榮華富貴,但他也希望這一切有人與他分享。

而這個人,就是曾經與他共患難,後來卻被他狠心一腳踢開的前妻——顧寧安。

對於顧寧安,他不是不內疚。

只是他當時太貧窮,被人壓榨得太痛苦,所以才走了捷徑。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每每一想起顧寧安,仍然會百感交集。

如果她還活著該有多好,他一定會好好彌補她。

想起親生母親的死,恨意融入血液裏,在程天心的四肢百骸遍布開來。

她有一種沖動,恨不得現在就去廚房拿一把菜刀過來一刀砍了這個忘恩負義的渣男。

是這個渣男,害得她媽媽郁郁而終。

但她不能,她必須忍。

她藏起自己憤怒的情緒,用同樣蒼涼的語調對程北來說:“是啊,有媽的孩子是個寶,如果媽媽在,我就不會那麽孤單了……”

程天心這一番話,似是真情吐訴,睫毛上竟沾了許多晶瑩的淚花。

程北來看著感傷的程天心,頓時覺得自己欠這個女兒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她才剛出生,他就拋棄了她和她媽媽。

從小到大,沒有對她盡過一絲一毫做父親的責任。

在蘇青假懷孕的事情上,他錯怪了她,也遺棄了曾經要好好保護她的諾言。

本來以來程天心會跟自己耍脾氣,鬧著要找顧寧安,沒想到她不但不曾遷怒自己絲毫,還一如既往地孝順自己。

比只會對他吹胡子瞪眼的程一嵐,讓他舒心太多了。

就像顧寧安的善解人意,是蘇青無論如何都無法取代的。

程北來誠摯地看著程天心:“天心,有爸爸在,爸爸不會再讓阿姨和一嵐欺負你的。”

程天心覺得無比地嘲諷和可笑,但臉上卻作出感動的樣子。

她抱住程北來,輕聲對程北來說:“爸爸。天心只有你了,我們以後相依為命好不好?”

程北來動容道:“好!”

程天心的眼神卻是冰冷如冰窖。

相依為命?程北來,我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程天心似是想起了什麽,忙從程北來的懷裏鉆出來,拿起剛才倒來的酸梅汁遞給程北來,說:“爸爸,快喝酸梅汁,醒醒酒。”

程北來露出滿意的笑容:“還是我的天心最懂事!”

看著程北來將那杯酸梅汁一口一口地喝下去,程天心的唇畔溢出一絲狡黠的冷笑。

程北來喝下那杯酸梅汁之後,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更熱了。

他難耐地扯開脖子上的西裝領帶,心情變得煩躁起來。

程天心見狀,心頭掠過一絲得意,臉上卻關切地說道:“爸爸,你喝得太多了,我扶你上去休息吧。”

剛才那杯酸梅汁,已經被她下了催。情藥。

分量不多,既不會讓程北來察覺,又能起到催,情作用。

程北來煩躁地點頭:“上去吧。”

程天心將程北來送回了書房。

書房裏有一張床,平時作為程北來看書累時借以短暫休息的地方。

但自蘇青假懷孕的陰謀拆穿後,程北來就經常在這裏過夜。

所以程天心此舉絕對不會引起程北來的懷疑。

她扶著程北來來到床上,幫他脫掉鞋子和襪子。

程北來解開自己襯衫上的鈕扣,煩躁地命令道:“天心,去幫我開空調。”

程天心用遙控器開了空調,然後笑著說:“爸爸,我去幫你打盆冷水過來給你洗臉,你先躺著。”

程北來催促道:“快去,我熱死了。”

程天心離開書房後沿著長廊前走,一路來到自己的房間。

李小莉一見到程天心,忙疾步上前問候她:“大小姐!”

剛才程天心回來拿催,情藥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讓李小莉到她的房間等她。

李小莉眼裏掩飾不住的激動,被程天心看得一清二楚。

李小莉和蘇青一樣,都不是什麽好貨色。

她心中鄙夷李小莉這種賣主求榮的人,臉上卻不動聲色說:“我爸爸已經在書房了,你可以過去侍候他了。”

李小莉的臉頰飛快地染上一片紅霞,眼睛閃閃發亮:“大小姐,謝謝你!”

程天心淡淡地說:“快過去吧。”

李小莉一溜煙跑出了程天心的房間。

程天心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昏沈黑暗的天空,唇角微微翹起,溢出一抹冷笑。

蘇青,很快你就會知道,丈夫被人偷走是什麽滋味。

你很快就能體會到我媽媽曾經的痛苦了。

李小莉踏著輕快的腳步來到程北來的書房。

看見躺在床上的程北來,想著終於可以擁有這個自己苦苦暗戀了很久的男人,心中欣喜若狂,激動不已。

她來到他的床邊,輕聲呼喚他:“老爺。”

程北來從床上轉過身,看著來人。

只見李小莉穿著一件性感的透明吊帶睡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十分誘人。

程北來的小腹突然一陣燥熱。

他雖然看不上李小莉,但此時欲望已經填滿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顧不得那麽多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李小莉面前,伸出手將李小莉粗魯地帶進自己的懷中,低著頭就啃她的脖子。

她不是一直都想爬上自己的床嗎?

那他就成全她。

“老爺。”李小莉嬌羞不已,笑容卻掩飾不住她的欣喜。

李小莉嬌羞的樣子,讓程北來的欲望更濃。

在欲望的推動下,李小莉發出一陣陣叫聲……

有一就會有二,自從李小莉成功爬上程北來的床後,程北來和李小莉開始了正式的地下情。

為了避免蘇青和程家的傭人發現,程北來經常半夜溜進李小莉的房間和李小莉鬼混。

他雖然不怕蘇青,但畢竟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總得在孩子面前保持形象,不然他父親的威嚴難以立足。

程天心看在眼裏,卻什麽也沒說。

李小莉是蘇青的遠房親戚。家中因為貧窮,讀完初中就輟學外出打工,後來在因緣巧合下被蘇青的娘家人推薦給蘇青。

進程家當傭人後,李小莉看上了英俊又有錢的程北來,卻礙於蘇青這個女主人,不敢輕易做出勾引程北來的事。

前世程天心個性懦弱任人搓扁,李小莉嫌貧愛富,骨子裏是非常瞧不起程天心的。

程一嵐無聊的時候,經常會和李小莉一起欺負程天心。

程天心記得前世13歲的時候,李小莉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條狗。

程一嵐看著好玩,便問李小莉要過來玩。

李小莉為了討好程一嵐,便向程一嵐獻了一個主意。

那條狗在李小莉的指揮下,朝當時正從樓上下來的程天心撲過來。

程天心從小就怕狗,一見那狗兇狠地朝自己撲過來,頓時嚇得兩腿發軟。

就在她眼前發黑的時候,那條狗迅速把她撲倒在地。

她驚慌失措地大喊救命。

而李小莉和程一嵐則嗑著瓜子哈哈大笑。

而程天心由於驚嚇過度。當晚便做噩夢發高燒,後來演變成肺炎,反反覆覆,時好時壞,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多月才好起來。

程天心站在窗邊,仰頭看著那黑得沒有一絲光亮的蒼穹,前世的記憶如電影一幕幕在她腦海中播放。

她握起拳頭,把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裏。

那是一種無法釋懷的仇恨,日夜在她的四肢百骸裏翻滾著,沸騰著,叫器著……

她不會心軟的。

就算任何時候都只有她一個人,她也堅信,可以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與毅力,步步為營,一步一步地打倒前世所有害過她的人。

所以她親自策動蘇青與李小莉之前的戰爭,讓她們狗咬狗。

很快。程家就會掀起另一場腥風血雨……

上流社會的有錢人經常會自發性地舉辦名流派對,邀請熟人參加。

今晚程北來帶程天心和程一嵐參加的宴會是在本市最有名的五星級飯店,這家五星級酒店是霍氏集團旗下的酒店。

派對的主辦方也是赫赫有名的霍氏集團。

霍氏集團是Z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

霍家也是Z市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

這個豪門世家一共三房,霍逸群這一房是大房,他們下面還有二房三房。

霍家人才濟濟,鬥爭很激烈。

程天心前世嫁進袁家的半年後,才年僅27歲的霍逸群就已經做了霍氏總裁,傲視群雄,睥睨天下。

即使前世她活了24年,也從沒聽說過霍逸群有女朋友。

後來她去世了,就不知道霍逸群的結局了。

不過,她並不關心霍逸群。

蘇青身上有各種各樣的瘀傷,所以程北來肯定不會帶她出席,只對外宣稱她感染了風寒不宜參加。

而程一嵐一聽說今晚的主人是霍家,想到可以在宴會上見到心上人霍逸群,早已把蘇青不能參加的苦悶拋到九宵雲外去。

她一心一意,只顧著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程一嵐相比,程天心則穿著一條素白的裙子,要樸素很多,但一點都不失端莊大方。

今晚齊菲也陪齊太太到場了。

齊菲和程一嵐爭先恐後地去向霍逸群獻媚。

程北來和他的朋友打招呼,囑咐程天心自行打發時間。

程天心手中舉著玻璃飲料杯,冷眼看著冠蓋雲集的會場。

霍逸群站在宴會場中央,陪伴在他的母親身邊,被一堆迷戀他的女孩和貴婦人圍住。

他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程天心。

她安靜地站在那裏,像一朵清新淡雅的百合花,自成一道風景。

她的一頭漆黑長發垂於臉旁,被頭頂上明亮的水晶燈折射出健康的光澤。

她的眼睛如同水晶一樣晶瑩剔透,可稚嫩的臉上卻是一副寥落寡淡的表情。

霍逸群不由地蹙起俊秀的眉毛。

為什麽他每次看見這個少女的表情,都顯得那麽寥落寡淡?

就像是世間的一切,都不能牽動她的情緒。

那麽,她的靈魂在哪裏?

不知為何,他突然來了過去和她說話的興致。

他附在母親耳邊說了句話。然後往程天心的方向走去。

見他離去,那些迷戀他的女孩子個個都目瞪口呆。

“程天心。”

聽見聲音,程天心這才像是驚醒了一般。

她緩緩回頭,朝霍逸群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逸群哥哥!”

明明前世這個校草看都不曾看過她一眼,今世怎麽會對她生出那麽濃的興趣來?

難道是因為他霍大少犯賤,喜歡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女人?

這或者就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程天心對此深感無語。

霍逸群饒有興味地盯著她,半晌,薄唇才輕啟:“程天心,上次在學校操場上的事幹得漂亮。”

程一嵐假裝昏迷的事,早已被齊菲傳遍了整個校園。

而程天心也堅稱是程一嵐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陷害她的。

這個事實雖然被程一嵐抵死不認,但卻越來越多的人相信程天心是無辜的。

程天心盯著霍逸群,也饒有興味地打量:“逸群哥哥,你這是什麽語氣?”

“你聽不出來?”

程天心的笑容裏噙著淡淡的冷嘲:“你過來,就是為了給我一句稱讚?”

“程天心,你讓我很意外。”

人人都說校草霍逸群高冷,但此時此刻。他那帶著點痞意調戲的笑容,粉碎了他高冷的形象。

程天心此時此刻非常無比確定,這位校草是對自己有興趣了。

如果是前世,她可能會受寵若驚,但今世嘛……

她譏諷一笑:“所以霍大少,這是在向我示好?”

程天心果然與眾不同,如果是別的女孩,肯定已經一臉嬌羞了。

她卻淡然如水,鎮定自若,氣度果然不同凡響。

不過是他霍逸群看好的人。

他微微一笑:“你認為呢?”

程天心聳聳肩,沖他眨眨眼:“我可不想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

霍逸群微嘆一口氣:“程天心,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難道我不是一棵比齊菲更大的大樹?”

程天心確實沒想到這方面,登時一怔。

霍家的勢力是Z市數一數二的,傍上霍逸群,簡直比傍上齊菲有用得多。

她一心想遠離霍逸群,卻從未想過,霍逸群身上的價值。

只是……霍逸群會這麽好心?

“謝霍大少的擡愛,但齊菲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想傷她的心。”她婉拒,態度疏離冷淡,全然不見愧疚。

前世她苦苦暗戀他,今世輪到他,難道這不很公平?

程天心真的不覺得自己需要對霍逸群說抱歉。

而且,她還有她的大業,真的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談兒女情長。

她討厭自己有弱點,討厭被感情束縛。

霍逸群臉色不見一絲失落,他的笑容裏充滿了胸有成竹的自信:“程天心,你不需要現在就回答我。”

程天心微微一楞,“霍逸群!”她情不自禁地叫他的名字。

他晃了一下頭,淡淡地“嗯”了一聲。

明亮的眼睛專註地盯著她。

“為什麽?”

霍逸群俯身靠在程天心,少年清新的氣息竄進程天心的鼻子裏,蔓延進她的口腔裏。被她吸入肺裏。

她頓時有些心慌意亂,臉頰泛起了一絲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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