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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水 中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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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掌門的房間內,‘神鏡’在預示著將要發生的一切,‘仙勝教’的活動,已經被‘神鏡’預見;即將覆出魔獸的巖漿之中,已經出現了魔獸龐大的跡象,束縛它們那透明的無形罩,明顯地比以前撐大了許多;對鳩摩波鄱與難駝兩個大惡人的行蹤,象以前一樣,沒有一點預示。

天宮的高層們此時聚集一起,商討著應對的辦法。

只聽梁湧泉首先說道:“從目前的形式看,邪教日益強大,肯定對我們不利,不知如何是好?”

楊晴接上補充說道:“我也認為是這樣的,邪教屢次被我們打敗,肯定不甘心,會用前所未有的手段來報覆我們!”

“那又何妨?自古邪不勝正,就算他們再厲害也不是我們的對手!”袁芯兒說出了自己不同的觀點。

“我們也不能太拖大,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邪教中人才濟濟,他們的力量不可忽視,只是‘神鏡’顯示有此跡象,遺憾的是卻不知這事情究竟什麽時候發生!”

唐洪說完了這句話,便問幹平常道:“二師兄有什麽看法?”,幹平常一直思索著什麽事情,聽到唐洪的問話便答道:“我一直再想,與邪教碰了幾次面,他們的副教主及兩個護法都見過,唯獨他們的教主,卻始終沒有見過,他究竟是誰?是什麽樣的人?他用什麽樣的手段將西門狂野這些高手籠絡到一起,為他賣命?”

“二師兄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不過這兩年,我也分別囑咐婁若凡、沈知行他們在外出辦事時多留意打聽,‘仙勝教’的教主的消息,可是從他們反饋的情況看,一點關於這個人的消息都沒有,此人真是很神秘!”

幹平常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婁若凡有什麽動靜?”唐洪看了看梁湧泉,然後回過頭對幹平常道:“沒有什麽動靜,也沒有發現什麽!師兄覺得有什麽不對嗎?”

“怎麽?若凡有什麽事嗎?”梁湧泉不解地問道。

幹平常連忙解釋說道:“沒什麽!只是問問!”“只是問問?若凡是我的徒兒,若是他有什麽事情,我第一個不放過他,但是沒有證據的瞎猜測,我也決不容忍!”梁湧泉生氣地說道。

幹平常微微笑道:“師兄!不要著急嘛!我又沒說什麽,只是問問而已,何必上火呢?既然師兄說了,我倒要請教師兄,婁若凡在跟你學藝之時,是否帶藝前來?”

見梁湧泉沒有回答,幹平常又問道:“師兄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有怎樣?難道這也算罪過不成?”梁湧泉埋怨道。

“師兄!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帶藝拜師的,只是大家多年來從未提過此事罷了!”唐洪此時插話道,“難道你們懷疑若凡?我首先第一個不答應!”袁芯兒突然起身說道。

幹平常是在龜茲之行時,聽無所謂給他講過那天晚上遇見婁若凡的事情,幹平常對無所謂是深信不疑的。

然而,任何事情要水落石出,必須要有可靠的證據。現在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不排除對婁若凡拜師前的經歷產生懷疑。

“若凡的一貫表現,在天宮內是非常出色的,可以說他的言行舉止是所有弟子們的表率,不愧是我派的大弟子,不是我護短,要說若凡有什麽不是,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袁芯兒好不掩飾地說道。

十幾年的感情,使得梁湧泉夫婦對婁若凡的品質非常自信。

幹平常因為證據不足,本想試探一下梁湧泉他們的態度,以便今後真的出現什麽意外,也好有個準備,沒想到梁湧泉夫婦對婁若凡的態度,出乎了幹平常的意料之外。

楊晴見場內的氣氛有些緊張,於是把話岔開說道:“為什麽‘神鏡’能夠預見一切,怎麽唯獨找不見鳩摩波鄱與難駝他們?真是讓人費解!”

唐洪明白楊晴的意思,接話道:“一直就是這樣,總是顯示不了修煉‘幻術’之人!”

“那邪教該怎麽辦?”楊晴又問道,“從‘神鏡’顯示來看,雖然預示著,他們即將動作,但究竟具體什麽時候,我們卻不清楚;從魔獸跡象來看,我們似乎沒有理由打斷我們以前的計劃,畢竟與魔獸之戰才是我們最大的使命!”唐洪分析地說道。

“那是否派人暗查他們的動靜?”幹平常問道,唐洪看了看梁湧泉夫婦說道:“大師兄的意思呢?”,梁湧泉見大家再沒有說婁若凡的事情,此時唐洪又問他,於是答道:“我看可以!只是派誰去呢?”

以前的這些外部消息的搜索,都是由婁若凡完成的,梁湧泉目前見大家對婁若凡心存芥蒂,也不好再說什麽。

“還是讓若凡去吧!畢竟他有經驗,不過這次不是他一個人去,讓他帶幾個人去,你們的意見呢?”唐洪說道,袁芯兒接過話道:“掌門師兄的意思是帶誰去呢?”

唐洪微微笑道:“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因為剛才的爭吵,現在論到自己各抒己見的時候,大家卻都沈默不語。

“你們都不說,那我就說了!”唐洪笑道,見還是沒有人發話,就又說道:“這樣吧!讓無所謂、段倩倩這兩個小鬼跟著去吧!”

楊晴此時說道:“多去幾個人吧!我看大師兄他們的千金小怡也跟著去吧!這小姑娘人機靈,上次去龜茲歷練了不少!”

楊晴這話的意思分明有些討好。

“我看不如讓小飛也跟著去!多歷練歷練有好處!大師兄的意思呢?”唐洪看著梁湧泉說道。

梁湧泉與袁芯兒聽到他們這麽說,內心別提多高興了,自己的孩子也漸漸長大成人了,該是長見識的時候了。

梁湧泉夫婦並沒有象前兩次那樣反對,反而很讚同兩個孩子同去,畢竟是親兄妹,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向北疾速奔馳而去,然而人群中並沒有婁若凡的人影。

難道他沒有一起去,有其他的任務?

梁小飛在這幫人中,年齡最大,兩年過去早已長成了大小夥子,英俊而瀟灑。

梁小飛走在最前面,無所謂、袁小怡、段倩倩三人,在他後面幾步遠,並肩馭劍飛奔,緊緊地跟隨著梁小飛,梁小飛也拉不下他們,他們也不去追梁小飛,始終保持著幾步遠的距離。

梁小飛從小就愛充老大,愛爭強好勝,有這樣的出頭露面的機會,梁小飛當然不會放過,他自己還覺得,自己的輕功比別人高一籌呢。

人煙漸漸稀少,腳下的土地漸漸沙化,越到後來越明顯,放眼望去前面竟是高低起伏,連綿不斷的沙丘,沙中零零星星成長著固沙的植物,他們此刻正經過西域的第二大沙漠,準格爾沙漠。

沙漠中的野駱駝、野馬、黃羊、鵝喉羚等野生動物,被半空中飛行的他們驚嚇後四處飛奔,在他們的頭頂上盤旋幾只蒼鷹,這樣的景色,的確是相當別致。

再往前走,變成了沙丘與戈壁交織的狀況,面前一條河流,周圍有零星的住戶,大都是牧人的氈房,此時天色已晚,落日的餘輝已凈,繁星閃現。幾個人商量後,決定在此休整,明天一早在趕路。當他們落地之後,隱約從一處氈房中傳來悠揚的琴聲和高亢的歌聲。

幾個人被這迷人的音樂所吸引,都不由自主地向這處氈房走近,他們還沒有到跟前,突然間從旁邊竄出一條大狗,向他們狂吠,房間內的人聽到了狗叫聲,琴聲與歌聲停了下來,從氈房內走出兩個身材高大的人來,其中一位喊呵那條狗,那狗夾著尾巴溜到了一旁臥倒了。

“不知幾位兄弟從何方而來,到我們這裏有什麽事情?”其中一位施禮問道,梁小飛答道:“我們從天池而來,經過你們這裏,天色已晚,想在你們這裏借宿一宿,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那兩人打量了他們幾個,然後豪爽地笑道:“請進!請進!歡迎你們!”

本來還不知道著落,聽他們這麽一說,一行人也立即喜笑顏開,紛紛走進了氈房。進了氈房才看清,裏面居然男男女女很多人,他們圍坐在一起,盤腿坐在地毯上面。

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們非常快樂。氈房的中央有一個木制的小方桌,方桌上擺放著很多牧民特有的食品,肉類居多。方桌上還點著四五盞油燈,將氈房內照亮。

裏面的人見無所謂他們一行人進來,朝他們微笑著,眼神裏閃爍著友好的表情。剛才的那兩人站在在他們的身邊,示意他們鞋子脫在門前進去,幾個人照他們的方法做了。

這些人都是回紇人,講的都是回紇語,無所謂他們雖然懂一些,但並不精通,好在剛招呼他們的那兩個人,漢話說的還不錯,基本上給他們當翻譯了。

進了氈房後,無所謂他們陸續向裏面的人一樣,盤腿坐在那裏,眾人招呼他們吃東西。趕了一天的路,除了中午十分,補充了一些食物和水,一直到現在,他們見主人這麽熱情,便毫不客氣地大口吃了起來,桌上的食品瞬間被他們消滅了一半。

等他們自己感覺吃飽後,看見桌上食品少了那麽多,他們自己覺得挺不好意思。可是主人們卻覺得很開心,因為客人吃的多,才證明主人的手藝好,在他們的心裏客人把他們當成了朋友。

見無所謂他們吃好了飯,氈房內的眾人又招呼著,拿起一個銀碗,從一只碩大的葫蘆裏面,倒出了類似酒的東西。

沒錯,是酒!是他們自釀的馬奶酒。主人的好客,使他們不知不覺地喝了許多,感覺暈暈乎乎的,主人們在不斷地彈著手裏的冬不拉,高興地唱著他們的歌謠,在夜幕下的河畔,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

也許是一天路途的勞累,也許是馬奶酒的酒勁,不一會無所謂幾個人都進入了夢鄉。

當他們一覺醒來時,天已大亮,從昨晚的暢談中得知,這條河是‘阿爾其斯河’,河水清澈無比,都能看見水中游弋的魚類。

他們在喝了主人給他們準備的馬奶後,禮貌地與他們告別,又踏上了行程,繼續往北踏劍而行。

早上的路程景觀還都是戈壁與沙丘交織的狀態,然而到了下午情況有所變化,綠色的植被漸漸多了起來,往遠望去,可以看見遠處的高山峻嶺,此起彼伏。等到了哈那斯附近,已夕陽西斜,晚霞映紅了半邊天。

幾個人不敢耽擱,迅速向哈那斯湖畔靠近,當看見湖面的壯觀無比,此時他們正站在,湖邊的一處山頂俯視湖面,那在夕陽與晚霞的映襯下,磷光閃閃,景色宜人。

幾個人顯然覺得這裏看不盡興,少年的玩興大發,非要去湖邊,幾個人興高采烈地向湖邊跑去,到了湖邊幾個人分別拾起岸邊的石頭打開水漂,在湖面淺起一片片漣漪。

正在他們玩的高興時,沿著湖岸一人一馬向他們這邊走來,走進一看這人身著少數民族服飾,馬上斜跨弓箭,走過來用他那並不熟練的漢話說道:“你們趕緊走,湖內有水神,夜晚出現,在湖邊玩危險,小心把你們吃掉!”

說完見無所謂他們玩的正開心,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等無所謂他們反映過來,那人已走遠。

無所謂他們沒有見過這種服飾的人,段倩倩想起了什麽問大家道:“你們剛才聽到他說什麽了?”

“沒有!好像說這湖裏有水怪!”袁小怡回答道。

“對了!剛才那是圖瓦人!他們是這裏的游獵民族!”段倩倩想起了趕緊說道。“那又怎麽樣?”梁小飛不屑一顧地說道,段倩倩解釋到:“那就說明剛才的那圖瓦人說的是對的,這湖裏真有水怪!”,“啊!”幾個人聽到段倩倩的話,都是目瞪口呆。

“你說的是真的?”袁小怡問道,段倩倩回答到:“天宮藏書中看的,那還有假?”幾個人不由得不相信了。

他們本能地向後走,要遠離湖面,可是湖水跟著他們的腳步,也慢慢地溢了上來,正當他們感到奇怪之時,忽然間距離他們不遠的湖面上,掀起了巨浪,從水下升起一個龐然大物,巨大的頭顱擡起,使得帶起的水柱順著它的身軀向下流淌。

此時,天色剛剛暗淡下來,不過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這突然其來的變故,的確把無所謂幾個人給嚇著了。

只見這個龐大的怪物,灰暗色的身軀,嘴巴寬大,大嘴張開後,露出白森森一片又長又尖的牙齒,半個身軀在空中,半個身軀在水中,稍做停頓,便張開大口來勢兇猛地向他們撲去。

這正是:

掌門房內知玄機,

三方勢力顯一起。

少年領命探究竟,

哈那斯湖遭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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