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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錮的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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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還是決定直接回上官府,而且要將動靜鬧大,不然很有可能會重蹈原主的覆轍。上官遠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性格小年不清楚,但從劇情來看,他的心理是有些扭曲的,他對上官年的感情很矛盾很覆雜,小年目前還不想去招惹他。

到了京城,周富貴又有些害怕和猶豫起來,這個時候他開始擔心小年是不是騙他的,但都被小年安撫下來了。找了一家成衣店,小年換了一套幹凈體面的衣服,又雇了一頂轎子讓他們將自己擡到離上官府不遠的地方,等了一陣,見到一頂官轎過來,從上面下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守門的侍從皆恭敬無比,小年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原主的爹,尚書大人了。

小年這才讓人將轎子擡過去,掀開轎簾走下來,喊了一聲,“父親。”

那身影怔楞了一下,回過身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繼而快步上前緊握住了小年的肩膀,“年兒?你是我的年兒?”

小年擠出幾滴眼淚,撲到這男人的懷裏,抽泣地說不出話來,只糯糯道,“父親……父親,我是年兒。”

一些家裏的老仆從見了這場景,也偷偷擦了眼淚,自然也有機靈的已經去各內院通報這個消息了。

四年了,大小姐終於回來了。

兩人在府門口抱頭痛哭也不成個樣子,就有隨從提醒,剛走到門口,就有人出來傳話,說老夫人和夫人已經知道了,已經去請了幾位在學的小姐回來,都在內院等著大小姐。

“小年,快,跟父親去見見你祖母。你這幾年不在,你都不知道你祖母有多傷心!”說著,就引著小年往內院去。在他提到祖母的時候,小年覺得自己內心裏突然和激動又很揪心,小年確定這不是自己的情感,那就一定是上官年了。她沒想到,上官年的感情還能影響到自己,到時候她得找個機會問問空間裏的那個人這是怎麽回事。

“小……小年!”兩人已經跨進了門,就聽到身後周富貴叫了她一聲,想必是怕小年把自己忘在這兒了,那他就真的白走這一趟,做了賠本買賣了。

他這一聲將眾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他身上,特別是上官年的父親,身居高位,一個眼神看過來嚇得周富貴差點當場跪下了,小年還不想這麽便宜地放周富貴走,況且他就這麽走了也是個□□一般的存在,小年輕輕地在上官申耳邊說了幾句,上官申點點頭,手一揮,隨身的一個侍從就向周富貴走去,小年微笑著安撫周富貴,周富貴才放下心來跟著那隨從走了。

小年這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歷古代的庭院,她曾去過蘇杭,那裏的園林很美,卻又與這裏很不一樣,既帶了江南水鄉的精致又有著北方簡約的風格。後院裏老夫人和上官年的繼母賈氏果然等著在了,小年見過了長輩,幾個妹妹也被叫了過來,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總之眾人都是又抹眼淚又高興的樣子。小年仔細觀察了,這繼母賈氏倒是看不出什麽,但是賈氏的女兒,上官年的妹妹還是漏出了些許破綻,初見到小年時甚至震驚地後退了半步。

這大戶人家的內宅果然不是那麽簡單的。

第二日早上,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親自來接了小年去院子裏請安,在賈氏和幾個妹妹來之前,拉著小年說了好一會話。“我可憐的乖孫,這都瘦成什麽樣了!到底是哪個缺德的要害我們上官家!你別怕,祖母和你父親在,不會再讓你受什麽傷害了。這四年,你父親也一直是對外說你在靜心庵為你母親祈福,外面不會有什麽閑言碎語。我就知道我的乖孫會回來的。你能自己體面的回來,你做得很好,不愧是上官家和謝氏的孩子!如今你回來的時間剛好,九王也回京了。”

老夫人頓了頓又說,“原本賈氏一直鼓動你父親,想讓你妹妹頂替了你去完成和九王的婚約,這幾年一直找不到你的蹤跡,你的父親本來已經松了口了,只是最近京裏風言風語的,賈氏的心思又活絡了,又後悔了,日日纏著你父親,不讓你妹妹嫁給九王。她當九王是什麽,當上官府是什麽!九王是這麽好得罪的嗎?是我們上官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老夫人越說越生氣,又軟下語氣叮囑小年,“你可不能像賈氏和你妹妹那樣眼皮子淺,祖母年紀大了,希望你能過的幸福,九王文治武功樣樣拔尖,胸有丘壑,是個能護得住你的人,祖母活了這麽多歲數,看人是不會錯的。”

說起九王,小年才回想起來,上官年確實有這麽一個未婚夫,是從小就與她有婚約的,不知是多少京城少女的夢中人,但是九王後來好像因為意外摔斷了腿,因為治療不及時而落下了殘疾,原本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最後也與皇位無緣了。她知道這些,還是上一世上官遠曾與上官年說過這些,因為那個時候賈氏的女兒上官晴雖然在家裏哭鬧不止,最後還是嫁給了九王。

其實小年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想法,當年的上官年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母親,剩下一個對自己並不是很親近的哥哥,若說還礙著了什麽人的事,那可能就是這一門在別人看來完美的婚約了,而賈氏在上官年失蹤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讓上官晴頂替,嫁給九王,真是司馬昭之心啊。

從老夫人院子裏出來,小年就徑直去了書房,這四年在外漂泊她究竟是個什麽情況,肯定是要跟父親匯報的。

到了書房,除了上官申以外,上官遠也在。一進入書房,小年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她知道,是這具身體在恐懼著她的嫡親哥哥,那個上一世禁錮了她的人。

“小年,你怎麽了?”上官年搶先一步扶住小年,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想著自己的母親走了以後,他連自己的妹妹都沒有照顧好,上官遠就有些恨自己的無能。好在,如今他跟著楚王,九王也在他們的安排下遭遇了“意外”,不可能再競爭皇位,等到楚王即位,他就有了從龍之功,會獲得極大的權力和至高的地位,他就一定能保護好小年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小年,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賈氏和她女兒搞的鬼,想到這上官遠就捏緊了拳頭,真不想讓小年在這樣的府裏生活,要是他早一步能找到小年,他就不會讓小年進府,而是找一處院落,讓小年過隨心所欲的舒適生活。

“年兒,可是身體不舒服?”上官申關切道。

小年極力地克制自己,將手臂從上官遠的手中抽出來,上官遠動作一頓,隨即又恢覆了正常。

“父親,我沒事的。大概是這些天趕路回來有些累了。”小年就這樣糊弄了過去。這個上午她在書房將這四年的經歷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當然略過了陷害周強的事。既然她已經回來了,而且周富貴還在府上,這些事就算她不說,上官家的人遲早也會從周富貴的嘴裏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她自己說出來。

在聽到小年這些年遭遇了這麽多罪之後,上官父子倆氣急,上官申甚至將茶杯都捏碎了。他們自然不會放過周富貴,為了小年的名譽著想,這事自然不能報官,上官申本想直接解決了周富貴,上官遠卻說他要親自給妹妹報仇,上官申也允了。

依著上官遠的性子,周富貴怕是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但是小年倒也不同情他,上官年的悲劇人生與周富貴脫不了幹系。

這幾日,上官遠就和劇情中的一樣,對小年關懷備至,不是給她送首飾就是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小年還從他的口中知道了,如今他把周富貴帶在身邊做貼身隨從,在小年問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的時候,他卻只是笑並不說話,但那笑容陰冷,就如淬了毒一樣。

賈氏對小年也很是熱絡,讓上官晴經常帶著幾個妹妹來找她說話,她們雖然小心掩飾,但小年作為一個在金融職場摸爬滾打數年的女精英,自然能聽出她們時不時地就想套話,想問她知不知道四年前是怎麽走丟的,小年卻裝傻充楞、含糊其辭,讓她們一時覺得小年知道些什麽,一時又覺得她什麽都不知道,見她們摸不著頭腦日日睡不著覺的樣子,小年覺得又好笑又解氣。

這日,小年本來是與祖母約好,與賈氏和幾個妹妹一起去城外燒香的。小年研究了地圖,又策劃了一番,準備找個機會把上官晴扔到荒野待上一天嚇她一嚇,讓她也嘗試嘗試走失的滋味,卻沒想到宮裏來了人,說是貴妃召老夫人、賈氏和上官年進宮。

貴妃是九王的生母,極得皇帝寵幸,與當今聖上也是少年夫妻,宮中曾傳出流言,說皇上曾私下與貴妃說,要立九王為太子。一路上小年仔細地聽老夫人講著,倒是了解了不少事情,原來貴妃與上官年的母親謝氏是手帕交,關系非常好,當初謝氏生下了上官年,貴妃娘娘就迫不及待地請了聖旨,讓自己的兒子與上官年訂立了婚約。而與九王一直不對付,也是競爭皇位的有力人選就是楚王蕭楚睿。

到了宮裏,小年能感覺到,貴妃對老夫人和賈氏都是淡淡,獨獨對自己很是熱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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