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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緊鑼密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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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豐盈雪白的大腿大半露在外邊,上邊也露出了粉瑩瑩的脯肌,這冰山上的雪蓮變成了一劑惹火的春藥。

她的身體肌膚瑩白,曲線跌宕起伏,肌肉勻稱,彈性十足。白皙醉人的大腿,高挺豐盈的乳峰,纖細若柳的腰肢,俱在花當鼻端,散發著縷縷女人幽香。

花當很久沒有這樣沖動的感覺了,在這個絕色尤物面前,他就像第一次擁有女人時那樣,沖動、慌亂,幸福而無措。終於,他虎吼一聲,猛地撲了上去。

伴隨著一聲嬌吟,粉腿玉彎,酥乳雪臀,雲雨纏綿,激情澎湃,蕩人心魄的呻吟和虎狼一般的喘息幾乎持續了整整一晚,淫靡無限、春光無限……

牧場和子民全部淪為他人所有,可憐的伯顏猛可,當他回師時,一無所有之下,只能解散大隊,帶領親信淪為草原上的馬賊了吧?

火篩收到花當突然傾巢出動,趁伯顏後方空虛,一舉盡取其地時,大局已定、為時已晚。看來,原來還有某種合作默契的對手,很快就要成為新的競爭對手了。

此一時彼一時也,伯顏這個原本最強大的敵人,已經不值一提了。兩個人需要重新評估一下新的主要對手真正的實力。

他們一邊積蓄著力量,一邊在默默等待著,等待著雙方兵戎相見的一天,同時也在等待著伯顏,等待著這個末路英雄最後的表演,是滑稽還是悲壯?希望,這個曾經最強的強者,不會讓他們失望。

不管怎麽說,草原上算是暫時進入了暴風雨前的寧靜之中……

欽差總督、威國公爺楊淩,駐轅在德州城內演武堂。演武堂前署後宅,是一座廣而深的大宅第,前後三進院落,左右還有停放車馬、安頓雜役的跨院兒。由於是軍事官署,所以高墻深壘,院內林木成蔭。

已到六月中旬,天氣燥熱,昨日剛剛下過雨,沒多久,涼爽之氣就一掃而空,知了的鳴叫聲交織成一片,大清早的就聒噪不休,簡直沒一刻清閑。

楊淩束袍戴巾,玉帶纏腰,好一番整束,才收拾停當。伍漢超一邊幫他帶上佩劍,一邊蹙眉道:“國公,昨日下午我帶著些人在城中到處游逛了一番,又去了桑園口和十二連城,不出國公所料,軍隊不只是各有統屬,而且軍紀敗壞,到處是游兵散勇。

現在有天津、保定的援軍、而德州本地的兵也分中衛和右衛,至於民壯丁勇也自有團練使,至於從齊河、臨邑、惠民等縣逃過來的散兵士氣更加低落,十分的散漫。

羅指揮只是名義上的負責人,事實上許多將領不拿他當回事兒。這些各懷機心、諭令難行的軍隊,又分駐三地,要做到互相支援、互相配合,彼此信任,令行統一只怕十分的困難。雖然總兵力咱們是響馬盜的一倍,只是臨戰時難免各懷私心,互相推諉,貽誤戰機。”

楊淩點點頭,一按卡簧,“嗆兒”一聲利劍彈出半尺,他又鏗的一聲推劍入鞘,緊了緊八方平定巾,說道:“走,校場點兵去,你說的我都知道,叫你去只是再驗證一下。亂世用重典,重病用猛藥,這群老爺將、痞子兵,是得先拾掇拾掇,要不然難堪大用。嗳,給我杯涼茶,穿件衣服就忙一身汗。”

一行人匆匆走到外堂,羅指揮一身甲胄,已端坐等候多時,一見威國公出現,立即放下茶杯,振衣而起。楊淩目註羅光權,羅指揮微微頷首,楊淩微微一笑,說道:“走,去校場。”

演武堂前門十分宏偉,朱漆銅環獸首門,門前雄獅對峙,門前地面都讓軍士用石滾墩得鐵石一般堅硬,一根刁鬥直刺雲霄,上邊高掛一面“楊”字大旗。

門前階廊下站著八個虎背熊腰的軍士,這裏陰涼,又有穿堂風,八人倒不會太過難受。一見國公出來,他們本來懶洋洋的身子立即拔直,手按刀柄,神色肅然,只是楊淩等人剛剛過去,端起的肩膀就放了下來,威嚴的煞氣也一掃而空了。沒辦法,山東地面,熱起來時是真熱呀。

早有人將戰馬牽到大門外,楊淩接過一頂大沿遮陽帽兒戴在頭上,翻身上馬,皮鞭一揚,蹄聲轟然,數十匹健馬迅如疾電急馳而去。

德州校場在外城,內城周圍九裏,外城二十裏,十分的廣闊。大校場上旌旗飄揚,德州衛、德州左衛、保定軍、天津軍、德州團練兵、齊河、臨邑、惠民等地逃來的散兵各成一個方隊,這些兵當然不是守軍的全部,只有一萬人左右。

楊淩定睛一看:兵器五花八門,軍服五顏六色、體型五大三粗,隊列五零二落,楊淩一見頓時五蘊皆空,這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啊!

德州衛、德州左衛兩個軍陣行伍最是整齊,無論是騎兵步卒,直透出一股肅殺之氣來,顯得訓練有素。一看就是弓強刀利、剽悍威猛的戰士。保定、天津的援軍也還不錯,不過既是援軍,難免有高人一頭的感覺,自己把自己當客人看,站得就東倒西歪起來。

團練兵全是民壯,雖然很努力地站在那兒,可是還是裏楞歪斜不成樣子,站都站成這樣,一旦打起仗來一窩蜂地沖出去,可以想見在戰場上要指揮調度是如何困難。

這些莊稼漢都是農閑時才集中起來操練一下,山東地方尚武,他們的個人武功估計都不錯,問題是行軍打仗個人武功即便高到荊佛兒、閔瘋子那樣的水準,對戰事影響也不大,畢竟軍伍作戰講究協調配合,而他們欠缺的就是這個。

至於其他各縣潰攻集中到德州來的逃兵,基本都是世代居住在那兒的衛所兵,衛所兵的潰爛和戰力低下眾所周知,他們能從這些爛兵中脫穎而出,能夠優勝劣汰,光榮地從白衣軍瘋狂的馬蹄下逃出一條性命,也算是人才了。這些人要麽身體強健、要麽聰明機警,問題是他們的軍紀也是最差的,而且作為一個戰士,心理的厭戰、畏戰,才是導致他們戰力低下最重要的原因。

“唉,這且不說,各有統屬、號令不一更加要命,靠這些人,能不能完成我的計劃呢?無論如何,我必須嘗試一番!”

楊淩佇馬,銳利的目光仔細掃視了一番這支雜牌軍,然後一磕馬腹,韁繩輕抖,催馬繼續前行,身後只攜了數十親衛,但是這數十人甚至比起面前的上萬大軍更具氣勢。肅立時淵渟岳峙,前行時整齊如一,徐行如林,一股迫人的殺氣,是這些校場肅立的戰士所不具備的。

楊淩登上點將臺,羅指揮站在臺前,依次為各自“諸侯”唱名,威國公在此,大家難得給面子,一一上前拜見。各路軍隊依次繞到臺前做些演陣、變陣、拳腳功夫,這一回倒讓楊淩稍稍寬了心。

這一帶的尚武之風真是由來已久,也正因為如此,楊虎、劉六等人扯起大旗造反,才能把招收的人馬迅速形成強大戰力,這裏的官兵根植於此,所以武功底子也不弱,好好調教還有希望。

等到各路兵馬走了一遍,已經大汗淋漓,此時艷陽高熾,連臺前的將領們也受不了了。可是楊淩已摘了遮陽帽,曬的額頭冒油,站在臺前不動,他們自也不敢行動。

楊淩上前開始訓話,所講開宗名義不外乎是朝廷、皇上一類恩撫賞慰的話語,隨後開始談各路軍隊共守德州,當同舟共濟、眾心齊一。

楊淩隨即令中軍高聲宣讀軍中十七條五十四斬,一條條高聲念來,念一條還得仔仔細細用口語解釋一番,把那中軍累得聲嘶力竭,臺下士兵們曬得腦袋冒油,聽得昏昏欲睡。

楊淩見此情形,踏前一下,大喝道:“全軍註意、向前三步走!”

三軍一怔,傳令兵最先反應過來,連忙高聲傳達軍令,三軍參差不齊地各自向前走了三步,離點將臺更近了一些。

楊淩威嚴地一掃全軍,提氣高聲道:“小小的烈日艷陽就受不了啦?你們都是當兵的人,軍令一下,漫說天上日頭太熱,就是天上正下刀子,讓你不動,也不許動。自古有句話叫兵敗如山倒,都聽過嗎?還有一句話,叫軍令如山!軍令如山啊!軍令不得奉行,這山就倒了,這兵就要一敗塗地!”

他轉頭對中軍道:“繼續念!”

“是!”中軍啞著嗓子吼了一聲,繼續嘶吼著。臺下的士兵罵罵咧咧卻不敢高語,只得耐著性子聽著中軍官驢一般地嚎叫著。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跑上臺來,對羅光權耳語幾句,羅光權立即走上前悄悄說與楊淩,楊淩退到臺側,喚過保定、天津幾路的指揮將領商量一番,原來有人稟報城外有小股響馬盜騷擾,顯然是試探城中虛實。

此處是外城,離城郭已不遠,才三箭地的距離,楊淩便道:“本督還未親眼見到響馬軍的模樣,來,諸將且與我登城一觀。”

隨即叫住中軍道:“號令全軍肅立,未得本督將令,不得妄動!本督與諸位將軍去去便來。”

楊淩帶領眾將下了臺子,翻身上馬,打馬如飛直奔北城去了。見他戰馬走遠,中軍的聲音也弱了下來,他的嗓子都快喊破了。

國公爺走了多久了?士兵們望眼欲穿,就是不見眾將歸來。齊河縣散兵中的一個百戶實在忍不住了,他扯著汗透的軍服一邊抖摟著扇風,一邊哭喪著臉走上幾步,向臺上高聲道:“中軍大人,國公爺都去了好一陣了,這軍律也念完了,日頭曬死人吶,是不是解散歇一會兒?”

“咳!吼吼~~咳!”中軍官努力地咳嗽幾聲,擠出一點唾沫潤了潤喉嚨,嘶啞著嗓子用變調的聲音道:“少~~~扯淡!關公不是燒了嘛,軍令如……咳咳……沙!”

那百戶聽了悻悻然地退了回去,不一會兒天津守軍中又踱出一個軍官,懶洋洋地道:“我說……我們來,是幫你們打仗來的,可不是活受罪,這是搞什麽啊?我都跟洗澡似的了,你們山東人興這麽整人的?”

“吼!咳咳!陳大人,沙令的是關公,也是……你們那地兒來的。”中軍官掐著嗓子答道。

各路低級將領輪番上前抗議,中軍官也受不了啦,再有人來他只是堅決地一擺手,然後向回一指,決不再答一字。齊河百戶見此情景惱了,罵道:“國公說的是去去就來,這都多長時間了?我都快曬成人幹了。媽的,閱兵而已,又不是打仗,你少拿個雞毛當令箭!”

他轉身一擺手道:“兄弟們,走,去樹蔭底下涼快涼快,等國公回來,再入隊聽訓就是了嘛!”

士兵們猶猶豫豫遲疑難決,最後和他一齊逃來的六七個士兵站了出來,跟著他跑到了幾十丈外的樹蔭下,看著仍站在校場上都快被曬癟的士兵,齊河百戶幾個人幸災樂禍,指指點點不時大笑。

那百戶抿了抿嘴,涼快是涼快了,可是實在口渴難忍,他站起來踮著腳往遠處看看,又指揮一個靈巧的士兵爬到樹杈上瞧了,見遠處還沒有國公爺和眾位將軍的身影,便道:“一時半晌的看來還不會回來,走,去弄口水喝!”說著領著幾個兄弟揚長而去。

曬得饑渴難耐的士兵們見了人家在樹蔭下逍遙自在,不禁大為意動,最後又有一些下級校尉帶著幾個親信哥們跑了出來。當然,也有士兵自發離開,而官佐予以制止便不敢再動的,亦有士兵自己離隊,官佐既不阻止,也不去與他同流合汙的。

小半個時辰之後,樹蔭下已經聚集了六七十人,就在這時,一陣驟馬疾馳,三千精騎分成兩列,從校場南方沿著兩側林蔭直沖下來。鐵騎狂奔,昨日雨凝,今日又覆曬幹的黃土卷得如同一條黃龍,漫天蔽地。

輕軟皮甲,斜披黃袍,頭頂纓盔上佩有一枚天鵝羽。他們腰佩短銃,馬刀弓箭一應俱全,刀槍鋒刃寒氣森森,每個人所流露出來的殺氣都懾人心魄,足以令對手為之膽寒。

就連德州衛最精銳的士卒見了如此威風也不由凜然變色,昨日見他們縱馬入城,只一身明黃袍了得,誰曉得這三千騎,縱馬狂奔,竟有三萬人馬一般的威風!這才是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兵,外四家軍為楊淩精心挑選的延綏、宣府、大同、遼東四鎮的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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