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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法正勾人(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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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華這邊與馬超消耗戰, 如有神助一般,每每都能探聽到馬超軍中的動向,這讓馬超疑神疑鬼, 處置了一群被他懷疑上的下臣。前線戰鬥節節敗退,軍營中人心散動,馬超自己也再不敢信帳下任何人的計策, 而是處處都自己出馬,累得他神經衰弱。

馬超憋屈著,直嘆這張華邪門!

他心知這樣下去要糟, 縱觀局勢動向,當下便依附了漢中張魯, 後撤軍隊, 躲入漢中的防線之內,與張魯聯合起來, 再不和張華軍正面對戰。

張魯接到馬超投奔的消息, 只覺得天下掉餡餅了, 他親自出城來迎接馬超,被數萬軍隊的大餡餅而砸得暈乎乎。

張魯問起馬超:“賢弟手握重兵,怎會懼怕與你人數差不多卻騎兵戰力不如你的張華呢?”

馬超黑著臉說道:“這張華用兵詭詐,每每能猜中我下一步動向,實在是邪門的很。”

最讓他憋屈的是, 有好幾次他險象環生,中了奸計埋伏,卻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逃脫, 當時是松了口氣,待回到營寨細想不對勁,他感覺到張華在對他放水!

馬超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張華會屢屢放過他,直到自己身邊謀士越來越少,投靠他的將領也被他懷疑叛變而處決了幾個,帳下人心惶惶,這時他才意識到,張華是在明目張膽用反間之計,而時至今日,已是後悔不疊。

另一頭,張春華每每能料中敵軍動向可不僅僅是身邊鬼將們的幫助,更是有荀攸出謀劃策,張春華對戲忠小聲嘀咕:“荀大人一直都是這樣嗎?要麽默不作聲不說話,要麽突然獻策一發就中。”

戲忠鬼魂臉色古怪:“秋實,一發就中不是這麽用的。”

張春華疑惑看他。

戲忠道:“荀攸行事低調慎密,擅長因地制宜靈活多變的克敵戰術,因此他雖是文士卻每每隨軍出戰,以往跟隨主公左右運籌帷幄,就連主公都說他算無遺策。你將敵方的動向都告知了他,他必能想出法子來。”

“你也能想出法子,”張春華說道。

戲忠道:“我原以為我的法子是最適合的,但秋實一問公達,他的回答每每出乎意料,況且我若每次直接告訴你法子,活人看起來可不就成了秋實智多近妖?你總得掩飾一下自己的特殊之處,還記得奉孝教導的嗎?凡事多看多問,才不會犯錯誤。”

張春華點點頭:“我知道啦!”

戲忠鬼魂疑惑:“你今天,怎麽那麽開心?”

張春華搖搖頭,想想今天虛軟在床,請假告病的司馬懿,微笑不說話。

隨著他們一路進攻,將馬超逼入漢中地界,涼州一塊乍一看似乎被他們攻下了大半?

而此時荀攸則勸說張春華道:“將軍不宜行軍過急,張魯與馬超聯合後非一時能打下來,您的戰線已經拉得過長了,若被人從中作梗阻斷後續支援,將軍深入敵軍腹地的進攻方式將成為您失敗的關鍵。”

張春華問道:“我幾乎已經將涼州打下來了,此後不接著打下去,豈不是給馬超從頭再來的機會?”

荀攸卻說道:“馬超去投靠張魯時幾乎將涼州的壯年勞力都搬空了,只留下老弱病殘的百姓來拖垮您的治下,將軍接手了涼州,為了名聲需要養這些人,他們勞動能力低下,無法繳納更多賦稅,一張張嘴都要吃糧,沒有糧食,為了生存他們會做出什麽來將軍或許可以想象。”

張春華陷入了沈思中,陳宮鬼魂也讚同道:“將軍現在正是可進可退的局面,相較而言,退比起進更有利。”

“我若要攻張魯呢?”張春華詢問荀攸道:“如我要攻下張魯,會損失多少?”

荀攸沈吟片刻,回答道:“恐難以計算。”他轉言又道:“將軍何不修書一封詢問主公可否以漢中另一側夾攻張魯?”

此時袁紹鬼魂從外頭飄來,冷淡說道:“我在漢中另一頭看見了張郃率領的軍隊。”

張郃是誰?

張春華一頭霧水,還是戲忠提醒了她:“張郃,是主公攻破袁公後效忠於主公的將領吧?”

袁紹鬼魂輕哼一聲,點評道:“張郃,也算是我曾經手下有點腦子的將領。”

當初曹操進攻烏巢時,張郃就建議袁紹派兵去增援,只是那時謀士郭圖深得袁紹信任,建議他轉攻曹操主營。結果沒能攻下當時由荀攸、曹洪固守的主營,反而賠了大量糧草,從此士氣一蹶不振。

郭圖計謀失敗,生怕袁紹問罪,轉而誣陷張郃為他們的失敗而高興,並且出言不遜,迫使著張郃等將領離心,怕袁紹殺他們而投降了曹操。

手下將領懼怕袁紹隨意殺人,還是因為早先就有逢紀誣陷田豐的例子,他進言袁紹,說田豐嘲笑主公不聽他的勸告失敗而歸,袁紹果真大怒殺死了田豐,以此留下了禍患。

對於自己當初的失敗教訓,袁紹或許是有遺憾的,但不可否認,當時他手底下得他信任的郭圖、逢紀之流真的是坑主謀臣之中的佼佼者。當然,最坑的要屬許攸!他自認從來都厚待許攸,可他卻因家中私利而背叛自己,出賣舊主情報以謀圖富貴,這樣的小人直令袁紹作嘔。

袁紹鬼魂孤傲,他沒去看其他鬼將的反應,反而口是心非地說道:“我還見到了許攸的游魂,也不知他是幾時死的,但是我可不會將他帶來。”

張春華露出了嫌棄的目光,許攸?就是那個在老是找她茬的歪鼻子?

“許攸與春華有舊怨,春華還不至於給自己找不自在去簽他,”典韋解釋道。

他們雖然不知道袁紹為何會幫他們,但是既然袁紹能與他們這些曹營鬼將和顏悅色說話,典韋與曹昂也不會去駁他面子。

都成了鬼,能好好相處最好了,不能好好相處,老死不相往來也就是了。

“主公此前就說要派兵過來夾擊,只是有事耽誤了,”張春華對荀攸說道:“我還是想要駐守在這裏一陣子,並給主公傳達消息。”

實在是他們現在距離曹操實在太遠了,信息溝通交流極其不方便,每次給曹操八百裏加急傳達的時候張春華都要估算個十天半個月的,有時候誤差甚至要達到月餘,還是鬼魂們飄的快多了。

袁紹鬼魂帶來的消息可謂是及時雨,說明曹操已經分兵來幫她了。

荀攸想想留守在此也沒有錯處,只是提醒張春華:“還請將軍看好自己的補給線,莫要讓敵軍偷襲得逞。”

張春華應下了,與荀攸相處愉快,鐘繇曾在私底下與荀攸談論起車騎將軍張華:“將軍並非有勇無謀之輩,卻是大智若愚之相。行軍打仗,治理治下時善於聽取他人意見,與繇想法相駁之處,也會說出原因,謙虛探討,以理服人,令繇心服口服。”

荀攸與鐘繇交好多年,曾經是經常談論時策的同僚,聽聞鐘繇此言,微笑問道:“看來元常對張華評價很高?”

鐘繇點頭,又搖頭疑惑說道:“因此我才不明白,將軍分明是極好相處之人,怎麽名聲卻糟糕成那樣?莫非是為了藏拙?”他所能想到的唯有為藏拙而故意為之,於是向荀攸問起。

荀攸臉色古怪:“元常以為,車騎將軍時年幾何?”

鐘繇想想張華那魁梧高大的身軀,不確定道:“將軍當是正逢壯年。”這與他們現在所聊的有關系嗎?

荀攸解釋道:“張華剛入主公帳下時,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至今為止也不過雙十年華,誰還沒年少氣盛的時候,因此主公才會有意培養磨礪他。”

無論是偷襲烏桓,還是治理司隸,都不是簡單的事,張華比同僚們少上十幾、二十幾年的閱歷,背地裏的付出絕不會少。

荀攸挺喜歡與張華合作的,一個有腦子還不會自作聰明的明白人,這是荀攸的評價。

鐘繇驚了,他還真不知道張華這樣年輕,兩年前升任車騎將軍的張華,豈不是只有十八歲?

“當真是後生可畏,”鐘繇感嘆道:“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

“張華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其中隱患,若無師長引導,恐盛極必衰,養成孤高的心性,”荀攸點評道:“能定□□,能攻伐沙場,少年奇才,當最為桀驁難馴,正如馬超年少成名,當初若非主公遇上他時機恰好,或許此後的張華會比馬超還要難搞。”

“怎會?”鐘繇訝然:“我看將軍誠懇謙遜,是踏實堅持的性格。”

荀攸輕笑:“還是主公運氣好,在野獸成長起來前就去馴化他。”

不,該說是主公深謀遠慮,在張華失控前讓奉孝將他拴住了。

鐘繇若有所思:“我聽說主公讓郭祭酒教導張華謀略。”

荀攸說道:“此前主公攻下冀州,張華破袁有攻,卻因奉孝生病而請假侍疾。”

鐘繇撫須讚揚道:“是個孝敬師長的好孩子。”

荀攸目光閃了閃,不置可否。張華無父無母,唯有舅舅張汪一家,奉孝這個師長,當得值得。

荀攸考慮的有些深遠,他看待局勢與常人不同,也因此總能想得很深遠,張華手握重兵仍能忠心不二,奉孝或許就是重要的一環。

聰明人荀攸想得太多,把自己帶溝裏了,他哪裏又想得到,未來,郭嘉臨死前會抓著曹操手,請他善待張華呢?

自袁紹帶來消息後,張春華密切關註另一頭傳來的消息,果真接到曹操命令,讓她與張郃聯手夾擊,進攻張魯。

次年二月劉璋引狼入室,迎劉備入益州,給糧給兵,希望他去打曹操,劉備反手就是一巴掌把劉璋扇懵了,搶過了益州就塞入自己懷裏,成都城也因此成了劉備的領地,他還笑瞇瞇地將請他過來的劉璋封了官。

占據了蜀地的一部分,劉備又打起了張魯的主意,於是派使者前來招攬。

張魯臣下閻圃勸說他道:“公不若依附劉備,以抵禦曹軍攻城之危?”

張魯怒了:“吾寧為曹公奴,不為劉備坐上客!”

左右聞言大驚,馬超臉色鐵青,對張魯已是極其不滿。

劉璋坐擁益州,唯獨漢中張魯不服管教,關起門來據守城內,曾經劉璋之父劉焉還在時,張魯還能敬稱一聲下臣,這劉璋繼承父位做上益州牧後真不是個東西,殺死了張魯的母親與弟弟,自此結下不共戴天之仇。現在劉備想迎張魯去蜀地?張魯冷笑,看著大軍壓境的曹軍,索性開城門投降了。

馬超見勢不妙,率兵叛逃,一路往蜀地而去,前往投靠了劉備。

張春華與張郃兩軍匯合,因張魯名聲“太好”,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置。

問過身旁謀士鬼將們,張春華對待投降的張魯為坐上賓,一切等曹操來決定。

戲忠鬼魂說道:“這張魯在自己治下傳道,其五鬥米教在漢中感召力驚人,百姓們都稱呼他為天師,秋實恐怕要慎重對待他,若張魯身死,怕是會有暴民叛亂。”

張春華說道:“能在這天下動蕩的時候圈地而居,有一個相對安寧的治下,這張魯也是很有能耐的。”

這就是信仰與宗教的力量,是因天下悲苦、愚民眾多的亂世而誕生的,張魯信徒眾多,是一夥不可小視的迷信團夥。

張春華摸摸下巴,半開玩笑說道:“這麽說來我也能傳道了?組個陰陽道,專傳鬼魂?左右護法就由志才與奉孝先生擔任如何?”

攻下漢中後,乍一看張春華似乎為曹操打下了不少地盤,但是南邊的情況可就不妙了。

張春華一劃地圖驚了:“怎麽短短時日,劉備就發展那麽大了!”

呂布嗤笑:“還不是劉璋這蠢貨。”

張春華攻下涼州與漢中,再往南打可就要直面劉備所在的益州了。

而劉備拿下益州後可不會就此罷休,他轉而將視線盯準了處於漢中與涼州的張華大軍。

為穩固益州,劉備啟用蜀中諸多人才,又逢馬超投奔,劉備又命馬超屯兵城北。

此時,諸葛亮建議劉備道:“曹操的將領張華打下了涼州與漢中,現在張華手中的兵將比曹操還要多,主公或可拉攏張華,暗示張華自立,即可分化瓦解曹操的勢力。”

沒有誰會手握三十萬重兵而不飄飄然的,也沒有哪一個主公會容忍自己屬下將領威脅到自己,諸葛亮建議使用離間之計,是料準了人心本性中的貪婪,誰會願意將到手的三十萬兵與司隸、涼州、漢中一大塊地再拱手讓人?

劉備依言而派遣使者前去游說張華,他派出了法正,法正其人奇謀不斷,是個鬼才,人說曹公帳下有“郭嘉”,劉備帳下有“法正”,他是謀略上的天才,於軍事策略上的謀算甚至比善於內政的諸葛亮更厲害。

法正年長司馬懿三歲,正是男人三十歲如花似玉的年紀,他長相俊雅,說起話來令人如沐春風,聽著很舒服就是了。

法正前來拜訪張春華,是個人都知道他沒安好心,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帶著厚禮來,以劉備的使者身份出使結交,總不能將人拒之門外。

張春華接見了法正,與他瞎扯皮了幾句,法正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他不笑時,那雙眸似乎就含著笑意,等他笑起來,更是勾人心魄,他樣子極俊,是荊州城裏有名的美男子。尋常少女都無法抵抗法正的笑容,而他現在是沖著車騎將軍張華而來,可不就連連對著張春華進言讚頌,妙語連珠。

法正哪裏知道張華是女人?他不過是奉劉備之命而來,行離間之計,誘使張華叛曹自立的。

他俊得司馬懿警惕瞪他,目光不善,只覺得法正這個勾人的小妖精在意圖不軌。

法正先是誇讚大將軍張華年輕有為,戰功赫赫,又誇獎他智謀雙絕,他們主公劉備與張華神交很久了,想要與張華結個好。

劉備正與曹操打死打活,此時卻派人來與張華結好,其意欲為何在場眾人已經明了,紛紛變了臉色。

然而大將軍張華饒有興味聽著他說,目光欣然,並無絲毫不耐煩,荀攸瞇了瞇眼,暗自打量。

法正見火候差不多了,他觀察張華的反應,心下已經安定了,張華不拒絕他說下去,更是面露讚賞,必定是已經野心助長,心存反曹之意!

法正再接再厲說道:“將軍有三十萬軍,治下土地不必我們主公要少,曹公現在要抵禦主公與江東,沒有時間來顧及將軍,您的實力足以成一方諸侯,為何不擁兵自立,與曹公比肩呢?”

他就是故意這麽眾目睽睽之下說的,即便不能說動張華,也能攪亂曹營的內部,誰讓張華現在的威脅太大了呢?三十萬大軍,三州地盤,曹操臥榻之側,還能忍受他人酣睡嗎?

所有人臉色大變,曹丕與曹植臉色鐵青,鐘繇欲言又止,見車騎將軍一直不說話,心下不安。

張春華欣賞夠了美男子,最後覺得還是自己家的仲達最俊,法正這樣的一看就是花花公子,與奉孝先生一樣的風格,她正待開口讓人送法正出城,剛一張嘴突然一陣反胃,捂著嘴幹嘔起來。

法正一楞,沒明白張華在搞什麽玩意。

司馬懿臉色一變,時刻關註著張春華的反應,驚呼出聲:“將軍?!”

張春華擺擺手,喚了人來吩咐道:“你們將法正送出城去吧,大耳朵劉備的禮物,我可受不起,你且回去告訴大耳朵,我手下的兵是主公的,他若想打離間的主意,怕是找錯了人。念在你長得俊的份上就不殺你了,別再有下次,可別怪我辣手摧花。”

屬下士兵領命而去,將法正請送出去,眾人圍上來關切問起張春華怎麽了,張春華無奈道:“怕是吃壞了肚子。”

說完,張春華憋著難受屏退左右,又吐了起來。

鬼將們鬧哄哄地飄成了一團,第一次見她這種反應,呂布與孫策異口同聲驚道:“春華中毒了?”

張春華突然之間又想吃梅子,命人去哪了些許,而後回到自己營帳去。

司馬懿繞開眾人焦急地進入營帳,一見張春華正津津有味地啃著梅子,忙問道:“秋實此前是怎麽了?”

張春華吧唧吧唧嚼著,她摸了摸肚子,含糊說道:“好像是懷了……”

鬼將們驚道:“懷了?!”

司馬懿呆了呆,反應更大:“懷……懷了?!”

“嗯,得叫華大夫給我看看,”張春華煩惱道:“華大夫在冀州呢,現在大軍行軍在外,軍醫又不能信任。”

司馬懿慌了,緊張地來回渡步。

“不行,不可再在外頭待著了,得想法子早日回冀州,”司馬懿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若真的懷上了,他怎麽都不會讓娘子懷著身孕還上戰場的!

戲忠也說道:“春華不若借還兵之機退回冀州,今天法正來找你的消息一旦傳到主公耳朵裏,以你如今的軍力,實在威脅太大了。”

張春華想想好像也是,她也很久沒見著阿父阿娘了,趁著大肚子,還能躲過阿娘的念叨,實在是大好的良機啊!

張春華答應了司馬懿,轉而期待地對他說道:“仲達,我要生個女兒!”

司馬懿一楞,哭笑不得:“生男生女,如何是自己能決定的?這都要看緣分。”

娘子懷孕了,司馬懿這一次可是陪在她身邊的,可謂是噓寒問暖、寸步不離。張春華整日念叨著要生個像司馬懿女裝那麽清麗可人的女兒,幾乎將他的耳朵都念叨出了繭子。

司馬懿是萬事都順著她,勸說無果之下,自己似乎也被洗腦了,也認定了這一胎懷的是女兒。

另一頭,法正稀裏糊塗地被人送回,劉備招法正前去議事,問他情況如何?

法正搖頭:“車騎將軍恐怕不是輕易能夠策反,他對曹操的忠心,與關將軍對主公的忠心等同。”

劉備聞言遺憾極了,他曾經在曹營之中也是遇上過張華這個年輕人的啊!

怎麽當初就沒想過要拉攏一下他呢?張華的義氣與子龍的義氣相似,都是光明磊落、心性赤誠之輩,若當初在他還不受重用時就拋橄欖枝結交,現在張華是不是會像子龍一樣投靠他呢?

諸葛亮深思片刻,對劉備說道:“張華這邊行不通,曹操那邊卻可以動搖一下。曹操疑心重主公曾經也深有體會,一旦引起他的忌憚,或許能逼張華心生不滿,從而與曹操離心。”

劉備聞言,采用了諸葛亮的計策,當下便命人去散布消息。

不久,法正來尋車騎將軍張華所說之言被人轉述給曹操,曹操大怒,直罵劉備臭不要臉。

同時他也在思考著,張華現在的威脅也確實是太大了,他找到荀彧,與他說起自己的顧慮,荀彧想了想,對曹操說道:“張華帳下的將領都是主公所指派的,他們對主公的忠心是不會輕易叛變的,何況還有公達、元常在,更有主公兩位公子在。”

曹操擔心的可不正是自己這兩位公子,說句不好的聽的,張華哪怕有一點野心,一旦叛變,他的兩位嫡子都將成為人質。

“孤欲將張華召回冀州,”曹操想到張華的舅舅一家都還在冀州呢,以張華的重情重義,怕是不會輕易叛變的。

可是他心裏也明白,但凡是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是不願意就此回冀州的,誰會放著白白發展起來的勢力不要?舍棄涼州、漢中、司隸近三州的地盤,這要是擺在劉備身上,早就擁兵自重轉攻曹操了。

荀彧擔心道:“主公是要收回張華所有兵權嗎?”

這樣真的不會反而逼反張華嗎?

在曹操猶豫不決、舉棋不定的時候,一封八百裏加急的信件由使者交到了曹操手中。

曹操一見是張華寫來,忙拆開閱覽,看著看著,突然爽朗笑出聲來,邊笑邊自嘲道:“枉我疑神疑鬼,瞻前顧後,這些年下來,我還不知張華是什麽性子嗎?”

荀彧見他釋然大笑,猜測必有好消息,疑惑問起曹操來。

曹操回答道:“張華來信自請回冀州,求孤派別的將領接手剩下事宜,還推薦子桓做司隸刺史。”

信中還吐槽了劉備一番,曹操幾乎要笑出眼淚來了,連日來的陰郁心情都開懷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春華:我要生個像仲達這樣的大美妞兒

司馬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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