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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即將開始,請各參賽者各就各位,等待抽簽結果。”

突然插入的威嚴聲音壓下了武千陽幾欲暴起的動作,冷冷僵持了好一陣子後,武千陽臭著臉重新落座,其餘諸人也收斂了外露的神色,端正老實的坐在座位上,靜靜等待接下來的競技開始。

場邊這十位晉級者本就是眾人關註的重點之一,那一番相當於起沖突的畫面更是讓後頭觀賽的絕大多數人盡收眼底。其中,看熱鬧的人不少,擔心十人中某位參賽者的人也有,好奇心暴漲的更是舉不勝舉。

不過這一切的喧鬧都在那聲威嚴的聲音響起後立馬消失無蹤,不僅那些努力往前探頭的人全都坐回了原位,就連小聲討論著的人也紛紛閉了嘴,場面在一瞬間立刻安靜了下來,競技場中除了細微的呼吸聲外,已然是一片寂靜。

這樣的場景昨天就已經出現過一次,再次發生的時候,徐睿瑯已經不像第一次看到的那般驚訝了。只不過淡定歸淡定,他對這個一說話就能讓場面瞬間安靜下來的人還是很好奇的。

“那個,你好……”

“噓!”

徐睿瑯試圖打聽的話語被身邊的文浩然立馬捂了回去,一直等到光屏上顯示出了今天第一場競技的對象後,文浩然才籲了口氣,放松的眨眨眼,轉頭向徐睿瑯道歉:“不好意思,剛剛一時情急就……”

“沒關系,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看出對方好像有點緊張,徐睿瑯笑著擺擺手後才繼續問道,“只是我就是挺好奇的,剛剛那個說話的人究竟是誰啊?為什麽你們好像很怕他?他很厲害嗎?”

文浩然剛剛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捂回去的居然是那個號稱是“殺人不眨眼”的木魔!這會心正跳呢,就聽到那個“可怕的木魔”又開口了,說出的話卻……好像沒那麽可怕?

畢竟還是年紀不大的半大小夥,平日裏又是和人打鬧慣的,在看到徐睿瑯臉上掛著的微笑後,自然而然的和人搭上了話:“剛剛出聲的那位是我們洛城的第一強者應宇,他曾經蟬聯了整整三屆洛城的遺忘競技場冠軍,後來是因為找不到對手所以才自動退了賽,沒在第四年繼續報名。”

“應宇?洛城的第一強者啊,聽起來感覺很厲害呢。”

徐睿瑯在家裏照顧慣了比他年紀小上許多的弟弟妹妹們,現在面對這樣一個和他弟弟妹妹差不多年紀的半大小夥,不自覺的就拿出了對待家裏那群混世魔王的態度,語氣神情都溫和極了。

而很顯然,文浩然“弟弟”挺享受這樣哄勸的語氣的,不等徐睿瑯繼續追問,他已經劈裏啪啦的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都倒了出來。

“是啊,應宇長老很厲害的!啊,對了,他現在是洛城城主供奉的客卿長老之一,所以我們平時才會稱呼他為長老。若是之前他還沒成為客卿長老的時候,我們都是稱呼他的尊號,風宇冕下的!……”

Balabalabala一通介紹後,徐睿瑯對於所謂的洛城第一強者應宇終於有了大致的了解,也大概明白了眾人為何會有如此敬畏的反應。

除了對方深不可測的強大實力以外,應宇本身身為武者卻蟬聯了三屆洛城遺忘競技場的冠軍之位,更是在某一屆的遺忘競技場中代表洛城前往遺忘之都贏得了最後的總冠軍!如此成就,在這個異能者最強,武者稍次之的世界顯然是極為了不起的了!

更別說對方如今還是武者排行榜上排名第三的“風宇冕下”,在武者人數大大超過異能者人數的現在,如今的洛城簡直把他當做了神一般來敬畏,自然表現得言聽計從、恭敬有禮了。

大致弄明白了對方的實力地位,但本身並不是土生土長於此的徐睿瑯心裏卻還是難生敬畏之心。

老實說,尊敬是有,崇拜也說得上,但若是說將對方當做至高無上的神一般來對待……無奈的聳聳肩,徐睿瑯只能表示,他本身並不信仰神明了。

不過徐睿瑯還不至於大大咧咧的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在附和了幾聲顯然也是小迷弟之一的文浩然後,他才順勢換了個話題,轉而聊起其他有的沒的。

“說起來,浩然你昨天是和淺宣對上的吧?那個淺宣的水籠真的有那麽牢固嗎?連你的重劍三連擊都破不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有幾次我明明感覺能突破禁錮了,但下一秒卻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將我重新堵了回來,三番兩次的,我自己還差點受了內傷。”文浩然垂眼感覺挺郁悶的,顯然是對昨天自己第一場積分賽的競技結果很不滿意。

“有更大的力量堵回來?”

徐睿瑯在聽到對方的描述後似乎有了點啟發,但那絲若隱若現的靈光卻仿佛隔了層迷霧,怎麽也看不清楚。試了好幾次後,始終沒有進展的憋悶感讓他不免開始產生了絲急躁。

“徐大哥、徐大哥……”

耳邊傳來的呼喚讓沈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徐睿瑯終於回過了神,疑惑擡頭望去,卻發現臺上只站著一個孤零零的梁巍,此時正很是無語的盯著他瞧。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光屏,果然,上面顯示的正是他和梁巍的名字。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徐睿瑯只來得及匆匆和小聲喚醒他的文浩然道了謝,然後一個躍身,已然翻上了擂臺。

“對不住……”

梁巍是個厚道人,對於徐睿瑯的再次走神只是大度的揮揮手,笑了笑就過去了。可臺下的胡簫就不一樣了,性子本就爽朗的他壓根就不見外,朗聲笑著就直接朝臺上起哄的喊了一句——

“沒事,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這下子好了,臺下眾人楞了一下後全都哄堂大笑,連對“木魔殺人不眨眼”的傳言都顧不得了!

至於擂臺上的徐睿瑯兩人,在聽到胡簫那一句特意用內力喊出來的調侃時就雙雙楞住了,梁巍反應過來的時候有點忍俊不禁,不過人家畢竟厚道,還是苦苦忍著不想給對手增添尷尬。

而徐睿瑯本來還有點郁悶的,但看到對面梁巍忍笑忍到面部扭曲後也不由的莞爾了。

“行了,要笑就笑吧,別忍著了。不然一會你要是因為忍笑而手抖,我可不會因此手下留情的。”

故作無奈的擺擺手,徐睿瑯話中的笑意讓本來提著一顆心生怕人家打擊報覆的部分人也放松了心情。尤其是胡簫,看出徐睿瑯並不介意這樣的玩笑後,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吼了一句。

“餵!臺上的兩位,可以開打了嗎?我們都等急了餵!”

徐睿瑯和梁巍聞言有些失笑,隨意朝臺下壓了壓手後,雙方開始見禮。

“梁家莊梁巍,土系異能者,請指教。”

“淩木樓徐睿瑯,木系異能者,請指教。”

互相躬身行禮笑了笑後,徐睿瑯和梁巍再擡頭的時候已然收斂了笑意,一瞬間,雙方幾乎同時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誒,梁巍今天怎麽也走以攻對攻的路線了?他昨天不還規規矩矩的防禦著的嗎?”

看著擂臺上兩人你一錘我一鞭的你來我往,打的是難解難分,竟然是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近戰的方式,這讓臺下觀戰的一眾人都有些疑惑。

不提梁巍,就以徐睿瑯之前競技的習慣來看,他顯然是一個以守代攻的保守派人士,幾乎都是把人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在最後關頭推人家一把,直接結束的競技。

本來他們以為今天會看到一場都是防禦為主的對抗呢,沒想到臺上兩位都不走尋常路,直接打破了他們的預想,來了場精彩絕倫的攻擊對抗!

唔,不過這樣才有意思嘛!

臺下一眾人看的是津津有味、如癡如醉,而臺上的兩人卻都有點郁悶加好笑,為自己,也為對方。

躲過對方氣勢磅礴的狠狠一錘,徐睿瑯反手就是一鞭子抽了過去!由嗜血藤化作的嗜血鞭足夠的靈活和柔韌,不僅順著銅錘纏了上去,還自主的往錘柄處蔓延,目標直指對方青筋暴起的手腕——吸血的意圖顯而易見。

梁巍又怎麽會束手待斃?

寬厚的雙掌迸發出濛濛的黃光,只聽一聲低吼之後,梁巍手上黃光大放,頓時震開了纏繞而來的嗜血鞭不說,反震力道連徐睿瑯也不由蹬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氣血一陣翻湧!

截至此時,這是徐睿瑯和梁巍第一次錯開身形,重新恢覆成一開始的兩兩對峙。

“我承認,比拼攻擊或許我是贏不了你,但是我自信,即使是你,也無法輕易擊破我的防禦!”

梁巍震開對手後,手上手訣一變,濛濛黃光迅速擴散至全身!未幾,一層厚厚巖化鎧甲就覆蓋在了他的身上,包括最為脆弱的脖頸等位置全都被包裹在內,儼然是全身防禦的架勢。

“這個有意思……”

徐睿瑯饒有興致的摸著下巴打量對面的“人型鎧甲”,甚至還特意繞著人家轉了個圈,確定除了眼鼻等位置沒法遮蔽以外,連耳朵、嘴巴全都被包裹在鎧甲內以後,他嘖嘖稱奇:“這還挺全面的啊,只是如果能連眼鼻都防禦起來就更完美了,你要不要考慮再改良改良?。”

“……”

自豪於自己強大的防禦的梁巍聞言有些無語,哽了哽後才悶聲悶氣的回道:“廢話不多說,只要你能擊破我的防禦,我就立刻認輸!”

“成,那我試試。”

徐睿瑯也沒再故意調侃,在對方身前三米遠左右的位置站定後,他舉起手裏的嗜血鞭開始上下比劃。

然而,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看著比劃了半天還沒找到合適角度的徐睿瑯,臺下的人開始忍不住騷動了。而也就在騷動越來越大的時候,臺上的徐睿瑯突然瞅準了一個角度,冷不丁的就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刷——”的一聲就往對面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鞭響在響徹了整座競技場。

而在鞭子狠狠抽過去的那一剎那就下意識閉了眼的眾人,在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後,卻發現原以為會被抽傷,或者最起碼會被抽飛的梁巍居然還好端端的站在原地,甚至連身上的巖化鎧甲都沒有出現破裂的痕跡!

唯一的一道位於手臂之上的,應該是被抽出來的白印也在慢慢的消失,沒過幾分鐘,居然又是完好無損的模樣了!

親眼目睹這一幕後,臺下頓時嘩然一片!

擂臺上,徐睿瑯看著對手身上沒多久就消失了的白痕,心中反而興味大增——這麽久了,終於出現一個真正有意思的對手了!

☆、極品靈器

“刷——啪!”

“刷——啪!”

“刷——啪!啪!啪!”

連續不斷的鞭響響徹了整座競技場,而原本有些不忍而閉眼的觀賽者,卻從一開始的同情慢慢轉變到了如今這副模樣……

“再來一次!馬上就能打破了!”

“上上上!用力抽啊!”

“鞭子甩得再大力一點!不要留手啊餵!”

此起彼伏的吶喊加油聲同樣在競技場內回蕩,聽著臺下那些興奮激動到不太正常的一眾觀賽者們,徐睿瑯卻感覺手裏的鞭子有些揮不下去了。

這是要鬧哪樣?明明是個正經的比賽,他自覺攻擊的方式也挺正常,怎麽被他們一喊就好像變了味了?怎麽就那麽不對勁呢!

越琢磨越覺得別扭的徐睿瑯慢慢緩下了手裏的攻勢,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神情似乎又開始走神。

對面,一直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進行被動防禦的梁巍,感受著對手漸緩的攻勢,卻是笑開了。

“放棄吧,目前為止能打破我的防禦的人屈指可數,承認自己不行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不如我們索性早點宣布平局,說不定今天還能早點結束回去休息。”

“不妥不妥,我就覺得‘承認不行’這事還是挺丟人的。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很行的男人,徐睿瑯,我絕對支持你繼續行!”

臺下胡簫嬉皮笑臉的揚聲起哄,帶起一波笑聲的同時,也如願讓徐睿瑯再次開口了。

“我覺得胡簫說的挺有道理的。行和不行,還得再看一看。”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徐睿瑯臉上帶笑,眼神中卻滿是勢在必得的架勢——

“所謂木克土,若是我打不破你的防禦,未免也太丟木系異能者的臉了!”

用手抹過脖頸掛著的那根鏈子,摘下那枚精巧的“玩具”之後,源源不斷的異能也悉數註入其中。

下一秒,突然大盛的碧綠色光芒霎時籠罩了小半座競技場,與此同時,一股強盛的,帶著勃勃生機的龐大能量也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的感知之中!

“等等!這是……”

一向不太正經的胡簫在感受到這股堪稱可怕的能量後立馬端正了神色,皺眉沈凝的嚴肅模樣讓一旁還有些茫然的胡乾不由的也開始有了絲不安。

“哥,這……有什麽不對嗎?”

“……還不清楚,只是感覺這股能量好像有些熟悉,也……”讓人不安。

下意識的咽下了後半句話,胡簫在其他人註意到他這邊的情況之前就收斂了臉上過於凝重的神情,然後重新露出和以往一般無二的笑臉:“沒事,可能是我記錯了,想多了而已。”

“哥……”

胡乾自然明白胡簫話中的含義。將視線重新轉移回了擂臺之上,他暫時壓下了還欲追問的沖動,心裏暗暗盤算著回去之後再詳細追問。

雖然同樣驚訝於這股突然爆發的強大力量,但大部分人也只是艷羨於徐睿瑯手中好東西之多,卻沒幾個人能有像胡簫那樣強烈的反應。只極小部分人也同樣皺緊了眉頭,感覺對這股能量似曾相識,但卻遲遲理不清思緒。

擂臺之上,碧綠色的光芒漸漸散去,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徐睿瑯已經收起了原先握在手中的嗜血鞭,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把通體碧綠色的奇異長弓。

不管周圍齊刷刷響起的抽氣聲,徐睿瑯一邊緊緊握住玉石一般的弓身,另一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已然輕輕搭在弓弦之上,而那憑空飛速凝聚而成的能量箭支,此時也毫不留情的移向了對面的目標人物。

一瞬間,張弓,搭箭,瞇眼,瞄準,一氣呵成的全都完成!

感受到對面的碧綠箭支瞬間將自己鎖定,而弓身上隱隱閃現的靈光以及箭支中所蘊含的磅礴能量也向他表明了一個不容錯認的事實,梁巍心底發涼的同時,幾乎是難以置信的開口了——

“極品靈器?!”

啊哈?

蓄勢待發的徐睿瑯被對方的一聲驚呼弄懵了一瞬,但下一秒他就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連忙出聲否認道:“絕對不是極品靈器,你別瞎說!”

要不是徐睿瑯確定自己和對方沒結仇,不然剛剛那一聲驚呼簡直要讓他以為梁巍是想要故意陷害他了!

君不見現在存世的靈器有多稀少?更何況大多靈器還只是下品靈器而已,就比如李楊那把雪靈弓以及袁姮手中的浴火刀。這些下品靈器還有可能出現在他們這群還算是小輩人的手中,而中品靈器就壓根不可能!

別說現在排行榜上的那些大能們都不一定有一把趁手的中品靈器當武器了,每一把中品靈器的出世都能引起諸多大能的出手搶奪,更何況是比中平靈器還要高上兩階的,傳聞中千年難得一遇的極品靈器!

“可是這鎖定的效果……”

梁巍眼中驚疑不定,連身上穩固的巖化鎧甲都隱隱有了崩潰的趨勢,顯然心中已經亂了個徹底。

徐睿瑯看對方驚疑的反應不似作假,仿佛是真的以為眼前這把長弓就是極品靈器才不小心驚呼出聲,慢慢的,心中由於被“汙蔑”的怒火也稍稍熄滅了些許。

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徐睿瑯沒好氣的繼續對準對面的梁巍,開口道:“都說了不是了,你這榆木腦子怎麽就轉不過彎呢!那是純木之弓附帶的靈器效果好不好?如果真是把極品靈器我哪敢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用啊,找個深山老林的修煉到大成以後再出來顯擺不行嗎?偏要現在臭顯擺?!”我是不怕死啊還是不怕死啊!

眼瞅著對方似乎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徐睿瑯索性不再多費唇舌,直接打算用行動來證明!

“餵!是不是極品靈器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你自己註意著點防禦啊,一會傷了你我可不負責!”

沒給對方太長的反應時間,徐睿瑯話音剛落就直接松開了弓弦。

碧綠箭支“嗖——”的一聲立馬飛了出去,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對面的梁巍躲避不及之下已然正中箭支,而他身上號稱是“牢固不破”的鎧甲防禦,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龜裂、脫落……

僵硬著身軀,眼睜睜看著身上防禦被破的梁巍此時動也不敢動,生怕那支還未消散的碧綠箭支再一個用力就穿透他的身軀——

那個位置可是心臟啊,真出點什麽小意外估計就算光系治療師出馬都救不回來的啊餵……

不過感謝徐睿瑯精湛的控制能力,當梁巍身上的巖化鎧甲全部脫落後,他只輕輕揮了揮手,體積已經縮小到三分之一的碧綠箭支迅速就消散於空氣之中。

而此時,沒有箭支威脅的梁巍終於松了口氣,摸了摸還殘留著絲絲涼意的胸口,他很欣慰的發現,對方這一箭既沒有傷到他的皮肉,放眼望去也沒有損傷擂臺的任一部分,實話實說,這可謂是完美的一箭!

“多謝手下留情,我認輸。”

心服口服的拱了拱手,梁巍毫不猶豫的認輸後就打算直接下臺。然而,還沒等他轉身,對面剛剛獲得勝利的對手突然叫住了他,語氣中似乎還隱隱有些不滿。

“餵!你還沒給我澄清呢,這麽早下臺幹什麽?!”

徐睿瑯當然很不滿。現在對他來說輸贏壓根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證明他手上這把靈器不是極品靈器才是!

——他可不想什麽時候就被某些大人物堵上門,然後逼著他交出純木之弓什麽的,那可是他和心上人“借”的!萬一真被搶了,到時候他得怎麽和人家解釋啊,還要不要和人相親相愛一家人了?!

感覺到對方的視線都快把他給淩遲了,梁巍恍然反應過來以後立馬拍了拍腦袋,重新回過神拱手道歉:“不好意思,對於我剛剛誤會的話我表示道歉,如果不小心給你帶來麻煩了,我願意盡我所能補償。”

如此道歉後,梁巍又轉身面對臺下的所有觀賽者,神情肅穆的再次澄清道:“各位,雖然我到目前為止還未一睹極品靈器的風采,但我以梁家鍛造師後人的名譽保證!徐睿瑯閣下手裏的這把靈器的攻擊力應當歸屬於下品靈器,整體而言,極品靈器的可能性並不大,請各位明辨。”

“……”

臺下眾人在梁巍喊出那聲“極品靈器”的時候就已經靜默了,一直等到了兩人競技結束,徐睿瑯出聲喊住梁巍,梁巍也依言澄清解釋後,眾人才重新有了微微的反應。

“我們自然是相信梁家人的信譽,但茲事體大,老夫有一疑問還希望徐睿瑯徐小友能夠解惑一二,不知你是否願意?”

前排中間靠後處,一位身著藍色布衫的白胡子老者站了起來,捋著胡子笑言了一句,待得到徐睿瑯的回應後,才微微嚴肅了臉色。

“我只問,徐小友,你為什麽能如此肯定的表示這不是一把極品靈器?要知道,除非認主,一般使用者是不知道靈器的具體品級的,你這……應該還沒認主吧?”

“老人家慧眼如炬,我這靈器確實還沒認主。”

徐睿瑯有些驚奇於對方眼神之利,連靈器有沒有認主也能一眼看得出來。不過很顯然,這並不影響他後面要說的話。

“我判定的依據有二:第一,憑常理推斷,一般而言,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將一把世間難求的極品靈器借給其他人使用的吧?更別說是任由人家帶著四處跑了。你說,這萬一丟了呃……是吧?多不劃算啊,簡單想想也不可能不是。”

“你繼續說。”

“第一是簡單推斷,這第二嘛,自然是靈器的主人親口和我說的了。”眼睛餘光瞥到周圍人大多都是微微點頭讚同的模樣,徐睿瑯心裏有了底,口中也越發“侃侃而談”了,“實不相瞞,這把靈器是我心上人之物,他不僅親口告訴過我靈器的品級,更是在我面前用了許多回,靈器的效果和威力我都見識了不知道幾次,自然能判定這把靈器的品級如何。”

仗著釋天本人並不在這裏,徐睿瑯偷梁換柱的將當初教學時候的場景改換成了“郎有情妾有意”的浪漫情趣,臉不紅心不跳的就扯了一大堆所謂的“親眼見證”後,他做出了最後的總結——

“或許你們對我的說的依據還不太相信,不過無所謂,誰不信的可以找我來體驗一下‘極品靈器’的威力,我不介意給你們免費體驗的機會,只要你們覺得值得就行。”

“……”

被徐睿瑯一番狀似解釋實則像在秀恩愛的模樣給徹底折服了,白胡子老者聽到最後幾次忍不住想要打斷對方的話,卻遲遲沒找到機會。待好不容易能截住對方的話頭,他急忙點頭微笑作結尾:“多謝小友的解惑,我想在座的人心中已經有了結論了。競技時間寶貴,我也不好再打擾競技的進程,下面就請應宇長老繼續主持吧。”

“啊,這就完了嗎?實際我還有想說的沒說完呢……”

“積分賽第八場,徐睿瑯對梁巍,徐睿瑯勝!下一場,蘇雯和淺宣,請上臺競技!”

或許也是煩了徐睿瑯的誇誇其談,熟悉的威嚴聲音在老者坐下後立馬響了起來。快速的判定徐睿瑯的獲勝後,緊隨其後的宣布聲更是對徐睿瑯和梁巍兩人的遲遲滯留擂臺的隱晦催促,幾乎不需要仔細琢磨,全場的人都聽懂了這言下之意。

忍不住笑出聲的同時,眾人之前被極品靈器沖昏的頭腦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也是,哪有這麽傻的人,大大咧咧的就把一把極品靈器帶在身上,還不遮不掩的直接在他們面前使用?估計也就是一把特別點的下品靈器吧,純木之弓?估計對木系異能者的吸引力還是挺大的。

只是他們要不要上手搶……一把極大可能是下品靈器的長弓,還是木屬性的,似乎對他們的吸引力並沒有那麽大。而且如果真不是什麽極品靈器的話,得罪一個貌似神秘的木魔,似乎不太劃算呢。

一切,都要想個萬全之策才好行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鞭子玩得好的也挺不錯的,起碼抽起來好看啊(#^.^#)

☆、袁家家主的提議

又結束一天的競技,徐睿瑯維持著和以往一般無二的神情舉止婉拒了眾多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的邀請,可在回到住處後,房門一關,他悶在房間裏就開始止不住的後悔——

早知道就不要求勝心這麽強烈了,平局就平局唄,再不濟用其他種子也不是不可能破人家的防禦的,消耗大點算什麽,總歸比現在這局面要來的好吧……

郁悶的握住重新縮小並掛回脖子上的純木之弓,感受著掌下勃勃躍動的生機,徐睿瑯氣悶之餘也有些迷惘。

不應該啊,雖然這把純木之弓是比雪靈弓來的強悍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哪裏會讓人一眼就誤解成極品靈器的?梁巍那小子不是真的在坑他吧,什麽仇什麽怨啊這是……

除了旺盛的生機以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徐睿瑯,自然也無法理解身為鍛造世家後人的梁巍,在最初看到這把純木之弓時所受到的震撼——那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就宛如冥冥之中的強烈感知,告訴他,那就是一把從他祖輩起就追求許久的極品靈器!

只不過梁巍的感知比較微弱,而且徐睿瑯緊隨其後的那一箭也確實動搖了他的想法。

想也知道,參考目前出現過的最高級別的中品靈器,極品靈器等階極高,其威力必然也極強,更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人使用的。尤其當使用者僅僅是一個異能二階的“弱者”,幾乎沒可能得到靈器的承認,自然也無法動用靈器的威能

而徐睿瑯之後射出的那一箭,不僅表明他確實能使用這把靈器,甚至控制能力還很精悍。同時靈箭的威力也恰好就在下品靈器的限度之內,或許在下品靈器中比較強悍,但確確實實還夠不到中品靈器的程度,更遑論是極品靈器了。

也是這樣的“事實”,才讓在場的眾人暫時認同了徐睿瑯所說的“下品靈器”的結論,不然光光憑借他那一番胡言亂語,估計沒幾個人能相信他的話,更甚者在競技場內就動手搶奪的人就大有人在!

——極品靈器餵!即使只是一個可能,也是有無數人願意前撲後擁的來嘗試一番的好不好!

同樣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強裝無事的徐睿瑯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也開始憂慮了起來,甚至連“跑路回迷亂之森,等風頭過了,然後改頭換面一番,之後再出林找人”的想法都冒出來了不止一次。

不過這念頭也只是想想而已。

原本在這方陌生世界找兩個人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徐睿瑯能想到的,除了這十年一度的遺忘競技場以外,也實在是沒什麽辦法能短時間內盡快找到人的了。若是等到下一屆的遺忘競技場開啟,光是這十年的時間就足夠發生許多不可想象的意外事件。

他如今想象不到也不願去想象,在這將近兩年,不,是已經兩年多的時間裏,他那兩個偶爾有點傻的兄弟究竟會遇到什麽事,有沒有可能像他一樣幸運得到他人的幫助,會不會受到什麽傷害,亦或者,會不會已經……!

每每想到最壞的那個猜測,徐睿瑯就不敢再想象下去,尋人的心情愈發的迫切,而對正在進行的遺忘競技場也就更加的上心。

他原本還是抱著微薄的希望,希望他那兩個兄弟並沒有掉入這個世界,或者即使掉入這個世界和他的掉落點也相距不遠。因而在最初加入淩木樓的時候,徐睿瑯就已經拜托過李楊派人註意一下周圍的地域,是不是有出現過和他那兩位兄弟相像的人。

為了方便尋人,他甚至畫了兩張素描,把當時他們掉落時可能的穿著打扮統統描述得一清二楚,確保不會錯過可能的線索。然而,距離他把畫像交給李楊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可傳回來的消息幾乎都是“尋無此人”,半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找到。

時至今日,徐睿瑯只能安慰自己,要麽是他那兩個兄弟運氣足夠的好,沒有和他一起掉入這個陌生的世界,要麽就是他們兩人的落腳點並不在北方區域,極有可能落在其他三個區域,所以淩木樓的人才搜尋不到任何消息。

——畢竟,淩木樓好歹也是北域第一大城市洛城中的二流勢力之一,樓內木系異能者眾多,別的不行,收集情報的能力那是杠杠的,絕對能排進北域前三的那種。若是連淩木樓也搜集不到消息的話,估計北域也沒誰能搜集到足夠的消息了。

想到自己那兩個至今不知所蹤的兄弟,徐睿瑯只感覺頭更大了。

糾結了好長一會,自覺已經改變不了任何局勢的徐睿瑯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愛咋咋地吧!說不定到時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徐睿瑯可能是極品靈器所有者”的消息一出,讓他輕易名揚四海不說,順便還能讓顧鈺和祁沐陽那兩小子也看到呢?

到時他往迷亂之森一躲,就等著顧鈺和祁沐陽聽到風聲自己找上門來,然後順道回個家……

哎,這樣想想實際也不錯啊,是個有點可行性的尋人方法,就是其中的風險略微高了點……

徐睿瑯美滋滋的想著新計劃的可執行度,鮮少被敲響的房門卻突然傳來了動靜——

“徐長老?徐長老?徐兄?你在嗎?”

李楊?他這會突然找上門是有什麽事嗎?不會也是為了極品靈器的事情吧,那可真是夭壽了哦!

“在,馬上來!有什麽事嗎?”揚聲回了一句,徐睿瑯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打算開門。

“那個,徐兄,有一件事我想我得和你說一聲,但在說這件事前,我覺得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事實上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是想著你年紀還小,應該還沒怎麽接觸過這些事,所以我……”

“好了,長話短說,到底什麽事?”

拉開門,徐睿瑯一臉冷淡的止住了對方滿肚子的抱歉,直接詢問最後的結果。

“……袁家家主來了,是為了袁姮提親這件事,大概在三天前,他也同樣來過,也同樣是為了提親。”

張張合合好幾次,李楊最後說的話還算簡潔,不過其中的內容卻讓徐睿瑯詫異的挑起了眉毛,忍不住驚訝了。

“提親?為了袁姮?這事兒和我有關嗎?我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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