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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圖 瓦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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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天無所謂與段倩倩、袁小怡三人被水怪大嘴強大的吸力,吸進水怪的口中,任憑無所謂使出雙修的兩大神功十二分的功力,也沒有將段倩倩與袁小怡拉回來,反而把無所謂自己也吸了進去。

三人被吸進之後,就感到一股強大的水流,隨即從水怪的口中奔流直下,把他們沖入水怪的腹中,他們頓時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胸悶氣憋,實在是喘不過氣來,原來落入水怪的腹中,浮在水裏,沒有空氣。

無所謂霎時感到不妙,立即運攻憋氣,象他這樣的功力,憋上幾個時辰是沒有問題的,可袁小怡、段倩倩兩人功力顯然比不上無所謂,兩人差一點憋暈過去。

沖下來時水流過大,已經將他們握著的雙手沖開,落入腹中後,因為漆黑一片,無所謂只能聽到她們急促的喘氣,為了能找到他們,無所謂雙手在水中一頓亂摸,摸到了兩人的胴體,一只手抱一個,盤算著怎樣脫離險境。

夏天本來就穿的單薄,再被水一浸,絲薄的衣服緊貼著身軀,再說兩個少女才剛剛發育完畢,女人美麗的身材都已顯露出來,且散發著特有的誘人的香氣。

雖然步入險境,憋著呼吸,不能說話,但畢竟段倩倩與袁小怡的神志還清,被無所謂這麽一摟抱,身軀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幾乎是肌膚之親了,中間只隔了一層薄紗,兩位少女被羞的滿臉通紅,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麽摟抱著,簡直是羞愧難當,下意識地推搡無所謂。

無所謂救人心切,那顧及得了那麽多,居然渾然不覺,還感覺不知什麽原因,以為是水怪腹中水流的原因導致她倆向外分離,於是摟抱的更緊了,兩人的力氣顯然沒有無所謂的大,只有任憑無所謂摟抱,兩位少女感到渾身濕熱,煩躁的不得了,臉燒的更紅了,後來掙脫不了,幹脆任憑無所謂這麽摟抱著。

兩位少女的心中各自泛起一片波瀾,喜悅與害羞同時蕩漾在她們的心中,反而比剛才平靜了許多,任憑無所謂擺布,一點都沒有了從他懷中脫離的意思,冥冥之中還希望他永遠地抱著自己。

無所謂當下很著急,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脫離險境,突然感到她倆的身軀發燙,以為是她們憋氣突然不適,好在水怪腹中的水位漸漸降低,兩人用手輕推無所謂,示意先將她們松開。

無所謂見她們神智尚清,松開她們後,提氣運功集於雙掌,奮力向腹中的一壁打去,他的意思是想用雙掌將水怪的腹壁打破,得以脫身。

然而,雙掌充滿著兩大神功的掌力,打下去後,無所謂感到打到了一團松軟的肉團裏,緊接著一聲刺耳的鳴叫,震耳欲聾,水怪的身體順勢翻滾起來,很長時間才安穩下來。水怪的腹壁並沒有破碎,甚至連一點破損都沒有,假如被他打破,自然外面冰冷的湖水就會魚貫而入,與腹內悶熱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無所謂這下更著急了,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旁邊的袁小怡從身上摸出一柄短劍來,抹黑遞給了無所謂,因為都憋著氣一時說不出話來,無所謂摸到後感覺是個利器之類的東西,順手將短劍拔出了鞘,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在這悶熱的水怪腹中,帶來了一絲涼意。

說是短劍,到不如說是匕首更為恰當,無所謂此時心裏很清楚,這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首,但不知它能不能割開水怪的肚子,得以逃生,如果不行,那今天非葬身水怪腹中。來不及多想,無所謂再一次地將功力運到及至,剎那間,貫穿到了這鋒利無比的匕首上,對著水怪的腹壁猛插下去。

水怪不斷的鳴叫與翻滾,它被插中後是疼痛的緣故,所以鳴叫與翻滾。無所謂在感到自己手中的匕首,已經插進水怪的腹壁之後,順勢用力拉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外面冰涼的湖水立即湧了進來,感到涼爽無比,水怪連續的翻滾已將無所謂三個人,從劃開的裂縫中甩出,三人逃脫後奮力向湖面游去。

段倩倩與袁小怡兩人長時間的憋氣,已經筋疲力盡,等爬上湖岸之時,兩人因為氣血不暢再加上勞累,暈死了過去。無所謂知道岸邊還是很危險,也不知是否還有水怪出沒,觀察了四周,見對面一座小山,郁郁蔥蔥長滿了雲杉林,便將兩人一只手臂挾一個,進入樹林遠離了湖面。

入林後找了一片空地,無所謂一只手掌撐在段倩倩後心,另一只手掌撐在袁小怡後心,將體內強大的功力平和地給兩人輸送過去,運功療起傷來。

段倩倩、袁小怡兩人在昏迷中,隱約感到一股溫和的氣息從後心處緩緩駛來,在流遍全身的經脈之後,感到渾身舒暢,後來這股氣息緩慢地放大,能量越來越強,速度越來越快,她們隨即也清醒了過來,知道無所謂給她們運功療傷,本想脫離,不成想無所謂加了力道,強大的氣息源源不斷地輸入她們體內,使她們順從地享受著。

大約兩個時辰後,無所謂收功,盤坐一邊運功恢覆。段倩倩與袁小怡兩人起身後,精神煥發,運功一試,感到自己的功力大增,喜不自禁。看到無所謂因為她們倆,此時正在打坐恢覆體力,深感內疚,對望一眼,一切自在不言中。

又過了半個時辰,無所謂睜開雙眼,猛地跳了起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感到身心無比輕松。見段倩倩與袁小怡兩人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眼裏充滿著關切並流露著說不清的情感,感到莫名其妙。

無所謂傻笑了一下說道:“這麽看著我幹嗎?想吃了我呀?”

見無所謂沒事,好像比以前更精神了,段倩倩與袁小怡兩人揪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即袁小怡調皮地說道:“幹嗎?幹嗎?你這壞小子,剛才你在水怪的肚子裏對我們幹了什麽?”

被袁小怡這麽一問,無所謂簡直是摸不著頭腦,說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此時段倩倩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只是在夜晚看不清楚罷了,只聽她扭捏地說道:“小怡!你在糊說什麽呀?”

袁小怡嘻嘻笑道:“他占了我們便宜,還能饒得了他?”無所謂此時更加糊塗了。

還是段倩倩打破了尷尬把話岔開對袁小怡說道:“不知你哥哥現在在哪裏?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找找?”

袁小怡聽了段倩倩的問話,突然回過神來說道:“是是是!我差一點把這事忘了!趕緊去找!要不然他見我們落入水怪口中,肯定以為我們難逃惡運,一想我們死了,自己想不開抹了脖子哪該如何?”

說罷三人辨別了一下方向,向剛才落水的地方飛去。等到了地方哪裏還有人影,袁小怡這時已經心急如焚,不知道梁小飛到底去了哪裏,不會是想不開投湖了吧,想到這裏聲淚俱下、泣不成聲,兄妹之間血脈相連,還是有深厚的感情的。

而無所謂、段倩倩雖然對梁小飛不太感冒,但終究是同伴,這樣不明不白的,他們的心裏也不太好受。段倩倩勸著袁小怡說道:“小怡!你不要這麽傷心,說不定你哥哥見我們落入水怪口中,回去報信去了!”

無所謂也跟著勸到:“就是,以我對你哥哥的了解,他是不會自盡投湖的,你就別哭了!”

袁小怡聽了他們的話,想了一想梁小飛一貫的秉性,覺得他們說的不無道理,於是破涕為笑地說道:“但願你們說的對!”

雖是這麽說,但袁小怡還是心裏難受,三人於是離開了湖邊,找這裏居住的人家去了。

在一處山腳下,月光下有零星的木屋,幾人迅速向木屋的方向靠近,在一幢木屋的門前,他們發現了在他們遇到水怪之前那匹圖瓦人的馬,三個人臉上泛起笑容,他們預感到今晚有落腳的地方了。

敲開了圖瓦人的木屋,一張生疏的面孔,原來是個圖瓦女人,問他們有什麽事情,他們說了要找這馬的主人,女人叫醒了自己的男人。

天色已是三更,夫婦倆還是接待了他們,幾句寒暄之後,他們借宿在了這裏,他們只有一個木屋,裏面倒是很寬敞,只是沒有睡覺的地方,只有與夫婦倆一起擠在撲滿獸皮的地鋪上,將就了一夜,可是這一夜睡的的很香、很安穩、也很死。

第二天他們很晚才起來,夫婦倆已經準備好了早飯,牛奶、烤餅和一些風幹的鹿肉,他們品嘗著特殊的食物,尤其是這風幹的鹿肉,味道極佳,吃得他們三人讚不絕口。

圖瓦女人不會講漢話,只是從她的表情裏可以看出,對他們三人的歡迎。飯後,圖瓦女人收拾東西,圖瓦男人則操著他那並不熟練的漢話與他們嘮著嗑。

“大叔!家裏就你們兩個嘛?”段倩倩問道,圖瓦男人好像沒有聽明白段倩倩的話,於是段倩倩一字一句地又說了一遍,圖瓦男人這才說了起來,原來他有兩個女兒,都嫁了人已經不在這裏住了,現在只有他們倆,家裏養了兩頭奶牛,平常圖瓦男人在外打獵,女人在家操持家務,聽他的意思自己是圖瓦人裏最好的獵手之一。

昨晚遇到水怪的事情他們三人並沒有說,只是三人及其想知道原委,無所謂問道:“大叔!你昨天遇到我們時,說湖中有水神,到底是什麽神?”

聽了無所謂的問話,圖瓦男人眼神裏似乎流露著恐懼,半天沒有支聲,後來才慢慢地邊說邊比劃道:“我們說它們是水神,因為每年春天我們圖瓦人要專門地拜祭它們,它們有很多,我們準備好獵來的食物拋到湖中,但是不管在湖邊的人,還是在湖面打魚的人,避免不了被它們吃掉,現在嘛,沒有人再敢接近湖面,昨天見你們在那裏,我讓你們離開,不要被它們吃掉!”

三人聽了圖瓦男人不很熟練的漢話,知道了湖中不只昨天傍晚吃他們的那一個水怪,他們不免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道:要是昨晚再多遇一個,那真是難脫一死。

為什麽湖中有水怪出沒?圖瓦男人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過圖瓦男人卻提供了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消息,那就是有人專門獵殺,湖裏的水怪,並食其肉。無所謂趕緊問這些是什麽人,圖瓦男人比劃地說這些人都是會飛的人。

一種知覺告訴無所謂三人,這些人很可能就是邪教的人。只是他們三人也弄不明白,既是邪教,他們到底會用什麽方法獵食水怪?後來圖瓦男人還告訴了他們在這裏的十萬大山之中,有一種獨特的人種‘獨目人’的故事,他們更感到了驚詫。

圖瓦男人告訴了那些會飛的人的所在地‘月亮灣’的方向。無所謂三個人致謝後離去,他們大概踏劍飛行了五六裏地的樣子,月亮灣的景象就出現在眼前,三面環山,與圖瓦男人描述的相同,三個人盡快地尋找了一處有利於觀察的山峰隱藏起來,以免被邪教的人發現,居高臨下仔細觀察了地形,決定晚上再行動,於是他們商量之後,又返回了昨晚借宿懂的圖瓦人的家。

再次見到圖瓦男人的時候他正準備出外狩獵,無所謂三人感到新鮮,感到現在離太陽落山還早,不如跟著圖瓦男人打獵去,幫他多獵些獵物,也算是表示對他們一家的感謝。

狩獵對無所謂他們來說是很新鮮的,只是憑他們的能力,抓些獵物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圖瓦男人真是開了眼界,只見他們三人,人在半空中上下飛舞、來回穿梭,追逐著山林中的野兔,一會兒的功夫就抓了十幾只,後來又抓了幾只雪雞,打死了一只馴鹿。

圖瓦男人簡直是笑呵呵地合不籠嘴,這還是平生以來第一次,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打到這麽多的獵物。看著他們年紀小小就身懷絕技,身手如此敏捷,便更加對他們三人產生了敬佩。

滿載而歸地回到家裏之後,圖瓦女人高興地為他們準備食物,將他們獵來的兔子與雪雞各燉了一只,又各烤了一只,野生的東西就是比家養的好吃,等他們將這些美味消滅光時,天色已至傍晚,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三人向月亮灣飛速潛去。

就有了前書中的那一幕。

而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居然月亮灣沒有設防,無所謂他們卻不知原委。

這對一向防備森嚴、行動詭秘的‘仙勝教’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其它的木屋都黑著,只有一幢亮著燈,他們在這幢木屋中發現了梁小飛,袁小怡迫不及待地沖了進去,兄妹倆見面本能地親情讓他們熱淚盈眶,雙方把這兩天的情況向對方傾訴,而梁小飛卻是說了假話。

這正是:

親密接觸少女兩鬢羞紅,

寶光利器撥開烏雲重重。

大智大勇水怪腹中再生,

圖瓦人家待客似火熱情。

山野狩獵落得滿載而歸,

入夜十分仙勝教中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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