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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曹操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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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 其他鬼將通報後也一一飄了進來, 看見孫策魂魄, 都驚訝極了,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孫伯符怎麽又出現了?之前這活魂不是說夢要醒了,突然消失了嗎?”

“不是,高順你註意看, 他腳下沒有影子!”陳宮眼睛尖, 觀察之下立刻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同之處。

呂布詫異道:“孫伯符這是死了?”

張春華解釋道:“他說是被小人刺殺死了。”

呂布聞言幸災樂禍大笑:“哈?堂堂江東霸主,竟是死於小人之手?”

孫策炸毛, 怒道:“分明是於吉妖道將我咒死了, 我當這世上怎會有那麽巧合的事,原來是妖道作祟!”

陳宮撫摸自己胡子,老神在在說道:“既然他死了,如今是將軍的鬼將了吧?”

張春華點點頭:“是此前拿方天畫戟時簽下的。”

“那便是日後的同伴了?”高順說道。

孫策不滿道:“什麽鬼將, 我還沒答應呢, 怎麽就成你鬼將了?”

其餘鬼魂又圍著鬧哄哄說了起來:“你都已經簽上了,還能反悔麽?”

“春華並不想強買強賣, 不是隨隨便便來個鬼她就會簽的,”典韋皺眉道。

“若非當初陰差陽錯,你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孫策嚷嚷道:“孤魂野鬼又有何不好?至少我還能飄去見公瑾!”

“死鬼纏著活人,你是嫌那公瑾命硬身體太好是吧?”呂布涼涼說道:“你若想要害死他, 盡可天天糾纏著他。”

孫策一聽,表情微僵。

曹昂道:“一般的鬼魂不可接近陽氣旺盛之地,軍營更是陽氣聚集的地方, 若是強行進入,輕則魂體受損神智不清,重則消散於世間。”

“孤魂野鬼做久了,也是會消失的。”

孫策張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張春華說道:“你能感覺到陰氣嗎?我並沒有想過要強硬簽下你,於吉以方天畫戟做咒,反倒使戟生了靈性,簽下你後,我也確實得了好處,力量增長,個子長高等先不說,你也不是全沒得壞處不是?有了陰氣供應,時日久了你不會喪失理智,也許未來哪一天你就能見著公瑾了呢?我作為契主,不會約束鬼將做些什麽,如今我們是互惠互利的關系,你若不想待我身邊,可以隨便去哪裏游蕩。”

好在如今張春華簽下的鬼魂多了,鬼將們可以飄出更遠,並不需要時刻禁錮在她身邊。

孫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剛死的鬼魂滿腦子都是生前往事,一心都想去往江東尋公瑾,他嘗試過飄遠,沿途經過河內各群,看遍了世事炎涼背後游蕩的孤魂野鬼,更親眼目睹了喪失理智的游魂是怎樣的,有鬼魂纏在生前親人身上,是對他們眷戀,時日久了,鬼魂將全憑本能做事,而那親人則開始纏綿病榻,本身身體不好的,在鬼魂消失的時候也死掉成了鬼。

陽光底下,游魂們紛紛避開,唯有他自己能體會到勾玉傳來的陰氣,能光明正大飄在大街上。

孫策若有所思,嘴上嘀咕著:“這麽看來,與那小丫頭簽契對我來說好處還不少。”

孫策一連飄了三群,之後怎麽都飄不出去了,他感受到拉扯,將他拽在三郡範圍之內。

摸索過後,他百無聊賴,世人都看不見他,普通鬼魂不是沒了理智,就是懼怕他身上的煞氣。

孫策閑得發慌,最終百般無聊之下又一次回到張春華所在的太守府,那些鬼魂前輩們有說有笑地自娛自樂,三兩結伴。

呂布一見孫策回來,眼睛一亮:“嘿,孫伯符回來了,我賭的可對,十天!”

“啊,輸了輸了,我之前還猜二十天呢!”高順遺憾道。

“輸了要有懲罰的,快點,自己踢頭一百下,”呂布嘿嘿笑道。

高順全然不怕,拔下了自己腦袋,那腦袋還不服地說道:“踢就踢,不踢是小狗。”

於是他那身體自己動了起來,驚呆了孫策:“他他他……”

“我們死後身體還熱乎著呢就被砍了腦袋,”呂布解釋道:“所以現在腦袋特別松,你呢?死前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我是被刺傷眼睛與面部,流血過多死的,”孫策回過神來,一摸自己臉上紗布不見了,雙眼也恢覆了正常。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左眼似乎特別松動似的,於是他試探著將手伸過去,輕輕松松就將自己眼珠給挖了下來。

孫策嚇了一跳,趕緊又裝回去,眨眨眼,視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哇……”呂布驚奇道:“這挖眼絕活可不得了!”

“九十九,一百,好了將軍!”高順數完了數,將被自己踹扁的腦袋揉了揉裝回去,他見孫策還在那兒,眼睛發亮:“孫伯符,聽聞你驍勇善戰,戰功赫赫,做鬼以後可無聊的很,吾乃呂奉先帳下高順,你可有興趣與我切磋一番?”

孫策正無聊著,如今有鬼相邀,自然答應得爽快,嘴上也不忘問起事來:“你們是呂奉先與高順,那那個黑胖子又是誰,還有那文氣的將領。”

“那是典韋與曹昂,你若想認識,之後與你介紹便是,”高順爽快說道:“以後你會發現做鬼可無趣了,還是在小丫頭身邊才稍稍有些意思。”

呂布一巴掌拍來,笑罵道:“什麽小丫頭,那是我乖徒兒,你可得老老實實喊她將軍,話我可擺在這兒了,誰敢欺負她就是欺負我呂奉先,我跟他沒完!”說完,他瞥了一眼孫策,意有所指。

孫策冤枉:“我與她無冤無仇,沒事欺負個小丫頭做什麽!”

“最好如此,日後可別隨隨便便附身,”呂布嚴肅說道:“春華也已經大了,你們都是成年男人,要懂得避嫌,知道不?”

一提到附身,孫策臉都綠了。

時間就這麽在忙碌中過去了,待大雁西行,野花雕零,秋收的季節到了。或許是之前大雨的滋潤,讓這方幹旱許久的土地煥發了生機,也或許是運氣好,大澇之後,沒有出現大旱的現象。

莊稼在陽光下茁壯成長著,金黃色的一片看上去都覺得喜人。老農捧著谷糧,淚流滿面,讚頌河內軍的偉大功績。這個秋天,河內迎來了近幾年來最好的豐收季,在一片喜悅忙碌中,秋收不緊不慢地進行著。

關中一帶,袁紹屯軍於陽武氣勢洶洶壓迫而來,曹操出兵與袁紹決戰於官渡,僵持許久都不見勝利的希望。

秋風吹起,野草枯萎,曹操手下的士兵損失慘重,糧草已是到了耗盡的地步,整個軍中士卒疲乏,士氣低迷不振。

為了征集到更多的軍糧軍資,曹操不得不下令加重治理下的百姓賦稅。

百姓們不堪忍受沈重的賦稅,許多人因此而叛出曹營,歸附袁紹。

曹操灰心喪志,好幾次都堅持不下去了,他寫信給留在大後方的荀彧,商議要退守許都。

荀彧回信堅毅果決:“明公再堅守一陣,千萬不可錯失出奇制勝的時機!”

軍中糧少,便找些野草野花代替,士兵不夠,便鞏固防禦,以城墻來代替,曹操內外交困,如今的袁紹又能比他好到哪裏去呢?

恰逢曹操最艱難的時候,許昌再次來信了。

河內張華派遣萬餘士卒,運大批軍需品及戰馬上百匹支援關中,其中軍糧便有五萬石,足以令曹操目前的軍隊再吃上半年的!

曹操接到消息時熱淚盈眶,激動地雙手顫抖,他對護衛在側的許褚感嘆道:“張華當真是我帳下最忠心的良將啊!河內如今情況我也知道,九千石糧食可不是小數目,他寧願自己日子過得窮苦節省,都願意舍兵卒與軍糧資助於我,如此赤誠之心,我必不會辜負!”

曹操放下信件,信念再次堅定起來,文若既說要他堅守待機,他咬牙也要堅持下去,張華赤誠,交托救命軍糧與他,他必不會令他失望!

關中之地,決戰當口,曹操絕地逆襲的轉折點,便是從此刻開始的,曹操的運氣在張華支援到達後突然就好了起來。

因為有了足夠的軍糧,曹操心中安定,他將視線放到袁紹身上,心裏打著算盤,要給袁紹沈痛一擊!

荀攸對曹操說道:“主公,袁紹戰線拉得太長,他若是想要繼續與您決戰,必定要從後方運送糧食過來。”

曹操欣然笑道:“公達與操想到一處去了。”

此後,曹操調兵遣將,將袁紹那數千騎運糧車燒個精光。

次月,袁紹軍中糧食不夠了,再次遣軍運送軍糧,為以防意外,派遣帳下將領淳於瓊等,率兵萬餘人送糧,將運來的糧食屯於烏巢。

袁紹帳下有一人,名為許攸,是袁紹身邊得用的謀士,許攸年少時與袁紹、曹操交好,說是一句發小也不為過。

只是世事變遷,人事變幻,曾經何時這三個鮮衣怒馬的稚嫩少年,已是成了如今模樣,而袁紹與曹操,更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許攸在此之前多次為袁紹出謀劃策,建議袁紹偷襲曹操後方許昌,可袁紹剛愎自用,屢屢不聽勸告,仍一意孤行要正面與曹□□戰到底。

如今許攸家中有人犯法,被袁紹手下逮捕,袁紹不顧念舊情,惹來許攸大怒,憤而投奔曹操。

曹操自許攸口中得知袁紹烏巢屯糧之所在,情急之下召集步騎五千人,遣派將領數十人,偽裝成袁軍模樣,以奇謀趁夜偷襲,火燒烏巢!

袁紹大軍損失慘重,淳於瓊等大將盡數被殺,此戰成為官渡之戰的轉折點,致使袁紹軍心崩潰,其下部將被打散成四分五裂。

正在先線攻打曹軍營寨的張郃、高覽因此而投降曹操,袁紹急於保命,召八百騎精兵保護,渡河北歸。

曹操追不上潰逃而去的袁紹,倒是跟在後頭撿“垃圾”撿得歡樂無比。

輜重、圖書、珍寶!袁紹倉皇離去,留下的好東西數不勝數,令難民曹操大發一筆橫財,興奮地眼睛都綠了。

袁紹留下兵眾足有七萬之巨,曹操軍中目前糧草不足以支持這些俘虜的開支,曹操轉頭便將那些剩餘的降兵們坑殺殆盡。

官渡之戰勝利後,曹操統一北方已是大勢所趨,天下諸侯,再無可與曹操爭風相對之人。

一連幾個月的壓抑困苦在此時此刻已是消失地無影無蹤,只是曹操接到屬下來報,竟是在袁紹營中搜出了不少通敵竹簡。

曹操猶如被人當頭棒喝,被這一打擊敲懵了。

之前有多麽喜悅,此時的他便有多麽憤怒,他甚至想要將那些通敵之人屠殺殆盡!

曹操見郭嘉似要來勸說他,賭氣不願相見,他背過身去,不去看他,竟是難得的任性模樣。

郭嘉心念一轉,已是有了主意,他對曹操說道:“主公可知孫策為吞並江東,誅殺了江東多少英雄豪傑?他能召集江東父老效忠於他,卻不知隱藏起來的敵人數不勝數,如今全部不敢冒頭,只不過是迫於孫策的強勢罷了。”

聽他提起小霸王孫策,曹操悄悄豎起了耳朵,雖還是背對著他,實則已是全神貫註聽了起來。

郭嘉勾唇偷笑:“孫策性格輕率,不防備於人,即便他擁有百萬之眾的軍隊,卻和他一個人孤身上陣沒什麽區別。如果有刺客伏擊,那他恐怕很容易上當了。在我看來,孫策必定要死於刺客之手。”

曹操轉過身來,恰好看到郭嘉稍縱即逝的笑意,此時他卻顧不得那麽多,反而問道:“奉孝不是為了勸說我別殺他們而來的嗎?”

郭嘉無辜說道:“我見主公不想聽我叨叨勸說,這不是為您舉個例子嗎?您若是信我,便在等上幾個月,看看孫策會不會死呢?”

曹操狐疑,他瞪著郭嘉,猶豫不決。

奉孝當真料事如神至此?

不久,孫策被刺殺而亡的消息傳遍了天下,其年僅十九歲的弟弟孫權繼承了他的位置,面臨局勢動蕩不安的江東,各郡太守,各大宗室各懷鬼胎,只得固守江東,平定叛亂。

曹操驚呆了,他對荀攸說道:“奉孝之神機妙算,精準至此!”

至此,他消除了要誅殺通敵將領的心思,並且派人清點袁紹書信,將它們全部一把火燒之一炬。

曹操想通後倒是豁達許多,他說道:“當時袁紹的強盛,孤猶不能自保,而況眾人乎!”

曹操此舉,令眾將愧疚極了,各個自請領罰,從此以後忠心耿耿,再無二心。

論功行賞之際,曹操對屬下眾人說道:“我與袁紹激戰之時,安西將軍雖未能親至前線,我卻要將其記為首功。”

曹操心中一片火熱,大勝之後回到許昌,他情緒亢奮無從宣洩,臉頰緋紅,唯有將追隨他征戰的謀士、將領大賞一番,普天同慶,方能發洩出喜悅的心情。

荀攸與郭嘉兩人此戰之中一直跟隨曹操左右,最是清楚當初情況的危機,曹操險些心態崩潰,升起退兵之意。也因此,張華那五萬石糧食才至關重要,讓人產生便是那些糧食左右了戰局的錯覺。

荀攸上前說道:“臣附議,安西將軍舍數萬軍糧,拯救我軍士兵於瀕臨餓死之際,他的功績,當與沖殺於前線的大將等同。”

曹操聽後,果然很高興,他對荀彧等人感嘆道:“若無張華相助,就沒有現在的我,張華於我有恩啊!”

曹操都這樣說了,眾將領自然不會在此時反對,於是,興致高昂的曹操下令,招張華回許昌,封為衛將軍,位於車騎將軍之下,比三公。

曹操位至司空,如今整個漢室都以他的大本營許昌為都城,文武百官避其鋒芒,使他一手掌權了朝堂的封賞大事。

他的目標並不僅限於此,待攻破袁紹,他要做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做這大漢天下唯一的實權丞相!

漢獻帝早已在董承玉帶詔之事時就嚇破了膽,迫於其鋒芒,說不出反對之語。

其後,他分別將自己的親信提拔為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賞賜珍寶美人,衣服糧食。

曹營慶功宴上,曹操喝到高興之處,與荀彧悄聲說道:“張華如今也該十五歲了吧?也不知家中定親沒有,我攻下袁紹後,新得不少美人,其中便有一女長相水靈,就是年歲太小了。”

曹操好色,卻只喜愛成熟風情的女子,對於青澀年華的美人沒什麽興致,只是他閱歷豐富,那柏氏柔美嬌怯,乖順可人,在美人之中當屬上成。

荀彧是個正經人,他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一時答不上話來。

郭嘉是風流才子,作為如今曹操最為倚重的謀士之一,他正挨著荀彧坐呢,乍一聽聞曹操神神秘秘的話,一臉“我懂”的表情,當即便湊過來跟著悄聲嘀咕起來:“主公是要將那小美人賞賜給衛將軍嗎?”

曹操擠眉弄眼:“那小子一看就還沒開過葷,他這般誠心待孤,孤自當投桃報李,柏氏不過二八年華,賜給他做個玩物,倒是正好。”

郭嘉見曹操喝上頭,想到張華那一本正經的小黑臉,竊竊偷笑,一臉看好戲的模樣:“主公閱美無數,能得主公誇獎長相水靈的,必定容顏不差,張華必定會感激主公的。”

曹操見郭嘉附和自己,頓時覺得自己這主意實在是好極了!他當即下令命人去好好教導柏氏,待張華到達許昌,賜予其做妾室。

遠在河內的張春華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收獲一枚柔弱可憐、乖巧聽話的小妾,她正在為自己即將翻車而煩惱。

那日司馬夫人答應司馬懿與山氏斷了那口頭上的約定,她想想時間也過去幾個月了,張家眼看還想將小女郎多養在身邊幾年,她便以司馬懿年歲大了,急於成親為由,對山氏透露想要斷了約定的意思。

山氏一聽,不由急了,她問道:“之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就要斷了約定?”

司馬夫人心裏一陣牢騷,她對張華仗著自己是仲達的知己搶奪別人議親對象的事耿耿於懷。

她不悅道:“還不是你那侄兒。”

山氏聽後,糊塗了,她的侄兒?是說定西將軍嗎?

山氏猶豫道:“我有聽夫君提到過,定西將軍是他遠房侄兒,對我們一家多有照顧,甚至有恩情,只是春華議親之事與定西將軍又有何關系呢?”

她心裏頭不由打鼓,慌亂極了,暗想道:別是春華在定西將軍帳下女扮男裝做差事之事被發現了吧?

山氏心虛了,同意自己閨女外出做事,對她這等內宅女子來說已經是顛覆認知與規矩的事情了。山氏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她夫君支持春華,春華又每每軟磨硬泡,說得話都戳進了她心窩裏,只恨當初沒將春華生作男兒,讓這一身女兒郎軀體限制了春華的天資。

山氏不阻止張春華,她的底線被放到最低,唯願女兒平安健康,只要她不去做些危險的事,如今她想要做些什麽,就放她去做吧!待日後嫁人,再難有如今這般快活自由的日子了。

她偷偷觀察司馬夫人,不確定地問道:“定西將軍之事事關軍事機要,夫君不曾與我說過這些,文清可是聽到了些什麽風聲?”

司馬夫人說話的語句微微一頓,她驚訝道:“張大人在令侄手下做事,他不曾與你說嗎?”

山氏憂心忡忡,她微微搖頭:“我一內宅婦人,如何插手前頭男人們的事情?夫君願意與我提一嘴,我便聽聽,他不主動提起,我也不會去問他這些。”

司馬夫人輕嘆一聲:“我也與你一樣,不會過問男人們的事,只是如今我給仲達相中了你家春華,定西將軍卻對仲達說他心悅春華。不是我說,既然是族內子侄,理應避嫌才是!”

山氏聽她信誓旦旦說來,猶如晴天霹靂,她頓時坐立難安起來。

定西將軍心悅春華?

山氏心亂如麻。

怎會如此?春華如今在定西將軍帳下做事,是女兒身暴露了麽?還有那定西將軍,夫君說他照顧他們家,對春華又好的不得了,沒想到竟是心懷鬼胎!

“不是我說,定西將軍對令愛有非分之想,雅你該早做準備才是,張華與張春華,是本家堂兄妹,那是亂/倫的腌漬事,張家清貴之家,必定會因此事而名聲受損,”司馬夫人憋不住了,早已是忘了司馬懿的話,她一股腦將滿腹心事說出。

司馬夫人走後,山氏坐不住了,她立刻去找張汪,將自己的憂慮與疑惑一一問起。

張汪一聽,那還得了,趕緊差使阿墨去通風報信。

張春華正在太守府與賈詡、司馬懿、司馬朗等人商議之後的發展方向。

“馬上就快要入冬了,接下去該為入冬而做準備,”司馬朗說道:“河內地處中原以北,冬日裏幹冷嚴寒,最怕的便是雪災,一旦下雪,萬物冰凍,不知要餓死多少生靈百姓。”

“天災難防,只能做好防護措施,”張春華一時犯了難:“河內前幾年生機雕零,如今便是想要采購動物皮毛以過冬都不一定能做到。”

“去歲冬天還餘留下些許,”司馬朗說道:“只是去歲幹旱,久不降雨,冬日裏雪少,今年卻不一樣了。”

“今年剛經歷一波降水,土地中水汽多,”司馬芝對此研究透徹,他嚴肅說道:“十有八/九會下大雪。到時候大雪壓垮房屋,北風吹倒建築,將會對河內郡,以及我們大軍造成極大的損失。”

“我擔心的還有寒害,若是地裏的作物霜凍而死,整個冬天我們都只能靠餘糧過日子了。”

“我們該治理防備寒雪之害?”張春華對此並不精通,她只能召來謀士文人們詢問方法。

賈詡建議道:“若要防霜災,倘值天氣陡寒,北風大作,先於園北,覷當日風勢,發火燠氳,假借煙氣,順風以解霜凍。”

熏煙預防霜凍的法子,是較古老的方法,在漢武帝時期便有人用此法來預防減輕霜凍危害,確實有效,並且延續至今。

張春華記錄下他給的法子,連連點頭。

陳宮鬼魂也在旁說道:“秋耕宜早者,乘天氣未寒時,將陽和之氣掩在地中,其苗易榮。此外,春耕時機需要重視,亦待春氣和暖,日高時耕。”

張春華也跟著記下,並將此法說予眾人。

眾人皆讚同點頭,司馬懿說道:“此外,百姓農人受災之下,必定入不敷出,應當以各郡之名行折物之事,減免賦稅,賑濟糧食。”

張春華筆下記錄極快,她邊寫邊說道:“我們該慶幸,好在今年幾大軍田都收成不錯,接濟主公以後仍有剩餘,不至於連賑濟之糧都湊不出。”

司馬懿看著張春華認真沈浸公務的模樣,只覺得此時的她整個人都仿佛在發光,吸引著他的視線定格在她身上,怎麽都舍不得挪開。

他的兄長司馬朗笑道:“還是將軍挑的地好。”

張春華笑道:“這哪裏是我挑的地了,是班大人與司馬司農的眼光好。”

他們合計出了方案,再由張春華之手頒布下去,時間不知不覺已是到了傍晚。

阿墨到來時,最要緊的事已經商談完了,文書整理在冊,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他通報進來後,在張春華耳邊輕聲細語說了幾句,司馬懿時刻註意著她,只見張春華臉色一白,神色之中有明顯的慌亂之色。

他心頭一緊,暗暗猜測發生了什麽事。

作者有話要說:  曹老板:賞你個小美人,不用太感謝我哦~

張春華:……

ps:謝謝一枕南柯、密林綠葉、夢之花、黃猿的小嬌妻、花開

五位小妖精們愛的炸彈,摸摸大ε=ε=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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