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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別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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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一個不會說話的男人,是多麽的欠抽。

不知道女人最在乎什麽嗎?偏偏就揭你短,一次兩次都這樣,也不知道是說他為人耿直的好,還是情商太低。

反正我是很生氣,不理他。

他也規矩了,沒在越界。

睡到夜裏,我口渴起床喝水。想到他之前說我若是在這屋裏,他夜裏渴了我可以給他倒杯水,便想著也叫他起來喝。

北方天冷,十月末的時候就開始燒地暖,屋子裏的氣候都比較幹燥。

我端著杯子到床邊想推醒他,卻發現他的臉色通紅,叫了一聲沒反應,探手在額頭上摸了一下,頓時心頭一驚,這麽燙。

“步容與!”我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臉頰,叫他的名字。

步容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閉上了,之後在怎麽叫他都沒反應。

我連忙浸濕了塊毛巾給他敷額頭,又去翻藥箱,找到體溫槍在他額頭上一測,41度!

我當時就變色,怎麽會這麽高?

我又拍著他的臉叫了幾聲,他偶爾會哼一聲作答,大部分都沒有反應。只怕是已經燒糊塗了,在這樣燒下去,會燒傻的。

我心下有點亂,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兩點。這個時間夜總會還在營業,我立刻拿起電話打給保安隊長,讓他派兩個男人上來,幫我把步容與送去醫院。

我這邊話沒說完,步容與突然抓住我的衣擺,閉著眼睛搖頭,小聲說不去醫院。

“你都燒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我一著急,聲調控制不住的嚷了起來,“也不知道你怕什麽,這麽大人了,還怕去醫院!”

“邢晏……叫邢晏。”他迷迷糊糊的說,還在搖頭。

對了,我竟然把邢晏忘了。

既然他不肯去醫院,我也不想麻煩保安,畢竟他們現在是上班時間,還有分內之事需要做。

我從步容與的電話本裏翻到邢晏的電話,給他撥了過去。慶幸是通的,但是好半天都沒人接。我急的直跺腳,看著床上的步容與緊蹙著眉頭,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我的心就揪在一起。

就在快掛斷的時候,電話突然通了。

“這麽晚打來,出什麽事了?”邢晏開口就說到重點,果然不愧是醫生。我連忙自報家門,然後將步容與的狀況和他說了一遍。

邢晏聽後安撫我先別著急,說他馬上就到。

掛斷了電話,我連忙去洗手間打來一盆溫水,用毛巾給他擦拭前胸和腋下四肢,希望物理降溫能起到點效果。

隔了一會用體溫槍一量,40度了,降了點,說明有效果。

大概二十多分鐘後,房門被敲響。我立刻跑到門口去開門,卻愕然的發現來的並非邢晏,而是邢菲。

邢菲,那個曾經兩度將我從馬路邊上撿走的女人。

“你……”我楞怔的功夫,邢菲徑直朝屋裏走了進去,來到步容與的床被,先探手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然後打開隨身的藥箱,拿出幾只藥劑調配,又拿出細長的針管準備註射。

我在旁邊看的一楞一楞的,見她動作麻利的扯過步容與的胳膊就要註射,我連忙叫停,“等,等一下,你不是法醫嗎?”

針頭挑起皮膚插入了血管,邢菲說:“法醫也是醫,他現在的溫度太高,必須趕快降下來,不然會出現高熱驚厥,俗稱——抽了。會損傷大腦。”

“可是我是給邢晏打的電話,怎麽是你……”邢晏?邢菲?我大腦突然開竅,驚訝的說:“你們是兄妹?”

“姐弟。”邢菲糾正的同時,又掰開步容與的下巴,往他的嘴裏塞了一粒白色的藥丸。看那幹脆利落的樣子,和我之前兩次見到的溫婉美人差距甚大。

世界上的巧事有許多,但是邢菲兩次幫助我這件事,在知道她是邢晏的姐姐後,我就不相信是巧合了。

“你和步容與,也認識嗎?”我試探的問。

邢菲很聰明,她知道我想問什麽,轉頭看了我一眼,美艷的臉上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別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樣。”

“是嗎?”

“容與這個人,原先在我的認知裏是很聰明,很高傲的一個人。但是,自從某次他給我打電話,叫我路過他家順便捎上一個女孩子去市裏開始,我就覺得他變了。變的傻氣十足,變得沒有自信了。”

“所以,那次在會展中心,也是他叫你去接我的?他既然知道我那時候的處境,肯定就在附近,他自己為什麽不來?”那天為了等著參加楊蕊的粉絲見面會,我熬到了很晚,離開的時候天都全黑了,在我不知道的某個地方,他在看著我嗎?

邢菲看了看我,“這話你不該問我。我也很好奇,但是他卻一直不肯告訴我關於你們之間的事情。”

我默然的看著步容與,心中五味雜陳。

這一夜過的分外驚心,邢菲在這裏陪我直到天亮,步容與的高燒已經退到了38多,雖然還在燒,但邢菲說不會有危險。

我問邢菲,步容與的胃病到底有多嚴重,他一直不肯去醫院又是為了什麽?

“他和你說的是胃病?”邢菲挑了下眉頭,見我疑惑的看著她,邢菲笑了笑,“還是讓他和你說吧。”

正在這時,床上的人突然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到沙發裏的邢菲楞了一下,“怎麽是你?”

“邢晏還有臺手術,接到你的電話就火急火燎的催我過來。”邢菲的話音頓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你若心情不好,可以看看開心的電影,吃頓美食,或者買一些喜歡的東西來疏導情緒。如果在繼續飲酒抽煙,葷素不忌的話,你的情況就很危險了……”

“行了,我心裏清楚。”步容與打斷了邢菲的話,目光一轉,看向了我,“林熙,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我識趣的起身出了門,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步容與的病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嚴重。但他自己似乎完全不在乎,這麽糟蹋身體是不想活了?

或許,還有別的原因吧。

我這肚子裏咕嚕嚕的響,半宿沒睡,消耗了不少精氣神,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

我出門去早餐店叫了份三人餐,打包拎回來的時候,房間裏的二人似乎談的並不愉快。

我隱約聽到了邢菲說化療二字,還未等深究,房門被猛的拽開,步容與黑沈著臉,橫沖直撞的出來。看到我的時候步伐猛的一頓,臉上的神色幾經變換,似乎想說什麽,但最後什麽都沒說,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轉身,疾步而去。

“容與!”邢菲隨後追了出來,看了我一眼,也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看著他們兩個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我一個人在門口楞了半天,低頭看了看早餐,突然胃口全無。

自那日起,直到我肚子裏的孩子降生,我再也沒有見過步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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