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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他忙不疊的擺手繼續道,“可那只是我誤打誤撞出來的!和我是什麽隱世世家後人沒關系!”

“不,這已經足夠有關系了。”

得到對方的親口承認後,袁姮臉上頓時不再猶疑不說,眼神中更是突然爆發出了強烈的鬥志,周身身為火系異能者的火紅靈光也在同時隱隱冒了出來!

“都說徐家人不似一般的修煉者,同階碾壓甚至跨階挑戰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是稀疏平常。我很榮幸能有機會和徐家人一戰,而我的目標,就是要打破你們的神話!”

作者有話要說: 被誤會到百口莫辯的徐睿瑯很委屈,今天同樣被郁悶到無話可說的作者君也很委屈(灬? ?灬)哭唧唧的郁悶了好一會才有思路動筆,拖到現在不好意思啊,抱歉抱歉(雙手合十拜拜~)

☆、碾壓!謠言坐實

“鏗!”

擡手接下了迎面的重重一擊,徐睿瑯虎口發麻的同時,腳下卻毫不遲疑的立馬退開幾大步,一個矮身就避開了對方順勢橫劈的一刀!

沒錯,袁姮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不僅是個內裏火爆的戰鬥狂,連慣常用的武器都是一把長達兩米的寬口大刀!隨便一劈都能震得人心頭發虛、腳下發軟不說,刀刀不絕的連綿攻勢更是讓人難以抵擋那撲面而來的霸氣淩然,唬得一般修煉者恨不得直接認輸的心都有了。

當然,徐睿瑯絕對不是一個那麽容易就能被嚇到認輸的人。

雖然沒料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的性子,但即使是失了先機,徐睿瑯憑著火速抽出的匕首卻也順利擋下了對方突然爆發的一連串的連擊。而他固若金湯的防禦為自己爭取到了一線反擊的餘地。

在被對方幾次冷不丁的鉆空突襲後,袁姮也不得不收斂了幾分,狠厲劈砍的進攻緩了緩,留了幾分心神放到了自身的防禦之上。

而徐睿瑯目的達成後也很快轉變戰術。

一次佯裝的撲身直刺引得對方下意識收手防禦後,他迅速的飛身退開幾步,手上掐訣,暴漲的嗜血藤再一次出現在擂臺之上,層層疊疊的布滿了他身前的全部空地!

袁姮在對方抽身直退的同時就意識到了自己上當了。

反應極快的她手上招式不變,浴火刀橫在身前,空出的左手卻燃起了朵朵的藍綠火苗。在看到那些突兀鉆出的根根藤蔓後,她眼中厲芒一閃,掌心朵朵火苗輕晃,只一眨眼的功夫立馬橫飛了出去!

臨空搖曳的火苗在脫離袁姮的掌心後立馬開始不斷壯大,等將將要落到十米開外那些還在不斷暴漲的藤蔓上時,朵朵火苗早已變成了熾熱的火球,一接觸到底下那張牙舞爪的嗜血藤,更是如同遇上了助燃劑,霎時間,藍綠色的烈焰火墻驟然升騰!

所謂木生火,而火在一定程度上卻天然克制木。

一般而言,木屬性異能者對上火屬性異能者時總是吃虧的。不是單純的因為實力,也不是由於木屬性者攻擊力不強,而是因為一旦火屬性異能者燃起火焰,木屬性異能者催生出的植物便會如遇天敵般徹底蜷縮,發揮不出實力不說,自身若是不小心被火焰撩到那麽一下,連生機都會早早散去,白白失了性命!

靈花異草許多,不怕火的靈植自然是有的。可惜那種天然不畏懼火焰燒灼的靈植可遇不可求,大多生長在特殊罕見的環境之中,極少有人能有緣得到一株,更別說恰好得到的那株還是攻擊力強悍的了。

袁姮的認知也是如此。她自持屬性克制對方,又因幼時奇遇導致自身火焰得到了變異進化,曾經敗在她手下的木系異能者不計其數,而所謂的徐家後人也應該無有例外!

看著眼前翻騰的火墻,幽幽藍光照映在她如玉的臉龐上,一向冰霜覆面的袁姮甚至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了一個罕見的笑意。

徐家後人又如何,能同階碾壓跨階挑戰又能怎樣!她也一樣行!她這次一定要打破徐家不敗的神話,證明給所有人看——她!袁姮!才是同階最強大的異能者!沒有之一!

壓不住的驕傲從袁姮眼中緩緩透出。握緊手中的浴火刀,她現在只等著火焰一滅,然後就沖過去直擊毫無還手之力的對手,快速淩厲的將人擊敗,徹底的進行碾壓!

強盛的戰意從她身上緩緩升起,袁姮已經蓄勢待發了。

然而,火墻的另一頭是否真的如袁姮所料,徐睿瑯是否真的毫無反擊之力了呢?等火墻漸漸熄滅後,眼前的場景給了所有人回答。

一塵不染的從毫無縫隙的藤網中緩緩走出,徐睿瑯好整以暇的揮手收回果斷舍棄火焰沾染部分的分支從而保存了大半實力的嗜血藤,然後微微擡手。

鋒利猙獰的牙口突襲而上,只差一點就能咬住對方不設防的手臂!

然而,可惜對方反應力實在太強,即使是詫異失神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相當的警惕之心。一擊不成,正當食人花還想再伺機而動的時候,卻接到了主人召回的命令,不甘心的扭了扭身子後,它逐漸還是退回了原地。

“我沒料到你的火焰發生了變異,連有一定抗火性的嗜血藤也受不住你火焰的燒灼,這是我的失誤。”

點了點伸到他手下的花苞,徐睿瑯逗弄了一下就推開了試圖繼續撒嬌的食人花,擡頭繼續道:“不過即使你能壓制我的嗜血藤,但對於本就因火焰而生的融鱗樹藤卻是壓制不住的。”

“認輸吧,我不想隨意傷人。”

拍了拍身旁呈拱衛之勢的數株食人花,徐睿瑯出於好心,如此建議道。

畢竟這祖宗不比其他,它們可是真的吃人的!萬一到時吃貨心理發作,一時剎不住嘴,真把人當零食給啃了怎麽辦?他可沒能力再變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陪給人家啊!

然而,對面站著的袁姮卻誤解了徐睿瑯的好意。

只見那個一向強勢的女子落寞的垂下了手,一向視若珍寶的浴火刀也“哐當”一下丟在了地上。接著,就在一眾或不解或惋惜或羨慕的目光中,袁姮卸下了所有防備慢慢走到了徐睿瑯的身前,然後不顧食人花猙獰的威脅,她順從的將雪白的脖頸遞到了自己原本的對手手上。

“主人,我願意奉您為主……”

本就對袁姮的突然湊近很是不解,待徐睿瑯聽到對方輕吐出的宣誓後,更是嚇得往後退了大大的一步,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他他他他他沒聽錯吧?!奉他為主?!這最後一場淘汰賽的比賽規則是這樣的嗎?輸了的人還要給贏家當牛做馬?!這是不是太跳戲了啊,他沒想要一個仆人下屬啊!!!

閉目仿佛徹底誠服的袁姮在感覺到主人的遠離後不解的睜開了眼睛:“主人?”

“別別別,你還是別叫我主人了,我瘆得慌!”

徐睿瑯連連搖手,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看好戲的裁判:“裁判!快判定比賽勝負啊,我這應該算贏了吧?!”

“都願意奉你為主了,你說你贏了沒?”

被打斷看戲的樂趣,場邊一聲白袍的裁判翻了個白眼,然後沒好氣的宣布了競技結果後,又轉而八卦道:“餵小子,你真不收了袁姮女娃?這可是一個自願奉你為主的異能二階女仆,可遇不可求啊!你要珍惜這個機會!”

“不用了!我只要贏了這場競技就好。”

接過象征著第三輪積分賽資格的墨色令牌,徐睿瑯頭也不擡的回答了這個無聊的提議後,揮揮手,揚長而去。

只不過這其中有幾分是落荒而逃……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而另一邊,被明確拒絕多次的袁姮默默看著那個輕而易舉擊敗自己的男人漸漸遠去,心情覆雜難言。可又在下一秒,她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可言的念頭,美目流轉間,如玉的臉頰上頓時染上了薄薄的羞紅,一絲絲的迷惘和羞澀也不自覺的浮現了出來。

或許,祖父說的那個提議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出乎意料的順利戰勝了對手,不僅能夠晉級下一輪的積分賽,更重要的是得到了最終通往遺忘之都的資格,徐睿瑯摩挲著手中的墨色令牌,眼中滿是喜不自禁。

如此順利真是太好了!這樣看來,只要運氣之神繼續站在他這一邊,沒多久他就能探明自家那兩個不省心的家夥是不是在這方世界了。找到他們然後就回去見心上人,之後就……嘖嘖嘖,這樣的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一邊懷抱著對日後美好生活的熱切向往,徐睿瑯一邊推開了落腳宅院的大門。

只在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一股落荒而逃的沖動湧了上來。

——他是不是該再去逛逛?或許晚一點回來才比較好……

“徐兄,你回來啦!”

徐睿瑯試圖逃避的沖動被生生壓制,當李楊面上笑盈盈手上則暗暗用力的拽著他往庭院內走去的時候,他知道,這場劫難最終還是避不開了。

“諸位好啊,不知道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居然能夠勞動諸位大駕光臨這座小小的庭院,鄙人代表淩木樓對你們的到來表示歡迎,歡迎啊哈哈哈!”

幹笑了數聲,被硬生生推到眾人面前,還被不斷戳著逼著開口招呼的徐睿瑯,面對眼前這一群幾乎都圍追堵截過他的大小勢力,面上尷尬,心裏更是只想罵人!

特麽的這些人怎麽突然都找上門來了?不是之前就消停了嗎,他都是淩木樓的正式客卿了,怎麽還有人追著他不放的?這得有多執著啊餵!

“徐閣下,對於郝月門之前打擾您的舉動我在這裏先表示歉意,之前是我們太冒失了。這是我們的歉禮,請您務必收下。”

郝月門門主的出聲打破了庭院內的尷尬,然而也是他的這一出所謂道歉,剩餘眾人也仿佛得到了靈感,全都紛紛站了起來,七嘴八舌的開始訴說起了他們真摯的歉意!

徐睿瑯聽的頭大,在看到一地的“歉禮”後更是頭疼的不行。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之前為何有這麽多人那麽熱情的追著他跑,求天求地的就只是為了讓他拜入他們勢力名下……敢情都是那個謠言惹的禍!

可這事兒他不能就這麽默認了事啊,否則萬一以後要是真有一個徐家後人冒出來指著他的鼻子說他冒名頂替,他這臉還要不要了?面子裏子都要丟光了啦!

“諸位,諸位冷靜一下,冷靜一下聽我說……”

徐睿瑯試圖解釋,然而熱情備至的眾人卻讓他連聲音都傳不出去,喊了半天也沒人停下來聽他解釋,而他體內怒氣不知不覺間開始緩緩攀升。

“你們逼我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喃喃一句後,徐睿瑯壓抑到極致的怒氣終於爆發!

數不盡的嗜血藤在他腳下猛然暴漲,以徐睿瑯自身為中心,一根接一根的藤蔓不斷延伸開來,隨風張牙舞爪的模樣遠遠看去仿佛是某個長了無數觸手的怪物,讓人恐怖到膽顫!

而一直喋喋不休或道歉或拉關系的各勢力大佬們也被這一幕給徹底驚呆了。

下意識擺出的千奇百怪的防禦姿勢暫且不提實用性為幾何,就他們如今傻呆呆的模樣,若是徐睿瑯真有心攻擊,他覺得這裏真沒幾個能及時反應過來抵抗的,能保住一命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這下你們能安靜一會聽我說句話了嗎?”

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徐睿瑯冷眼看著面前這群終於閉上嘴巴的人,心中怒氣終於平覆了些,也有心情好好說話了。

收斂了周身纏繞揮舞中的藤蔓,他再一次鄭重聲明:“這些話我只說最後一次,信不信在你們!第一,我不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麽隱世世家的後人。即使我確實從迷亂之森平安出來,但那也只是個巧合,和你們心中那些不靠譜的猜測八竿子也打不著!第二,我不管你們心中打著什麽小算盤……”

掃視了一圈臉色不太好看的諸位大佬,徐睿瑯半點不在乎的繼續道:“……只要你們別波及到我和我身邊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管。至於你們究竟想借著徐家後人的身份做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的要求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

“千萬別惹我!不然……!”

威脅的揚了揚手上的藤蔓,徐睿瑯幹脆利落的直接用行動一次性按滅了所有人不安分的心思。

等把一眾臉色不太好看的大佬們全都禮送出門後,徐睿瑯轉過身皮笑肉不笑的開始進行秋後算賬。

“李楊李管事,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呃,這個,徐兄啊,這個你聽我解釋……”

李楊臉色一僵,看著對方山雨欲來的架勢頗有點心虛和不安。

“這次是我錯了,你先別動怒,別動怒啊。”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地道,因而面對徐睿瑯的冷臉,李楊笑得諂媚,“我保證沒下次了!作為補償,我送你一件好東西怎麽樣?絕對的好東西!”

“好東西?”

徐睿瑯本就沒動怒,故意裝出冷臉也只是為了嚇嚇對方,給對方一個警告而已,只不過不料還有意外之喜,居然還有補償一說。

“嗯嗯嗯!”

李楊生怕對方再召出剛剛那些個恐怖靈植,忙不疊點頭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不慢。

“就是這個!”

獻寶似的掏出一株翠金色的幼嫩植株,李楊臉上神情是即得意又不舍:“這是金邊錦的幼苗,雖然本身沒什麽戰鬥力,但卻是解毒的靈藥,也算是難得的靈植了。”

“這可是金邊錦幼苗,你就這麽送我了?”

徐睿瑯有些詫異。他自然是知道這金邊錦是解毒的靈藥,但這靈藥的作用何止是解毒啊!據說只要是不致命的傷勢,服下一片金邊錦都能立即延續生機,不說立時就能讓人活蹦亂跳,但也好歹能延長少數數年的時間……這樣的靈植真的就這麽送他?

“當然是送你的!淩木樓的規矩,新加入的修煉者都會有這樣的見面禮,你就不要客氣了!”

像是怕自己一會就後悔了似的,李楊強硬的把手裏的幼苗塞給對方後,擺了擺手,不等對方回應就匆匆轉身離去。

“餵!等等啊餵……”

喊不住對方匆忙離去的步伐,徐睿瑯捧著手裏那株幼苗神情很是無奈——他沒真想讓人賠罪啊……

“這也太大方了吧,出手不是靈器就是稀有靈植,淩木樓難道這麽有錢的嗎?”

小心的把手中的金邊錦收好,徐睿瑯原地躊躇了片刻後,最終還是打消了把東西歸還的念頭。

算了,金邊錦確實難得,而他如今也著實缺了一株類似功效的靈植,這次索性就不還了吧!當然,他也不白占這便宜,到時從收藏中找株和金邊錦差不多價值的靈植送給人家一株就是,權當是這次的回禮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看不到名字,但還是歡迎又一位看官的收藏哇~

另外,再呼籲一下哈:各位看官們,喜歡就動動手指,為作者君增加點動力,順手加一個收藏唄~?( ????` )比心

☆、積分賽

當徐睿瑯挑了一株攻擊力強大、本身又具有相當高的抗火性的火巖藤幼苗送出去,並表示是向淩木樓做的貢獻時,李楊倒沒和他客氣,喜不自禁的就收了下來。

而看到李楊如此“清純不做作”的舉動後,徐睿瑯無語之餘卻也對淩木樓產生了一絲親近之感,對於之前那個所謂“見面禮”的規矩也有了絲絲的了悟。

也不知道那麽奇葩的規矩是誰想出來的,不過論增強勢力成員歸屬感,這樣的舉措卻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果真是既奇葩又天才的想法!

徐睿瑯後來也想明白了,淩木樓現在對他做的實際和其他勢力想要拉攏他的行為差不了多少。只不過基於他如今確有需要這麽一個擋箭牌的存在,又對淩木樓有了那麽一絲絲感性因素,因此對於李楊明目張膽的拉攏他也就順勢接受了下來,也樂得在將來有需要的時候,為淩木樓出一份力。

——即使他並不知道他除了武力支援外還能有什麽其他特別的作用就是了。

雙方對彼此的打算心知肚明,默契一笑後也就當沒什麽事兒就過了。然而他們這裏過了,可其他人那邊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話說那日徐睿瑯將各大佬們“請”出去以後,他以為自己不客氣到幾近脅迫的態度很可能會引起反感,甚至還有可能被人暗地裏威脅個幾回才能了結這樁事。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雖然確實有人在事後極為不忿的動手了,但更多的人卻是安安靜靜的毫無動靜,平靜到詭異的氣氛讓他有些不安。

不安到甚至在一貫的修煉中都難得的分神了!

歷屆來的規矩,第二輪淘汰賽結束後會有三天的修整時間,三天後才會開始遺忘競技場的最後一輪積分賽的競技。而這三天時間裏,大部分獲得晉級資格的修煉者都會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潛心修煉,從而在最大程度上調整自己的狀態,務必盡其所能在接下來最關鍵的一輪中取得最靠前的名次。

徐睿瑯一開始的想法也是如此。

雖然他剛剛才進階過一次,短短三天的時候完全不可能讓他再往上提升一階實力,但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三天不好好利用的話他也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沒做似的,心裏空落落的,不自覺的還有點心虛……

呃,其實主要還是如今那些和他一起住的淩木樓的人天天拿“不務正業”的眼神盯著他,一副譴責加痛心的模樣讓他實在是壓力山大,生生被逼著不敢出門閑逛,轉而老老實實的閉門修煉去了。

不過,徐睿瑯老實了,其他人卻完全沒有這個打算,沈寂了一天以後,居然有人開始主動出擊了!

……

“……請您慢走。”

禮貌而又恭敬的再次送走一位登門拜訪的某勢力管事,待大門重新合上後,李楊臉上的笑容霎時垮了下來,笑了幾乎整整兩天的臉頰僵硬到不像話,也累得他再也不想多說哪怕一句場面話!

“那個,李管事……您消消氣消消氣啊,今天過了就好了,明天開始積分賽,他們肯定能消停一段時間,您再堅持一下,只有最後幾個時辰了!”

淩木樓成員之一,同樣也是這次競技場除了徐睿瑯以外排名最靠前的參賽者,王崖很有眼色的上前一步,貼心的打著扇子倒杯水,業務很是熟練的又一次將即將爆發的李楊安撫下來後,他才悄悄的嘆了口氣,眉間的愁緒簡直一覽無餘。

這接二連三上門做媒的事兒什麽才是個頭啊!這麽關鍵的時候也不好打擾他們的“獨苗苗”出來接待這群“不務正業”的,可事情說起來又和他們的“獨苗苗”關系甚大,他們都不好擅自做主啊餵!尤其對方拉出來的還是一個個條件甚好的對象,錯過也難免可惜……

哎,真是愁都愁死了!

李楊氣哼哼的灌了好大一壺涼水後才勉強平息了自己的火氣,可對於這兩天發生的事還是有點介懷:“他們想找人聯姻不會找當事人嗎?!就算當事人沒空,他們就不會有點眼色等人家有空了再來嗎?!非要一天來一次,每次都嘰裏呱啦說些有的沒的,他們不煩我還煩呢!和我說有什麽用,我又不是他媽!”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您再喝口水……”

麻溜的又倒了一杯涼茶遞過去,王崖任勞任怨的繼續安撫。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也只是能勉強起身走走,跑跳都不行,哪裏比得過那群一看情勢不妙就早的不見人影的混蛋們!可憐他一個行動不便的傷患,就這麽被留下來負責安撫難得暴躁的管事,以及偶爾順便接待一下各路“不懷好意”的人馬。

沒錯!在王崖眼中,雖然來人隱晦推薦的都是自家優秀的女兒/小姐/侄女/外甥女等等等等,狀似親上加親,實則就是來“不懷好意”的和他們淩木樓搶人的!

現在誰不知道他們淩木樓新加入的客卿,在擂臺上輕而易舉的就打敗了洛城年青一代中實力排名前五的袁姮袁小姐,不僅順利晉級競技場前十,甚至還有可能沖擊這屆遺忘競技場冠軍的位置!

這樣的青年才俊,這樣的實力強大的修煉者,又有誰會不想將他吸納進自己的勢力中來呢?

毫無疑問,沒有!

更別說,除此之外徐睿瑯還有那樣一個存在在傳言中的神秘身份了……

說實在的,對於他們淩木樓能搶在眾多勢力之前將如此優秀到耀眼的人收入麾下,王崖實際還覺得挺自豪驕傲的——畢竟這也是從側面說明了他們淩木樓底蘊深厚、對修煉者的吸引力強嘛。

不過也是因為這個,他對於那些光明正大搶人不成,又心生計策、拐彎抹角的來搶人的諸多勢力就更是不滿了。

——都是自家碗裏的人了,哪裏還能容忍的了其他人的虎視眈眈呢?

然而道理如此,可這次的事情又比較特殊,他們也著實有點難辦啊……

“誒,算了,這次的事情還是等徐兄出關了再說吧。明天就是積分賽了,別讓他為這件事分心。”

揉了揉眉頭,李楊抱怨了幾句以後又恢覆了冷靜。

說到底,這次的事情背後有沒有有心人的推動還不一定。不然為什麽各大勢力都挑這個時候上門說媒提親?明明知道這幾天是最不應該打擾晉級者的時候,又怎麽會明知故犯故作糊塗到這種地步?

果斷陰謀論了的李楊對自己的猜想是越想越有可能,因而在“隔離其他勢力人馬,保護徐睿瑯不受打擾”這件事上,他也做得愈發盡心盡力,一天十二個時辰,他對徐睿瑯房門的保護簡直是嚴密到令人發指,連一日三餐都是送到門口的那種!

基於如此保護,宅院中一連兩天的喧鬧完全沒有影響到徐睿瑯的修煉。而三天時間一過,在積分賽開始的那天清晨,終於踏出房門的徐睿瑯眼神沈穩從容,自信而又強盛的戰意圍繞在他周身,那副模樣顯然是經過了三天時間的修煉和調整,自身的精氣神已經處在了最高峰!

淡淡看了一眼身邊那群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淩木樓眾人,徐睿瑯輕輕頷首,然後薄唇微張,簡潔有力的吐出兩個字——

“走吧。”

一瞬間,小小庭院內,戰意立刻攀升到了極致!

……

積分賽不同於還有些運氣成分在的前兩輪,它的規則是晉級的十人都會比上一場,每場結果出來後再按十場後的積分總數判定最後的勝利者。因而,積分賽最後決出的冠軍必然是能力壓,或者最起碼比其餘九人強上一籌的強者!而這一冠軍榮譽的獲得者,也將會是三個月後前往遺忘之都的競技隊伍的隊長人選,也就是洛城方的帶頭人之一!

這樣的榮譽是誰也拒絕不了的誘惑,尤其是對那些晉級到最後一輪,仿佛對最高榮譽唾手可得的十位參賽者們。

坐在場邊一片特別被劃出來的等候區內,徐睿瑯以及其餘九位晉級者此刻全都微微闔著雙目,默默養神的同時也在不斷調息。

進入最後一輪積分賽,競技場內的座位排列自然是全都被調整過了。以往被遺憾淘汰的參賽者們全都目光炯炯的坐在十名晉級者身後劃出的那片區域,而就在他們的身後,黑壓壓一片坐著的則都是未曾參賽的修煉者和普通人們。而此時,不分男女老少,也不分有無修為,無論是誰,都已經情不自禁的雙拳緊握,專註的目光直直的盯向最前面坐著的那排十人位置,激動到難以自已!

十年一度的競技比拼,此刻終於走到了最後一輪,他們怎能不激動?!

即將要見證新一代洛城最強者的出現,親眼目睹這屆遺忘競技場之洛城的冠軍的誕生他們又怎能不激動?!

上萬道火熱的目光集中在前排寥寥坐著的十位晉級者身上,這其中所帶來的巨大壓力甚至讓一位晉級者忍不住冒出了冷汗,原本還算平靜的心境霎時被打破,連周身的氣勢都出現了微微的凝滯。

不過沈不住氣的畢竟還是少數。絕大部分晉級者都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氣氛不說放松悠然,卻也沒有繃得太緊,彼此之間相熟的偶爾還會低聲交談幾句,顯然是心態極好。

徐睿瑯和他們同也不同。

他屬於心態極好的那一行列,但因為沒有相熟的對象,又沒興趣去貿然搭話,所以他選擇閉口不言,自顧自的闔目養神,一副獨立其外的模樣。而其餘幾人也因為和這個近日才突然出現在洛城的“神秘木魔”不熟,故此也不敢輕易和他找話閑聊,只把隱晦打量的目光暗暗投在對方的身上,心裏各種揣摩不提。

這樣平和而又微妙的氛圍直到競技開始才算消融。

場下,之前幾輪使用的各小擂臺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競技場正中央的那方堪稱巨大的幾乎占據了大半個競技場的大型長方形擂臺!

當看到擂臺周圍防護罩緩緩升起並合攏,就宛如一個橢圓形的碗倒扣在整座擂臺之上後,徐睿瑯還沒來得及驚奇,一道平靜似水的蒼老聲音突然憑空響起,不僅壓制住了競技場內所有嘈雜的聲音,更讓場邊還算平和的氛圍瞬間轉變!

幾乎在同一時間,當那道聲音出現後,場邊的晉級者們猛然爆發出了強烈的戰意,仿佛是想要和聲音主人比試競技一番似的,九個人的氣勢霎時直沖雲霄!

而後知後覺睜開眼的徐睿瑯對於自己身邊這些人的群情激動只有滿滿的不解,而在這種不解的情況下,他不僅沒有隨之爆發自己的氣勢,反而因為不明所以然的心情更收斂了幾分。

可這樣一來,場邊十人中唯有他一人不溫不火的坐於其中,反而比興奮難耐、臉色漲紅的其餘九人更為的引人註目,連剛剛那道聲音的主人也不禁註意到了這個特立獨行的小家夥。

“嗯?”

不過好在對方除了幾不可聞的疑惑一聲外並沒有做出什麽特別的舉動,反而在頓了頓後就開始按照以往的慣例,宣讀其本輪積分賽的規則和競技順序。

“……以上規則大部分人應當是耳熟能詳了的,老夫就不再多說。接下來,我們開始隨機抽取競技雙方,請被抽取到的參賽者在一炷香時間內及時上臺。”

蒼老的聲音話音剛落,競技場中央最上方掛著的多面光屏立刻開始飛速劃過十名晉級者的名字,而等到一聲淡淡的“停”後,瞬間停下的光屏中赫然顯現出了第一場的競技雙方!

“真倒黴,第一場就是我們兩兄弟的‘互相殘殺’。”

場邊胡簫嘟囔著站了起來,看著身旁同樣緩緩起立的同胞兄弟,他語氣中雖然透著無奈,可神情中的興奮卻是不加掩飾的:“阿乾,機會難得,放開手腳讓我們認真比一場吧!”

“如你所願。”

胡乾眼中的戰意並不比胡簫來的少,在深深看了一眼從小一塊長大的哥哥後,他咧嘴笑了:“記得出全力,不然敗了可別找借口說是你讓著我!”

“當然!你就等著瞧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後來的兩位收藏的看官們哇~以及希望大家以後繼續多多支持哈,鞠躬~

另外還要感謝讀者“傾心”灌溉的營養液,謝謝!(?ω?)

(原諒作者君這個馬大哈,一直到現在才看見,o( ̄┰ ̄*)ゞ 窩錯了,遲來的感謝,希望還來得及)

☆、同胞兄弟的戰鬥和……默契?

“砰!”

擂臺上,急速撞擊又在下一秒閃電分開的一雙人影戰得激烈,不絕於耳的猛烈擊打聲清晰的傳入了場外所有人的耳中,讓人咋舌的同時,也不由八卦起這對同胞兄弟的“愛恨情仇”。

“據說胡簫曾經調戲過他弟弟胡乾的未婚妻?最後甚至把人吃幹抹凈又不負責,導致對方一怒之下退了婚,發誓和胡家勢不兩立?”

“你這是聽誰說的?怎麽我聽說的版本是胡乾不滿家裏不和他商量就給他訂了婚,所以才拜托自己的同胞哥哥幫忙,反正兩人長得一樣,最後把人未婚妻逼到退婚後就皆大歡喜了?”

“皆大歡喜還至於弄到現在兩人這麽猛地互相攻擊嗎?臺上這架勢擺明了是兩人不和久矣,借著這次積分賽才狠狠的發洩吧!”

“這樣說起來還挺有道理的?那就真的有可能是胡家兩兄弟為了一個未婚妻反目成仇?這個未婚妻究竟是誰,居然有這麽大魅力?”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說啊,洛城東面的任家小姐最有可能,他們兩家之前不是還是親如一家嘛,後來就……”

耳邊聽著這些八卦,徐睿瑯保持面無表情的同時,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這可真是八卦不分世界,哪裏有人哪裏就有八卦啊。這左一個據說,右一個可能的,一場“兄弟鬩墻竟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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