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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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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應該就是吧。”

聽到秦風的話後,老人點了點頭,說道:“按照祖先的記載,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的確是蒙古人在統治中原大地,先祖們不堪奴役,才逃到在這個地方的……”

千百年前的往事,在老人的講訴下,給秦風拉開了一副大遷徙的壯麗畫卷。

原來,在蒙古人的高壓政策之下,漢人死傷無數,尤其是四大姓中人,更是屍橫遍野,根本就沒有任何存活下去的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有一群秦姓之人來到了中原大地,他們聯系了生活在黃河流域的四大姓氏族,說是有一處世外桃源,可以供他們藏身。

雖然秦姓之人要求進入桃花源的都必須是青壯男女,而且在進入那桃源之後,必須世世代代奉秦姓為主人,並且還有一些苛刻的條件。

但是那時的四大姓氏族,已經面臨著滅族之災,為了給宗族留下一點種子,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那麽多,不管對方提出了什麽條件,都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當時的四大家族的青壯加起來,一共有一萬多人,再加上旁系他姓,這個隊伍最後達到了三萬多人。

秦姓之人不僅聯絡了四大姓中人,另外還有一些不願意生活在蒙古治下的人,也都加入了這個遷徙隊伍,將要出發的時候,隊伍的人數近五萬人。

這麽多人,根本就無法在蒙古人的鐵騎下行進到秦姓之人指定的地點的,於是化整為零,以逃荒的名義,來到了位於中原十萬大山之中的一個山谷。

在這中間,大約有兩萬人無法通過蒙古人所設的關卡,都是死在了路上,最後到達目的地的,居然只有不到三萬人。

“中原的十萬大山?難……難道這裏是大別山地區?”聽老人說到這裏,秦風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他怎麽都沒能想到,自己在遠離中國的馬六甲海峽失事之後,居然來到了中國的腹地,這明顯有些不符合常理邏輯。

“大別山?”

老人聞言楞了一下,搖頭說道:“好像不叫這個名字,我在典籍上看到過,應該是叫桐柏山,另外典籍上似乎還提過白馬尖這個地名……”

“桐柏山,白馬尖?!”

原本秦風還不敢確定,但是聽到這兩個名字後,眼中不由露出了驚駭的神色,因為大別山正是西起桐柏山,而大別山的主峰,正是被稱之為白馬尖。

“這……這怎麽可能呢?從海上到大別山,這……這也忒離譜了吧?”

知道自己所處的方位後,秦風的大腦一片混亂,如果說他是在某個海島上,秦風還能接受,但事實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老人家,你們祖上有沒有記載是如何進入這裏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秦風連忙問道:“按你之前說的,你們應該和外界是有接觸的,你們又是怎麽出去的呢?”

雖然搞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裏的,但既然知道自己回到了國內,而且是在大別山區裏,秦風這一直揪著的心,也終於落下了一半。

“記載了,但是沒有用……”

聽到秦風的話後,老人苦笑了一聲,說道:“先祖們的確記載了是如何來到這裏的,但說出來恐怕你不會相信的……”

“老人家,你沒說怎麽知道我不相信啊。”

秦風有些著急起來,在知道了自己身處的年代與地點後,他一刻都不想在這地方呆了,畢竟從生活現代化的社會來到這個近乎原始的地方,那種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先祖記載,在來到一個巨大的山坳裏之後,突然起了大霧……”

老人回想著自己曾經看到的和聽過的故事,開口說道:“所有人都在霧中迷失了,等大霧散了,他們就已經身處現在這個地方了……”

“大霧,霧散了就來到了這裏?”

聽到老人的話,秦風不禁有些傻眼,如果說那些人翻山越嶺歷經千難萬險的來到這兒,秦風還相信,但一場霧就把數萬人送進來了,這……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沒錯,就是一場大霧。”

老人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看著秦風說道:“你不是在大海上失事的嗎,不一樣來到了這裏,這個地方很神奇,完全不可用常理度之的……”

“好吧,就當是一場大霧吧,那老人家,你給我再講解下這裏究竟是個什麽所在?一共有多大,以前的時候,又是如何與外界聯系並且進出的……”

秦風有些郁悶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他實在是被打擊了,原本想遵循著那些人進來的足跡尋得出路,沒成想聽到了這麽荒謬的一個答案。

“這個,我所知也不是很多,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

老人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這個地方頗為奇特,占地面積很大,按照老人們的話說,有半個國家那麽大,但卻是與世隔絕,也不知道是怎麽形成的……”

活得長的好處,就是知道的事情,要遠比年輕人多得多,隨著老人的講解,秦風的嘴巴是越張越大,因為這個地方實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老人說這裏一共為五個區域,分別是趙、錢、孫、李四個氏族的地盤,每個氏族的地盤騎馬都要跑上十多天才能出的去,可見占地面積之廣。

再遠的地方,總歸是有盡頭的,但是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有三面盡頭都為高山峻嶺,那巖壁呈九十度角直聳入雲,肉眼根本就無法得見其頂。

曾經也有人嘗試著想攀越這些高山,從而去到外面的世界,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成功,一旦他們進入到山腰雲層的時候,就會慘叫著跌入下來,摔成一堆肉醬。

幾乎每隔幾年,都會有人進行這樣的嘗試,但結果無一例外,做出這些嘗試的人全部都死掉了。

除了這三處無法逾越的高山之外,還有一處地方,卻是面朝大海的。

在這桃花源居住的人,並不乏能工巧匠,他們也曾經制作了大船,想下海遠游,不過但凡深入到海中的船只,全都沒有回返過,船上的人自然也都失蹤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老人的臉上露出了悲嗆的神色,因為他的兒子和女兒,就是被錢家征召,在十年前的時候跟隨錢家的船出海,十多年過去了,卻是沒有絲毫音信傳來。

“老人家,那……那以前是如何與外界聯系的?”

秦風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千百年來一直都能保持和外面的聯絡,為何最近幾十年,卻是斷了聯系呢?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都怪那四大姓氏貪心不足啊!”

聽到秦風的問話,老人嘆了口氣,說道:“我之前說過,在這個世外桃源裏,秦姓才是真正的主人,他們掌握著進出這裏的方法……

很多年過去了,日益壯大的四大氏族對秦姓奴仆的身份越來越發不滿,其實他們只是名義上是秦姓的奴仆,秦姓族人也沒有真正奴役過他們……

但過了數百年安穩日子的四大氏族,對這種名義也逐漸難以忍受起來,因為他們得知在外界已經取消了帝制,進入到了什麽民主共和國。

這樣經過很多年發展,無論是在人數還是技術上都已經超過秦都王室的四大氏族,越發的不甘心起來。

於是在很多年前,四大氏族聯合了起來,並且動用了當時從外面得到的槍支,組建了一支軍隊殺入到了秦都,血洗了統治這裏的秦都王室……

不過四大氏族的人沒想到,在王室中人死傷殆盡之後,他們居然失去了進出這個世外桃源的方法。

這麽多年來我們就被困在了這個地方,再也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系了,我不知道那四大氏族的人有沒有後悔,但很明顯他們做了作繭自縛的事情……”

老人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四大氏族的憎恨,這倒不是因為困在這裏出不去,畢竟老人從小就是在這裏生活的,對外界的世界並不向往。

但老人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卻是因為四大氏族的征召,探尋外出之路的時候,在茫茫大海中消失了,這幾乎成了老人的一個心病。

“欲望,人的欲望,是毀滅人類進步最大的罪魁禍首啊!”

聽老人講到這裏,秦風不由嘆了口氣,曾經有哲學家說過,欲望是人類的原罪,文明固然起源於欲望和探索,但毀滅同樣也是由此而來的。

縱觀國內外的戰爭,無一不是因為欲望得不到滿足而發生的,侵略者的欲望,當權者的欲望還有反抗者的欲望,形成了人類發展史上的一樁樁大事件。

即使是在這個世外桃源之中,也難逃人類的發展規律,當年被蒙人如同豬狗般屠戮的四大氏族,最終因為欲望向他們的恩人舉起了刀槍。

“老人家,我姓秦,會不會有什麽麻煩呢?”

秦風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四大氏族當年既然對秦氏動了手,顯然會趕盡殺絕的,自己這個姓可是有點不太妙呀。

“不會,姓秦的人多了,他們不敢往死裏得罪的。”

出乎秦風的意料,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四大氏族對付的只是秦都王室,現在秦姓也有族長,在這裏的地位是和四大氏族平起平坐的……”

聽到老人的話後,秦風這才松了口氣。

敢情秦氏平民和王室是兩回事,四大氏族雖然有能力推翻王室,但卻無法將最早在這裏生活的秦氏百姓們給完全抹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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