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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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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簡知臉上表情變化不定,顯是有些為難,黃二叔便有些不耐起來,皺著眉頭問道,“小子,你是會還是不會?婆婆媽媽的,給句痛快話!”

簡知沈吟了一下,松開手腕,說道,“抱歉,這傷,有些難,我卻是不能治!”

黃二叔哈哈大笑,卻又猛然一收,說道,“你在戲耍於我嗎?什麽叫做不能治?”

簡知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與同伴走散了,你這病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所以…”

黃二叔顯是不信,冷哼一聲,說道,“若我把你同伴找來,你便能治了?”

簡知說道,“此是自然,只是時間卻是長些。”

黃二叔說道,“時間長些,難道你十年八年治不好,便能在我這裏混上十年八年嗎?”

簡知心頭有氣,說道,“你這病是怎麽回事,想來你自己也是清楚,否則也不會用了那麽些補藥,只是經脈郁結,藥力難以通行。反倒是你自己的內力得益良多,只是這內力多了,病狀卻更是明顯。所以,你這越是去治,便越是苦痛。”

“問題不解決,只是一味的施以虎狼之藥,可是嫌自己命長麽?給你看病的,也是倒黴,你自家不願意說,旁人猜測起來自然頗多謬誤。你這明明是練功不當,卻又當做是病去治,誰能治得好了?”

簡知言語並不客氣,黃二叔聽了先是臉上有些掛不住,哪知聽到後來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那些庸醫,自家看不出來,如何能怪得了我?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不過小先生卻是一語中的,不知小先生師從何人?想來也是師出名門了。”

簡知猶豫了一下,心說,師從何人卻不能告訴你,只是轉念一想,自家師父也未必便是人人皆知了,便說道,“家師上師下諱益正,閣下可曾聽過?”

黃二叔努力想了半天卻是毫無印象,只得說道,“想來尊師也是神仙一流,我等凡夫俗子沒有聽過,只是自己沒那福氣。”

簡知聽了便覺好笑,此人前倨後恭,先前懷疑自己時毫不客氣,如今見自己有些本事,便是連自己師父也只是說沒那福氣。可見也不是個良善之輩,自己既已答應,便當治好,只是日後卻還是不要來往的好。

黃二叔接著說道,“你的同伴在哪裏?如此天氣,若是在野外,卻是有些危險。”

簡知聞言,心知是自己疏忽了,便忙說道,“具體在何處,我也不知,我二人行在路上,突逢大雨,前後無有人家,只能在一處墳地樹下躲避。不想一覺醒來,拉車的馬不見了。一時著急,出來尋馬,不想卻是迷了路。”

黃二叔看了看清收,問道,“左近,可有什麽墳地嗎?”

清收想了一會,遲疑不決的說道,“倒是有這麽兩處,只是…”

黃二叔說道,“那還想什麽?叫你爹派人去找,若是找到了,便帶回來,順便讓你爹給這位小兄弟找一匹好馬來。”

清收奇怪的看了黃二叔一眼,卻還是應了一聲,舉著傘出去了。

清收迷惑,簡知卻是明白,這黃二叔多半是有報信的意思在裏面,不過自家也全無惡意,雖是不知他是什麽意思,卻也並不在意。

清收轉身離開,那女子也低著頭跟在後面,黃二叔見狀,說道,“清雪,你做什麽去?天氣不好,估計待會你大哥回來,等等回來一起走。”

那個女子便點點點頭,低著頭局促的站在了一邊。

簡知本沒覺得什麽,只是如此一來,自己反是感覺有些拘謹了一些。

黃二叔看了看清雪,許是知道她的性子,便沒再說話,看著簡知問道,“小哥兒這是要出遠門?”

簡知心頭一跳,隨即警惕了起來,情知在這蜀國,青羊宮勢力龐大,自己還是隱瞞些的好。便故作苦笑,說道,“在下從小便有怪病,時不時的便會突然失去知覺。治療了許久,也沒什麽作用,聽說大秦那邊有神醫,便想去看看。”

這便是簡知的狡猾之處了,雖是隱瞞了撒謊了,卻又在其中夾雜著對方知道的事實,叫對方下意識的相信自己所說的。

黃二叔果然沒再問簡知的去處,反是很好奇的問道,“小哥兒醫術驚人,尊師也沒法子嗎?”

簡知搖搖頭說道,“這世上之病,有先天後天之分,譬如傷痛發熱是屬於後天之病,這些便好一些。我這卻是屬於先天之病,素來難以醫治。”

黃二叔恍然是,說道,“就是胎裏帶的毛病唄?”

簡知點點頭。

二人東拉西扯的,沒多久,便聽見有開門的聲音。

接著,走進來一個魁梧而嚴肅的年輕人來,看面容和剛才離開的清收有些相似,想來這便是他們的大哥了。

年輕人一走進來,先是看了簡知一眼,接著便與黃二叔打起招呼來,“二叔的身體可是好些了?”

黃二叔卻似乎對這個年輕人並不喜歡,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好了,我還躺著嗎?”

年輕人卻似並不在意,轉而問簡知道,“在下小姓金,聽舍弟說,閣下能治好二叔的病?”

進來的雖然只有一人,簡知卻分明看見院子裏站著許多黑衣大漢,雖是下著雨,依然站得筆直,別的不說,只說這規矩二字,算的淋漓盡致了。

故此年輕人雖然客氣,簡知卻也不敢托大,說道,“不敢說一定治好,只是有些想法罷了。”

年輕人便說道,“如此,還請小神醫放手施為,便是不得根除,減輕些痛苦也是好的。金家上下,必感大恩,若有差遣,必然全力以赴。敢問小神醫,可還需要什麽藥物器具麽?”

簡知搖搖頭,說道,“不敢,神醫二字,在下才德淺薄,不敢當此稱呼。倒是不需要什麽藥物,也不需要什麽器具。只是在下苦病久矣,對於經脈有些心得罷了。如論醫術,其實了了。”

年輕人又客氣了一番,簡知無意中看見黃二叔似笑非笑的神情時,才恍然發覺,這年輕人東拉西扯的,只怕是等到他們尋找到了何老五,甚至再詢問一番,才肯讓自己治病。

這般謹慎,可見這黃二叔在他心裏其實頗有些分量,也可見此人其實是個謹慎的性子。不過,若是平常人家,哪裏用得著這般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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