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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魔教教主要從良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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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安寧。

他怎麽將這人給忘了。

她當初也是被人在心臟捅了一刀, 可現在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嗎?

光明教一定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聖藥。

沒聽見柳依依那賤人都求她了嗎。

虧他之前還信了那賤人的話, 以為光明教是真的沒有聖藥,沒想到這賤人居然還向著舊東家,幫她欺瞞他。

可恨之極!

想到這裏, 聶雲霸一雙期盼的眼睛也頓時看了過去, 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一襲黑衣面容淩厲的女人。

安寧聽到柳依依的話後一楞, 繼而失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這簡直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柳依依,你腦子裏裝的究竟都是些什麽,還是我給了你什麽錯覺,讓你以為我在殺了他之後會救他?”

“.......您,你不是喜歡他嗎。”柳依依停頓了一下,緊緊的咬著嘴唇,像是內心在經歷巨大的掙紮,最後她終於鼓足了勇氣, 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我,我答應您, 只要您肯救他,我一定離著他遠遠的,不再見他,不再出現在你們面前,不會再成為你們感情的絆腳石。”

安寧:“........”

安寧感覺像是吃了shi。

能不這麽惡心人嗎。

這樣的貨色白送她都不要啊。

“不, 你還是陪著他吧。”陪著他一起去死。

生同裘,死同穴,生死與共,多感天動地呀。

誰知柳依依卻像沒聽懂話似的,跪著膝行幾步,對著她就是一陣磕頭,“求教主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他一命,依依來生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往日的情分?做牛做馬?”安寧覺得這些任務世界的男女主每次都能刷新她的下限,“是靠著你捅了我一刀的情分?還是靠著你叛教倒打一耙的情分?”

柳依依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磕頭。

頭軟的額頭印在堅硬的石子路上,不一會就磕破了皮,白嫩的肌膚也是青紫一片,不斷的往外滲著血跡。

“.......唔唔。”

五感漸漸喪失,身體逐漸冰冷的聶無雙聞言眼中竄出一撮火光,口齒不清發出一些沒有意義的咿咿呀呀,他松開了抓著父親的手,朝著那個身形纖弱不停的給人磕頭的女孩伸出了手。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就垂了下去。

“吾兒!”

聶雲霸接著他的手,觸感一片冰涼,他伸手在兒子的大動脈處探了探,那裏已經沒了聲息。

“無雙!”聽到聶雲霸聲音不對的柳依依終於有了反應,一回頭就看見心上人面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胸口已然沒了起伏。

“不——”

她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磕磕絆絆的跑到了心上人身邊,看著那熟悉的容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教主,您為什麽就不能救救他呢?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呀。”

她失神落魄的跪坐在那裏,捧著聶無雙的手,狀似無意的低聲喃語。

陷入兒子死亡絕望中的聶雲霸動了動眼珠,然後一雙泛著死寂和殺氣的眼睛就直直的盯住了安寧。

安寧甩了甩鞭子,勾了勾手指,“不服來戰!”

聶雲霸當即就搶過身側一人的佩劍沖了上去。

鋒利的劍氣伴著雄厚的內力吞雲吐霧般的朝著安寧湧來,像是織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整個人都罩在了裏面。

安寧暗嘆了一聲。

不愧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實力果然不是聶無雙那白斬雞能比的了的。

再加上他驟然失子,滿腔的憤恨激發了潛力,縱然是安寧,應對起來也也有些吃力。

“啪。”

長鞭在再一次對擊中斷成了兩半,掉在地上。

安寧神色一緊,當即運起輕功就朝後退去。

下一刻,一道深達半米的裂痕出現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劍氣卷起狂沙朝著四周射去,落在人的肌膚上立馬被割除一道道細小的傷口,鮮紅的血絲立即滲了出來。

要不是她退的快,她整個人就被劈成兩半了。

安寧舌尖頂了頂上顎,眼中戰意更盛。

這才是這個武俠世界應有的水平。

安寧扔掉長鞭,換成匕首朝聶雲霸攻了過去,聶雲霸看到那把殺死了自己兒子的匕首,眼睛更紅了,眼球表面甚至都布滿了一條條血絲。

這是.......走火入魔的預兆。

劍氣仿若化作實質從四面八方朝安寧齊射,方圓一裏的地面上更是被劍氣割成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縱橫交錯的裂痕。

安寧感覺到了壓力。

她覺得自己就像大海上的一頁扁舟,周圍浪濤翻天洶湧,隨時都有可能被吞噬。

喉嚨處湧上一股腥甜,這是因對方內力壓迫受了內傷。

她咬緊牙關,將喉嚨的腥意壓下,匕首橫陳撞上聶雲霸的長劍,一只手化掌為刃朝著他的要害擊去。

聶雲霸側身避讓,一只手重重的印了上去。

“嘭!”

兩掌在半空中交匯,發出一聲劇烈的撞擊聲,隨即安寧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猛地退後了十幾米才止住距離。

聶雲霸退了十米。

不過幾米的距離,兩人之間的差距立現。

只是聶雲霸沒有註意到,他和安寧相擊的那只手心處,有一道白色的電流一閃而過,鉆進了體內。

“教主。”範煜和鐵牛擔心的叫了一聲,安寧擺了擺手,目光在他手心處一停,然後蓄力又攻了過去。

“找死!”聶雲霸冷喝一聲,眼神鄙視,調動周身功力毫不留情的反擊回去。

兩人又戰了三十幾招,安寧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就在鐵牛忍不住想要上前幫忙的時候,擂臺之上變故陡生。

聶雲霸身體一晃,一個分神被安寧覷準了機會,一掌狠狠的拍在心口。

凝聚了安寧全部內力的一掌將人瞬間擊飛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聶雲霸頓時昏了過去。

“聶宮主!”周圍的正道人士紛紛圍了過去,孫不醫從人群中擠進去,握住他的手腕,隨即臉色大變,“經脈斷裂,丹田受損,武功廢了。”

正道人士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們看著已成廢人的聶雲霸,情不自禁的將目光又落在站的挺直的女人身上,眼神不自查的帶上了恐懼和怯意。

他們怕了。

“還有誰不服想來比試?”安寧揚起頭,聲音清晰的傳入在場的每一個正道人士耳中。

中氣十足,一點沒有受傷或是力竭的趨勢。

眾人心中的遲疑更深了。

她到底是真的沒事還是故作無事呢?

各派掌門長老心中暗自嘀咕,不敢去堵那一半的可能。

擅修外力的擎天堡當機立斷,雙手抱拳道:“在下是來參加聶少宮主的婚禮的,既然婚禮不能正常舉行了,堡中事務繁忙,在下就先告辭了。”

他這一開口,剩下的人仿佛都找到了主心骨,一個個開口告辭。

安寧不置可否,只是朝著孫不醫的方向冷聲道,“千毒門的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孫不醫心中一個咯噔,不明白自己哪點觸了女魔頭的黴頭。

其他人見沒他們的事,一個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死道友不死貧道。

只要不是他們留下,誰管千毒門死不死。

看著作鳥獸散的正道人士,鐵牛發出一聲不屑的嗤聲,“一群沒膽的人。”

安寧對著範煜招了招手,在人走過來後道,“你去問千毒門要兩生花的解藥,順便敲一筆。”

她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景曜,暗道就當給他要的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了。

範煜點了點頭,搖著扇子朝著孫不醫走去。

“你怎麽樣?”景曜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她身邊,關心的問道。

“沒事。”安寧這麽說道,身子卻不受控制的一晃,要不是景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就要在眾人面前丟人了。

“扶我去馬車。”

景曜看著女人冷白的臉色,心中劃過一抹心疼,他輕聲應了一聲,一只手從後面環住她的肩膀,帶著她上了馬車。

光明教其他弟子看著自家教主小鳥依人般的偎依在壓教相公懷裏,了然的眨了眨眼睛,跟著左護法上山去清理戰利品了。

乾坤宮的兩位宮主一死一廢,日後江湖上恐怕再無乾坤宮了。

就是有,也不成氣候。

至於被眾人冷落的柳依依,則被官府的人關入牢車,帶回了府衙。

對於偷盜主家財物還私逃的仆人,根據大周律法,想來也不會很好過了。

事實上柳依依自那天起也確實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被帶回府衙後,江從善以極快的速度給她定罪,判刑,流放。

漂亮的臉上上被黜了“盜”字,斷了她靠美貌翻身的可能。一身細滑肌膚也在流放的風吹日曬中變的黝黑幹枯,像是失了水分的果子,不再清香誘人。

等到了目的地,每天更有做不完的活計,動輒挨打吃不飽飯還要遭受同屋人的欺壓。

夜深人靜之時,柳依依常常難過的躲在被子裏哭。

第二天,卻還要拖著疲憊的身子繼續苦重的活計。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來救她了。

.......

“噗。”一進入馬車,安寧再也忍不住噴出了一口淤血。

她面色萎頓的靠在車廂上,捂著胸口小聲的咳嗽。

每咳嗽一聲,就吐出一口血。

景曜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神色頓時崩了。

他撩開簾子就想下車,衣襟卻被扯住。

景曜回頭一看,安寧正睜著一雙清冽的眸子看著他,“別去,我這裏有藥。”

在上車的時候,她已經從空間中將小還丹取了出來,就在她前襟的袋子裏。

景曜收回手,重新坐了回來。

安寧顫著手從前襟裏掏出了藥瓶,因為手抖,不小心還帶出來一本書。

景曜低頭掃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書,上面的五個大字頓時映入眼簾--《五行陰陽訣》。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文求收藏--《我出牢獄的那些年》

作為一只上古大妖,祝竜多年後第一次下山便遇到了十分嚴峻的“三無問題”。

吃飯沒錢,住店沒證,舉目無親。

祝·妖族大佬·竜再一次感受到了蒼天對她深深的惡意!

好在她還有礦!

祝竜帶著氣吞山河的氣勢豪氣萬丈的指著一座山道,“那山裏的金子都是我的!隨便拿!”

特殊事務管理局的副部長擦著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說:“大人,那座山因為多年無主已經被國家回收了!”

祝竜豎眉:“我不是在這嗎?!”

副部長苦笑不已。

誰知道您被關了五千多年還能有出獄的一天呢。

微博--圓圓的圓V,歡迎大家關註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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