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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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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儀你舅舅,別以為祁瑤瑤死了,就沒人知道。”

祁芷雅神色一變,手中的匕首便往江灼襲去,身後的宮女都是臉色大變,立即扯著祁芷雅,“公主,公主不可啊……”

江灼身後的嵐桑立即把江灼護在身後,眼中全是冷意。

江灼嘴角任帶著笑意,把嵐桑輕輕的扯開,看著祁芷雅,帶著幾絲笑意,“有本事倒是像我刺來啊。”

祁芷雅此刻紅了眼,字眼明了的說道:“你別信口開河,你要是敢在父皇面前誣蔑與本公主,父皇母後不會放過你,本公主更不會放過你。”

“誣蔑?”江灼嫣然一笑,“大公主是指誣蔑哪一件事呢?是指祁瑤瑤的死,還是你心儀國舅爺的事情?”

祁芷雅身子微微在顫抖,她費盡心思不讓這件事除了祁瑤瑤的另一人知道,但,還是被人知道了,她看著江灼,咬著牙說道:“江、灼、”

江灼神情無波動,淡淡的看著祁芷雅,說道:“大公主今日也是去未央宮的吧,不過真是好奇,那日在慈寧宮用膳為何不見大公主呢?”

祁芷雅微微一楞,臉色也有些蒼白,眼中帶著淡淡的情緒,立即被狠戾給掩蓋,“你以為今日你能逃得過、告訴你,不可能!”

“呵。”一聲輕笑,江灼看著祁芷雅,“逃得過還是逃不過,等下便見分曉,大公主不是在說我在汙蔑嗎?你在怕什麽?”

祁芷雅原本有很大信心的,只是這幾日聽說秦恒莫名的病了,她便開始慌了,祁瑤瑤留著的證據若是落在別人的手中,若是被人大肆的宣揚,雖說照著秦恒的勢力加上皇後的手段,斷然沒有多少人會信,但是,也不妨礙她的名聲從此一落千丈,再加上文政帝對她的不喜,祁芷雅定是不好過。

祁芷雅看著江灼慢慢的走向她,手中的匕首緊握,冷聲道:“你要做什麽!”

江灼把視線移到祁芷雅手中的匕首上,素手緩緩伸出,握住祁芷雅的手,輕聲道:“這把匕首真是眼熟,怎麽看都像那日我從祁瑤瑤身邊醒來時手中握著的那把呢。”

祁芷雅眼中一冷,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江灼,另一只手正是打算揚起,卻是被江灼給握住,兩人相隔很近的距離,從江灼的嘴角溢出淺淺的字跡,“江黎詩還有沒有與你說過我別的事情呢?”

祁芷雅瞳孔睜得有些大,就聽著江灼輕柔的聲音,“比如,惹上我的人,下場會是什麽。”

對於這般的江灼,祁芷雅心中並未有多大的怯意,在祁芷雅的心中,她是天命貴女,除了從小就比較得文政帝喜歡的祁瑤瑤外,這世間她還真沒有怕過哪個女人,對於祁瑤瑤的怕也是限制與文政帝的手段而已。

她帶著一絲冷笑的看著江灼,說道:“一些後院的手段而已,本公主什麽沒有見過?”她帶著譏意的笑意,“江黎詩那般的蠢貨會怕你,那是她,不是本公主。”

“今日,你、逃、不、了。”祁芷雅此刻並未有剛剛的害怕之意,眼中的笑意有些瘆人,看著江灼。

江灼聞言,臉上噙著一絲笑意,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她像後面後退一步,輕輕的捋了捋祁芷雅身披的狐裘,十分平靜的說道:“那就、試、試?”

說完嘴角的笑意有些刺眼,生生的把祁芷雅嘴角的笑意刺的收攏,她此時不得不想到了秦恒說的話。

你以為隨隨隨便便找個替死鬼便是替死鬼了?

祁芷雅有些晃神,卻被一道溫和的聲音拉回神。

“灼兒。”

江灼微微側身,看著輪椅上的伏璟,嘴角立馬掀開笑意,說道:“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伏璟溫潤的目光一直看著江灼,說道:“不是讓你在那邊假山處等著我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江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走到伏璟的身後,雲溪見狀立即站在一側,江灼推著輪椅,也沒有在看祁芷雅一眼,說道:“從未在皇宮中走過,覺得風景甚好,不知不覺便走到這裏來了。”

“那就走吧,此時的未央宮一定很熱鬧。”伏璟輕柔的說著,口氣中滿滿都是柔情。

江灼聞言後,有些話語便幻化在淡淡的笑意中。

與雲溪並走的嵐桑還冷厲的看了一眼祁芷雅,才跟在江灼的身後。

祁芷雅那日並未去慈寧宮,便沒有看到靖南王府的世子爺到底長什麽模樣,當看到伏璟的容顏時,還是驚艷了她,不過想著與江灼的關系,眼中的冷意更深。

祁芷雅身後跟著的宮女,心中微微嘆息,大公主不該因著國舅爺這幾日病了便慌了的,還在這裏攔著靖南王府的世子妃,怎麽都讓人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鈴兒,今日國舅爺進不進宮?”祁芷雅帶著淡淡的冷意,這幾日她送出的消息也不知道秦恒收沒有收到,祁芷雅更不知道祁瑤瑤手中的信箋有沒有被秦恒給找到。

就因為這般,秦恒莫名的病了,才是讓祁芷雅慌了神,今日在聽說江灼進宮後,躲過了許多人,才找到江灼,由於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便是想著如若江灼死在了皇宮中,便了解了後面的事情,這世上只有死人不會說話。

可是,在她看到江灼的時候,卻改變了想法,在加上江灼所說的,祁芷雅便想著將計就計,誣蔑公主,誣蔑國舅爺,這樣不難讓別人想是江灼走投無路亂咬人,這樣誣蔑皇家公主的話語,只會讓江灼死的更快。

祁芷雅把文政帝的心思抓的很好,一心想把靖南王府給扳倒,就算她從來得不到文政帝的寵,只是在女兒與靖南王府之間,祁芷雅想,文政帝怎麽都會偏向自己女兒的。

而今日不管江灼說什麽,都會讓人覺得是逼急了,狗急跳墻。

可祁芷雅偏偏忘了這世間還有這一個詞,叫物極必反……

鈴兒扶著祁芷雅,說道:“奴婢送出宮的消息還沒有得到回信,奴婢也不知國舅爺今日會不會進宮。”

祁芷雅眼中微微一冷,從胃中突然翻滾一股惡心之意,立即撐著一側的假山嘔吐起來。

鈴兒像這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便放心不少,連忙走到祁芷雅的身後,遞出帕子,說道:“公主,還是先會宮吧,你身子、今日還是不要去未央宮了。”

祁芷雅微微一閃,說道:“不行!必須去!”

鈴兒見著祁芷雅心意已決,還想說什麽把到口邊的話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未央宮。

文政帝與皇後相繼坐在大殿中的主位上。

兩邊相繼坐著的便是朝堂中的大臣,左邊第一個位置坐著的是一身朝服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那雙眼睛有些冷峻,卻是又不失他的文雅,他嘴角有些淡淡的笑意,時不時的和他相近的人說著什麽。

他便是文政帝最寵的一朝丞相,蕭鈥。

而姚家的人坐在最下方,今日姚家進宮的只有兩人,一個姚家如今當家的姚清越,還有便是姚清越的長子,姚夙璽。

兩父子今日會進皇宮,全是念在多年未回府的姚若塵,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有著怎樣的誤會,但是作為靖南王府娘家的人,怎麽也要到場的。

文政帝一雙有著寒星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姚家兩父子,京城的姚家,如今在西秦的地位亦然是撼動不了,怎麽說姚家的商號遍布整個西秦,就連北國與西域都有,如若今日姚家的人要對靖南王府伸手的話,文政帝需要重新考慮怎般對付靖南王府了。

畢竟西秦的許多百姓都要靠著姚家過日子,若是平白把姚家人給得罪,姚家發話,全西秦的米商關門半把個月,那西秦的百姓不得亂了套,西秦百姓這個先暫且不說,就光說姚家每年給國庫捐贈的糧食與銀子,都能讓文政帝的心情好上幾個月。

文政帝這般想著,又對伏修恨上了一分,就連當年娶的靖南王妃的娘家在這十幾年來都是迅速的發展,眼中的戾氣一晃而過。

身側站著的李公公在文政帝的身邊輕聲的說道:“陛下,靖南王,王妃,世子爺世子妃來了。”

文政帝聞言,精明的眼睛便直擊大殿的大門處。

隨著輪椅聲讓大廳中便安靜下來。

伏修與姚若塵走在前,伏璟原本是讓他們二人不進宮的,奈何伏修與姚若塵不放心兩人,便跟著進了皇宮。

伏璟與江灼走進未央宮的時候,看著大殿中的人,眼中都是有著淺淺的冷意。

伏修臉色也不怎麽好,才進京短短幾日,靖南王府便被推向京城的風口浪尖之上。

“微臣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是靖南王一家的聲音。

文政帝看著伏修臉上的冷意,如鷹般的眼中淡淡的殺意一晃而過,沈著聲音,道:“起身。”

“謝皇上。”

就在此刻,眉宇間帶著一些蒼白的秦恒也是來到了未央宮。

跟在身後的還有祁玉嫻,祁芷雅,從未一起這般自然相繼走在一起的兩人,此番出現也是讓大殿中的人有些詫異。

秦恒也沒有想到他身後跟著的有祁芷雅,眼看著要進入大殿,也沒有管身後的兩人。

一踏進大殿,看著比他先一步的江灼,眼睛中微冷,雙手供著,“微臣見過陛下。”

文政帝已經聽說了秦恒這幾日病了,看著那眉宇間的蒼白之態,文政帝便說道:“都坐下吧。”

祁芷雅與祁玉嫻也沒有對著文政帝與皇後行禮,在秦恒落座後,往右邊的坐席後方走去。

從走進大殿之中,祁芷雅的眼神就是沒有離開過江灼,只是在她衣袖下的雙手緊握著。

文政帝當然看見了自己的兩個女兒也來湊熱鬧,此刻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秦恒落座後,便是對面的蕭鈥相視一眼,面無表情的垂眸。

文政帝見著那矗立在大殿中央的女子,說道:“靖南王,王妃都入座,五日的時間已到,不管今日是如何的結果,還望靖南王知道殺人償命,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天子犯法也是要與庶民同罪。”

伏修聽著文政帝把話說得這般滿,眼中的冷意更深,沒有看文政帝,但還是恭敬的說道:“皇上說的是。”

姚若塵落座後,同樣的看到了那最末端坐著的姚家父子,當然,姚夙璽、姚若塵不識,但姚清越,就算這些年老了幾分,姚若塵還是知道那是她的親哥,眼中有些情緒,但是看向坐在輪椅之上的伏璟,姚若塵便把視線轉向別處。

姚若塵看到姚家父子,姚家父子同樣是在打量著那個不良於行的少年,還有那在輪椅側站著的女子。

輪椅上的少年容顏是毋庸置疑的,有種艷若桃李的色彩,比女人還精致的臉,卻沒有陰柔之氣,反而如天上的旭日,灼目的有些亮眼,那溫潤的雙眸中有著隱隱不可逼視的寒意,在這金燦燦的未央宮中,那刻在骨子裏的貴氣好似在他身邊縈繞著。

這樣的少年,他的出現,實在有些讓本發著光的男子,瞬間都失了色彩。

而少年身邊站著的女子,因著進了大殿之中,已經把披著的狐裘給脫了,月白色錦衣裙把本就嬌嬌小小的江灼,襯得有些高挑,她目光很是平淡,卻正是因為那雙平淡的眼睛,乍看之下,有一種沈寂數十年歲月的滄桑,再看時,眼神清澈無比,如同一只幼獸的純凈的眼睛。

在這麽多人的註視下,那女子並未有任何的慌張與膽怯,姿態有些過分的從容,仿佛這未央宮就是在她自己的院子,更讓這大殿中活的像老狐貍的人吃驚的是,這個女人平淡的眼中竟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氣勢。

這般出彩的年輕世子爺世子妃,著實讓那些從未見過的江灼與伏璟的人,有些震撼。

而高位上坐著的皇後看著江灼的氣勢,眼睛一瞇,便說道:“陛下,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文政帝聞言,眼中不喜一閃而過,看向江灼的眼睛冷意更深。

“江灼,今日便是第五日,那日你說你沒有殺死朕的四女兒,朕給了你五日的時間,不知,真兇找到了嗎?”

文政帝的聲音有些沈,不難聽出,文政帝在談起祁瑤瑤的時候,有些不適,這般,文政帝對江灼的狠意更深了一分。

江灼目光淺淺的看向高位坐著的文政帝,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媳當然是找到了兇手,不過,在此之前,臣媳還需要證明一些事情。”

文政帝看著這般淡然的江灼,眼睛一瞇,說道:“不是已經給你五日的時日了嗎,為何還需要證明一些事情?”

江灼的目光中,是深不見底的平靜,對於那高位坐著的一國之君,沒有一絲的怯意,她說:“若是沒有在皇上的面前證明,那算什麽證明?”

文政帝被江灼說的有些啞然,還稍稍的楞了楞,皇後見著如此說話的江灼,眼中有些冷意,但後宮之主做久了,就算此時想殺一個人,臉上也不會有任何的情緒。

“世子妃還想證明什麽?難道在這未央宮就能證明什麽?或者能讓四公主活過來,告訴本宮與陛下,誰是殺害她的兇手?”

江灼柳眉一挑,看著皇後,淡然道:“皇後娘娘嚴重了,臣媳也是找一些證據而已,如若說什麽四公主能活過來的話,那臣媳想,那殺害四公主的人,早就沒命了。”

秦恒在打量江灼,蕭鈥在打量江灼,姚家父子在打量江灼,此時此刻大殿中的人全部的視線都落在了那穿著月白色的女子身上。

伏璟對於這場景,那眼睛中的寒意更深了,他突然有種想把江灼藏起來的想法,那般多的法子能讓江灼脫身,為何他要把她帶進宮?

“那世子妃此時要證明什麽?”是文政帝的聲音。

江灼淺然一笑,說道:“有些事情必定是要皇上知道的。”直勾勾與文政帝對視,“那就臣媳請先從四公主最親近的侍女開始證明。”

文政帝聞言,眼中有些心痛的情緒,祁瑤瑤身邊的侍女是他親自過目的,沒有武功,但是對祁瑤瑤最是衷心,而手段也不再話下,只是看著江灼淡然的模樣,文政帝有些摸不著頭腦,那日在慈寧宮,他根本就沒有看到祁瑤瑤帶那侍女進宮。

“好,那朕今日就要看看你是怎麽證明清白的。”

隨著文政帝的聲音落下,便從大殿外走進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模樣很平凡,最多只能說是還算清秀,她一步一步的走進大殿的中央,跪在地面上,“奴婢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在坐席最後的祁芷雅見到那侍女的時候,不知怎麽的,眼皮輕輕一跳,她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右眼的眼皮。

祁玉嫻看著祁芷雅的動作,便壓著聲音問道:“皇姐,你怎麽了?”

祁芷雅瞬間把手放下,說道:“無事。”

祁玉嫻柳眉一皺,嘴角有著有著一絲冷意,便把視線放在了江灼身邊跪著的女子。

文政帝看著跪在地面上的女子,硬是憋著話,沒有說出來,如今祁瑤瑤都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江灼想在他面前擺弄什麽是非,大大的沈了一口氣。

蕭鈥看著跪著的女子,又把視線看向江灼,嘴角有絲笑意,便玩弄著他大拇指上的扳指。

這個時候,是伏璟開了口,他溫潤的聲音又是讓大殿中的人有些震撼,原來靖南王府的世子爺不光臉長得好看,就連聲音都是這般的溫潤。

“你可以說了。”

這聲你可以說了,是說給那跪在地上女子聽的。

果然,那女子聽到伏璟的聲音,把頭低得更低,從女子口中吐出的聲音有些洪亮,沒有怯意。

“在四公主出事的前一天,奴婢陪著四公主在禦花園散步,那日黃昏時,寒風有些大,四公主便吩咐奴婢回未央宮拿披風,只是,待奴婢在去禦花園的時候,奴婢見到四公主正與大公主在爭吵,那個時候奴婢見著兩位公主在爭吵,並且身邊沒有任何的宮女,奴婢也沒有現身。”

這女子的聲音一落下,果然,祁芷雅臉色一冷,讓她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蒼白的有些詭異。

秦恒臉色沒有什麽變化,只是那大手緊抓著衣袖。

文政帝的視線便落在了祁芷雅的方向,然而文政帝並未有看清祁芷雅的面前,臉色一沈,看向江灼,帶著威嚴:“這就是你說的證明?姐妹之間有什麽爭吵很正常。”

江灼嘴角的笑意有些諷刺,說道:“皇上都沒有聽完,這個時候說正常是不是太早了?”

文政帝眼睛一瞇,沒有在說話。

江灼淡淡的說道:“你繼續說。”

“奴婢看到四公主手中拿著像信箋的東西,還湊在大公主的耳邊低語,沒過多久就見著大公主臉色有些蒼白,還打了四公主一耳光,不過四公主也打了大公主一耳光,奴婢便聽到四公主說著,我是養了無數面首,但沒有你這般賤。”

隨著女子的聲音飄進大殿中每個人的耳中,都有一種馬上要看到皇家更隱晦的秘事了。

此時文政帝的冷意全被威嚴包圍,他沈著聲音,說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如若今日你說的一句話有假,該知道,誣蔑皇家公主的罪名!”

那女人聞言,把頭低在幾乎與地面上,但聲音中還是沒有怯意,她繼續說道:“隨後大公主帶著怒氣走了,奴婢才走到四公主的身邊。”

“奴婢還是看清了四公主手中的東西,那的確是一封信箋,不過,奴婢並未有看清那信箋上寫的什麽。”

“隨後在回到未央宮的時候,四公主讓奴婢回公主府,不過,奴婢還是看清了公主臉上有著笑意,臨走的時候,四公主與奴婢說,讓奴婢回府好好看著府上的那些人,只是,奴婢不知的是,那一面便是奴婢與公主最後一次見面。”

文政帝聽著那女子說的,說道:“那你可只公主與大公主在爭執什麽?”

“不知。”

文政帝臉色一黑,立即怒聲道:“大膽,江灼!這就是你要像朕證明你的清白?”

皇後的眼中也有著冷意,看著江灼有些想把江灼淩遲的感覺,居然敢把她的女兒給牽扯進來,真是自大!

江灼聽著文政帝的怒聲,很識趣的跪在了地面上,江灼的這番動作,更是讓伏璟瞬間起了寒意。

江灼平靜的看著地面,說道:“臣媳只是想讓知道四公主在被殺死之前,與誰有過爭執而已,不過,剛剛四公主的侍女都說了,四公主與大公主有過爭吵,還說著什麽賤字之內的話,想來四公主說了什麽難聽的話,刺激到了大公主。”

文政帝眼睛一緊,冷聲道:“你想說什麽?”

江灼嘴勾勒出一抹笑意,把視線與文政帝對視,說道:“那臣媳就得給皇上陛下講一講個故事了。”

秦恒與祁芷雅臉色都微微一變,只是,秦恒自來在朝堂之上混得風生水起,這點的變色還不足以讓人看出他的不正常。

江灼看著文政帝的視線卻是有一剎那看向秦恒,那眼中嘲諷之意讓另一側坐著的蕭鈥看了個正著,蕭鈥正了正身子,眉梢有些慵懶之意,他看著江灼,說道:“不知世子妃要講的故事可是與兇手有關?”

江灼看向聲音的主人,嘴角的嘲諷的笑意收攏,說道:“或許是呢。”

文政帝眼睛更是一緊,他總感覺今日過後,皇室有的秘事又要被他的臣子知道。

文政帝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江灼,那清涼的聲音已經出現。

“在很早以前,京城中的一大世家,那世家好像被人下了詛咒是的,當家老爺不管有多少個妻妾,生的都是女兒,就算每年都納妾,生出來的還是女兒,那般大的世族怎麽能沒有香火繼承呢?”

“那世家的掌家夫人啊,看著那些妾們生的個個是女兒時,終於急紅了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掌家夫人有些自責,不過當時掌家夫人的大女兒已經嫁人,嫁的人還是當朝有權有勢的王爺,王妃回府看望母親臉上的愁意,也知道若是王爺日後登上大位,她娘家無兄弟,地位也是很難保。”

江灼輕飄飄的說著,視線卻是掃了一眼皇後,繼續說道:“所以啊,王妃便向她母親出了一個主意,說,母親也可以老來得子啊。”

文政帝聽的有些入神,便問道:“女兒都嫁人了,那母親得有多老?還能老來得子?”

江灼柳眉輕佻,噙著淡淡的笑意,說道:“皇上你繼續聽。”

然而此時的秦恒臉上的陰冷之色,終於沒有掩蓋,有些赤裸裸的看著江灼,伏璟的寒眸望去與秦恒對視,最終移開視線還是秦恒。

“那母親在女兒的慫恿下,在當家老爺回府的時候,把當家老爺灌醉,便送上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在老爺的榻上,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個晚上,那女子都被送到當家老爺的榻上,直到那女子有身孕。”

文政帝眼中有著淡淡的情緒,聽著江灼說的,怎麽覺得有些熟悉?

江灼繼續說道:“就在那女子懷有身孕的時候,王妃的母親也告知當家老爺說有了身孕,當家老爺高興壞了,原配妻子肚子中再次有了動靜,讓他有種後繼有人的感覺,然後接下來的日子,當家老爺更是寵愛原配妻子了,就在臨盆的那一月前,王妃也有了身孕,正好,母女倆都有了身孕。”

“在掌家夫人臨盆之際,王妃還親自回府,剛好事情也是那般的巧,臨盆的時候,是晚上,還是大雨之夜。”

“先前被王妃與掌家夫人送到當家老爺榻上的女人那晚也是正好臨盆,掌家夫人生產的房間與那女人生產的房間就一墻之隔。”

“那一夜狂風夾著大雨,就連在屋中說話也要很大聲,才能讓人聽見,沒過多久就聽到一陣孩子的哭聲,剛好,那女人生的是一個兒子,只是,那女人在生產中有些過度勞累,便昏睡了過去。”

“在她醒過來之時,照顧她的丫頭對她說,生下的小少爺因是在胎中呼吸不暢,生下來便沒氣了。”

蕭鈥嘴角帶著笑意,他說道:“難道是貍貓換太子?”

江灼莞爾一笑,繼續說道:“那女子卻是不信自己的孩子死了,便在那府上到處找著她的孩子,在進入掌家夫人院子的時候,看著那搖籃中安睡的孩子時,她抱著就要往院子外跑去,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子而已,怎是王妃的對手,那王妃親自對著女子說,她抱著的孩子是本王妃的親弟弟,是她母親十月懷胎生下的親弟弟,那女子在王妃的威逼下,慢慢的把手中的孩子放在搖籃中。”

“跪在王妃的腳邊,說讓她見一見她的孩子,那王妃也如了女子的願,沒過多久,一個丫頭抱著繈褓上還有著泥土死嬰走進了院子,在那女子的面前停下,親自給那女子看,女子看到繈褓中已經死透了死嬰,徹底崩潰,在第二日的那世家的大門處直接吊死。”

大殿之中的人聽著江灼說的這個故事,都有些有趣,文政帝又是問起,“那掌家夫人根本就未有身孕是不是?”

江灼目光深邃,說道:“是的,皇上,掌家夫人並未身孕,那個男嬰是那女子的,不過後來,男嬰是世家唯一的男孩,當家老爺唯一的兒子,在慢慢成長之中,當家老爺把他畢生學到的東西都交給唯一的兒子,而王妃也誕下一個女兒,那是有權有勢王爺的第一個女兒。”

江灼說著把視線看向皇後,繼續說著,“隨著朝堂之上的千變萬化,王爺與其他的皇子奪嫡之戰,讓王妃沒有多餘的時間陪著那個唯一的女兒,然後便把女兒送到了娘家,那時王妃的女兒已經七歲,那個男嬰已經八歲,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皇後聽著江灼說的,不知怎麽的,怎麽都覺得江灼說的是她心中藏了許多年的秘密,臉色亦然在慢慢的變化。

大殿中此刻除了江灼的聲音,並未有任何的聲音。

“隨著慢慢長大,王妃的女兒,便對那個從小就長得俊俏的小舅舅有著不一般的情愫,只是那個時候的情愫讓小姑娘並不知道那是怎般的情愫,後來王爺登上大位,王妃成了皇後,小姑娘成了一國長公主,而那小少年順理成章的成了最小的國舅爺。”

江灼這般說著,大殿之人的眼神自然而然的都看向秦恒,祁玉嫻眼中有些吃驚,側頭看了看臉色有些蒼白的祁芷雅,眼中的疑惑更濃了。

文政帝要是此刻還不知江灼說的是誰,那他真是白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帝,他眼神陰冷。

江灼嘴角的笑意更深,有的人,必須一下打進萬丈深淵,她繼續說道,“小國舅爺野心重重,長公主心生眷念,一個有著野心默默的允許了長公主的愛意,一個為了每日魂牽夢繞的人,爬上了心念已久小舅舅的床榻。”

江灼說完,都是聽到大殿中陣陣的輕嘶聲,那有些迂腐的大臣聞言,便是大聲罵道:“真是不知廉恥。”

蕭鈥淡淡的看了一眼秦恒,問道:“世子妃說這件事情,跟四公主的死有什麽關系呢?”

江灼眼中一亮,她就等著有人問這個問題呢。

“怎麽會沒有關系?四公主發現了長公主的秘密,依著四公主的性子怎麽會不去威脅一番呢?這大概就是四公主侍女那日見到四公主為何與長公主在禦花園爭吵的原因吧。”

江灼說完,眼神帶著全是笑意,看向右方那坐席後方的祁芷雅,說道:“大公主?我說的對不對?”

祁芷雅臉色一白,大殿中的視線全都看向祁芷雅,皇後卻是怒聲道:“大膽!江灼!是誰給你膽子這般汙蔑本宮女兒的!”

因為就連皇後自己都不知道祁芷雅與秦恒有這層的關系,如若是這般,就連沈寂皇宮這麽多年的皇後,臉上都有這蒼白的情緒。

江灼直視皇後,說道:“是不是誣蔑,臣媳還有證據呢。”

江灼說完,伏璟便從懷中拿出從公主府帶出的泛舊的盒子,江灼接過手,說道:“皇上,這是臣媳從四公主的房間中找到的盒子,大概是四公主發現了這些秘密,才是死的那般摻吧。”

文政帝的身側站著的李由便走到江灼的面前,接過江灼手中的盒子,眼中有些詭異,直到走到文政帝的面前。

文政帝看著像縮小棺材的黑子,眼中更是一冷,那是祁瑤瑤的母妃的盒子,宸貴妃的盒子,文政帝就因為看著這一個盒子,眼中的冷意更深,因為此時,他已經完全相信江灼說的話。

他輕輕推開盒子的蓋子,看著存放著許多信箋,手都有些顫抖,拿起一封封的信箋,越看臉色越難看。

底下的祁芷雅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她原本以為仗著皇上對祁瑤瑤的寵愛,當晚江灼就必死無疑,可是卻是忘記了江灼身後還有靖南王府,就算是江灼真的把祁瑤瑤給殺了,文政帝也會看在靖南王府的三分薄面上,給江灼一些喘息的機會。

更是讓她自大的便是,以為江灼與靖南王府才剛到京城,根本沒有什麽勢力,五日過後,江灼必死無疑,只是,在聽說秦恒病了的消息後,她才有些慌了神,便直接在皇宮中堵著江灼,如今她最後悔的不是把祁瑤瑤給殺了,而是剛剛在堵著江灼的時候,她為何沒有把江灼給一刀解決了。

物極必反,她貪的太多,一想文政帝有著除掉靖南王府的心便會對著下狠手,還想著秦恒只能是她的,還有更重要的便是,在她與江灼之間,以為文政帝會偏向她這個女兒……

皇後看著文政帝臉上的表情,眼中帶著顫意,怒聲道:“好一個靖南王府!一進京便這般的驚人,這般的誣蔑本宮的女兒與弟弟,你們是何居心!”

此時的皇後無疑是在提醒文政帝,靖南王府是別有居心的。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哐當”的聲音。

那盒子從高位處滾滾而落,那些信到處飄,文政帝陰冷的視線看向秦恒,冷聲道:“秦恒!你還沒有什麽話說!”

秦恒眼中一冷,便跪在地面之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微臣無話可說。”

祁芷雅指尖都在顫抖,立即聽到文政帝的聲音:“祁芷雅!”

她起身時險些摔倒,還是被祁玉嫻扶著,祁芷雅看著文政帝,說道:“父皇,父皇……”

“跪下!”

祁芷雅帶著踉蹌的腳步,走過坐席,到大殿中央時,便跪在地上,說道:“秦恒並不是母後的親弟弟。”

文政帝臉色更是冷冽,這就是在變相的承認她與秦恒的關系了,祁芷雅這番說,大殿中的人又是嘩然。

“朕問的是,瑤兒是不是你殺的!”顯然文政帝已到了暴怒的狀態。

祁芷雅沒有回答,低著頭,然而接下來江灼的話,又是讓大殿中的每個人臉色都是一變再變,好像變戲法般。

“大公主不光殺了四公主、”

“還有了國舅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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