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婚後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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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婚後小甜餅）
下午四點, 白白靈走出南承公館。
她穿一條米白色長裙，上身是一件淺色休閑毛衫，身側背一個帆布包, 腳下是一雙平底布鞋，一派休閑溫婉的穿搭，氣質十分溫柔。
南承公館路邊停一輛紅色法拉利，車身油光滑亮, 線條流暢張揚，白白靈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車, 那是艾如凡的新車。
幾步上前, 白白靈拉開車門, 坐到駕駛座上。
“等很久了嗎？”白白靈笑著給自己系安全帶。
艾如凡笑了笑，關掉車內的DJ舞曲：“我也是剛到。”
兩人今天約去商城購物, 約定時間是下午四點, 時間剛剛好。
白白靈自從辭去老師的工作，時間一下子寬裕了起來, 雖說她仍有很多工作要忙, 比如要打理自己名下資產，可相對來說，她比以前更清閑了。
“聽說你考研上岸了？”艾如凡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駛入車道。
白白靈點頭：“嗯。”
“恭喜恭喜，我還聽說你懷孕了？”
艾如凡看了看白白靈的肚子, 後者平靜點頭。
“嗯對。”
“江宸知道自己又當爹了, 他是什麽反應？”
白白靈想了想，忍不住嗤笑一聲：“知道我懷孕的當天晚上, 他半夜一點叫醒我，然後從床底下掏出一大捧玫瑰花, 我問他幹嘛，他說要給我一份儀式感。”
“江宸挺懂浪漫的嘛。”
“他一直都是很有儀式感的人。”
“嗯，真不錯。”
“你呢？”白白靈突然轉了風向，詢問起了艾如凡的感情生活：“你和司鴻達什麽時候結婚？”
艾如凡把控方向盤，目光直視道路前方：“我嘛，我現在完全擺爛了，結不結婚沒那麽重要了。”
白白靈不解。
艾如凡解釋：“他也想跟我結婚，他家人那一關比較難，他除了不能給我一場婚禮，其他方面都很好，哪怕最後他妥協了跟別人結婚，我也沒什麽可遺憾的，他轉我名下的資產，足夠我吃吃喝喝一輩子了。”
司鴻達和江宸一樣，從不對自己的女人吝嗇，他有的都會給艾如凡，為博得美人一笑，他可以一擲千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有一句話怎麽說？人的手就那麽點大，能抓住的東西就這麽多，哪能要什麽有什麽？”艾如凡自我調侃。
白白靈笑了笑。
車子開進西島路，艾如凡透過後視鏡望向道路後方，許久她沈悶道：“那輛車好像一直跟著我們。”
白白靈茫然回頭，果然見一輛黑色炫酷摩托車不遠不近跟在艾如凡車子後面，騎車的人穿黑色騎行服，頭盔泛著黑珍珠般的亮澤，從那人纖細窈窕的身姿不難看出，那是一個女人。
“我註意她好久了，從你出南承公館到現在，她一直跟著我們。”艾如凡說。
白白靈疑惑道：“會不會是巧合？”
過了一會兒，車子經過一個岔路口，艾如凡臨時改了道，將車子駛入右邊車道，再透過後視鏡觀察後方，那輛摩托車猶如影子一般緊緊跟隨。
“看來不是巧合了。”艾如凡肯定道。
“她要幹什麽？”
“不知道。”
“......”
“白靈，你坐好了，我要飆車了。”
“......好吧。”
為了甩開身後那輛摩托車，艾如凡猛踩油門，讓車子在車道上極速穿行。
可惜這裏終歸是鬧市區，到處都有車輛穿行，艾如凡的法拉利雖是頂級跑車，卻沒有身後那輛摩托車那般靈巧自如。
見怎麽都甩不掉那輛摩托車，艾如凡幹脆把車子停靠在路邊，甩門下車。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樣明目張膽跟了她們一路。
然而，當艾如凡已經做好短兵相接的準備，那輛摩托車卻如一陣風一般從她面前極駛而過，掀起一地的枯黃落葉。
摩托車騎手壓根不看艾如凡，而是匆匆撇了一眼車裏的白白靈，她看到白白靈白皙甜美的臉，白白靈卻只看到她黝黑的頭盔。
匆匆一眼，轉瞬之間。
在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中，摩托車與艾如凡擦肩而過，不過十幾秒鐘的功夫，摩托車在前方一個街道口消失不見。
艾如凡坐回車裏，低罵了一句。
“這人是不是有病？她覺得自己很帥嗎？靠！”
白白靈不知道該說什麽，幹脆保持沈默。
“白靈，那人是不是沖你來的？”艾如凡系上安全帶，再次把車子駛入車道。
“為什麽這麽說？”白白靈不解問。
艾如凡：“她剛才好像是在看你。”
“我不認識她。”
“那就奇怪了。”
車子駛入鬧市區，靠近帝都大廈，車速慢了下來。
因艾如凡剛才的提醒，白白靈時不時留意車子後方，終是沒再看到那一輛可疑的摩托車。
到了帝都大廈，兩人把車子停好，然後乘坐電梯直達二十八層。
帝都大廈二十八層是高檔鞋子專區，有意大利貴族品牌Manolo Blahnik，有備受好萊塢女星熱捧的Christian Louboutin，有來自巴黎的鞋履品牌Roger Vivier，這些高檔鞋子都擺在透明漂亮的櫥窗櫃裏，泛著寶石一般的光澤。
艾如凡最喜歡的鞋子品牌是Roger Vivier，聽說剛有一批新貨上架，她今天過來試試鞋。
她們走進品牌專櫃店，兩個穿黑色制服的櫃姐笑臉相迎。
“歡迎光臨，這裏是Roger Vivier鞋子品牌專賣店，很高興為您服務......”
“春季最新款中是不是有一款藍海洋全鉆高跟鞋？”艾如凡底氣十足問道。
櫃姐畢恭畢敬回應：“有的有的，您這邊請。”
於是，白白靈和艾如凡被帶到貴賓區，兩個櫃姐全程貼心服務。
艾如凡連續試了十幾雙鞋，兩個櫃姐賣力推銷，一個勁兒誇好看，白白靈閑來無事，幹脆自己在店裏走走逛逛。
白白靈對鞋沒什麽研究，又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更青睞舒適的平底鞋，可惜她在店裏轉了一圈，也沒有一雙適合自己的平底鞋。
無所事事之際，櫃姐熱情洋溢的聲音再次響起。
“歡迎光臨~這裏是Roger Vivier鞋子品牌專賣店......”
白白靈循聲望去，便見一個紮著高高馬尾辮，穿著騎行服的漂亮女人走進Roger Vivier專賣店。
女人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翹挺，眼角有一顆淚痣，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她的頭發烏黑茂盛，此刻高高束在腦後，加上那一身黑色騎行服的襯托，給人一種敢愛敢恨、英姿颯爽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白白靈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就想到尾隨她們身後的那個摩托車騎手，不過瞬息之間，白白靈肯定了這個想法。
就是她......
女人走進專賣店，目光定格在白白靈身上，像是打量，也像是欣賞，更像是一種較量，明明她們從未見過面，白白靈卻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敵意。
兩人對視數秒，女人撇開視線，嘴邊勾著一抹笑。
或許在對方看來，白白靈那份純情的氣質過於無害，像兔子般毫無攻擊性，以至於對方多了幾分自信，以為自己更勝一籌。
“黎樂瑤小姐~好久不見，您是來看Roger Vivier春季款新進的新貨嗎？”專櫃小姐笑臉相迎。
女人頷首，下巴輕揚，笑容自信。
“有推薦麽？”
“有的，您這邊請。”
女人手上抱一個頭盔，頭盔樣式炫酷，上方印有AGV的字樣，江宸摩托車車庫裏也擺放好幾個此類頭盔。
然而，吸引白白靈註意力的，是女人戴在手腕上的手鏈......
江宸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
那條手鏈比較特殊，白白靈不會記錯，那是去年她和江宸去澳洲墨爾本買的一款男士手鏈珍品，輕奢簡約風格，售價五萬。
白白靈還牽著江宸的手，拍了一張牽手照，當時他就戴這款男士手鏈，那些照片至今仍保留在白白靈的微信朋友圈裏。
仔細想想，白白靈已經很久沒見江宸戴這條手鏈了。
所以，這條手鏈是不是江宸的？這是巧合？還是暗藏玄機？
如果手鏈是江宸的，為什麽會戴在這女人手腕上，想起江宸外套裏的迪奧口紅，又想起那兩根藏在外套裏的酒紅色長發，白白靈猛然看那女人的發色，赫然發現那高高的馬尾辮，正是高調的酒紅色......
“白靈？”
“白靈？”
艾如凡叫了白白靈兩次，白白靈後知後覺回過神。
“怎麽了？”白白靈勉強擠出一抹笑。
“幫我看看這雙鞋子怎麽樣？”艾如凡叉腰站起來，在鏡子前凹造型，藍色全鉆高跟鞋被她穿出了六親不認的氣場。
白白靈中肯評價：“還行。”
“蠻好看的，只是不太好搭衣服。”
艾如凡糾結了一下，最後一咬牙，連同這雙藍色全鉆高跟鞋一起，總共買了三雙鞋子。
兩人走出Roger Vivier專櫃店，艾如凡發現白白靈一直心不在焉，不禁關切道：“你怎麽了？”
白白靈深吸一口氣，沈重嘆息：“有點壓抑。”
“為什麽？剛才不是好好的？”
白白靈輕輕搖頭，腦海仍在回想那女人惹眼的酒紅色頭發，那抹刺目的酒紅色，仿佛是一種耀武揚威的炫耀。
“是不是不舒服？”艾如凡趕忙扶住白白靈的手臂，她畢竟是孕婦，突然身體不適也在常理之中，“看來不能繼續逛了，我送你回去？”
白白靈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
兩人很快回到停車場，艾如凡啟動車子，白白靈系上安全帶後便靠在座位椅上閉目養神。
車子離開帝都大廈，駛入車水馬龍的鬧市區。
許久，白白靈睜開眼睛，平靜道：“凡凡，幫我打聽一個人。”
“誰？”艾如凡看過來。
“黎樂瑤，你問問司鴻達他應該知道，應該是他們圈子裏的人。”
“黎樂瑤？”艾如凡一邊開車一邊重覆這個名字，“這人怎麽了？很重要嗎？”
“嗯。”白白靈看向車窗外，道：“她......好漂亮。”
艾如凡一聽，笑了。
“我說白靈大美女，世界上沒人比你更美了吧？很多人看起來漂亮，卸了妝就跟鬼一樣，你就不一樣，你的皮膚白嫩得像煮熟的雞蛋似的，誰看了不想親一口？”
對於艾如凡的陶侃，白白靈並沒有笑，她的心情很不好。
“可能......她是江宸喜歡的人。”白白靈不鹹不淡道。
艾如凡正要播放音樂，聽到白白靈的話，她手抖了一下，第一時間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白靈，江宸愛的人不是你嗎？”
“我不知道。”
“你怎麽突然懷疑他了？”
“......”
“他跟這個黎樂瑤好上了？”
“......”
白白靈始終一言不發，白凈的小臉籠上一層陰霾。
見狀，艾如凡沒再追問，承諾道：“好吧，我幫你問問司鴻達。”
——
傍晚，夕陽西下，城市道路車水馬龍。
艾如凡家住城中大廈三十八層，位於市區的豪華高檔小區，豪宅內有私人健身房，此時她正在跑步機上慢跑，目光穿過寬闊的落地窗，俯視窗外熙熙攘攘的城市。
半晌，她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按了按跑步機的暫停鍵，用毛巾擦拭脖子上的汗漬。
從桌案上拿起手機，艾如凡一邊擦汗一邊給司鴻達發信息。
艾如凡：今天想睡你，今晚來我這裏。
幾秒後，對方回覆。
司鴻達：嗯好，套套好像用完了？
艾如凡：嗯。
司鴻達：我順道買幾盒，你要帶點什麽？
艾如凡：想吃榴蓮。
司鴻達：吃完榴蓮，然後跟我做/愛？
司鴻達：我受夠你了，艾如凡。
上一次，艾如凡確實是這麽幹的，想到那件趣事，艾如凡忍不住笑出了聲。
艾如凡：你不樂意嗎？司愛妃。
司鴻達：【黑人問號jpg】
艾如凡：你快點，一秒都等不了。
司鴻達：這麽猴急？
艾如凡：嗯哼。
司鴻達：好吧，等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司鴻達坐在艾如凡家中的沙發裏，他一邊吃披薩，一邊心滿意足欣賞自家媳婦幸福地享用著臭烘烘的榴蓮。
避孕套盒子被他大大咧咧丟在矮幾上，沒有人在意。
“吃完刷牙。”他給她遞上去一張紙巾。
艾如凡擦了擦嘴，倔強道：“不刷，愛幹不幹。”
“那我吃披薩也不刷牙，這披薩是培根味的，你不介意吧？”司鴻達悠閑吃著披薩，一副懶洋洋做派。
艾如凡最討厭肉味，親嘴時對方一嘴的披薩味，這誰受得了？
“司少爺可真是一點都不講究吶。”
“那沒辦法，誰要我女朋友愛吃榴蓮？”
兩人吃飽喝足之後，像是哥們似的勾肩搭背一起去了浴室，他們在裏面待了一個多小時，幹了許多羞羞的事。
最後，艾如凡被抱出了浴室，她腿軟得厲害，身體軟綿綿的。
司鴻達把她放平在大床上，整個人再次欺壓而來。
艾如凡伸長脖子，感受他粘稠的親吻，手臂環抱他結實的後背，指甲刮弄他的皮膚。
“寶寶，江宸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艾如凡輕飄飄問了一句。
司鴻達停下親吻的動作，擡頭茫然望著艾如凡。
“是不是？”艾如凡用指甲刮弄他的胸口。
司鴻達喉結滾了滾，低啞道：“誰說的？”
“你就說是不是？”
“不是。”
舔抿了一下嘴唇，司鴻達繼續道：“阿宸愛白靈，沒有白靈，他就是一棵沒有根的野草，這是阿宸自己說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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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 白白靈走出南承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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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公館路邊停一輛紅色法拉利，車身油光滑亮, 線條流暢張揚，白白靈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車, 那是艾如凡的新車。
幾步上前, 白白靈拉開車門, 坐到駕駛座上。
“等很久了嗎？”白白靈笑著給自己系安全帶。
艾如凡笑了笑，關掉車內的DJ舞曲：“我也是剛到。”
兩人今天約去商城購物, 約定時間是下午四點, 時間剛剛好。
白白靈自從辭去老師的工作，時間一下子寬裕了起來, 雖說她仍有很多工作要忙, 比如要打理自己名下資產，可相對來說，她比以前更清閑了。
“聽說你考研上岸了？”艾如凡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駛入車道。
白白靈點頭：“嗯。”
“恭喜恭喜，我還聽說你懷孕了？”
艾如凡看了看白白靈的肚子, 後者平靜點頭。
“嗯對。”
“江宸知道自己又當爹了, 他是什麽反應？”
白白靈想了想，忍不住嗤笑一聲：“知道我懷孕的當天晚上, 他半夜一點叫醒我，然後從床底下掏出一大捧玫瑰花, 我問他幹嘛，他說要給我一份儀式感。”
“江宸挺懂浪漫的嘛。”
“他一直都是很有儀式感的人。”
“嗯，真不錯。”
“你呢？”白白靈突然轉了風向，詢問起了艾如凡的感情生活：“你和司鴻達什麽時候結婚？”
艾如凡把控方向盤，目光直視道路前方：“我嘛，我現在完全擺爛了，結不結婚沒那麽重要了。”
白白靈不解。
艾如凡解釋：“他也想跟我結婚，他家人那一關比較難，他除了不能給我一場婚禮，其他方面都很好，哪怕最後他妥協了跟別人結婚，我也沒什麽可遺憾的，他轉我名下的資產，足夠我吃吃喝喝一輩子了。”
司鴻達和江宸一樣，從不對自己的女人吝嗇，他有的都會給艾如凡，為博得美人一笑，他可以一擲千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有一句話怎麽說？人的手就那麽點大，能抓住的東西就這麽多，哪能要什麽有什麽？”艾如凡自我調侃。
白白靈笑了笑。
車子開進西島路，艾如凡透過後視鏡望向道路後方，許久她沈悶道：“那輛車好像一直跟著我們。”
白白靈茫然回頭，果然見一輛黑色炫酷摩托車不遠不近跟在艾如凡車子後面，騎車的人穿黑色騎行服，頭盔泛著黑珍珠般的亮澤，從那人纖細窈窕的身姿不難看出，那是一個女人。
“我註意她好久了，從你出南承公館到現在，她一直跟著我們。”艾如凡說。
白白靈疑惑道：“會不會是巧合？”
過了一會兒，車子經過一個岔路口，艾如凡臨時改了道，將車子駛入右邊車道，再透過後視鏡觀察後方，那輛摩托車猶如影子一般緊緊跟隨。
“看來不是巧合了。”艾如凡肯定道。
“她要幹什麽？”
“不知道。”
“......”
“白靈，你坐好了，我要飆車了。”
“......好吧。”
為了甩開身後那輛摩托車，艾如凡猛踩油門，讓車子在車道上極速穿行。
可惜這裏終歸是鬧市區，到處都有車輛穿行，艾如凡的法拉利雖是頂級跑車，卻沒有身後那輛摩托車那般靈巧自如。
見怎麽都甩不掉那輛摩托車，艾如凡幹脆把車子停靠在路邊，甩門下車。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樣明目張膽跟了她們一路。
然而，當艾如凡已經做好短兵相接的準備，那輛摩托車卻如一陣風一般從她面前極駛而過，掀起一地的枯黃落葉。
摩托車騎手壓根不看艾如凡，而是匆匆撇了一眼車裏的白白靈，她看到白白靈白皙甜美的臉，白白靈卻只看到她黝黑的頭盔。
匆匆一眼，轉瞬之間。
在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中，摩托車與艾如凡擦肩而過，不過十幾秒鐘的功夫，摩托車在前方一個街道口消失不見。
艾如凡坐回車裏，低罵了一句。
“這人是不是有病？她覺得自己很帥嗎？靠！”
白白靈不知道該說什麽，幹脆保持沈默。
“白靈，那人是不是沖你來的？”艾如凡系上安全帶，再次把車子駛入車道。
“為什麽這麽說？”白白靈不解問。
艾如凡：“她剛才好像是在看你。”
“我不認識她。”
“那就奇怪了。”
車子駛入鬧市區，靠近帝都大廈，車速慢了下來。
因艾如凡剛才的提醒，白白靈時不時留意車子後方，終是沒再看到那一輛可疑的摩托車。
到了帝都大廈，兩人把車子停好，然後乘坐電梯直達二十八層。
帝都大廈二十八層是高檔鞋子專區，有意大利貴族品牌Manolo Blahnik，有備受好萊塢女星熱捧的Christian Louboutin，有來自巴黎的鞋履品牌Roger Vivier，這些高檔鞋子都擺在透明漂亮的櫥窗櫃裏，泛著寶石一般的光澤。
艾如凡最喜歡的鞋子品牌是Roger Vivier，聽說剛有一批新貨上架，她今天過來試試鞋。
她們走進品牌專櫃店，兩個穿黑色制服的櫃姐笑臉相迎。
“歡迎光臨，這裏是Roger Vivier鞋子品牌專賣店，很高興為您服務......”
“春季最新款中是不是有一款藍海洋全鉆高跟鞋？”艾如凡底氣十足問道。
櫃姐畢恭畢敬回應：“有的有的，您這邊請。”
於是，白白靈和艾如凡被帶到貴賓區，兩個櫃姐全程貼心服務。
艾如凡連續試了十幾雙鞋，兩個櫃姐賣力推銷，一個勁兒誇好看，白白靈閑來無事，幹脆自己在店裏走走逛逛。
白白靈對鞋沒什麽研究，又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更青睞舒適的平底鞋，可惜她在店裏轉了一圈，也沒有一雙適合自己的平底鞋。
無所事事之際，櫃姐熱情洋溢的聲音再次響起。
“歡迎光臨~這裏是Roger Vivier鞋子品牌專賣店......”
白白靈循聲望去，便見一個紮著高高馬尾辮，穿著騎行服的漂亮女人走進Roger Vivier專賣店。
女人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翹挺，眼角有一顆淚痣，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她的頭發烏黑茂盛，此刻高高束在腦後，加上那一身黑色騎行服的襯托，給人一種敢愛敢恨、英姿颯爽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白白靈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就想到尾隨她們身後的那個摩托車騎手，不過瞬息之間，白白靈肯定了這個想法。
就是她......
女人走進專賣店，目光定格在白白靈身上，像是打量，也像是欣賞，更像是一種較量，明明她們從未見過面，白白靈卻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敵意。
兩人對視數秒，女人撇開視線，嘴邊勾著一抹笑。
或許在對方看來，白白靈那份純情的氣質過於無害，像兔子般毫無攻擊性，以至於對方多了幾分自信，以為自己更勝一籌。
“黎樂瑤小姐~好久不見，您是來看Roger Vivier春季款新進的新貨嗎？”專櫃小姐笑臉相迎。
女人頷首，下巴輕揚，笑容自信。
“有推薦麽？”
“有的，您這邊請。”
女人手上抱一個頭盔，頭盔樣式炫酷，上方印有AGV的字樣，江宸摩托車車庫裏也擺放好幾個此類頭盔。
然而，吸引白白靈註意力的，是女人戴在手腕上的手鏈......
江宸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
那條手鏈比較特殊，白白靈不會記錯，那是去年她和江宸去澳洲墨爾本買的一款男士手鏈珍品，輕奢簡約風格，售價五萬。
白白靈還牽著江宸的手，拍了一張牽手照，當時他就戴這款男士手鏈，那些照片至今仍保留在白白靈的微信朋友圈裏。
仔細想想，白白靈已經很久沒見江宸戴這條手鏈了。
所以，這條手鏈是不是江宸的？這是巧合？還是暗藏玄機？
如果手鏈是江宸的，為什麽會戴在這女人手腕上，想起江宸外套裏的迪奧口紅，又想起那兩根藏在外套裏的酒紅色長發，白白靈猛然看那女人的發色，赫然發現那高高的馬尾辮，正是高調的酒紅色......
“白靈？”
“白靈？”
艾如凡叫了白白靈兩次，白白靈後知後覺回過神。
“怎麽了？”白白靈勉強擠出一抹笑。
“幫我看看這雙鞋子怎麽樣？”艾如凡叉腰站起來，在鏡子前凹造型，藍色全鉆高跟鞋被她穿出了六親不認的氣場。
白白靈中肯評價：“還行。”
“蠻好看的，只是不太好搭衣服。”
艾如凡糾結了一下，最後一咬牙，連同這雙藍色全鉆高跟鞋一起，總共買了三雙鞋子。
兩人走出Roger Vivier專櫃店，艾如凡發現白白靈一直心不在焉，不禁關切道：“你怎麽了？”
白白靈深吸一口氣，沈重嘆息：“有點壓抑。”
“為什麽？剛才不是好好的？”
白白靈輕輕搖頭，腦海仍在回想那女人惹眼的酒紅色頭發，那抹刺目的酒紅色，仿佛是一種耀武揚威的炫耀。
“是不是不舒服？”艾如凡趕忙扶住白白靈的手臂，她畢竟是孕婦，突然身體不適也在常理之中，“看來不能繼續逛了，我送你回去？”
白白靈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
兩人很快回到停車場，艾如凡啟動車子，白白靈系上安全帶後便靠在座位椅上閉目養神。
車子離開帝都大廈，駛入車水馬龍的鬧市區。
許久，白白靈睜開眼睛，平靜道：“凡凡，幫我打聽一個人。”
“誰？”艾如凡看過來。
“黎樂瑤，你問問司鴻達他應該知道，應該是他們圈子裏的人。”
“黎樂瑤？”艾如凡一邊開車一邊重覆這個名字，“這人怎麽了？很重要嗎？”
“嗯。”白白靈看向車窗外，道：“她......好漂亮。”
艾如凡一聽，笑了。
“我說白靈大美女，世界上沒人比你更美了吧？很多人看起來漂亮，卸了妝就跟鬼一樣，你就不一樣，你的皮膚白嫩得像煮熟的雞蛋似的，誰看了不想親一口？”
對於艾如凡的陶侃，白白靈並沒有笑，她的心情很不好。
“可能......她是江宸喜歡的人。”白白靈不鹹不淡道。
艾如凡正要播放音樂，聽到白白靈的話，她手抖了一下，第一時間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白靈，江宸愛的人不是你嗎？”
“我不知道。”
“你怎麽突然懷疑他了？”
“......”
“他跟這個黎樂瑤好上了？”
“......”
白白靈始終一言不發，白凈的小臉籠上一層陰霾。
見狀，艾如凡沒再追問，承諾道：“好吧，我幫你問問司鴻達。”
——
傍晚，夕陽西下，城市道路車水馬龍。
艾如凡家住城中大廈三十八層，位於市區的豪華高檔小區，豪宅內有私人健身房，此時她正在跑步機上慢跑，目光穿過寬闊的落地窗，俯視窗外熙熙攘攘的城市。
半晌，她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按了按跑步機的暫停鍵，用毛巾擦拭脖子上的汗漬。
從桌案上拿起手機，艾如凡一邊擦汗一邊給司鴻達發信息。
艾如凡：今天想睡你，今晚來我這裏。
幾秒後，對方回覆。
司鴻達：嗯好，套套好像用完了？
艾如凡：嗯。
司鴻達：我順道買幾盒，你要帶點什麽？
艾如凡：想吃榴蓮。
司鴻達：吃完榴蓮，然後跟我做/愛？
司鴻達：我受夠你了，艾如凡。
上一次，艾如凡確實是這麽幹的，想到那件趣事，艾如凡忍不住笑出了聲。
艾如凡：你不樂意嗎？司愛妃。
司鴻達：【黑人問號jpg】
艾如凡：你快點，一秒都等不了。
司鴻達：這麽猴急？
艾如凡：嗯哼。
司鴻達：好吧，等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司鴻達坐在艾如凡家中的沙發裏，他一邊吃披薩，一邊心滿意足欣賞自家媳婦幸福地享用著臭烘烘的榴蓮。
避孕套盒子被他大大咧咧丟在矮幾上，沒有人在意。
“吃完刷牙。”他給她遞上去一張紙巾。
艾如凡擦了擦嘴，倔強道：“不刷，愛幹不幹。”
“那我吃披薩也不刷牙，這披薩是培根味的，你不介意吧？”司鴻達悠閑吃著披薩，一副懶洋洋做派。
艾如凡最討厭肉味，親嘴時對方一嘴的披薩味，這誰受得了？
“司少爺可真是一點都不講究吶。”
“那沒辦法，誰要我女朋友愛吃榴蓮？”
兩人吃飽喝足之後，像是哥們似的勾肩搭背一起去了浴室，他們在裏面待了一個多小時，幹了許多羞羞的事。
最後，艾如凡被抱出了浴室，她腿軟得厲害，身體軟綿綿的。
司鴻達把她放平在大床上，整個人再次欺壓而來。
艾如凡伸長脖子，感受他粘稠的親吻，手臂環抱他結實的後背，指甲刮弄他的皮膚。
“寶寶，江宸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艾如凡輕飄飄問了一句。
司鴻達停下親吻的動作，擡頭茫然望著艾如凡。
“是不是？”艾如凡用指甲刮弄他的胸口。
司鴻達喉結滾了滾，低啞道：“誰說的？”
“你就說是不是？”
“不是。”
舔抿了一下嘴唇，司鴻達繼續道：“阿宸愛白靈，沒有白靈，他就是一棵沒有根的野草，這是阿宸自己說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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