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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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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三月份,京城的氣候越來越暖。

自從容沙與江灼說出一切後,江灼與嵐桑都是在照顧著這個有著故事的姑娘,即使沒有明裏照顧著。

對於秦恒被蕭鈥帶進大理寺後,江灼也沒有在關註過,直到皇宮中來人……

這日,江灼與王妃正是在花園的涼亭之中喝茶。

姚若塵心情好似很不錯,她看著對面坐著乖巧的江灼,說道:“灼兒啊,璟兒已經去了漠北將近有一個月了,有沒有想璟兒啊。”

江灼微微一楞,她的右手摸著左手腕上的白玉鐲子,立即低頭,說道:“想的吧。”想又如何,漠北離京城幾千裏,也不知道伏璟在漠北平定了懷王的心腹了沒有。

姚若塵輕嘆一聲後,輕抿一小口茶水,放下精致的茶杯,她看了看江灼身後站著的容沙,說道:“聽說那日秦恒來府上了,灼兒啊,日後做事的時候,千萬不能像那日一般莽撞,若是蕭丞相沒有來,若是秦恒做出什麽狠心的事情,到時候璟兒回來後,母妃怎麽像璟兒交代啊。”

江灼淺淺一笑,姚若塵的言外之意便是不要為了一個婢女不顧自己的自身安危,只是想起容沙對她也不錯,她便說道:“母妃,這人啊,總是要結下幾個善緣的,雖然容沙只是一個婢女,可是,她也不容易,這人世間每一個人都有故事,這世間誰不想安穩的過日子呢。”

江灼看著姚若塵面前的茶杯已經見底了,便是提起精致的茶壺,往姚若塵茶杯中倒滿,她繼續說道:“只是,每個人的命都不一樣,生下來便分了貴賤,容沙自小便被賣在地下牙行,就連正當的牙行都不是,那種地方出來的孩子,不是暗衛,便是死士。”

“容沙好不容易逃脫出來,媳婦心疼她、”江灼看著姚若塵,笑著說道:“母妃可否讓容沙去除奴籍,讓她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平凡人?”

姚若塵也是聽聞了容沙的事情,不過也只是知道容沙以前的主子是秦恒罷了,不過見著江灼這般護著容沙,想來容沙也有江灼看重之處,她淡淡一笑,“灼兒第一次求母妃做事情,母妃哪有不去辦的道理?”

江灼身後的容沙聽著江灼說的話,眼中有著震驚,身側的嵐桑臉上全是笑意,她在容沙身邊輕聲的說道:“容沙,真好,你以後便不是奴籍啦。”

容沙聞言,立即跪在地面上,她聲音中帶著顫抖之意,“多謝王妃,多謝世子妃,你們的恩情,奴婢,奴婢無以回報。”

就算容沙離開京城後,木離是幫了她不少,但是木離也沒有那個本事去京兆尹中把容沙的奴籍給去除。

她回京本就是為了報仇的,還是奴籍,那個時候只能混進靖南王府中,只是,江灼著實讓她有些意外,有些溫暖……

江灼知曉姚若塵是怎麽樣的人,心疼她是真的,可是對別的人從來都是心狠的,能為容沙去除奴籍的,怕是除了靖南王府的王妃,還沒有人能辦成,畢竟容沙的前主子是當今聖上的親舅舅。

“謝謝母妃。”此時的江灼雙眼中帶著的都是笑意,她就是心疼容沙,心疼一個在年少時傻傻付出真心的姑娘,還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姚若塵見著江灼高興,自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這個時候從大廚房剛剛出爐的點心端了上來。

三位侍女走進涼亭之中把手中端著的點心放在石桌上後,便退至在一邊。

姚若塵看著有伏太妃最喜歡的桂花糕,便問道:“有給太妃送去嗎?”

“已經給太妃送去了,王妃請放心。”

姚若塵聞言後,看著江灼,說道:“灼兒,來,吃吃你祖母最喜歡吃得桂花糕,反正母妃是不喜歡這個。”

江灼順著那桂花糕看去,微微吞了一下口水,正是打算伸手時,那從胃中翻滾出來的惡心之感讓她立馬起身,往一邊吐了起來。

嵐桑與容沙見著江灼這般,臉上都是一緊,姚若塵立即放下剛剛拿起的點心,便往江灼走去。

“怎麽了?小灼?”姚若塵臉上全是擔憂之色。

江灼也沒有嘔吐出什麽東西,就是幹嘔,她眼中有些濕意,這種感覺簡直太難受了,她朝著姚若塵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母妃,應該是吃壞東西了。”

“嘔……”

姚若塵聞言,眼中雖然有種懷疑,但是……

“嵐桑,世子妃今日吃得什麽東西,為何會嘔吐,你們給世子妃吃什麽了?”

嵐桑聞言,臉色一白,立即說道:“王妃,小、世子妃早上都有些嘔吐,原本奴婢想著等下便沒事了,便、便沒有請大夫……”

“早上都有些嘔吐?”姚若塵看著還在幹嘔的江灼,臉上立馬噙著笑意,她看著嵐桑,說道:“快,快請大夫,快點。”

嵐桑一位是江灼出了什麽大事,便是跑出了涼亭中。

待嵐桑帶著大夫走進涼亭的時候,江灼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幹嘔的原因。

姚若塵看著提著藥箱的大夫,立馬起身,緊張的說道:“趙大夫,你快看看我媳婦是怎麽了。”

雖然姚若塵猜到了個大概,但是沒有經過大夫的確定之前,她還是不怎麽放心。

趙大夫是一位老者,留著八字胡,雙鬢已發白,他正是打算給姚若塵行禮便被姚若塵給攔下了,“趙大夫,你先看看世子妃是怎麽了,再說。”

“是,王妃娘娘。”

江灼眉間相皺,看著已經在給她把脈的人,說道:“我應該沒有事吧,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趙大夫帶著些深意的看著江灼,沒有回答江灼的話語。

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嵐桑,容沙,就連姚若塵都是臉色緊繃的看著趙大夫。

隔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趙大夫才是把手收回,隨即便是起身,往石桌走去,他取出筆墨紙硯,便寫邊說道:“世子妃已經有孕兩月了,不過世子妃的身子不太好,需要保胎,不然很容易滑胎。”

趙大夫的聲音落下,涼亭中的每個人表情都不一樣,姚若塵聽到第一句的時候,滿是歡喜,在聽到江灼身子不好,容易滑胎時,眼中盡顯擔憂。

姚若塵走到趙大夫的身邊,問道:“你的意思是灼兒如今還懷的不怎麽穩是嗎。”

趙大夫的手停頓了一下,他說道:“可以這麽說,世子妃的身子不好,有些偏寒。”

“那,什麽時候能穩?灼兒的身子該怎麽調理?還有就是,灼兒的身子適不適合有孕,月數大了,有沒有什麽危險。”

趙大夫沒有立即回答姚若塵的話,而是把毛筆擱下後,才是恭敬的說道:“王妃娘娘也別這般緊張,雖然世子妃的身子不怎麽好,但是在後面的幾個月好好養著,到生產的時候沒什麽問題的。”

姚若塵聽著趙大夫的這番話,才是把懸著的心放下了,她說道:“只要後面好好養著便好了是吧。”

“是的。”趙大夫說著便把寫好的藥方給了姚若塵身後的丫頭,說道:“只要按照此方子安胎的話,世子妃不會有事的。”

姚若塵聞言,臉上才是出現了笑意,說道:“那就謝謝趙大夫了,快,嵐桑送送趙大夫。”

嵐桑臉上也是笑意,說道:“趙大夫,請。”

趙大夫冷冷的看著嵐桑,說道:“你這個丫頭,剛剛怎麽沒見帶著笑的對老夫說話!”

嵐桑吐了吐舌頭,說道:“奴婢剛剛也是著急世子妃嘛,還望趙大夫別見怪。”

趙大夫冷哼一聲後,便是提著藥箱走出涼亭,嵐桑跟在身後。

待所有人都回過神後,只有江灼還沒有回過神,她居然有了,她摸著平坦的小腹,嘴角有著一絲笑意,此時她腦中想的全是伏璟,怎麽偏偏這個時候她有了,伏璟都不知道。

“小灼啊,你從此刻起可要好好的呆著了,母妃給你院子多加些丫頭、”姚若塵剛剛說出口的話,馬上便否決了,“不,就原來的那些丫頭吧,母妃也搬進韶華居,母妃親自照顧你。”

江灼看著這般的姚若塵,說道:“母妃,不用的,有嵐桑和容沙便好,怎麽能讓母妃來照顧我啊。”

“有什麽不可以的。”姚若塵立即說道,“就這麽說定了,母妃照顧你,母妃親自照顧你,交給她們我都不放心,她們有沒有生過孩子,小灼你就別說了。”

江灼看著姚若塵都已經這般說了,若是她在拒絕的話,那便是她矯情了。

“好,母妃照顧我。”

涼亭中的人正是在因著有一條新生命的到來而欣喜不已時,元慶帝身邊的公公來了。

“公公,這邊請。”

江灼看著由遠而近的太監走向這邊的時候,下意識的撫上了小腹處,腦中瞬間想起秦恒,她看了看身側站著的容沙……

自從秦恒被蕭鈥帶到大理寺後,秦恒便被囚禁在了大理寺中,不管是秦皇後,還是元慶帝,給賀寅施壓,都不見秦恒從大理寺出來。

賀寅給祁承絡的理由便是,若是秦恒不給靖南王府的世子妃一個交代,為何要去靖南王府強搶民女,賀寅便會拿出那一套文縐縐的道理說給祁承絡聽。

而祁承絡被賀寅的大道理說的煩不甚煩,若不是看在大理寺的賀寅只忠誠於皇帝,祁承絡早就把賀寅打入天牢了。

偏偏每次祁承絡在金鑾殿給賀寅施壓的時候,賀寅總會說,“陛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國舅爺這般明目張膽的去靖南王府強搶丫頭,有沒有把靖南王爺放在眼裏,靖南王父子在邊疆漠北上陣殺敵,陛下就這般看著有人去欺負靖南王府的幾個女人?”

祁承絡聽到這番話後,臉色都是變了變,賀寅都這般說了,他還能怎麽辦?他又不能失去秦恒,在說了,秦恒也並未有把靖南王府的丫頭怎麽樣,這個冥頑不靈的賀寅,便只能往江灼這邊下手了。

姚若塵看著走來的公公,臉上立馬噙出一道冷意。

“奴才見過靖南王妃,璟世子妃。”那公公聲音中全是恭敬之意,開玩笑,他被皇帝指使來靖南王府的時候,叮囑三次說道一定要對靖南王妃世子妃恭敬。

姚若塵臉色淡淡的看著跪在地面上的公公,說道:“不知公公前來靖南王府有何事?”

那公公聽著姚若塵的話語,頭低得更低了,說道:“皇上召見世子妃,還請世子妃走一趟。”

姚若塵想都沒有想,便是說道:“世子妃身子不方便,本王妃進宮吧。”

那公公聞言,立即說道:“陛下說了,一定要世子妃進宮。”

江灼臉上帶著笑意,輕輕的握上姚若塵的手,說道:“母妃,沒事的,我去。”

“灼兒、”姚若塵明顯不允許。

“無事,母妃放心吧。”江灼說著便起身,跟著容沙說道:“慈兒,跟我一同進宮吧。”

“是。”

江灼看著跪在地面上的公公,說道:“走吧。”

那公公聞言,立即起身,對著江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世子妃,請。”

姚若塵看著江灼遠去的背影,立即說道:“雲薄,暗中好好保護著世子妃。”

雲薄身形一閃,立即在姚若塵的身後,說道:“是,王妃。”

於此同時,進皇宮的還有大理寺少卿,賀寅……

……

漠北。

已經三月份的漠北比西秦京城要冷得許多,就連營帳中有爐火的伏璟都是披著白色大狐裘衣。

營帳中只有伏璟與祁承寒兩人,氣氛有些僵硬。

伏璟在翻閱著兵書,那溫和的眼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祁承絡臉上全是冷意,他咬著牙,猛的便是把桌面上的茶杯給揮在地面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這些個老匹夫,怕是我們沒有戰勝安九君,也是要被這些老匹夫給氣死。”

伏璟淡淡一笑,他溫和的眼眸卻是沒有看向祁承寒,“這些是懷王的心腹,突然換了主,他們肯定不會順從的。”

“璟、那就這麽的放任他們?”祁承寒臉上全是怒氣,這些時日簡直要把他所有的耐心都廢完了。

伏璟深不可測的眼眸身側有著淺淺的笑意,他說道:“承寒,他們囂張不了幾日,你放心、”

“主子,主子、”雲溪走進營帳中,便是供著手,說道:“主子,外面自稱苗疆聖女的要見你。”

伏璟眼神微微一冷,與祁承寒相視一眼,祁承寒瞬間噙著笑意,看著伏璟全是戲謔之意,說道。

“璟,看來找上門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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