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率性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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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徐一鳴和倪小雲便起床收拾好了行禮，本來也就一個包袱，從頭到尾也沒打開過，所以也談不上什麽收拾。
徐一鳴讓倪小雲拿一些銀兩放在客房的桌子上，倪小雲不解，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徐一鳴道：這摩雲洞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地方，我們不能受他的恩惠，不然以後會落人話柄。
倪小雲明白了徐一鳴的意思，她深感讚同，利索地掏出一些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待二人離開，小二上來收拾房間，看到了桌子上的銀子，他一聲不吭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小二回到前臺。
掌櫃問他：房間收拾好了嗎？
小二道：收拾好了，果然是個人物，還留下了些銀子，算是打點。
掌櫃問：多少？
小二道：二十兩。
掌櫃笑道：這麽點碎銀子，一晚上的房費都不夠，還號稱什麽大俠？也不嫌寒磣。
二人來到拍賣房，小胡子正在指揮手下清點拍賣的秘籍和兵器，拍賣已經全部結束。
徐一鳴將那牌子還給他，小胡子接過來，問道：徐大俠，這是要走？
徐一鳴道：打擾多日，是該走了。
小胡子倒是不再客套了，他接過牌子，道：那既然如此，我送二位。
徐一鳴道：不必了，這一路下山的人怕是也不少，我們跟著人群下山去便是。
小胡子道：也好，二位一路順風。
徐一鳴和倪小雲拱手道：告辭。
小胡子道：珍重。
徐一鳴和倪小雲朝洞口走去，那些被掛起來的人頭都已經流幹了血，一些人正在指指點點，嘲笑那些人頭的表情。人頭節已經結束，拍賣和歌舞都已經截止，很多人已經開始下山，不過妓院和擂臺還是匯聚了很多人，很明顯，他們都是意猶未盡的。
倪小雲突然反應過來，道：哎，你那個朋友呢？
徐一鳴問：恩？哦，你是說朱哲兄弟？
倪小雲道：對啊，怎麽沒看到他？
徐一鳴朝四周掃視一遍，果然不見朱哲俊豪的蹤影，他道：可能他已經下山去了吧。
倪小雲道：他一點武功不會，也來闖蕩江湖，倒是挺有意思的。他買的那本秘籍，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徐一鳴嘆息道：看他性情直爽，倒是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不過江湖兇險，真希望他能逢兇化吉。
倪小雲發現一些武林人士換上了摩雲洞的黑色制服，她輕輕拉一下徐一鳴，示意他去留意這些人，道：這些都是前些天和我們一起上山來的，怎麽都穿上了這裏的衣服？
徐一鳴輕聲道：下山再說。
二人剛到洞口，正好撞上有德和尚、玄機子和小櫻尼姑三人，倪小雲不喜歡他們三個，臉上一下子冰冷起來。
他們三個出家人，身上沒什麽銀兩，自然住不起摩雲洞的客棧，不過即使有銀子，他們也是萬萬不能住進去的，因為那客棧旁邊就是妓院，日日夜夜鶯聲燕語從不間斷，而一出客棧門馬上就能看見互相廝殺的擂臺和掛滿人頭的巖壁，這充滿原始氣息的山洞豈容得下三個出家人？這幾日，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洞外的墳場度過，洞裏的殺戮他們管不了，於是就流動於墳場之間，給一個又一個墳裏的孤魂野鬼念經超度，這些孤魂野鬼要是泉下有知，這一下子來了三個出家人，用三種不同的經文來超度他，不知道是能讓他安息還是直接吵了他的清凈。
有德和尚迎上來，道：呵，還以為徐大俠就此投奔了這摩雲洞，在這裏呼風喚雨了，怎麽著，還嫌這裏的廟太小？
倪小雲道：廟是給你們和尚尼姑的，我們鳴哥有地方住。
玄機子道：徐大俠此番前來不會只是為了觀摩這人頭節吧？既然前日裏徐大俠自稱沒拿走天目劍，莫非是懷疑這天目劍就在這摩雲洞？
徐一鳴道：天目劍究竟身在何處，在下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不過此次上山，卻是只為觀摩一下這名震江湖的人頭節，不知三位又為何而來。
有德和尚不禁哈哈一笑，道：我們，不過是為了湊湊熱鬧。
玄機子一把將小櫻尼姑的一條胳膊抱在懷裏，道：你是為了湊熱鬧，我是為了陪著小櫻。
有德和尚推開玄機子，道：我是為了湊熱鬧，也是為了陪著小櫻。
兩人開始互不相讓爭吵起來，抱在一起，滾到地上，像是兩個小孩子在大家。
徐一鳴拱手道：告辭。
隨即帶著倪小雲下山去了。
待徐一鳴和倪小雲走遠，有德和尚和玄機子這才停了下來，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
小櫻尼姑道：看看你們兩個，像什麽樣子？
有德和尚道：佛說，無須檢點問因果，率性而為即是緣，我們這不就是率性而為嗎？
小櫻尼姑道：你這滿口胡說八道，當心把佛祖氣死。
有德和尚笑道：沒事，佛祖氣量大著呢。他又看著徐一鳴的背影，喃喃道：莫非天目劍真在這摩雲洞？
徐一鳴帶著倪小雲，走得很快，他們避開了人很多的大路，而是走僻靜的小路，一路上徐一鳴多次留意，這才確認無人跟來，他們在山林間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下午，終於來到一處城鎮。
他們在一家客棧門前停下了腳步，倪小雲擡頭一看，道：咿，悅來客棧？怎麽之前我們住的那一家好像也是這個名字？
徐一鳴一回想，果然不錯，之前住的那家客棧就叫悅來客棧。
兩人進到店裏去，小二馬上迎了上來，問道：兩位是打尖呢還是住店？
倪小雲問道：你們這家悅來客棧和臨水鎮那家有什麽關系呢？怎麽都是一樣的名字？
小二道：這你得問老板去。
這客棧的老板自己也就是掌櫃的，他正在櫃臺算賬，聽到了倪小雲和小二的對話，道：這名字是我以前從說書人嘴裏聽來的，他總說誰誰誰哪位大俠在悅來客棧力戰群雄之類的，我覺得這名字不錯，就借來用了。
徐一鳴笑道：原來是這樣，興許臨水鎮那家也是這樣。
開了房間，安置好倪小雲，徐一鳴轉身便要離開。倪小雲一下子拉住他的手，一臉嫵媚道：明天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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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鳴讓倪小雲拿一些銀兩放在客房的桌子上，倪小雲不解，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徐一鳴道：這摩雲洞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地方，我們不能受他的恩惠，不然以後會落人話柄。
倪小雲明白了徐一鳴的意思，她深感讚同，利索地掏出一些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待二人離開，小二上來收拾房間，看到了桌子上的銀子，他一聲不吭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小二回到前臺。
掌櫃問他：房間收拾好了嗎？
小二道：收拾好了，果然是個人物，還留下了些銀子，算是打點。
掌櫃問：多少？
小二道：二十兩。
掌櫃笑道：這麽點碎銀子，一晚上的房費都不夠，還號稱什麽大俠？也不嫌寒磣。
二人來到拍賣房，小胡子正在指揮手下清點拍賣的秘籍和兵器，拍賣已經全部結束。
徐一鳴將那牌子還給他，小胡子接過來，問道：徐大俠，這是要走？
徐一鳴道：打擾多日，是該走了。
小胡子倒是不再客套了，他接過牌子，道：那既然如此，我送二位。
徐一鳴道：不必了，這一路下山的人怕是也不少，我們跟著人群下山去便是。
小胡子道：也好，二位一路順風。
徐一鳴和倪小雲拱手道：告辭。
小胡子道：珍重。
徐一鳴和倪小雲朝洞口走去，那些被掛起來的人頭都已經流幹了血，一些人正在指指點點，嘲笑那些人頭的表情。人頭節已經結束，拍賣和歌舞都已經截止，很多人已經開始下山，不過妓院和擂臺還是匯聚了很多人，很明顯，他們都是意猶未盡的。
倪小雲突然反應過來，道：哎，你那個朋友呢？
徐一鳴問：恩？哦，你是說朱哲兄弟？
倪小雲道：對啊，怎麽沒看到他？
徐一鳴朝四周掃視一遍，果然不見朱哲俊豪的蹤影，他道：可能他已經下山去了吧。
倪小雲道：他一點武功不會，也來闖蕩江湖，倒是挺有意思的。他買的那本秘籍，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徐一鳴嘆息道：看他性情直爽，倒是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不過江湖兇險，真希望他能逢兇化吉。
倪小雲發現一些武林人士換上了摩雲洞的黑色制服，她輕輕拉一下徐一鳴，示意他去留意這些人，道：這些都是前些天和我們一起上山來的，怎麽都穿上了這裏的衣服？
徐一鳴輕聲道：下山再說。
二人剛到洞口，正好撞上有德和尚、玄機子和小櫻尼姑三人，倪小雲不喜歡他們三個，臉上一下子冰冷起來。
他們三個出家人，身上沒什麽銀兩，自然住不起摩雲洞的客棧，不過即使有銀子，他們也是萬萬不能住進去的，因為那客棧旁邊就是妓院，日日夜夜鶯聲燕語從不間斷，而一出客棧門馬上就能看見互相廝殺的擂臺和掛滿人頭的巖壁，這充滿原始氣息的山洞豈容得下三個出家人？這幾日，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洞外的墳場度過，洞裏的殺戮他們管不了，於是就流動於墳場之間，給一個又一個墳裏的孤魂野鬼念經超度，這些孤魂野鬼要是泉下有知，這一下子來了三個出家人，用三種不同的經文來超度他，不知道是能讓他安息還是直接吵了他的清凈。
有德和尚迎上來，道：呵，還以為徐大俠就此投奔了這摩雲洞，在這裏呼風喚雨了，怎麽著，還嫌這裏的廟太小？
倪小雲道：廟是給你們和尚尼姑的，我們鳴哥有地方住。
玄機子道：徐大俠此番前來不會只是為了觀摩這人頭節吧？既然前日裏徐大俠自稱沒拿走天目劍，莫非是懷疑這天目劍就在這摩雲洞？
徐一鳴道：天目劍究竟身在何處，在下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不過此次上山，卻是只為觀摩一下這名震江湖的人頭節，不知三位又為何而來。
有德和尚不禁哈哈一笑，道：我們，不過是為了湊湊熱鬧。
玄機子一把將小櫻尼姑的一條胳膊抱在懷裏，道：你是為了湊熱鬧，我是為了陪著小櫻。
有德和尚推開玄機子，道：我是為了湊熱鬧，也是為了陪著小櫻。
兩人開始互不相讓爭吵起來，抱在一起，滾到地上，像是兩個小孩子在大家。
徐一鳴拱手道：告辭。
隨即帶著倪小雲下山去了。
待徐一鳴和倪小雲走遠，有德和尚和玄機子這才停了下來，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
小櫻尼姑道：看看你們兩個，像什麽樣子？
有德和尚道：佛說，無須檢點問因果，率性而為即是緣，我們這不就是率性而為嗎？
小櫻尼姑道：你這滿口胡說八道，當心把佛祖氣死。
有德和尚笑道：沒事，佛祖氣量大著呢。他又看著徐一鳴的背影，喃喃道：莫非天目劍真在這摩雲洞？
徐一鳴帶著倪小雲，走得很快，他們避開了人很多的大路，而是走僻靜的小路，一路上徐一鳴多次留意，這才確認無人跟來，他們在山林間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下午，終於來到一處城鎮。
他們在一家客棧門前停下了腳步，倪小雲擡頭一看，道：咿，悅來客棧？怎麽之前我們住的那一家好像也是這個名字？
徐一鳴一回想，果然不錯，之前住的那家客棧就叫悅來客棧。
兩人進到店裏去，小二馬上迎了上來，問道：兩位是打尖呢還是住店？
倪小雲問道：你們這家悅來客棧和臨水鎮那家有什麽關系呢？怎麽都是一樣的名字？
小二道：這你得問老板去。
這客棧的老板自己也就是掌櫃的，他正在櫃臺算賬，聽到了倪小雲和小二的對話，道：這名字是我以前從說書人嘴裏聽來的，他總說誰誰誰哪位大俠在悅來客棧力戰群雄之類的，我覺得這名字不錯，就借來用了。
徐一鳴笑道：原來是這樣，興許臨水鎮那家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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