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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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以他的身份，居然會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 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如果是裝的，那就更可怕了, 能讓他裝成這樣，那他所圖謀的究竟會是什麽呢！
東方宸長著精致高貴如同王子般的一張臉，這樣的他，只適合以睥睨眾生的姿勢頤指氣使：“女人, 沒有我的同意, 你永遠也跑不掉！”這才是他的畫風。
可是，現在的他卻頂著這樣一張臉，用遭受了極大背叛的悲傷眼神註視著她, 乞求般地說了一句：“可以嗎？小瑜？”
唐瑜心裏厚厚的防備之墻便崩塌得稀裏嘩啦的：“好！”
“我, 我可以留下來陪他過完生日, 可，可是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還是聽聽念瑜自己的意見吧！”
二十二歲的唐瑜，她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在她的人生計劃中, 孩子, 那是一個遙遠得幾乎不存在的概念，她自己都還是個寶寶呢，怎麽可能承擔得起另一個人的人生？
完全無法想象, 自己成為一個單親媽媽的模樣。
“好。”東方宸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另外，我們離婚的事，先不要告訴念瑜好嗎？他是一個感情細膩，心思敏感的孩子，我怕他接受不了，以後等他慢慢習慣了，再告訴他，可以嗎？”
唐瑜被他弄得充滿了愧疚感，好像自己就是那個拋夫棄子的渣女一樣，他又用這樣的語氣提這些要求，全心全意只是為了孩子著想，她能不答應嗎？
她垂著頭：“行吧，那既然就決定了，趁著人齊，要不就商量一下具體的離婚事宜吧！”
也不知道他們唐家要做出什麽賠償，其他人還好說，可是現在哥哥已經結婚了，有嫂子在，總不好讓他做出太大的犧牲的，自己名下現在也有不少的財產，就算讓她全都拿出來也沒什麽，實在不夠，把唐家應該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都拿出來也可以。
總之趁人都在，先商量好了，他東方宸應該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不用了，我會讓律師擬定好離婚協議給你，放心，會讓你滿意的。”東方宸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說完，他便疾步離開，能夠鎮定地說完那一番話，已經是他的極限。
沒想到事情這麽容易就解決了的唐瑜震驚過後，心中又有些不安，她起身站到程語詩的面前，突然雙腿一彎，跪了下來：“媽媽，對不起。”
程語詩慌忙要把她拉起來：“你幹嘛呢！”
唐瑜雙腿用力，穩穩不動：“媽，你告訴我，這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程語詩擡頭看了眾人一眼，緩緩說道：“東方夫人喜歡你，想娶你當他們家的媳婦，可是你不同意，你考上了喬納森教授的研究生，準備出國繼續進修，可是這時候家裏的生意出了問題，如果東方世家不肯施於援手，唐家就只有破產這一條路可以走了，所以……”
“所以我就嫁給了東方宸？”
“小瑜，我們都希望你能夠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不想你為了唐家犧牲了自己，可是這個時候，你回來告訴我們說，你已經有了他的孩子，然後你們就結婚了，不久以後，就生了小團子。”
“那後來呢，我為什麽離開了，看見我回來，你們為什麽會那麽激動？”
“兩年前，你們因為念瑜的教育問題爆發了激烈的爭吵，你一氣之下，就提出了離婚，阿宸當時不同意，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吵的，你突然就丟下一切走了，渺無音信，連家裏都不聯系。”
程語詩說著拍了唐瑜一下：“你這孩子，可真是狠心，難道不知道我們會有多擔心難過嗎？”說著又抹起了眼淚。
這話說得一點破綻都沒有，唐瑜卻聽得毫無感觸，完全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以她被家人寵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會為了家族的利益，這樣犧牲自己嗎？
她是那種隨便吵一吵架就跑出去，不顧家人為自己擔心難過的人嗎？
“媽媽，您還記得，在我二十二歲那一年，東方夫人舉辦了一場晚宴，當時我發燒了，並沒有跟您一起去參加的事嗎？”唐瑜問。
程語詩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沒錯，有這事，當時你哥哥還死皮賴臉地非要跟著去呢！”她說著聲音裏面帶了點兒笑意，“後來才知道，他原來是為了你嫂子。”
“為了嫂子？”唐瑜又是一驚，轉頭看向司徒茵，卻見司徒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而唐瑾看她的眼神，溫柔得能夠滴出水來。
難道不是因為蘇晚晴嗎？
“可不是嘛，你哥這傻小子，當時看上了你嫂子，可人家不願意理他，他不知怎麽的打聽到你嫂子會去那邊，這不就非要去了嘛，不過也幸虧去了，不然的話這人還追不回來呢！”
“那我呢？我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沒有？”唐瑜緊張地問。
“你？”程語詩目光中有些茫然，“哦，想起來了，你不是發燒沒去嘛，我記得我們回來以後，發現你不在家，李媽說你不知道為什麽急匆匆地說要去找你哥，但我們在星雲山莊也沒見著你，你還說跟朋友去玩了，一晚上沒回來呢！”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也沒怎麽啊，你第二天就回來了，大概是熬夜玩得太瘋了，病了幾天，好了以後說是想出去玩，就帶了護照，天南海北地跑，玩了兩年，才收心回來，一邊在家裏的公司實習，一邊申請喬納森教授的研究生，再後來，家裏就出了事……”
說起以前的事情，程語詩的語氣還是很輕松的，似乎真的是沒發生過任何事的樣子，直到說起她嫁給東方宸之後語氣才沈重起來，難怪她之前會說自己已經為唐家犧牲了一次，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委屈自己了。
看來嫁給東方宸這件事，也是讓家人們對自己很內疚的吧！
可是，東方宸答應離婚之後，他們所有人一副深深惋惜愧疚的模樣又是怎麽一回事？
唐瑜貌似知道了整個事實的真相，可實際上，她更迷惑了，好吧，就當這個世界的唐瑜並沒有二十二歲的那個劫難吧，那蘇晚晴呢？
“蘇晚晴？”聽唐瑜問出這個名字，程語詩更迷惑了，“是誰？你朋友嗎？”
“不是，您不知道就算了。”唐瑜伏在程語詩的腿上，“媽媽，雖然那些我都不記得了，可是我們以後都好好地過日子，好嗎？”
程語詩疼愛地摸著她頭頂上柔順的發絲：“傻孩子，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們的好女兒，想不起來的事就當他沒發生過好了，你就安心地做你想做的事吧，去旅行也好，去求學也好，想去就去，孩子有我們幫你照顧呢！”
唐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起身朝屋後走去。
果然，在後花園一隅的長椅上，看到了坐在那裏抽煙的東方宸，旁邊的煙灰缸裏，已經擠擠挨挨地堆滿了煙頭。
唐瑾走過去，伸手抽去他手裏的那根煙：“別抽了，小瑜不是不讓你抽煙嗎？”
東方宸苦笑一聲：“你也看到了，如今她哪裏還願意管我。”
唐瑾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她現在沒有了那段記憶，但唐瑜還是原來的那個唐瑜，你以前能做到的事，如今也肯定能做到的，何況，還有小團子在呢，你沒見她什麽都可以不管，唯獨對小團子狠不下心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卑鄙，企圖用孩子來困住她？”
唐瑾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說了實話：“是有那麽點兒。”
東方宸煩躁地雙手揉了揉頭發：“當年她看上的，也不過是我這個肉|體而已，現在我比她大了那麽多，小鮮肉也變成了老臘肉，不這樣我還能怎麽樣呢？”
唐瑾伸手捏了捏東方宸手臂上結實的腱子肉：“老臘肉也有老臘肉的味道，用不著這麽沒自信。”
東方宸苦笑著把他的手拍開：“算了，不用安慰我，我還沒放棄呢！”
唐瑾沈默了一會兒，正經地說：“說真的，你就不能放下了嗎？那大師說過……”
東方宸急切地打斷了他：“什麽大師不大師的，不過是個江湖騙子。”
“但他畢竟是讓小瑜回來了，不是嗎？”
“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可能會放手的。”
“萬一……，你就忍心讓小瑜再受那樣的苦？”
“沒有萬一，這次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了，絕不會。”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東方宸，你記住，唐瑜是我的妹妹，我是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的，如果她有點什麽不妥，我會立刻帶她走。”
“放心吧，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走的只會是我。”
唐瑜怎麽也想不到，都已經談妥了離婚事宜了，為什麽東方宸還可以沒事兒似的跟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地吃飯。
唐家的飯桌就是那種最普通的大圓桌，一大家子人，擠得滿滿當當的，每個人面前都有一杯紅酒，只有唐瑜跟唐臻和小團子一樣的待遇，面前只放了一杯橙汁。
唐瑜看了一眼東方宸，伸手把她哥面前的那杯紅酒舉了起來：“這一杯，謝謝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嫂子對我的關心和愛護，為了我即將到來的新生活，這一杯，我幹了。”
說完正要把杯裏的酒往嘴裏倒，杯口忽然就被人擋住了，東方宸一臉平靜地抽出她手裏的紅酒杯，替換上那杯橙汁：“喝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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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宸長著精致高貴如同王子般的一張臉，這樣的他，只適合以睥睨眾生的姿勢頤指氣使：“女人, 沒有我的同意, 你永遠也跑不掉！”這才是他的畫風。
可是，現在的他卻頂著這樣一張臉，用遭受了極大背叛的悲傷眼神註視著她, 乞求般地說了一句：“可以嗎？小瑜？”
唐瑜心裏厚厚的防備之墻便崩塌得稀裏嘩啦的：“好！”
“我, 我可以留下來陪他過完生日, 可，可是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還是聽聽念瑜自己的意見吧！”
二十二歲的唐瑜，她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在她的人生計劃中, 孩子, 那是一個遙遠得幾乎不存在的概念，她自己都還是個寶寶呢，怎麽可能承擔得起另一個人的人生？
完全無法想象, 自己成為一個單親媽媽的模樣。
“好。”東方宸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另外，我們離婚的事，先不要告訴念瑜好嗎？他是一個感情細膩，心思敏感的孩子，我怕他接受不了，以後等他慢慢習慣了，再告訴他，可以嗎？”
唐瑜被他弄得充滿了愧疚感，好像自己就是那個拋夫棄子的渣女一樣，他又用這樣的語氣提這些要求，全心全意只是為了孩子著想，她能不答應嗎？
她垂著頭：“行吧，那既然就決定了，趁著人齊，要不就商量一下具體的離婚事宜吧！”
也不知道他們唐家要做出什麽賠償，其他人還好說，可是現在哥哥已經結婚了，有嫂子在，總不好讓他做出太大的犧牲的，自己名下現在也有不少的財產，就算讓她全都拿出來也沒什麽，實在不夠，把唐家應該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都拿出來也可以。
總之趁人都在，先商量好了，他東方宸應該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不用了，我會讓律師擬定好離婚協議給你，放心，會讓你滿意的。”東方宸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說完，他便疾步離開，能夠鎮定地說完那一番話，已經是他的極限。
沒想到事情這麽容易就解決了的唐瑜震驚過後，心中又有些不安，她起身站到程語詩的面前，突然雙腿一彎，跪了下來：“媽媽，對不起。”
程語詩慌忙要把她拉起來：“你幹嘛呢！”
唐瑜雙腿用力，穩穩不動：“媽，你告訴我，這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程語詩擡頭看了眾人一眼，緩緩說道：“東方夫人喜歡你，想娶你當他們家的媳婦，可是你不同意，你考上了喬納森教授的研究生，準備出國繼續進修，可是這時候家裏的生意出了問題，如果東方世家不肯施於援手，唐家就只有破產這一條路可以走了，所以……”
“所以我就嫁給了東方宸？”
“小瑜，我們都希望你能夠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不想你為了唐家犧牲了自己，可是這個時候，你回來告訴我們說，你已經有了他的孩子，然後你們就結婚了，不久以後，就生了小團子。”
“那後來呢，我為什麽離開了，看見我回來，你們為什麽會那麽激動？”
“兩年前，你們因為念瑜的教育問題爆發了激烈的爭吵，你一氣之下，就提出了離婚，阿宸當時不同意，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吵的，你突然就丟下一切走了，渺無音信，連家裏都不聯系。”
程語詩說著拍了唐瑜一下：“你這孩子，可真是狠心，難道不知道我們會有多擔心難過嗎？”說著又抹起了眼淚。
這話說得一點破綻都沒有，唐瑜卻聽得毫無感觸，完全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以她被家人寵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會為了家族的利益，這樣犧牲自己嗎？
她是那種隨便吵一吵架就跑出去，不顧家人為自己擔心難過的人嗎？
“媽媽，您還記得，在我二十二歲那一年，東方夫人舉辦了一場晚宴，當時我發燒了，並沒有跟您一起去參加的事嗎？”唐瑜問。
程語詩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沒錯，有這事，當時你哥哥還死皮賴臉地非要跟著去呢！”她說著聲音裏面帶了點兒笑意，“後來才知道，他原來是為了你嫂子。”
“為了嫂子？”唐瑜又是一驚，轉頭看向司徒茵，卻見司徒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而唐瑾看她的眼神，溫柔得能夠滴出水來。
難道不是因為蘇晚晴嗎？
“可不是嘛，你哥這傻小子，當時看上了你嫂子，可人家不願意理他，他不知怎麽的打聽到你嫂子會去那邊，這不就非要去了嘛，不過也幸虧去了，不然的話這人還追不回來呢！”
“那我呢？我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沒有？”唐瑜緊張地問。
“你？”程語詩目光中有些茫然，“哦，想起來了，你不是發燒沒去嘛，我記得我們回來以後，發現你不在家，李媽說你不知道為什麽急匆匆地說要去找你哥，但我們在星雲山莊也沒見著你，你還說跟朋友去玩了，一晚上沒回來呢！”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也沒怎麽啊，你第二天就回來了，大概是熬夜玩得太瘋了，病了幾天，好了以後說是想出去玩，就帶了護照，天南海北地跑，玩了兩年，才收心回來，一邊在家裏的公司實習，一邊申請喬納森教授的研究生，再後來，家裏就出了事……”
說起以前的事情，程語詩的語氣還是很輕松的，似乎真的是沒發生過任何事的樣子，直到說起她嫁給東方宸之後語氣才沈重起來，難怪她之前會說自己已經為唐家犧牲了一次，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委屈自己了。
看來嫁給東方宸這件事，也是讓家人們對自己很內疚的吧！
可是，東方宸答應離婚之後，他們所有人一副深深惋惜愧疚的模樣又是怎麽一回事？
唐瑜貌似知道了整個事實的真相，可實際上，她更迷惑了，好吧，就當這個世界的唐瑜並沒有二十二歲的那個劫難吧，那蘇晚晴呢？
“蘇晚晴？”聽唐瑜問出這個名字，程語詩更迷惑了，“是誰？你朋友嗎？”
“不是，您不知道就算了。”唐瑜伏在程語詩的腿上，“媽媽，雖然那些我都不記得了，可是我們以後都好好地過日子，好嗎？”
程語詩疼愛地摸著她頭頂上柔順的發絲：“傻孩子，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們的好女兒，想不起來的事就當他沒發生過好了，你就安心地做你想做的事吧，去旅行也好，去求學也好，想去就去，孩子有我們幫你照顧呢！”
唐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起身朝屋後走去。
果然，在後花園一隅的長椅上，看到了坐在那裏抽煙的東方宸，旁邊的煙灰缸裏，已經擠擠挨挨地堆滿了煙頭。
唐瑾走過去，伸手抽去他手裏的那根煙：“別抽了，小瑜不是不讓你抽煙嗎？”
東方宸苦笑一聲：“你也看到了，如今她哪裏還願意管我。”
唐瑾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她現在沒有了那段記憶，但唐瑜還是原來的那個唐瑜，你以前能做到的事，如今也肯定能做到的，何況，還有小團子在呢，你沒見她什麽都可以不管，唯獨對小團子狠不下心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卑鄙，企圖用孩子來困住她？”
唐瑾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說了實話：“是有那麽點兒。”
東方宸煩躁地雙手揉了揉頭發：“當年她看上的，也不過是我這個肉|體而已，現在我比她大了那麽多，小鮮肉也變成了老臘肉，不這樣我還能怎麽樣呢？”
唐瑾伸手捏了捏東方宸手臂上結實的腱子肉：“老臘肉也有老臘肉的味道，用不著這麽沒自信。”
東方宸苦笑著把他的手拍開：“算了，不用安慰我，我還沒放棄呢！”
唐瑾沈默了一會兒，正經地說：“說真的，你就不能放下了嗎？那大師說過……”
東方宸急切地打斷了他：“什麽大師不大師的，不過是個江湖騙子。”
“但他畢竟是讓小瑜回來了，不是嗎？”
“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可能會放手的。”
“萬一……，你就忍心讓小瑜再受那樣的苦？”
“沒有萬一，這次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了，絕不會。”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東方宸，你記住，唐瑜是我的妹妹，我是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的，如果她有點什麽不妥，我會立刻帶她走。”
“放心吧，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走的只會是我。”
唐瑜怎麽也想不到，都已經談妥了離婚事宜了，為什麽東方宸還可以沒事兒似的跟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地吃飯。
唐家的飯桌就是那種最普通的大圓桌，一大家子人，擠得滿滿當當的，每個人面前都有一杯紅酒，只有唐瑜跟唐臻和小團子一樣的待遇，面前只放了一杯橙汁。
唐瑜看了一眼東方宸，伸手把她哥面前的那杯紅酒舉了起來：“這一杯，謝謝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嫂子對我的關心和愛護，為了我即將到來的新生活，這一杯，我幹了。”
說完正要把杯裏的酒往嘴裏倒，杯口忽然就被人擋住了，東方宸一臉平靜地抽出她手裏的紅酒杯，替換上那杯橙汁：“喝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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