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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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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遇到顧明楷純屬意外, 並沒有對陶梓安的心情造成影響。

因為他對顧明楷的印象,除了顧宇時的大哥, 接力華夏的創始人, 挺厲害的人一個企業家以外,就沒有別的了。

自然也沒有主意顧明楷什麽時候匆匆離開。

“今晚的手氣真不錯。”又是一把賭贏,陶梓安將手裏的四張牌放到桌面上, 正好是20點。

在座不會有人的點數比他贏面更大了。

“後生可畏啊,要不來玩點更大的?”同桌一位滿臉邪氣的男人,自陶梓安落座後,就一直有意無意地用眼神調戲年輕面嫩的陶梓安。

“不了,我習慣早點休息。”陶梓安笑道,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今晚我就玩到這了,大家慢慢玩。”

然後招來服務員, 給他兌換好籌碼, 瀟灑地離開。

“真是個美味的小東西,可惜了。”那男人目送陶梓安離開,喃喃道:“顧大少真爽,來辦事都不忘風流快活。”

男人隔壁的中年人小聲開口:“我聽說他和鈴木先生的談判很不順利……”

卻被男人一個眼神制止, 沒有再說下去。

嚴格來說時間也不算晚,只是十點半罷了。

成為別人口中閑談的陶梓安, 回房間睡覺之前, 不死心地逛了一圈酒吧,看看能不能遇到今晚陪他纏纏綿綿的帥哥。

可惜給自己灌了半杯烈酒,也找不到勉強能接受的對象。

不是身材長相不符合就是氣質太差, 激不起他想睡的欲望。

“算了。”滾床單這種事又不是買大白菜,既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陶梓安也不急,喝了半杯酒就回了房間。

最昂貴的票價,享受的自然是船上最好的房間。

十點半還是太早了,陶梓安洗完澡,靠在窗邊翻閱當天的資訊。

這時,同一排左側的某間客房。

一個昏迷不醒的高大男子臥倒在地上。

“指紋弄好了,再給他衣服上沾點鈴木的血。”

“快走,五分鐘後恢覆監控。”

“他不會提前醒來吧?”

“不會的,藥量足夠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有意識但是身體怎麽都動不了的顧明楷,心急如焚,但是卻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不聽使喚的肌肉仿佛陷入了沈睡般,怎麽都接收不到大腦的指揮,但是顧明楷沒有放棄,他非常驚人地靠著意志力睜開眼睛,從地毯上緩緩爬起來。

附近的床上,鈴木先生胸口上插著一把刀,鮮血從傷口處不停溢出,看起來非常新鮮。

搖搖欲墜的顧明楷走過去,抽出紮在皮帶中的襯衫下擺,抖著手指處理刀柄上的指紋。

做完這一切他不知道具體過了多少分鐘,只知道哪怕時間還夠也撐不到他離開現場,更撐不到他制造不在場證據……

但即使是這樣,顧明楷還是迅速脫下自己身上帶血的襯衫,拿在手裏奪門而出。

“鈴木先生和顧先生還在談話嗎?”腳步聲和交談的聲音。

顧明楷所處的位置正是轉彎口,他立刻掉頭向另一頭走去。

見過諸多大風大浪的男人並沒有因此慌亂,可是擡手看了眼時間,五分鐘太短了,下一步該怎麽辦根本毫無頭緒。

“鐸鐸鐸。”

有人敲門,陶梓安恰好站在門邊,準備上洗手間的他,往貓眼看了一眼,顧明楷?

“顧先生?”他剛一打開門,一股力道撲了進來。

四肢不勤的陶叔,險些要拿手裏的杯子砸人,因為顧明楷嚇到他了。

“抱歉。”只見顧明楷光著膀子進來之後把門關上,樣子非常狼狽,手裏還握著一件帶血的襯衫:“小陶先生,我被人陷害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幫幫我。”

陶梓安被顧明楷嚇了一跳,警惕地退後了幾步:“你做了什麽?”

早就預料到陶梓安可能會是這種反應,顧明楷急道:“幫我制造不在場證據,事情原委稍後我再跟你說,總之我沒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

但是偽造事實就是犯法啊……

陶梓安心裏咆哮。

“外面的監控被真正的兇手斷了,我進來的時候鈴木先生的人已經進了他的房間,現在鈴木先生的死已經被人發現了,如果真的證實兇手是我,或者任何一個國人,這件事都會很嚴重……”

“停,既然這樣你還在啰嗦什麽?”事件上升到國家利益身上,陶梓安快速地一把搶過顧明楷手中的襯衫,走進洗手間清洗上面的血跡:“快脫衣服,把花灑打開,衣服放在下面。”

“……”顧明楷心領神會地行動起來,站在花灑下面把自己打濕,還用了這裏的沐浴露香皂。

陶梓安把洗幹凈的襯衫扔到花灑下面,然後脫自己的衣服,全部扔到地上去。

“有血腥味……”嗅覺敏感的陶叔嗅了嗅,眉頭皺起來:“不過問題不大。”

顧明楷頂著一頭濕發,被陶梓安推到臥室:“小陶先生,你的意思是……”

“制造我們在約炮的假象,快把自己擼起來,我還要弄點血……”陶梓安在他身上一邊說一邊思考怎麽弄血:“趁著有時間快對一下口供,你是幾點進的死者的房間?”

“晚上十點鐘,跟他談話,然後幾個人沖進來……”顧明楷呼吸紊亂,一手扶著陶梓安:“小陶先生,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操,那是你見識少……”然後血怎麽弄!血怎麽弄!

作為一個怕疼星人,除了那檔子事的疼,陶梓安不想接受任何疼。

“我來吧。”顧明楷準備弄傷自己。

“不行,你不能有傷口。”陶梓安翻白眼道:“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攻我是受,我受傷天經地義,你受傷算個什麽事?”

作為前女友遍布全球的情場老手,顧明楷怎麽會不知道陶梓安的意思,他只是覺得對不起陶梓安。

“不行,我怕疼,我對自己下不了手。”陶叔陷在這個環節不知所措,對顧明楷說:“要不你來動手吧?”

現在不是磨嘰的時候,顧明楷問:“弄傷哪裏?”

“菊花。”陶梓安說。

顧明楷:“!!!”

恕他直言:“我也下不了手……”如果是胳膊腿還能試一試,但這個真的不行。

“要不你去自首?”陶叔看著顧明楷的眼睛,血熱退去之後,他現在冷靜下來了。

“……”顧明楷給他的回覆是,一翻身把他撂倒:“抱歉了小陶先生,就當我顧明楷欠你的人情。”

“對……口……供……”

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但客人久久不開門。

特警隊的人只好讓工作人員開門,硬闖進來。

緊閉的船艙門一開,一股男人都知道的特殊味道撲鼻而來,混合著汗水和血腥的味道,險些讓人上頭……

年輕人的背部成為了特警隊員們打開門之後看到的第一幅畫面。

“……進去洗手間看看。”

但他們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場面而放松警惕。

這間房距離死者的房間很近,而且終於找到了那位嫌疑最大的顧先生。

“怎麽回事?”看到有人沖進來的一瞬間,顧明楷坐起來,拉起被子將陶梓安護在懷裏:“你們在幹什麽!”

“我們是XX特警隊的人,正在查辦一起兇殺案,請你們起來把衣服穿上,配合警方調查。”

顧明楷露出驚訝的神色,但眼底寫滿了不快,臉色非常臭:“配合調查是我們的義務,但是你們這樣闖進來真是令人不爽。”

特警隊的人擺著撲克臉,內心也很尷尬,可是幹這行還能怎麽樣?

“可以出去一下嗎?”顧明楷問。

“不能。”幾個人齊刷刷地站著。

顧明楷只好忍受著那麽多雙眼睛起來穿衣服,但是他的衣服都濕透了,問陶梓安:“你有我能穿的衣服嗎?”

“你說呢?”裹在被子半死不活的青年說:“我這小胳膊小腿你不清楚嗎?”最後起來拿了一套寬松版的睡衣給顧明楷。

“謝謝。”顧明楷一邊穿一邊朝特警問:“死者是誰?怎麽死的?”

“鈴木先生,心臟被捅了幾刀失血而死。”

顧明楷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楞了片刻才繼續穿衣服。

“鈴木先生是誰?”陶梓安也穿好了。

“你不認識的人。”顧明楷對他說了句,看著一名特警從洗手間出來,對為首的一人小聲匯報。

那人聽完看著顧明楷:“顧先生,浴室裏的血腥味是怎麽回事?”

只見顧明楷楞了一下,看向陶梓安:“那應該是他的血。”

“是啊,顧先生技術太差了,在浴室裏搞得我血流成河……”陶梓安沒皮沒臉地說道,臉上沒有一點害臊的表情。

特警隊:“顧先生,你是鈴木先生死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你的嫌疑很大,我們要帶你回去接受調查。”

顧明楷雖然臉色難看,但也沒有拒絕:“這是公民的義務,應該的。”然後指著陶梓安:“他呢?”

“一並帶回去。”

被制服叔叔帶走的瞬間,陶叔那顆火熱的愛國心就徹底冷靜下來了,媽的,上了顧明楷的賊船。

不過,原著裏確實有過一件兇殺案,具體內容陶梓安已經不記得了,他當時一目十行,關註點全在傻逼男主和綠茶diao身上,倒是對顧明楷沒有怎麽關註。

理智推斷,顧明楷出事,一直在處理這件事留下的爛攤子,無暇顧及弟弟和綠茶朋友,也不是沒可能。

原著作者寫這段的目的也很明確,想讓蜜罐裏長大的顧二少經歷風雨,獨立自強。

雖然最後還是顧大出手幫忙,挺廢柴的。

哦不,也不能說顧宇時廢柴,只能說李鶴軒太能拖後腿。

耍筆桿子的讀書人硬是要學人做生意,也是醉醉地。

一路上,陶梓安滿腦子吐槽。

顧明楷很擔心他,不時投來關心的眼神。

時而在他臉上流連,時而在他受傷的地方掃過……

“沒事?”終於有機會說話,顧明楷湊近低聲問了句。

“還行。”陶梓安臉上淡淡,看不出情緒。

“委屈你了。”別的不敢多說,顧明楷拍拍陶梓安的手臂,但很快就被分開隔離。

作為嫌疑最大的人之一,為了配合調查,顧明楷坐直升機回到國內接受審訊。

同行的還有陶梓安。

這件兇殺案屬於特殊案件。

顧明楷和陶梓安被扣留的二十四小時之內就通知了律師,雙方開始拉鋸戰。

調查取證需要一定的時間,警方想要拘留三天。

顧明楷的律師不接受,以滯留盤問不得超過二十四小時為由,要求警方放人。

面對現有的各種不在場證明,警方只好放人。

警局門口,陶梓安跟著顧明楷上了車,身心疲憊的他完全不想說話,很快就在車上睡著了。

顧明楷身上還穿著陶梓安給他的那套夏天睡衣,看見陶梓安睡著了,頗為體貼地讓人調高空調的溫度,並壓低講電話的聲音。

說完幾通重要的電話,車廂內恢覆安靜。

副駕駛的助理回頭小聲問道:“小陶先生在哪裏下車?”

顧明楷皺了下眉:“到我家。”

現在是特殊敏感時期,在案件結束之前,顧明楷希望陶梓安的人身安全得到保障,最保險的方式就是讓陶梓安跟著他。

陶梓安連夜被警方用直升飛機帶回國,在直升飛機上根本睡不著,確實困得很,等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幾分鐘後,房間裏的燈被打開。

“……”陶梓安擡起手遮住眼睛,隱約從指縫中看見顧明楷的身影。

“小陶先生,你醒了嗎?”來者確實是顧明楷,已經換上了舒適的居家服,看起來比公共場合的他溫和不少。

“嗯……”不是很舒服地坐起來,陶梓安懶洋洋喊了句:“顧先生,這是你家?”

“是的,我一個人住。”顧明楷頓了頓,拿起手上的藥膏給他看:“我覺得你還是起來洗個澡,去上一下藥。”

“哦。”陶梓安神情自然,接過藥膏。

然後起來邁著不自然的步子進了洗手間。

兩個年紀已經不輕的老男人,一點尷尬的意思也沒有。

這一點陶梓安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顧明楷,要不是昨晚的遭遇和今天在警局的事情歷歷在目,打死他也不相信,二十都沒到的陶梓安是這樣的人……

臉皮忒厚,心智成熟,手段老練,演技一流。

顧明楷發現跟陶梓安相處沒有任何代溝問題,仿佛他們同齡人,這種成熟練達的感覺,就連小他五歲的弟弟顧宇時都比不上。

想想挺奇怪的。

接下來,陶梓安在顧明楷家吃了晚餐。

晚餐是廚師做的,按照顧明楷的意思做得很清淡。

對方細心體貼的舉動,讓陶梓安想起顧宇時,不得不說顧宇時真是天然暖男,說過一次愛愛之後要吃清淡就記住了。

晚飯後,倆人在書房進行了一次長談,關於鈴木先生死亡的整個過程和背後牽扯的事情。

“顧先生怎麽能酌定兇手不是國人?”現在想想,陶梓安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因為光憑顧明楷的一面之詞他就上了賊船。

不過當時情況緊急,他憑著看書時對顧明楷的印象做了選擇,也說不上莽撞就是了。

“殺了鈴木先生然後嫁禍給我的兇手說著一口純正的東京話,和鈴木先生來自同一個城市。”顧明楷輕叩著身前的茶幾:“我比較不確定的事情一,嫁禍是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二,兇手背後的人是誰,或者哪股勢力。”

日國的黑勢力分布錯綜覆雜,鈴木之死顧明楷不想去探究,他害怕的是有人要把他拉入泥潭。

不出所料的話,未來72小時,絕對會有人緊緊盯著他們。

“我好像攤上了大事。”陶梓安聽完顧明楷的話,喃喃說了句。

沈思中的男人聞言,輕松一笑:“也別太緊張,就算嫁禍成功,我也有解決的辦法。”更何況目前情況良好:“你就放心吧,這幾天先跟著我,等案件結束了你再回家。”

在結果出來之前,鈴木先生的死訊被警方隱瞞;但死者的國家卻已經公布了死者死亡的消息,並向警方施壓,希望警方盡快交出兇手。

沒多酒,國內開始謠傳顧明楷是鈴木案的嫌疑人,正在接受調查。

顧家聽到謠傳,第一時間打電話向顧明楷確認,得知是真的訓斥道:“明楷,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跟我們商量?”

顧明楷:“稍安勿躁,爸,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這件事跟我無關。”

顧父:“案件發生之前,你在鈴木的房間待了一個小時,警方應該會著重調查你,你要小心謹慎點。”然後才問:“有人證嗎?最好不是你的助理之類的。”

顧明楷:“有。”

剛掛了父親的電話,馬上又接到弟弟顧宇時的電話。

“哥?”顧宇時關心道:“外面的謠言你聽說了嗎?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明楷連父母都沒有細說,更不想跟弟弟多說,不過,想起陶梓安的老練,他頓時改變了註意:“是真的,目前正在接受調查。”

“你怎麽沒有跟我們說?”顧宇時的反應也是這個,然後道:“問題嚴重嗎?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不嚴重,我有不在場證明,應該過幾天就好了。”顧明楷說:“案件情況特殊,警方有可能會對你們進行問話,到時候如實說就是。”

顧宇時:“好。”

既然大哥這麽說,他就放心了。

“哥……”還有一件事,顧宇時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他哥說,可是……他需要一點認可,否則和李鶴軒的事情,還是讓他覺得有點不真實。

“什麽?”顧明楷語氣溫和。

“我……我跟軒哥在一起了。”顧宇時道。

“哦?”顧明楷一點都不意外,對於弟弟的感情生活,他很少關註,因為顧宇時太死心眼了,這麽多年就死磕一個李鶴軒。

“你生氣嗎?”顧宇時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出櫃只換來大哥一聲哦。

“不生氣,我早就知道了。”但是這倆能在一起,顧明楷多少還是有點驚訝:“你對鶴軒表白了?”

顧宇時頓了頓:“額,準確地說是他對我表白。”

“嗯?”顧明楷挑眉,這就很意外了。

“為了跟我在一起,他辭職了,想轉戰商場,哥你會幫一把嗎?”顧宇時趁機敲竹竿。

“幫?資源還是金錢?”顧明楷單刀直入。

“……兩樣都都要。”顧宇時說:“他也是你的朋友。”

是沒錯。

“但我從來不借錢給朋友,也不跟朋友合夥做生意。”這是顧明楷的原則,迄今而至,他的朋友都和他保持著幹幹凈凈的關系。

合作夥伴有生意上來往的,就不被他當成朋友了。

“……”顧宇時卡殼。

“再說了,你沒有錢嗎?”弟弟也做生意好幾年了,啟動基金還是能出來的,顧明楷心想。

“沒這麽多流動資金……”

“套現。”

“……”關鍵是能變賣的不動產也不多了,都在陶梓安那裏。

“宇時,你是你,鶴軒是鶴軒,就算你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會因此改變原則。”顧明楷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感情是不變的,包括我跟你之間的感情,如果你一直覺得我幫你是理所當然,那我們的關系遲早會變。”

這番話,顧明楷脫口而出。

他本不想說,但估計是受到了陶梓安的刺激。

為什麽別人家的孩子十九歲就能獨當一面,靠譜得一批,他弟弟二十六歲還活得不明不白?

是他老顧家水土不養人還是他這個哥沒做好榜樣?

“我知道了,哥。”顧宇時皺著眉,有點郁悶地掛了電話,但他知道他哥說得沒錯。

而且現在顧明楷處境不好,他不應該拿這些事煩他哥。

顧明楷涉嫌兇殺案的事,李鶴軒在任上也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如果是以往,他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顧明楷。

但這次他先打給了顧宇時,從顧宇時那裏知道情況不嚴重,就放心了。

“資金的事你跟明楷說了?”李鶴軒知道顧宇時現在沒錢,而顧宇時之前跟他提過一嘴,要找顧明楷拿一點。

“還沒,我自己再看看。”頓了頓,顧宇時道:“不用找我哥,他最近麻煩事多。”

“……”李鶴軒郁悶,要是當初不給陶梓安那麽多,他們現在就用不著到處找人借錢。

那可是幾個億,他算算。

還有之前在一起給的,多少他不知道,但肯定不少。

問顧宇時給了多少,顧宇時也不肯說。

案件正在調查,找到顧宇時本人的時候,正是他跟顧明楷通電話的當天下午。

警方:“顧二先生,我們想問幾個關於你大哥顧明楷的問題,第一個,請問你的大哥顧明楷是同性戀嗎?”

顧宇時面露意外,這是什麽操蛋問題:“不是,我大哥是異性戀。”歷任對象都是女的,雖然不乏男人喜歡他。

“好的,第二個問題,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陶梓安的人?”警方又問。

顧宇時再次吃驚,皺眉道:“這個跟我大哥涉嫌的案件沒關系吧?”

問話的警察挑眉:“你不知道陶梓安也是嫌疑人?”

“什麽?”陶梓安最近坐游輪度假,顧宇時知道,但他不知道,陶梓安坐的船跟他大哥坐的船是同一艘,但就算是同一艘,陶梓安怎麽會變成嫌疑人?

“事發當時,警方在案發現場附近的房間找到你大哥和陶梓安,而你大哥是重要嫌疑人,我們懷疑陶梓安在幫你大哥制造不在場證明。”

“這個懷疑很合理,但是需要證據。”顧宇時沈默了片刻,說出一句。

“是的,所以我們正在努力調查。”警察道:“我們查到最近你跟陶梓安有大額沒有名目的金錢交易,因為他跟你是情侶關系,對吧?”

“是……但已經分手了。”顧宇時的腦海裏,充斥著警察剛才透露給他的信息,他哥和陶梓安……

“我們找到兩位嫌疑人的時候,他們正在做愛,你覺得這樣合理嗎?”警方拋出一個鉤子。

“……”顧宇時望著那張開開合合的嘴,腦子混沌不堪。

他說什麽?

大哥和陶梓安做愛?

“看來顧二先生很吃驚。”這就是警方覺得疑點重重的地方。

既然顧明楷非同性戀,在船上做愛的對象又是弟弟曾經的男朋友,怎麽看都覺得是假象。

顧宇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找回聲音的,強忍著脾氣道:“我哥不知道陶梓安跟我談過,他一直很欣賞陶梓安,會走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顧宇時不接受。

陶梓安不能跟他大哥,身邊的人都知道陶梓安跟過他,怎麽能讓陶梓安再去跟他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保哥哥還是保小安,這是個問題!

PS:顧大跟小陶是良師益友,一起幹事業,將來要出生入死的那種,比diao更剛需。

diao對小陶來說不稀罕,到處都有,但顧明楷只有一個。

我知道大家關心陶總的性生活,我這不正在安排嗎,活好還不粘人的優質攻,你們以為滿大街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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