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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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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為還可以更進一步的時候,誰知道劉亞琴身子卻又猛地往後一退,我本能地伸手去抓,也被她輕輕一晃躲開,然後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姿勢,“我出去跳舞。”

說完,她就蹦跳著沖出了房間,到外面大廳去了。等到我跟到外面去,就看到她一下子跳上高臺,和臺上的一個外國女孩一起,在臺上跳著性感撩人的舞蹈,這一幕再一次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這麽久已來,我自問在女人堆裏打滾,也算是游刃有餘,但是這一次卻是徹底地束手無策了,只能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插著手,矗立在大廳瘋狂為劉亞琴喝采的人群中。

“想不到情聖也會有幹瞪眼的時候。”這時候,張盛已經走到我身邊,把手搭在我肩上,笑著對我說道。

我轉過臉看了看張盛,無可奈何地笑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跟這種女孩打交道,在工作場景下,顯得那麽知性,但是一穿上玩樂的衣服,就好像穿了超人衫一樣,一下子變成超級辣妹,玩得幾乎瘋掉,真是不可思議。”

“這就是典型的黑白片了,白天像天使,夜晚像魔鬼,很有挑戰性的新品種,這樣才適合你,不是嗎?”張盛喝了一口酒,然後望著站在高臺上把臺下的觀眾撩得尖叫不止的劉亞琴,笑著對我說道。

我很讚同的點了點頭,“嗯,我所認識的女生當中,長得好像她這麽漂亮這麽放得開,白天夜晚差別這麽大的還真是第一個,確實是全新的挑戰。”

張盛正在喝酒,聽到我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我,笑著問道:“怎麽?小宇宙開始燃燒起來了?”

我很是認真地看了看劉亞琴的方向,伸手搶過張盛手上的杯子,一口將杯中剩下的酒全部喝幹之後,一邊緩緩轉身往KTV房走去,一邊笑著說道:“只有女人才是勇士永恒的戰場。”

“我看劉亞琴跟你從前打交道的女生都不一樣,似乎很難弄哦。”張盛賤笑道。

我不以為意地笑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在花藍要待半年,每個周末都會來。”

“看來,我們的楚總裁似乎胸有成竹?”張盛笑問道。

我乜了他一眼,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

說話間,我們已經回到了KTV包房,張盛點了歌唱了起來,還逗我的三秘跟他一起對唱情歌。而我自始至終都是坐在沙發上,一邊目光呆滯地看著屏幕,一邊喝酒。

目光呆滯不代表在發呆,事實上,我的腦子轉得快得很。而且,我還發現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我發現我最大的天賦和愛好還是體現在泡妞方面,因為當我思考如何泡MM的時候,比我思考如何經營商業的時候,腦子起碼要轉快百分之五十。

毫無疑問,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條件,再加上劉亞琴對我並不反感,如果我的目標,只是想跟劉亞琴一夜情,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對於劉亞琴,偷身已經不是我的目標,偷心才是我的追求。因為在過去的十個小時裏,她一直掌握著我們彼此關系的主動權,正如張盛所說的那樣,她使我燃起了鬥志。

在我從前跟女人的交往中,有兩個人是讓我曾經產生過征服欲望的,一個是我的性啟蒙老師江薇,另外一個就是現在的劉亞琴。至於江薇,那純粹是因為時機的關系。那時候的我,對於性還有愛都懵懂無知,整日精蟲上腦,只渴望著跟女人上床,根本沒有其他更多想法,所以才會有那時候的那麽多的策劃和機心。而在半年後,我跟她的關系依然是回覆到順其自然的和諧境界。所以,可以說,在過往與女人的交往中,我基本上都是抱著隨緣,率性的順其自然的心態的,用的全都是真性情。

而劉亞琴則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破例,因為她激起了我一直潛藏在心裏的狂野的征服欲,那是一種男性的虛榮心和自尊心攙雜而成的欲望。這種欲望驅使著我坐在沙發上,苦心冥想如何將她從身到心地臣服胯下。我並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之中,我內心的和諧已經被破壞了,而這,正是劉亞琴高明的地方。

我正想到關節處,張盛跟我三秘已經開始合唱起我國經典對唱情歌《纖夫的愛》。當我聽到張盛高唱“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便在一瞬間便崩潰了。

就在我崩潰的時候,跳得一身是汗的劉亞琴已經走到門口,滿臉通紅地靠在門邊沖我笑。我站了起來,拿了一盒紙巾給她。她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然後便把雙手搭在我肩上,撒嬌似地搖晃著我道:“怎麽不見你一起來跳的?”

我笑了笑,把她扶到沙發上,笑著說道:“我的舞沒你跳得好,見不得人,不敢上臺。”

“沒關系,我帶你啊。”劉亞琴說著,拉著我,就要往外走。不過,我堅定地坐在位子上搖頭,“不要了。”然後無論劉亞琴怎樣拉,都紋絲不動。

拒絕和遷就,是男人跟女人交往的兩柄武器,它們各有優劣。孔子說,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在這裏,這個所謂的近其實就可以解釋成遷就,而遠則可以拒絕。那麽翻譯成白話文的意思就是,這個世界上啊,只有女人跟小人最難搞了,你要是遷就他們,他們就容易不把你當回事,你要是拒絕他們,他們又容易滿腹怨言。

而一般來說,拒絕的好處,是會讓女人覺得一個男人有自己的想法,有男子氣概,但是壞處則有可能會讓女人覺得男人並不重視彼此的關系,男人自私,男人自以為是,男人拿腔拿調。而遷就的好處,是讓女人覺得這個男人溫柔,體貼,把自己放在心裏,但是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很容易讓女人覺得這個男人沒出息,沒想法,沒有男子氣概,難以依靠。

因此,一味的遷就女人,和一味的拒絕女人一樣愚蠢。

雖然,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天生都習慣男人凡事都順著她,但是如果你真處處順著她的話,那麽她會很高興,但是如果你想跟她發展什麽更深入的關系,就不要做夢了。沒有女人會喜歡什麽事情都隨著女人轉,絲毫沒有自己的主見的男人的。所以,真正聰明的男人都會懂得什麽時候該遷就一個女人,什麽時候又該拒絕一個人。只有將遷就和拒絕把握得正到火候的男人,才能成為女人的心頭愛。而如何把握拒絕和遷就的火候,就需要相當的經驗與高超的智力。

就像我現在,如果我跟劉亞琴認識有一段時間,彼此之間已經建立了一定的認知的話,那麽我現在就該更遷就她,讓她玩到盡心。因為我不用擔心她認為我沒有男子漢氣概和定見。我現在的地位以及我個人的性格,都將有力地打消她這個念頭。

但是現在,我卻偏偏沒有遷就她,而是選擇拒絕她,為什麽呢?因為從我認識她一直到現在,劉亞琴一直都處於一種操控的主動地位。在男女關系中,這絕對不正常的。不管這個世界把男女平等叫得多響亮都好,有一個事實都是不能改變的,那就是這個世界是以男人為主導的世界。在男女關系中,同樣如此,應該是女人隨著男人的步子起舞,而不該是男人跟在女人的身後亦步亦趨。正是為了搶回我跟劉亞琴的關系中的主導權,所以我才會刻意拒絕她,以打破她目前的節奏感。

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被我拒絕之後,劉亞琴顯得有些悻悻然,坐在沙發上看著張盛和三秘唱歌。我只當沒看見,依然笑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著天,給她倒酒。再玩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當時間來到十二點的時候,我就站了起來,對張盛說道:“今天差不多了,明天還要工作,我們回去吧。”

張盛有些愕然地看了我一眼,很顯然,我這個沒事就拖著他玩通宵的玩樂狂人,居然會說這種話,讓他很是吃了一驚。不過他不愧是我的死黨,雖然沒有領悟我的用意,但是還是很自然地點頭說好。這時候劉亞琴整個人已經平靜下來,當聽到我說要走,也顯得有些驚訝和不自然的意思。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麽,只是跟著站了起來。

二十分鐘後,我們再次將劉亞琴送到門口。

站在車門外,我笑著對劉亞琴說道:“對不起,今晚沒有讓你盡興。”

劉亞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啊,我玩得很開心。”

“嗯。”我笑著點了點,然後伸手跟劉亞琴握手,“那麽,晚安了。”

劉亞琴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的手,非常明顯,她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選擇這種方法跟她分手。不過,她很快便泯滅了臉上的驚訝,馬上恢覆了在會場上看到我的時候的那種矜持,禮貌地伸手跟我握手道別。

當劉亞琴消失在我們視線之中,張盛才走上來,奇怪地拍了拍我,問道:“剛才不是還說鬥志滿滿的說,她是你的戰場嗎?怎麽現在好像又對她沒了什麽興趣一樣?”

我笑著看了張盛一眼,然後雙手抱胸道:“我不是已經開始發動進攻了嗎?”

“哈,突然把態度變得這麽冰,也叫發動進攻?我怎麽看著像大潰逃啊?”張盛不解地問道。

“說你是菜鳥,你就是菜鳥。”我說著,有些得意地敲了張盛的腦袋一下,“偉大的哲學家尼采曾經說過這麽一句經典名言,‘戰士們應當到女人那裏娛樂,但是別忘了帶上你們的鞭子。’一味的愛和嬌縱,只會讓女人們變得驕狂和桀驁。除了甜蜜和溫柔以外,偶爾我們應該掏出我們的鞭子,讓她們從女王的幻夢中醒過來。”

張盛問道:“甩鞭子當然容易,但是問題是,你將來怎麽再把她拉回來啊?”

我看著張盛搖了搖頭,解釋道:“劉亞琴既然能夠這麽放得開地跟我一起玩,既然能夠在KTV房跟我舌吻,那就說明劉亞琴具有跟我進一步發展的想法。不過,因為她是一個非常漂亮和迷人,而且又聰明絕頂的女人,所以她不喜歡被人輕易地得到,然後又輕易地被拋棄。她想要在我們彼此的關系中,一直處於主動的地位,想自始至終都牢牢地操縱著我們彼此關系的進度。而她最終的目的,就是希望我徹底地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張盛略皺了皺眉頭,說道:“聽你這麽說,我怎麽覺得你們倆之間,簡直是在舉行一場兩人之間的戰爭?”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一場戰爭。”

“男女之間的關系,被搞得像一場戰爭一樣,豈不是太累了嗎?”張盛攤開手,說道。

我笑了笑,鉆進車裏,“跟每一個女人都發生戰爭,當然是一件很疲憊的時間,但是總是和平共處,人生也太不刺激了。偶爾玩玩戰爭游戲也不錯啊。”

張盛跟著我鉆進車廂,然後看了我一眼,說道:“希望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者會是你吧,雖然很想知道你被女人甩以後到底會是什麽模樣,但是看在兄弟份上,還是但願這種事情不要發生。”

我自信地靠在轎車後座上,說道:“帥哥,盡管放寬心吧。在劉亞琴失落而又錯愕地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戰爭的主導權已經回到了本總裁的手裏了,接下來,就該反攻階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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