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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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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性格容易跟別人產生共情, 陶梓安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會看個網絡小說便義憤填膺, 所以他會羨慕藍盡和父親的感情, 也會對許硯的遭遇有著感同身受的感觸。

其實,這輩子的許硯跟上輩子的他很像。

區別在於許硯沒有他的好運氣,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但人生有時候就是充滿無奈, 怎麽選都是錯的。

“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你只要快快樂樂地就好了。”許硯眉眼帶笑,用無所謂和漫不經心粉飾深藏心底的不滿。

兩天後,嘉譽終於放假了。

要問許硯最想去幹什麽, 當然是戶外活動,只有大自然才能讓他舒展手腳, 否則長期待在一間間的屋子裏他會發瘋。

“你真的很喜歡在外面野哎。”陶梓安下車一看, 一棟建在海島邊的二層小房子佇立在眼前。

“我搬東西,收拾好你再進來,裏面有塵。”許硯矯健的身影來來回回,倒映在小陶總的墨鏡裏。

“這房子是你的?”大城市人士既不想動手幹活, 又嫌棄一個人站著無聊。

“是我的。”背後跟著一條小尾巴,害許硯‘工作’都不專心:“你坐這裏。”收拾出一張沙發,墊上毯子,還有一瓶飲料。

“哎呀, 好安逸喲。”小陶總靠在沙發上,一邊吹小風扇一邊喝飲料。

晚上許硯在院子裏架起了烤肉架, 給他弄香噴噴的烤肉吃。

閣樓臥室的屋頂有一塊透明的玻璃,陶梓安的腳丫子擱許硯肩上的時候,看到那些明亮的星星,莫名覺得很羞澀。

“星星在看我們耶……臭許硯。”聲音甜膩得不行了。

“讓它們看。”奮戰中的男人滿不在乎。

汗水打濕了頭發,也濕潤了小臥室裏的空氣。

陶梓安漸漸地說不出無關緊要的話,因為他的身心都被許硯占滿了,這一刻幸福無比。

“安安。”許硯的低喃在末尾迸發出來。

青年艷麗迷醉的臉龐,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呈現,像個不谙世事的小傻子一樣,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帶去哪裏就去哪裏。

許硯胸口悶痛。

剛才的快樂也無法彌補,只能發了瘋似的噙住陶梓安的嘴唇,帶著美好的他沈入不必思考太多的理想世界。

天亮以後,陽光透過玻璃撒下來,照在兩人的腳邊。

陶梓安在海浪的聲音中醒來,臉上的表情享受中帶著點點恍惚。

“是不是很美?”許硯也醒了,翻身過來緊緊摟住陶梓安:“我十四歲就有了這所房子,初中高中六年來過這裏千萬次。”

算是許硯的第二個家了,許硯的外婆家住在海島繁華的另一邊,他就在那裏上的初中和高中。

“帶女同學來這裏住過嗎?”陶梓安的關註點就是這麽歪。

“就算帶也是帶男同學。”許硯道。

初中他就發現自己喜歡男的,然後也是從初中開始叛逆,抽煙喝酒打架,後來還紋身。

恐怕現在的教導主任都還記得他。

“初戀是校草嗎?”陶梓安好奇,哦不對,許硯本身就是校草叭 。

當時肯定是個風靡全校的風雲人物,芳心縱火犯。

許硯否認:“沒有,是個白白凈凈的好學生。”那會兒他暗戀著人家,但也僅止於暗戀,連接觸都沒有過。

當時同性戀可不像今天這樣,多少能被人理解。

“我也白白凈凈呀。”陶梓安摸摸臉,完了,又當了一個臭男人的替身。

“少胡思亂想,我都忘了他長什麽樣了。”許硯可不想被陶梓安拿來跟前男友那個可惡的家夥比較,趕緊解釋:“準確地說我初吻初夜初戀都給你了。”

“啊,真的嗎?”陶梓安當然不介意許硯是不是初戀初夜,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眉開眼笑:“不行,我要起來洗漱再跟你接吻。”

許硯就喜歡小男友的熱情直白,太可愛了:“我也起來,吃完早餐去沖浪好嗎?”他笑容滿面地跟上去。

“你安排……”

兩人的聲音一前一後,漸漸消失在閣樓中。

長假期間的海島,來了一批活力四射的游客。

許硯領陶梓安去老地方沖浪,發現已經被一群游客占領,略無奈:“放假就是這樣的,走,去下一個地方。”好在他對這個島很熟,知道更隱秘的地方。

“好像很多帥哥哎……”陶梓安情不自禁地張望沙灘上年輕朝氣的肉體。

許硯氣笑了,摟著他強行帶走:“你老公比他們帥好嗎?”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但是看見年輕帥哥誰頂得住不看呢?

小陶總的長假就是這麽安排,跟新男友瞎混了七天,最後兩天,去看了許硯媽媽的墓地,以朋友身份,去探望了居住在海邊小鎮上的許硯的外公外婆。

愉快的七天轉瞬即過。

秋意漸濃,帶著寒涼的風,已經讓人感覺到了秋天的味道!

今年,新XX秋季峰會,舉辦在作為金融中心城市的S市。

李鶴軒今年下海了,正式以創業人的身份參加。

大家都是混商圈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

當李鶴軒看到某位號稱最年輕企業家那眾星捧月的境況,臉上的微笑差點維持不住。

“李總,那位就是協揚的陶總裁,今年可是大出風頭,您認識嗎?”身邊的創業青年語氣飽含艷羨,與李鶴軒搭訕。

“不熟。

那人聽到李鶴軒這麽說,便滔滔不絕起來:“據說他才十九歲,還是一名大二的學生,前陣子剛獲得了本市創辦的科技發明獎項,真是後生可畏。”

“協揚這個小公司經他接手之後,在短短的一年內價值翻了十幾倍,我看啊,未來的幾年,協揚會成為市場的佼佼者。”另一個人說。

這些話李鶴軒越聽越憋悶。

是沒錯,他陶梓安有才華,有人脈,還有顧明楷的欣賞,甚至手裏還握著顧宇時給的幾個億分手費。

可說是占盡便宜。

相比陶梓安在顧宇時身上挖走的錢,李鶴軒目前擁有的只是九牛一毛。

這其中有他不好意思開口的原因,也有顧宇時確實沒錢了的原因。

那位別人口中八卦的主角,年輕俊秀有才華的人生贏家小陶總,這時左邊站著忠心能幹的合夥人周副總,右邊站著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朋友許硯。

前面跟他談笑風生的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企業家,即使不同行業,也慕名前來跟他結交。

甚至還有工作人員專門跟拍他的動向。

旁觀的李鶴軒嘖嘖了兩聲,心想,倒是看著挺風光的,但是改變不了被人包養過的事實。

要不是因為那事跟顧宇時有牽連,他分分鐘想爆料。

李鶴軒出身好,打從心底裏看不起陶梓安,他終究是咽不下被陶梓安指著鼻子罵女表子的那口氣,端著一杯紅酒從陶梓安身邊路過。

李鶴軒很想把紅酒正面潑在陶梓安言笑晏晏的臉上,但這樣做顯然太出格了點,只能裝作不小心。

就在李鶴軒將酒杯刻意傾斜的瞬間,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他的酒杯:“你幹什麽?”

森冷陰鷙的聲音低低灌進李鶴軒的耳朵裏。

“……”李鶴軒擡眸一看,對上許硯駭人的眼神,心裏發毛:“許先生,請你放手。”

“嗯?這不是李先生嗎?”陶梓安圍觀全過程,笑不達眼底,考慮了一下,偏頭對許硯說:“放手,你這樣做,會讓人以為李先生想用紅酒潑我。”

“嘖。”許硯不爽地把手收回來。

李鶴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說道:“不好意思,失陪。”面對陶梓安,他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做。

“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一洗趟手間。”陶梓安想了想,尾隨李鶴軒而去,經過擺酒的桌子,倒了一杯滿滿的紅酒。

李鶴軒剛走進洗手間,就聽見後面有腳步聲跟著他。

就在他回頭的瞬間,一灘酒液迎面向他潑過來,然後才是陶梓安那張若無其事的臉。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陶梓安笑得花枝招展,然後拎著空杯子轉身高高興興地離開。

至於後面的李鶴軒會有什麽反應,誰管呢,他只管自己高不高興。

“……豈有此理!”留在原地的李鶴軒氣得手抖,可是他做不到歇斯底裏地沖出去報覆陶梓安,他要臉!

趁著沒人進洗手間,李鶴軒目眥欲裂地走到洗手盆邊洗臉,用力地抽出口袋裏的手帕,一邊擦臉一邊打電話給顧宇時。

“軒哥?”

過了良久,李鶴軒道:“我被你前男友潑了紅酒。”

顧宇時:“……”

顧宇時頓時頭疼,這確實是陶梓安會做的事情,不過:“發生了什麽,他為什麽用紅酒潑你?”

李鶴軒無奈道:“我怎麽知道,他帶著一杯紅酒來洗手間,分明是故意的。”

確實,有誰會帶紅酒上洗手間啊。

“……我找他談談。”顧宇時安撫好李鶴軒,找出陶梓安的電話打過去。

這還是分手後,他第一次打陶梓安的電話。

“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陶梓安看見來電顯示猛翻白眼,接起很不耐煩地說:“歪?有事說事,我現在很忙。”

顧宇時開門見山:“你為什麽潑人紅酒?人惹你了嗎?”

陶梓安擲地有聲:“惹、了。”

對啊,李鶴軒就是惹他了啊,先撩者賤不知道嗎?

“怎麽惹你了?”之前不清楚緣由,顧宇時倒也想聽聽。

陶梓安說:“是他先想潑我的,不是,我為什麽要跟你解釋?”搞笑,想給心肝肉出頭也要先搞清楚來龍去脈好吧:“顧總,你有功夫來找我茬,不如多勸勸他別招惹我,再有下次,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電話啪嘰掛了。

顧宇時找陶梓安之前頭疼,找了陶梓安之後更頭疼。

不一會兒,領口濕潤的李鶴軒找到顧宇時,臉色非常不好:“怎麽樣,你找他了嗎?”

找是找了,被罵了一通。

這讓顧宇時怎麽說?

“軒哥,抱歉,我跟他已經分手了,我也管不了他。”顧宇時心情覆雜,面帶歉意地說道:“他的個性你知道的,下次我們離他遠一點……”

李鶴軒聽了就氣炸了,內心憋屈得不行,現在他才是顧宇時的現任男友,顧宇時卻字裏行間護著前面那個,不是拿年紀小當理由就是管不了。

“那就這樣算了?”口吻充滿失望。

顧宇時內心一陣歉疚,但陶梓安他真的管不了,而且他覺得,李鶴軒一個成熟穩重的人,總跟陶梓安撕扯,未免是自找麻煩。

“對不起軒哥,那你想讓我怎麽做?”歉疚中帶著無奈。

這可不是李鶴軒想要的答案,可他礙於面子開不了口,一直以來,面對陶梓安他都處於下風,這種感覺可真是操蛋。

“算了,就當我倒黴吧。”李鶴軒冷聲。

這倒是令顧宇時對他更加內疚,想著從別的地方補償,順便聯絡聯絡感情,便道:“天氣漸冷了,要不這周末我們去山上泡溫泉,我給你做好吃的?”

李鶴軒一心撲在事業上,哪有心情跟顧宇時去泡溫泉:“不了吧,這陣子這麽忙,年底再說。”

“那隨你。”年底會更忙,顧宇時心想。

但總歸把這個話題扯了過去。

突然,一高一矮的兩個人並肩走過,引起周圍無數的竊竊私語,直到他們落座,顧宇時還能聽到陶梓安的名字頻頻出現。

無非又是在說陶梓安的光榮事跡,每一條都加上個年紀輕輕。

今年最出人意料的電子行業黑馬,在S市的商圈刮起一陣旋風。

“呵,我不信那些超前的技術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李鶴軒經過被潑紅酒之後,已完全不想掩飾對陶梓安的厭惡。

坐在他旁邊的顧宇時異常沈默。

不出所料又是這樣。

李鶴軒可氣死了,以前顧宇時的沈默,會被他讚譽為內斂,安靜,但現在只覺得悶!

對比起別人,顧宇時根本沒向著他,叫人怎麽不生氣。

受了鳥氣的今天晚上,李鶴軒沒有回他和顧宇時的家,而是對顧宇時說:“我太久沒回家了,今天晚上你自己回去,好嗎?”

“嗯。”心不在焉的顧宇時點點頭,沒有多問。

然而李鶴軒其實並沒有回李家,他轉道去了最近聯系密切的一位相親對象家過夜。

一個成年男人,無論性格怎麽溫文儒雅,也少不了那方面的需求。

就這樣,這天晚上,李鶴軒在外面和女人過夜,陶梓安在家和男朋友過夜,各有各的著落。

在家的宋佳玉其實沒睡著,她聽到了陶梓安回來的動靜。

似乎聽著還不止一個人,禁不住好奇的她,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看了看。

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陶媽媽的視野裏,頓時她驚訝了,好高好壯的一個年輕人,竟然足足比小陶高一個頭……

對方穿著合身的西服,看起來精神俊朗,倒是一點也不比前男友差。

雖然宋佳玉對陶梓安那位前男友挺內疚的,但怎麽說,分手是那人先提的分手,也不能全怪她家小陶。

“噓,小聲點,我媽在睡覺。”陶梓安賊頭賊腦,赤著腳在地上輕輕地走過。

許硯心想,那一會兒進屋裏怎麽辦?

他們辦事一向動靜大。

難道今晚得憋著了。

“早知道我們去酒店。”許硯尋思著陶媽媽在家,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今晚肯定是要憋著了。

“得了吧,我不喜歡住酒店。”小陶總拿著衣服進了浴室,探頭沖許硯勾勾手:“進來進來。”花灑一開不就什麽都能做了嗎?

不大的浴室,因為許硯的到來,顯得逼仄了起來:“欠著吧,下次見面再向你討回來。”語氣懶洋洋的他,背對著陶梓安,讓陶梓安給他搓背。

“呀,你個臭許硯,你好意思讓我伺候你,我還沒讓你伺候呢!”陶梓安一向奉行他出錢別人出力,沒有他出力別人出錢的份兒。

許硯挑起帥氣的眉,笑得怪好看:“哦,新鮮勁兒過去了,老公變成臭許硯了?”頓了頓,他和陶梓安調換了位置:“可以,我來伺候你。”

擠沐浴露,上沐浴球,許硯給小男友洗了一個從裏到外的澡。

陶梓安覺得,他以後都不敢讓許硯幫他洗澡了。

第二天許硯早早走了,宋佳玉這麽早起床的一個人也沒瞧見他,就納悶,問陶梓安:“昨晚你自己回來的?”

吃著早餐的陶叔,昨晚在浴室快樂了兩回,現在正虛著,倒也沒隱瞞:“還有許硯,不過他早上走了。”

宋佳玉:“來都來了,媽也知道了,怎麽不留人家吃早餐?”她倍感失落啊,兒子的兩任男朋友她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人好不好,和小陶相處得怎麽樣?

雖說是男的,但總歸談著了不是嗎?

“……”這還是反對他談男朋友的媽嗎?

陶梓安想了想,比較含蓄地說:“媽,等你兒子以後找到要共度一生的對象,再介紹給你認識。”

那還早呢,他現在才十九。

能不能遇到還兩說。

“崽,你在說啥?”陶梓安的媽媽一著急連方言都飈了出來,非常不讚同陶梓安的戀愛態度:“你不能這樣,你怎麽每一個都不打算跟人家好好過啊?”

這孩子愛情觀有問題!

眼看著上學要遲早了,宋佳玉仍在滔滔不絕地講述正確的戀愛觀,陶梓安實屬無奈,只能找借口出門。

正確的愛情觀,陶梓安怎麽就不懂了。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我聽過很多道理,卻仍然過不好這一生。

日子在指間悄悄流逝。

S市的第一場雪下得很晚。

那會兒陶梓安在寢室裏給仨大侄子進行期末考試前最後的動員!

一對一補習,懸梁刺股,誰也不許偷懶。

忽地,對面寢室樓有人起哄一聲:“下雪了!”

303也扔下書本全擠在陽臺看雪去了。

“還以為今年不下雪了。”閆兵說道。

“這才哪到哪啊?”田俊敲了老四腦殼一下,老四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傻。

陶梓安靜靜欣賞了下雪,從兜裏拿出手機哢嚓哢嚓地拍照,□□圈:下雪了真開心,你那裏也下雪了嗎?

看起來許硯並不是經常看手機,好一陣子沒動靜。

不過半個小時之後,陶梓安就接到了那個電話:“下雪了安安。”

……

又是大學的考試周。

顧宇時立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紛紛揚揚的雪看了很久。

“宇時?”李鶴軒提著一個保溫盒進來,笑瞇瞇地說:“給你送飯來了。”

顧宇時這才回神,轉身走到李鶴軒身邊來,皺眉道:“軒哥,這麽冷的天你怎麽來了……”

靠近的剎那,顧宇時在李鶴軒身上聞到一股清新的沐浴露味道。

但這個味道很陌生,顯然不是他家中慣用的那種。

李鶴軒彎腰張羅:“這有什麽,我難得空閑當然要給你做頓飯了。”說著已經擺好了,招呼顧宇時:“快坐下吃,免得冷了就不好了。”

心存疑惑的顧宇時依言坐下:“謝謝軒哥。”

拿起筷子,他仔細看了眼這套餐具,是嶄新的樣式,可以確定家裏頭之前沒有。

不想不知道,一想的話,他和李鶴軒最近都忙,自從秋季峰會開始,李鶴軒就隔三差五地在外頭過夜。

要說李鶴軒的私生活,在顧宇時印象裏很正派。

絕不會做出戀愛期間劈腿的事情。

“軒哥,你今天回李家了嗎?”顧宇時冷不丁問。

“沒有,怎麽了?”都怪顧宇時太放任,從不查崗,李鶴軒根本沒有被查崗的概念。

“哦,我還以為你從李家過來。”顧宇時若無其事,帶過了話題:“最近伯母沒有催你去相親了吧?”

要知道他們在一起之前,李鶴軒處境艱難。

最近反而沒有聽對方提起過。

“嗯?”李鶴軒看他,說:“隔三差五還是催,不過被我擋回去了。”

到這裏,顧宇時不再詢問。

別的事情他不敢肯定,但他敢肯定李鶴軒在撒謊。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軒軒:是你讓我自由過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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