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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首訂求支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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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她瞥了一眼頭痛的狀的沂商。

沂商想搖頭,最後只能無奈的下車,走到那群人面前,面色嚴肅,“各位大人緣何齊聚在此處?”

“沂大人。”那些人看到他,紛紛上前作輯行禮。

“沂大人有所不知,現在市井流言紛紛,都在傳魔君重傷危在旦夕,又已有月餘不曾處理朝政,這……於理不合啊,臣等特意攜手前來朝拜,為我王辟謠。”從一群人走走出來一個羊胡子老頭。

“不過是一些市井傳言罷了,各位大人又何須介懷?李大人您怎麽也聽謠言做事了?”

“若無此事,乃憑空捏造而出,自然見到魔君就能制止謠言滋生了。”那位李大人也從容不迫的道。

“魔君不過是微感不適,難道連休息一陣都不得安歇嗎?既然各位大人這麽想見魔君,那就來吧。”沂商突然松口,微瞇著眼睛笑,“若是因此打擾了魔君歇息,到時候一切就跟下官無關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回頭沖他們招手,“李大人過來啊,下官這就可以去跟魔君通傳給他你的意思,想必即使被吵醒,魔君也會被李大人的關懷之情所感。”

那李大人頓時慌了,趕忙抓住沂商,“沂大人,有話好好說。”

他現在也打不準這位沂大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若是魔君真的無事呢?他顫顫巍巍的擡手抹去額頭不斷往下流的冷汗,看沂商淡定的表情,突然不敢確定了。

沂商一副詫異的表情看著他,“李大人不是想要見魔君辟謠麽?”

“這個……這個……”李大人猶猶豫豫的,楞是不敢應聲了,他突然一拍手,恍然道,“下官突然想起家門中還有要事,需要先行一步了沂大人,看完魔君就另尋他日好了。”

話落,不管旁人什麽表情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連驕子都顧不得上了,仿佛身後有什麽窮兇極惡的東西在追他。

“其他大人有要去看望魔君的嗎?”沂商笑米米的看著留下來的人。

剩下的人被他笑得頭皮發麻,沂商的狡詐誰人不知,生怕走晚一步就被記住了,也不敢再多逗留,都紛紛找個借口離開,不到一會,宮門前又重新恢覆了安靜。

“沂大人真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這些人清走了。”見旁的人都走了,安諾這才從馬車裏跳下來。

“讓安姑娘見笑了。”

“他們這些人是過來試探的?”她問。

“是的。”沂商笑道,“安姑娘放心,剛才那些人在下都均記住了何家何戶,稍刻就去敲打一番。”

安諾,“……”總覺得這人笑的像只老狐貍。

估計那些被記住的人是不會有什麽好滋味了,之後倆人不在提及這件事,很順利的進入了閶泓殿。

沂商在閶泓殿的廳裏待了好一會兒才走,以他的話就是,要做做樣子給那些人看,他是過來正正經經匯報工作的。

見他悠悠然的出門,她敢打賭,這人肯定去找那位李大人了。

嘖,鳳未離一出事,他的這些朝臣就都騷動起來了,幸好有一個忠心的沂商在。

回到冰室中,鳳未離依舊是她離開時候的樣子,手規規矩矩的放好,驀地就覺得心裏不得勁,那個臉上經常掛著的一抹邪笑威脅她的人現在死氣沈沈的躺在這裏。

甩開胡思亂想的腦子,她發現他的臉色紅潤了一些,摸了摸他的手,居然回暖了一些,她驚訝,剛想要去叫閆亓驊過來看看,就被渺一聲怒喝拉了回來。

“快點把血滴子拿離這個男人遠一點!!!”渺咻的一下跑出來攔在她面前。

她嚇了一跳,幸好冰室裏面只有她一個,祁一祁二都在外面守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的形體變淡了一些。

“你不是錯覺!!!”渺都快歇斯底裏了。

“快快快,把血滴子從那家夥身上拿開!”

“你怎麽了?”安諾奇怪他突然這麽神經,不過還是先把血滴子從鳳未離懷中取出來。

渺見狀才稍微松了口氣,指著她生氣的道,“吾好不容易存起來的靈力,都快給這個家夥吸幹了!!你賠我!”

“???”她一臉懵逼。

好一會兒才從渺唧唧歪歪的一堆話中找出幾個關鍵詞組,她皺著眉頭捋了捋,“你的意思是,鳳未離會自動吸收你的靈力?”

“對!!!”渺委屈的金眸都淚汪汪了,“吾存了幾千年的靈力,就這麽給吸了一半。”

安諾,“(⊙⊙)…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她瞧了一眼面色紅潤的鳳未離,示意渺,“要不你去吸回來?”

渺,“……”

他想打人,要是能吸回來他早就吸回來了!還用得著被吸走這麽多靈力嗎!!愚蠢的人族!

被渺瞪視得稍微生出一些愧疚感,她無奈的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你要如何才能補回這些靈力呢?”

“補不回來了/(tt)/~~”渺心情低落的飄到她旁邊,看著她手中的血滴子,“吾要好好療傷一陣了,不許再讓吾到那個小魔君身上!”

“哦。”她汗顏,之前跟鳳未離待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情況啊,她猜測,可能是因為現在鳳未離體虛,就自動吸取靈物的一些靈力了?

鳳未離的身體詭異多變她猜不透啊。

渺委頓的回到了血滴子中,他打算要進入休眠狀態,好好給自己補一補回來。

把血滴子掛在脖子上收好,她就讓祁二去把閆亓驊叫來,給鳳未離看看有什麽情況。

很快閆亓驊就過來,急急匆匆的,自從他拿了她帶過來的東西後,就一直躲在另一間房間裏面搗鼓著,所以過來也很快。

“阿離怎麽了?”閆亓驊快步上前,食指極快的點在他眉心,探查他身體的情況。

很快,他表情驚訝了一下,轉頭看向安諾,“你做了什麽嗎?”

“木有。”她誠懇的搖了搖頭,“我就看他臉色突然好些了,想要你過來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那就奇怪了。”閆亓驊皺了皺眉眉頭。

“怎麽了?”她問。

有點惴惴不安,也不知道鳳未離吸取了血滴子的靈力後,會有什麽問題,不會是鬧烏龍了吧。

“仿佛被一股純粹的靈力沖刷過一般,脈絡已經在漸漸的自我修覆,阿離體內騷動的氣流正在漸漸被撫平。”閆亓驊百思不得其解,又問了她一遍,“真的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嗎?”

“發生啥?”她疑惑地看著他,“我一個毫無靈力凡人也醫不了他。”

閆亓驊皺眉,這就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反正是好事不就成了麽。”她趕緊跟他打哈哈過,“我之前帶的東西,是不是有點用?”

“嗯。”說到這點,閆亓驊眼睛都亮了,“雖然不是安魂草,不過你帶的東西裏面有能用的,也不比安魂草差多少,暫時可用一用。”

“那……”

“明日,我定能將藥煉制出來。”閆亓驊表情放松了許多,沒有像清早那般暴躁。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阿離的身體在自動修覆,不過……閆亓驊看了一眼安諾,或許,真的是因為她?畢竟她神奇的能壓制阿離體內的賭咒。

安諾自然不知道閆亓驊想的是什麽,聽到明天就能煉制出解藥,她也送了口氣,壓著心頭的愧疚莫名的輕了一些。

她不希望,有誰要為了她,而付出什麽犧牲或者代價,即使是有目的的,她也討厭,那種欠別人的感覺。

閆亓驊看完鳳未離,又急匆匆的往另一間暫時給他煉藥的偏房走去。

他回到煉藥房,屋內還賴著一個無賴,他剛松了一口氣的心又悶了。

“你怎麽還不走。”他語氣不好的遣人,並且遠離某人10米之外。

“做什麽?我什麽都不做也不能待在這裏麽?”玨丞無奈的看他離他那麽遠。

“不能,快滾,別打擾我給阿離煉藥。”閆亓驊迅速地上去,把他身邊的藥爐以及一些藥材快速的收好,並重新撤到十米之外。

“我什麽都不做,你放心。”玨丞趕緊作保證。

然並卵

最後他還是被閆亓驊無情的踹出來。

他無奈的看著關緊的門板,摸了摸猛跳的心臟,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

因為渺的原因,不能把血滴子放在鳳未離身上了,安諾只能又包著棉被坐在鳳未離旁邊瑟瑟發抖。

閆亓驊說了,他不能離開冰室,不然她扛也要把他扛到屋外的床上去。

在冰室裏面打著盹熬過了一晚後,翌日天還沒亮,閆亓驊便過來了。

把一顆漆黑的藥給鳳未離服下之後,他便在冰室助他煉化藥力,安諾則得到了解放,跑去冰室外面躺屍,凍了一晚上她手腳冰涼,包著清霜給她重新拿的棉被包了半天楞是沒有回暖。

過了好一會兒,閆亓驊才滿臉疲憊的從冰室出來,他把鳳未離也抱了出來,安諾一看到他,馬上識趣的往床裏面滾,坐起來,給騰出來一塊大地方。

閆亓驊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把鳳未離放在床上,她緊接著就把棉被給他蓋上,非常體貼!!!

“你怎麽還在這裏?”他問。

安諾,“……”

差點忘了她現在不住在這個屋,以前都住習慣了,屋裏還是兩張床拼在一起,這是她強烈要求之下才得到鳳未離勉強的允許。

--所以現在她怎麽這麽自然的就在這裏睡下了……

她立馬從床上跳下來,“那我走了。”

說完咯噔咯噔的就跑了出去,心中腹誹閆亓驊,昨天需要她的時候怎麽就沒趕她走,現在利用完就丟掉了,切,她才不稀罕在那裏待著呢。

回她自個兒的小院才樂得自在。

清霜跟著她往回走,自從從京棱城回來之後,她一直在她身邊繞,按她的話是說要報救命之恩,她勸退了幾次都沒能把她勸走,後面也就撒手不管了。

愛跟著跟著吧。

回到自己的小院,她困頓的想要去睡覺,可惜有人不樂意給她睡覺了。

昨日剛一別,今天又上趕著跑過來的俞雨馨,不過沒看到刻薄小菁,應該是折了腿躺了,這會子她身後又換了另一個侍女跟著。

身邊跟著幾個兇神惡煞的侍衛,看樣子來勢洶洶呢。

“這是要帶人來討公道嗎?”她玩味的道。

俞雨馨看著她,她總覺得這個女人莫名的熟悉。

驀地嫣然一笑,“妹妹說笑了,姐姐是聽說你昨天陪了魔君一晚上,怕你累著,特地過來給你送了些補品。”

安諾:“……”

“誰跟你姐姐妹妹了?”她道。

俞雨馨臉色一僵,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她道,“麻煩不要瞎親熱,我並沒有要跟你要玩宮鬥戲碼的心情。”

“你……”俞雨馨臉色頓時就難看了。

男人啊,誰不是三妻四妾的,既然魔君這麽喜歡這個女人,那麽就娶為妾室好了,她還是有一點容人之量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麽不識趣,居然還當面嘲諷她。

“呵呵。”安諾好笑的看著她,“這就尷尬了,這還沒名沒分呢,就一副正室姿態,不覺得搞笑嗎?”

俞雨馨氣的渾身發抖,終於忍不了,氣惱的道,“小踐人給臉不要臉,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了。”

“嘖,你這臺詞真狗血。”她聽的尷尬病都犯了。“銀家真的好怕怕哦,快來給罰酒吧,我也很樂意看你表演翻臉。”

俞雨馨已經給她氣到罵不出話了。

她一聲令下,她身後七八個侍衛就沖上來,就要抓住安諾。

清霜剛要出聲制止,就被安諾推到旁邊,“你別插手,退後點。”

她獰笑的擰了擰手指頭,“讓你們重新感受感受,曾經經歷過得噩夢。”

幾個沖上來的侍衛頓時有一種惡寒從腳底往上竄,這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們定了定神,暗自安慰自己,這不過是個凡人,不必擔心……

“各位大哥,第二次見面,你們身手還是這麽差。”輕松閃過他們,她調笑道。

侍衛們頓時被激得面紅耳赤,明明是個凡人,身法卻詭異的快,這種詭異的熟悉感,很像某個……

“是你!你是那個臭流氓!”俞雨馨突然尖聲叫了起來。

安諾剛好距離她比較近,耳蝸頓時被這高分貝的聲音刺了一下,她迅速地掠上去,一把小刀轉瞬架在她的脖子上,笑的邪氣,“怎麽?大小姐認出我來了?”她捏著之前女扮男裝的聲音。

“這人哪,驕傲自大一次是疏忽,第二次就是傻逼了。”她把刀湊到她臉上,“我要是一個不小心,手閃了一下,這張漂亮臉蛋就沒了。”

“你……你想做什麽……”俞雨馨恐懼的看著刀刃在她面前移動,聲音都在抖。

“應該是我問你想要做什麽?是誰來找茬的?”她挑眉看她,搞得好像是她找茬鬧事似的。

“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求你,不要毀我容。”俞雨馨頓時哭的稀裏嘩啦,生怕安諾一個手抖,就在她臉上劃一刀。

“呵呵,認錯倒是快,看來你很看重自己這張臉。”安諾笑道。

俞雨馨萬萬沒想到,自己帶來這麽多人,最後竟然落得這麽狼狽,她恨,恨不得殺了這個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女人。

若是沒有她,魔君定能註意到她!!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安諾送開她,“滾吧,看到你這張臉我都煩。”

她不再理會那道坐在地上的身影,拉著清霜繼續往屋裏走。

俞雨馨的侍衛急忙上前去把她扶起來。

她仇恨的看著那道背影,越想越惱怒,驀地拔出侍衛掛在腰間的佩劍沖上去。

身後刀風而至,安諾回身猛地踹向她握劍的手腕,皺著眉頭看著連人帶劍摔倒在地上的人。

她冷聲道,“你是不是想死。”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難纏,她煩躁的,現在睡眠不好脾氣暴躁中。

“小姐,你們怎麽一群人都聚在這裏。”突然一道身上從旁邊傳來。

阿奕抱著狐貍剛走出來,迎面一把長劍就甩了過來。

安諾也是措不及防,沒料到俞雨馨會突然對阿奕發動攻擊,她馬上沖上去,卻只來得及把阿奕推開,手臂躲閃不及,被劍的利刃劃開。

“小姐!!”阿奕捂著嘴驚叫。

捂住傷口,血透過指縫流下來,她這下徹底的怒了。

彎腰把地上的劍舉起來,她一步一步朝俞雨馨走近,拿劍指著她,毫不留情一劍朝她肩膀劃下。

“啊,你,你竟敢。”俞雨馨捂著受傷的肩膀慘叫。

“呵,還沒完呢。”安諾再次舉劍,“你姑奶奶我,可記仇了,向來都是以一還十。”

“來人,殺了她,殺了個瘋子。”俞雨馨驚叫著後退。

旁邊的侍衛們這才猛地驚醒,想起了自己的職責,頓時一擁而上,圍住了安諾;

安諾皺眉,直接一打八她完全沒有勝算,之前靠著身形靈活可以閃開,現在因為受傷連動作都慢了幾分。

一時不查,身後一個侍衛一刀砍下來,她前面擋著倆個,一時騰不開手去應對身後的人,咬緊牙關準備挨上這一記痛。

等了幾秒楞是沒有痛感,她奇怪的回頭,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抱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緊接著前頭打頭陣的幾個被一股力量猛地撞飛出去。

“呵。”頭頂上方響起一道邪肆的聲音。

熟悉極了。

“不過就一時沒看著,就有人膽大包天的欺負到本君的小諾兒頭上來了。”

一襲紅衣現,風華絕代,頓時引起一片喧嘩。

安諾也詫異的回頭看他,她也沒想到他會醒這麽快?

而且剛醒來就跑來找她?

鳳未離抱緊她,嘴角微勾,“多日不見,小諾兒可是思念及了本君了?”

她滿臉黑線,“思念倒是先不說,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壓到我傷口了!!”

被她一說,他才註意到,她的右手胳膊處,剛剛被她捂著沒發現,這會子還在往外冒血,他眼神一厲,如刀般甩向罪魁禍首。

清霜趕忙上前來為她包紮傷口,

“誰做的?”他渡步上前,拾起地上染了血的劍。

沒人敢吭聲,俞雨馨更是一句不敢吭,心裏悔得要死,她沒想到一個多月不出門戶,被外面盛傳性命垂危都沒有出現的人,偏偏在這會子出現。

阿奕剛想開口,就被清霜扯過去,讓他不要說話,他淚汪汪的看著清霜給安諾包紮傷口。

“不說?”眼見氣氛如此沈默,鳳未離不甚愉悅的道,“既然如此,那本君只能一個一個試了。”

他話音剛落,離他最近的人就被一劍穿心,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的倒下。

他拔出劍,目光落在另外的幾個人身上,“本君有的時間跟你們耗。”

話落間,有一個人倒下。

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著他們動彈不得。

“是她,是她傷了這位小姐,跟我們沒關系,魔君饒命啊。”其中一個終於受不住,跳出來指著俞雨馨道。

“哦?”鳳未離把目光落在躲在最後面的女人,眼底嫌惡,“俞清邢倒是教出來一個好妹妹,這是送來折磨本君的?”

俞雨馨頓時慌了,下意識的想要否認,慌張的目光驀地對上安諾戲謔的目光,頓時就妒火中燒,“是我又如何?這個女人,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踐人,就是我真的殺了她,又如何?”

“一個凡人,難道比我,比我哥哥,還重要?”她越說越激動。

她哥哥是邊境王,這個女人再得寵又如何,難道魔君會為了這個女人去得罪掌管邊防百萬將士的邊境王嗎?

“來人。”鳳未離把劍扔了,道,“把這個女人舌頭拔了,既然不會說話就啞著吧,該怎麽處置就交給沂商去處理。”

頓了頓有道,“順便千裏傳信去邊境,讓俞清邢帶著兵符過來給他的親妹妹收屍了。”

俞雨馨頓時嚇得整個人都癱了,呆滯的不敢相信。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看螻蟻,“你剛剛問的話,到時候你可以留著讓你你親愛的哥哥來回答你,看他如何抉擇吧。”

“……”俞雨馨腿腳發軟的被人拖下去。

同時,安諾的傷口也終於包紮好了,清霜經常看自家哥哥給人治療,自然也學到了一些,給她上好藥包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則全程看鳳未離幹脆利落的,就把這件事解決了,稍微有些驚訝,她以為,他最多就是懲罰幾個侍衛做警告,不會輕易動俞雨馨才對。

他擦了擦手,回身朝她走過來,她忙收回視線,低頭看自己的傷口,下一刻,就被人抱了起來。

“……”她很無語。

她本來就個子嬌小,這會子被他這麽抱起來很像某個抱阿貓阿狗的場景。

“傷口怎麽樣了?”他抓著她包紮的妥妥貼貼的手,皺著眉頭考慮是不是要拆開來看。

“我很好!”她急忙把手縮回了,生怕他就要動手拆。

鳳未離一點都不信她,轉頭問清霜,在清霜保證傷口只需保持塗藥到自然痊愈即可後,他才罷休,抱著她往屋裏走。

“你要帶我去哪?”她被她抱著,掙不開手,無奈的道,“你剛恢覆,不好好待著休息跑出來幹嘛?”

鳳未離一點都不優雅的把門踹開,“本君不來,我們小諾兒不就被人欺負了去?”

被放在柔軟的床墊是,她爬起來翻了個白眼給他,“就算你不來,我也不會有事,頂多挨一刀。”

鳳未離神色微凜,“下次若遇到這種,就跑,你一個凡人就敢跟幾個魔修鬥,是不是找死。”

說完他忍不住咳了咳,喘著氣靠在她的肩膀是,她卡在喉頭要反駁他的話又咽了回去,給他撫了撫後背,助他順氣。

“身體不好就好好歇著,折騰過來幹嘛。”她無奈的嘆氣。

“本君這不是擔心小諾兒嘛。”他靠著她,聲音委屈的埋怨。

安諾,“……不許撒嬌!”

鳳未離,“……”

“好了,我現在沒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她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冷汗,若是閆亓驊見到她了,又得用那種紅顏禍水的眼神嫌棄她了。

“可以。”他很幹脆的同意了。

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她等他未完的下半句,果然,下一句就聽到他道:“就在這裏休息。”

“哈?”她瞪他,“你再說一遍試試。”

“本君一個人睡不著。”

“你是小孩子嗎?還需要陪睡啊?”

鳳未離可不管她,掀開被子就往床上躺,規規矩矩的把被子蓋好,紫眸眨巴眨巴的看著她,“你不來嗎?”

“……”賣萌的鳳未離有點ht不住啊。

她擡手摸了摸乖乖模樣的鳳未離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奇怪的說:“不對啊,額頭也不燙。”

鳳未離,“……”

所以說這個女人喜歡別人用強的?難得他溫柔一下還被懷疑發燒了?他還沒有思考出來個所以然。

安諾猛地站起來,“不行,我得叫閆公子過來給你瞧瞧,是不是那藥的副作用?看把你都弄得傻不拉幾的。”

於是,鳳未離就看著她自顧自說完之後,就咯噠咯噠的的往外跑的背影。

“……”從來沒有見過這般不識趣的女人。

很快,安諾還真的把閆亓驊帶來了,閆亓驊一進來,就見鳳未離臭著一張臉,坐在床頭瞅他。

他忍著笑上去,“安諾說,你腦子可能出問題了,讓我來看看是不是副作用發作了。”

他真的不想笑,可是他忍不住……

天知道聽到她跑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差點把藥爐給摔了。

“本君無事。”鳳未離繃著臉,“你是過來看笑話的嗎?

“當然……不是。”閆亓驊咳了咳強忍住笑,道,“既然來了,就再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瞧你一醒來就急沖沖過來……”

“好了。”鳳未離打斷他,“快看,看完滾。”

閆亓驊,“……”

他上前為鳳未離查探了一下身體,不過片刻便抽身,“狀況很好,比之前好太多了,接下來你又可以肆意一陣子了。”

鳳未離挑眉,“這是因禍得福麽?”

“算是。”閆亓驊道:“也不知道誰這麽大方,給你搞了那麽醇厚的靈力,你現在還得躺著。”

“昏迷的時候倒是有一些知覺。”鳳未離沈思。

安諾,“……”一個知道全部真相的girl在旁邊看他們猜測真的好好累哦。

仿佛能聽到渺委屈的哭聲~~~

閆亓驊檢查完確定鳳未離腦子沒壞,身體也沒有副作用之後,遵照魔君的指示很迅速地滾了。

留下倆個人面面相覷。

“哈哈,腦子沒壞真的是太好了。”她幹笑,企圖趕走這尷尬的氛圍。

“……”鳳未離無奈的把她扯過來,抱在懷裏,“你笑的像個白癡。”

安諾,“……”是不是要來打一架?她一點都不介意欺負病人,就怕病人欺負她……

“你先閉嘴,本君個事情要測試一下。”鳳未離道。

“嗯?”她奇怪的擡頭,突然這麽一本正經幹什麽?

沒想到下一刻,下顎就被擡起,唇上一重,她瞪大了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臉。

啊啊啊啊啊!!!

她猛地把他推開,用力太大差點把自己反摔在床上,她氣惱的,“你幹什麽!!”

鳳未離皺了皺眉頭,很不滿她的反抗,伸手把她扯回來,再一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樣,只是單純的唇貼著唇,而是強硬的探入她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往深處探索她的甜美,這女人的味道,出奇的誘人,引人想要更深入的品嘗。

牢牢地將她箍在懷中,他手抵著她不讓她有後退的機會,閉著眼睛吻得更深。

安諾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都不能使他退出,直到被吻得手腳發軟,頭昏腦漲,快要窒息,他才終於放開她,一縷銀絲從分開的唇中間斷開,顯得格外的色情。

“你是不是瘋了!!”她努力平息自己跳的極快的心跳,身體發軟,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鳳未離捂著心口處,道,“本君的心跳得很快。”

“哈?”

“心跳的很快。”他又重覆了一遍。

說完,一副了然的看著她,“原來這就是喜歡啊?”

餵餵餵,你這思維跳躍得太快能不能緩緩好讓我跟上啊!!

安諾無力吐槽。

“誰告訴你這是什麽破喜歡的!”

“玨丞說,只有親吻喜歡的人,心跳才會加速。”鳳未離道。

玨丞你這麽誤人子弟不怕被追殺嗎!!!

“所以本君才會在你生氣的時候也跟著心情不好,在你不見的時候心慌,在你受傷的時候擔憂憤怒。”

“原來是因為你喜歡上你了,所以情緒才會被你牽動嗎?”他繼續道。

安諾,“……”

魔君上司突然深情告白,該怎麽辦?若是拒絕會不會被遷怒,在線等,急!

“怎麽?被本君喜歡上是你的榮幸,你現在什麽表情?”鳳未離不滿的捏著她的臉,“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得一臉興奮?”

“這個……”她暗暗怒斥自己不爭氣的心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淡點,“玨丞的話哪能信啊,他騙你的呢,你……”

“小諾兒是想拒絕本君?”鳳未離眼尾上挑,驀地把手覆上她的心口,“呵,小騙子,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

安諾道,“任誰被突然親一口都會心跳加速,這並不是喜歡,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是麽?所以就算別的男人親了你你也會心跳加速是麽?”鳳未離聽罷,危險的瞇起眼睛看她,食指指頭若有似無的繞過她的脖子。

總覺得回答是的話,會受到恐怖的傷害,她咽了咽口水,很沒出息的道,“不知道。”

顯然他對這個回答也不滿意,伸手把她扯近,“那我們再來一次試試。”

“n!”她趕忙捂住嘴巴,往後退,“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本君只動嘴。”

安諾,“……”感覺被調戲了。

“不!許!親!”

她推開他,起身就要跑,剛站起來就被腳下的被子絆倒,反而重重的朝他身上摔。

鳳未離好整以暇的伸手,穩穩的接住她,笑道,“怎麽不喜歡強的,喜歡投懷送抱?”

安諾,“……”

丟臉丟到外婆家了。

她掙紮的要重新站起來,卻被他抱緊,他抱著她,靠著她耳邊說話,熱氣癢癢的吹著她的耳朵。

“你怎麽那麽喜歡逃。”他無奈的道,“本君又不會吃了你。”

安諾暗道,她以前不怕,現在怕啊,鬼知道男。

萬萬沒想到,突然就發展成這種形式了……表示好方……

她被他在耳邊吹得耳朵發癢,掙紮不開。

“不許動,本君困了。”他在她耳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躺了那麽久他剛醒來身體還很虛。

“還有,不許在心裏偷偷罵本君。”

所以他到底是怎麽讀取到她的腦電波的!

被強迫性的抱著躺下,她僵硬的繃緊身體,怕某人突然色從心起,幹出個什麽事來,她反抗都反抗不了。

沒想到鳳未離居然真的很安分的睡著了。

她折騰的從他懷裏翻了個身,被他按著腦袋揉了揉,往懷裏壓,“不要鬧。”

“……”她掙紮的偏了偏頭,終於能呼吸了……

本來以為鳳未離突然鬧的這麽一回事,又跟定時炸彈似的睡在她旁邊,會讓她睡不著覺,沒想到才輾轉了一會,她就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待她睡著,鳳未離睜開眼睛,低頭看懷中熟睡的人,微張著嘴唇色顯得格外的誘人。

他低頭,輕輕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勾唇,“你是我的。”

他說話很輕,卻很鄭重,就像在宣誓主權。

起身給她蓋好被子,他出了屋子,回到閶泓殿,沂商跟玨丞已經在殿中等候多時了。

“咦,我們魔君大人終於舍得從美人鄉裏出來了。”玨丞看到他,吹了聲口哨調侃他。

“廢話少說,這段期間,你們都查到了什麽了?”

他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略微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沂商道,“京棱城之後,萬鬼泣陣後面已經安排人去摧毀,日前已將全部怨靈清理完畢,京棱城城主逃跑期間已擊殺,現還未派遣新任城主前去。”

“恩。”鳳未離思考了一下,“就讓茍思儀前去暫代理。”

“是,還有一事,在王昏迷期間,朝中有一些同僚們格外的騷動。”

鳳未離嘲道,“才幾天就按耐不住了?”

“微臣已經將詳細名單列好。”沂商從袖口掏出一張宣紙,遞到他面前。

鳳未離接過宣紙,打開看了一下,笑道,“安插的還不少,跟本君查到如出一轍,等過些時間就好好找個時間來收拾一下。”

他把宣紙合上,“鳳棲焱呢?逃哪去了?”

說到正事,玨丞也不吊兒郎當了,道:“查到他往邊境逃去了,目測要去找救兵了。”

“哼,他去邊境找救兵能找誰?俞清邢嗎?”

玨丞道:“應該是。”

他冷笑,“這麽多年他還是這麽蠢。”

“另外兩個呢?抓到沒?”

“那個南隅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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