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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情 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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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無所謂再沒有見到段倩倩像以前一樣,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再到他們寢室去了。

在課堂、食堂雖然見面,可段倩倩說話也不像以前那麽多,只是聞聲應答罷了,沒有主動的與人交往。而無所謂這幾天被袁小怡纏的緊,也疏忽了段倩倩,他對這事並沒有感覺到。

華多多、帕哈提、陸壯壯他們幾個都看在眼裏,為段倩倩抱打不平。

這天晚上就寢之後,無所謂從明知軒回來,哥幾個都還沒有睡著,無所謂進屋後,幾個人都坐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突然感到不對勁,直問道:“你們不睡覺,盯著我幹嘛?”

華多多理直氣壯地首先開口道:“問我們為什麽盯著你?你說為什麽盯著你?”

無所謂掃了他們幾個一眼,笑道:“誰知道你們幹嘛?傻了吧唧的!”,見三個人都沒有笑的意思,無所謂收斂了笑容。帕哈提鄭重地說道:“你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麽?”

“我沒幹什麽啊!正常的一樣!”無所謂見他們三個莫名其妙的樣子回答道。陸壯壯接著木訥地問道:“你沒有發現有什麽不正常嗎?”

“有什麽不正常啊?你們嗎?不都好好地嗎?”無所謂邊脫衣服邊說道,“咦!我說你們三個,今天晚上吃了什麽,撐的!這麽奇怪?”無所謂接著問道。

“我們奇怪!你才奇怪呢!”華多多不屑地說道。

無所謂回答道:“我有什麽奇怪?可你們才奇怪呢!幾個人盯著我,好像我犯了多麽大的錯誤!”

“對了!就是你犯錯誤了,而且是大錯誤!”帕哈提接上說道。

“什麽大錯誤說說看?”無所謂說道,“這幾天你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嗎?”華多多問道,這次無所謂沒有支聲,只是搖了搖頭,想聽他們怎麽說。

“你沒發現段倩倩最近沒有來咱們寢室?”華多多接著問道,無所謂想了想說道:“是啊!這幾天是沒有來,怎麽啦?”

幾個人用手指指點著無所謂,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我怎麽啦?我又沒有招惹她!不過你們說到她,的確這幾天不愛說話,跟她說話愛答不理的!但我確實沒有招惹她!”無所謂解釋道。

“你還不知錯!你這幾天跟袁小怡那麽親近,早把她忘到一邊去了!”陸壯壯慢慢騰騰地說道。

聽了陸壯壯的話,無所謂突然覺得不對,立刻進入了思索之中,想來想去,可不是,這幾天在自己的視線裏,段倩倩出現的機會少之又少,眼前只有袁小怡的影子晃來晃去的,段倩倩究竟是怎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到這兒,無所謂立即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啊?”他心裏到底有不明白的事向三位好友請教。

陸壯壯木訥地說道:“我們具體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反正……反正……!”

“反正自從咱們回來的那天,你騎龍逍遙後,段倩倩就不大對勁了!”華多多嫌陸壯壯說話慢搶著說道。

帕哈提也說道:“就是,可能是見你和袁小怡比翼齊飛,吃了醋了!”

華多多搶過話說道:“胡說!段倩倩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我們這麽長時間了,還不了解?這事肯定與無所謂有關系,但具體我們也不知道,就連最近與我們的話也很少!”

“是嗎?……”無所謂思索著這究竟是為什麽?

“那天,我們與師伯師叔們站在一起,大家都很高興,段倩倩也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華多多又說道。

無所謂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麽頭緒,於是說道:“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要不然她不會這樣!”

“對呀!但我知道這事肯定與你有關系!解鈴還需系鈴人,你還是自己找她談談,才能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華多多對無所謂說道。

無所謂點了點頭,心想一定得去找她好好談談,又問三人道:“你們幾個找過她沒有?”

“找過呀!只是她不怎麽搭理我們!好像總是躲著我們!這幾天她幹什麽都快,下課走得快,吃飯也快!”華多多回答道。

“可不是嘛!想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帕哈提緊接著說道。

“誰還在說話?都幾時了還不睡覺?”門外響起了影人鄭晶晶的聲音,大家夥趕緊鉆進了被子睡了。

第二天上午,大課間的時候,無所謂將段倩倩叫到了樓內一個僻靜之處,簡單的寒喧之後,無所謂直入主題地問道:“這幾天為什麽老躲著我?”

“沒有啊!”段倩倩故作奇怪的姿態,“還沒有呢?這都好幾天了,連我們寢室都沒有來一下,是不是對我有意見?”無所謂接著說道,段倩倩並沒有支聲,而是在內心裏盤算著怎麽回答無所謂的問話。

無所謂見段倩倩一直沒有回話,有些著急道:“不說話就是對我有意見了?可我也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呀?”

段倩倩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擺弄著自己胸前的衣服飄帶,段倩倩現在已經是大姑娘了,心思慎密,聽了無所謂有些著急的問話,雖然沒有回答內心則暗喜,知道無所謂心裏還是有她的。

“你說呀!”無所謂又說道,段倩倩為了不使自己的心上人著急,看著無所謂著急的樣子,“撲哧!”笑出了聲,接著說道:“也沒什麽!只是見到你們成雙入對的,不好打擾你們的好事!”

這個“你們!”顯然是在說無所謂和袁小怡兩人,而無所謂一下子還沒明白什麽意思,直言道:“什麽你們我們的?誰們有好事?”

段倩倩以為無所謂再裝,氣得一跺腳準備離開,卻被無所謂一把拉住了手拽了過來,隨著慣性一下撞在了無所謂懷裏,無所謂只覺得一股芬芳的香氣入鼻,感到自己飄渺起來,一下子不知所措。

那是段倩倩身上的香氣,是純真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氣。“真壞!”從段倩倩口中無意識地蹦出了兩個字來,而且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等無所謂回過神來,趕緊推開依偎在自己胸前的段倩倩,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無所謂說這句話時,感到兩腮發燙,臉羞得通紅。

“我也沒有埋怨你呀?”段倩倩趕緊解圍道。

兩人相對著半天沒說話,都覺著不好意思,“我和她,你也知道沒我們之間這麽近!是不是?我們……我們畢竟經歷了那麽多的風雨,明白嗎?”無所謂終於說出了心裏話,因為直到此刻,他才突然一下明白了很多。

他才清楚段倩倩的憂愁,那是為情而傷。“你們在這裏幹什麽?”袁小怡突然出現向這裏走來,無所謂與段倩倩都轉過臉向她望去,而袁小怡則是興高采烈地奔奔跳跳地走了過來,過來後直奔段倩倩,瞄了一眼無所謂,一手拉著段倩倩的手說道:“走!我們玩去!”

段倩倩被袁小怡拉著向外跑去,無所謂一雙仿徨的眼神望著她們離去,不知如何是好,而段倩倩則回頭一眸,顯露出依依不舍的眼神。袁小怡怎麽會來?

因為大課間後,袁小怡的眼神就沒離開過無所謂,以為無所謂會主動找她來,可無所謂卻與段倩倩一同出了教室,這讓袁小怡大為不爽,於是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直到剛才看見段倩倩撲進了無所謂的懷裏,醋意大發覺得不出去不行,這才出現將段倩倩帶走了。

無所謂無意間陷入了惆悵之中,這兩個女孩她們究竟是怎麽了?自言自語地冒出一句話來:“她們都好就好了!”,至於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那只有無所謂才明白,說不定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天山掌門房間,一群人圍繞著水晶神鏡,希望神鏡告知未來,這裏的人,除了天山派的幾位首腦人物外,還有先前來的昆侖三聖,以及無所謂與段倩倩、袁小怡、華多多、帕哈提、陸壯壯。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碩大的水晶神鏡,水晶的表面霧氣彌漫,看不清楚。這些人都焦急地等待著,等待著水晶的清澈。

漸漸地霧氣散去,水晶也逐步地明朗,顯示出荒原沼澤中滾燙的巖漿劇烈翻滾,巖漿中無數醜陋的嘴臉,張牙舞爪、前仆後繼地奮力向外沖,可任憑這些怪物怎樣用勁,怎麽也沖不出這滾燙的巖漿,又融入到巖漿中。

片刻後,唐洪念動咒語,神鏡恢覆了平靜,用遮布將水晶神鏡蓋好後,他轉過身對大家說道:“這魔獸比上一次見時又猖狂了許多!看來他們很快就要爆發了!”

昆侖三聖的白展堂凝重地說道:“這些怪物什麽時候出現?他們如果出現那將是世間的災難!”雖然不愧為一代大俠,可是語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發顫。

情有可原,昆侖三聖縱橫江湖幾十年,那裏見過這等醜陋無比怪物,剛才神鏡的顯示,就算是老江湖也心跳不已。無所謂見他們的樣子,感覺有些可笑,可轉眼一想:正常人如果看見剛才的情形,恐怕被嚇得半死,昆侖三聖表情也屬正常。

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昆侖三聖的表情看在眼裏,唐洪為了給他們打氣朗聲說道:“三聖人不要有什麽顧慮,我派唐祖師爺在五百年前就率領武林,將魔獸打敗,現在是我們合力為天下除害的時候了!”

聽了唐洪的話,白展堂忽然信心百倍地說道:“我昆侖派義不容辭,願跟隨貴派,共同擊敗妖怪!”,“能得到三位聖人的鼎力相助,那實在是太好了!”

唐洪欣喜地說道:“不過魔獸的出現,還需時日,但可以肯定地說,已經為時不遠了!”,“唐掌門既然說了,那我們也不再久留了,即刻起程得趕緊回去訓練門下弟子,以便將來更好地作戰!”白展堂說道。

道別之後,眾人送走了昆侖三聖,又重新回到了唐洪房間,相互落座之後,幹平常說道:“自上次神鏡告知,魔獸的動態後,我等四處查巡毫無結果,到底神鏡顯示的地方在哪裏呢?”

“從神鏡顯示來看,那裏霧氣蒸騰,熱漿翻滾,肯定是在一處,炙熱極致之地!”粱湧泉此時回答道,幹平常接著疑問道:“那這炙熱的地方,究竟在哪裏呢?”

這句問話,在場的人沒一個能回答的出來,大家沈默不語。“各位前輩!會不會是在安西地域?”段倩突然答道。

“說說看!”唐洪說道,段倩倩思路清晰地解釋自己的觀點道:“我認為炙熱的地方,只有安西是最熱的地方,根據顯示,魔獸即將成形的地方,周圍也是一片荒涼戈壁,這種地形不會出現在關內!”

袁小怡馬上問道:“你的意思是魔獸即將形成的地方在安西地區?”“正是這個意思!”段倩倩肯定的回答。

“你有把握嗎?”袁小怡又問道,段倩倩看著袁小怡道:“只是分析!”

“如果說在安西,離我們這裏也不過幾百裏,上次在整個西域搜索都沒有結果,我想安西更是不可能!”袁小怡極力地反駁道。

袁小怡不同意段倩倩的觀點,多半是不想因段倩倩的意見搶了她的風頭,更是不願讓段倩倩在眾人面前顯露,而得到大家的讚賞,最在意的是不讓她接近無所謂。

可無所謂卻覺得段倩倩說的非常有道理,於是幫助段倩倩解釋道:“段倩倩所說極為有可能,我覺得有道理!”

此時袁小怡盯著無所謂,嘟囔著嘴一臉的不高興,覺得無所謂幫段倩倩不幫她說話,感覺自己很沒面子。

大家對袁小怡的小姐脾氣也沒在意,她媽媽袁芯兒在身旁捅了捅她,示意她不要無理取鬧,袁小怡再不爭辯什麽。

唐洪掃視了在場的人,粱湧泉夫婦、幹平常夫婦,都表示讚同段倩倩的分析,唐洪見大家都沒有異議當即說道:“我看這樣!我們還是派人到安西地區細細查看,找出魔獸即將爆發的源泉,想辦法消滅於萌芽狀態!”頓了頓又問粱湧泉道:“大師兄!婁若凡回來沒有?”

“昨天晚上,剛剛回來!我今天讓他休息調整一下!”粱湧泉回答道,“哦!這樣!大師兄!你看這樣好不好?讓他明日啟程,前往安西?”唐洪問粱湧泉到。

“掌門既已決定,我這就通知!”粱湧泉說完後離開了房間,幹平常看著粱湧泉離開的身影,眉頭微鎖想要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唐洪看在眼裏,於是問道:“二師兄,可有什麽話說?”,幹平常想了想說道:“我看婁若凡一個人去恐怕勢單力薄,讓單雄陪他去比較好!”

“那就這樣定了,煩勞二師兄通知單雄,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們就散了!”唐洪決定到,大家紛紛離去。

無所謂看到了剛才幹平常的狀態,知道師叔是不放心婁若凡,根據前一陣子婁若凡的行蹤,不得不懷疑他。

回去的路上,段倩倩趕在在無所謂身邊,邊走邊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他一個人去不合適?”

無所謂轉過頭沖著身邊的段倩倩淺淺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麽,段倩倩知道無所謂在想什麽,於是接著說道:“咱們都想到一塊去了,確實不放心!可單雄老師去了可也管不了他!”

一旁的華多多插言道:“單雄老師去了最起碼,可以牽制他的行動!”三個人會意的笑了笑。

帕哈提與陸壯壯走在後面,聽到他們說話並不是很清楚,只見陸壯壯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背著我們說什麽呢?”,三個人回頭看了看,華多多首先說道:“不管你的事,趕緊吧!”

意思讓他倆快點,兩個人趕上來帕哈提急匆匆地問道:“哎!我說你們三個到底在說什麽呢?神神秘秘的?”,“不告訴你們!”段倩倩俏皮地說道,三人說笑著往宿舍跑,後面帕哈提與陸壯壯嬉戲般地追著,轉眼進了宿舍。

帕哈提與陸壯壯繼續追問道:“到底什麽事啊?快說!快說!”“就是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呀?”

三個人越是不回答,兩人越是著急,就不停的問,三人實在受不了他們倆的死纏硬磨,無所謂說道:“沒說什麽!就是說剛才派誰去安西的事!”

“噢~!你是不是因為沒派你去,就不高興了!”帕哈提自作聰明地答道。

“我有嗎?”無所謂笑著反問道,之後,又立即岔開話問道:“你們說這魔獸即將出現的搖籃到底會在那裏?”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之聲,誰也不知道。還是段倩倩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在安西附近!”“我支持你!”華多多說道,“我也支持你!”無所謂會心地一笑。

“什麽支持不支持啊!我只相信事實!等大師兄與單雄老師回來不就什麽都明白了嗎?”帕哈提提出了相反的意見,陸壯壯表示支持帕哈提的意見。

最後,華多多說道:“那好我們等著瞧!”,說完後大家又嬉鬧起來。

段倩倩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來無所謂他們幾個的宿舍,今天一來倒也不急著走了。

幾天之後,婁若凡與單雄從安西回來,並沒有帶回來新的消息,依然沒有找到,魔獸即將出現的源頭。

當少年們知道了結果後,正值晚飯時間,他們幾個可又在飯桌上熱鬧起來,帕哈提首先說道:“看吧!我說不會在安西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有人在使壞!”華多多半開玩笑地回答道,帕哈提不願意地說道:“好啊!你說我使壞!”,準備過去與華多多打鬧,被無所謂“噓!”了一聲,幾個人又安靜了下來,只顧著吃飯。

這正是:

本是兩小無猜忌,卻引來情緒;

朦朧之間攬芳心,靚女齊來覓;

此不見,魔獸即到猖獗時,江湖人人當奮勇;

撥開烏雲,光輝普照,世間多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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