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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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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 你們兩個都在氣頭上, 現在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要不還是先睡一覺,等睡醒了明天再說吧!”楊雪珍把許秋陽的被子枕頭攤在床上整理好, “來, 睡覺吧!”

許秋陽喝了幾口水, 來到床前重重地坐了下來,心中還是氣不過:“你說他這人是怎麽回事啊,這麽點兒小忙都不肯幫, 再說我也不是為了自己啊,還不是為了咱們水電站的榮譽啊!”

楊雪珍聽得一頭霧水:“話說你們到底為了什麽吵架啊?”

“還不就是為了選人跳舞的事,男人那邊不是不好選人嘛,挑來挑去還差一個, 我就想讓他去參加, 好歹也算幫我個忙吧, 可他倒好, 死活不願意去。”許秋陽沒好氣地說。

“那他為什麽不願意去啊?”

“他自己不願意就算了, 居然還說人家去跳舞的男人娘, 還說什麽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跳舞不成體統, 你說他這什麽老古板思想啊,關於這舞蹈的設想我都跟彭站長說過的,人家彭站長都沒說什麽,他憑什麽在這兒嘰嘰歪歪啊!”

“那他也確實有點不對啊,我們家小眼鏡知道我要去跟別人跳舞也沒說什麽呀, 他憑什麽說三道四啊!”

“就是啊,你也知道我有多重視這次表演的,你說他幫我一下有那麽難嗎?”

“那要不我跟小眼鏡明天去勸勸他?”

“不用,他愛來不來,我才不稀罕呢,實在不行,降低點要求,肯定能選的上人的。”

“那不就得了,還氣什麽呢,早點睡覺吧,明早還要上班呢!”

“我就是氣他這個態度,一晚上黑著個臉,就好像我欠了他八百塊錢似的。我跟你說,你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的,其實可小氣了,被他家裏寵的,一點小事就不高興,往常還不是我大度,總是哄著他這才相安無事,可今天這事分明就是他的不對,不給我道歉就算了,還要給我臉色看,這算是怎麽回事嘛!”許秋陽本來都已經躺床上了,說著說著又義憤填膺地坐了起來。

楊雪珍打了個哈欠:“對對對,都是他的錯,咱今晚別理他了,快點睡覺吧,不知道怎麽了,我最近總是特別容易困。”說著她閉上了眼睛,居然沒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微微地打起了小呼嚕。

許秋陽無奈地看著她,這還真的是說睡就睡啊,只好伸長手臂去拉了床頭的燈繩,也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可是心頭的那口氣還是很不順,今天拒絕她的如果是別人,可能她笑笑也就過去了,可偏偏這人是羅建剛,她就覺得受不了了,那個輾轉反側啊,就是睡不著。

那邊羅建剛也睡不著,他就想不明白,好好的怎麽就到這份兒上了呢,想來想去他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啊!

廖志濤的入眠功夫沒有楊雪珍好,他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一會兒就被羅建剛翻身吵醒一次,反覆幾次之後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你有完沒完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是我的床,你愛睡睡,不睡滾!”

“講點道理,你以為我愛睡你的床啊,要不是你家女人去占了我的床,我用得著睡你這裏嗎?不過話說回來啊,你小子究竟是怎麽得罪你家女人了?”

“我怎麽知道,要知道的話怎麽還輪得到你小子睡在這兒啊!”誰願意跟一個臭男人睡一張床上啊,抱著自己香香軟軟的媳婦多好。

廖志濤深有同感地嘆了口氣:“可不是嘛,女人啊,就是喜歡無理取鬧。”

“還愛蹬鼻子上臉。”

“沒錯,所以啊,咱們男人有時候也得硬氣些,不能什麽都讓她們說了算,要把夫綱振起來。”小眼鏡同志,你真的不是來火上澆油的嗎?

當然不是,廖志濤心裏想,這些可都是他的真心話,只不過都是敢想不敢做的而已,要說夫綱,瞧瞧人家二師兄振得多好,簡直就是夫唱婦隨啊,人家朱朝盛說一句什麽,鄧淑美就沒說過一個“不”字的,現在人家還連孩子都懷上了,人生贏家啊!

羅建剛大概也跟他想到同一處去了,兩人不約而同地長長嘆了一口氣。

隔壁屋子人家摟著老婆孩子睡得正香呢,哪像他們,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啊!

第二天早上,許秋陽回家拿牙刷毛巾去洗漱,眼尾也不朝羅建剛身上掃一眼,就像根本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羅建剛嘴唇微翕,想要開口說點什麽,可是瞧她這態度,分明就是沒有和解的意思,再想想昨晚小眼鏡說的話,他這要是主動低頭,那以後家裏更沒有自己說話的份兒了,最後他還是決定要硬氣一些,冷她幾天再說。

楊雪珍要是知道她家小眼鏡胡言亂語的那些話,居然能產生這麽大作用的話,她肯定會打死他的。

這上班要是忙的話還好說,偏偏這兩天羅建剛他們部門都沒什麽事,檢修機器的工作也剛剛完成,現在一切運行順利,部門的人都閑著沒事,有兩個湊在一起侃大山,另一個戴眼鏡的書呆子抱著一本厚厚的專業書在認真啃。

羅建剛沒心思跟他們說話,看書也看不進去,心裏面有一塊像是被貓爪撓著似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時,正在說話的一個小夥子突然嚷嚷著:“差點兒忘了件事,前兩天檢修的時候去買零件的□□忘記拿出來報銷了。”

“那你趕緊去啊!”另外一個人說。

先前那人苦著臉:“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財務科的人可煩人了,報銷個幾塊錢都要填這個單子那個單子的,我最頭疼這個了,這本來就不應該是我們的事,本來應該是采購科的人負責的嘛,偏偏那些人推卸責任,說什麽不懂怕買錯了,非要我們自己去買……”

這人一直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腳步卻遲遲不肯挪動,看起來真的是很不想去幹這件麻煩的事。

羅建剛站了起來:“□□給我,我去幫你報銷。”

那人臉上一喜:“你說真的?”

“少廢話,不拿來就算了。”

“給給給!”那人連忙把□□塞到羅建剛手中,“那就辛苦你了啊!”

羅建剛接過□□看了一眼,確實是前幾天買的一套零件,他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去到財務科自然知道怎麽辦,也就不用再問他了,直接轉身出去。

本來從他們維修部到財務科,是用不著經過黨政辦公室的,可羅建剛偏偏繞了一個大彎,從這邊的樓梯下去,再從那邊的樓梯上來,正好從黨政辦公室的窗戶外邊經過。

羅建剛刻意放慢了腳步,雖然目不斜視,可眼角的餘光卻一點也不漏地往屋裏瞟去,一雙耳朵更是豎得高高的,不漏掉屋裏的一絲聲音。

許秋陽正在跟一個男人說話,聲音甜美悅耳:“不用擔心,你照著我說的去練就好了,大夥兒都是一樣的,跳得不好也沒關系,志在參與嘛!”

那男人用帶點兒興奮的語氣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怕獻醜了,許主任,你放心,我會好好努力,盡量做到最好的。”

“太好了,真是謝謝你了!那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下班以後就到大禮堂排練兩個小時,沒問題吧?”許秋陽高興地說。

“當然沒問題,反正平時下了班也沒事做,排練多久都行!”

“好,我這兒也沒什麽事了,那下午就等你過來了啊,辛苦了!”許秋陽言笑晏晏。

羅建剛聽到她已經找到人參加表演,本來是應該感到高興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覺。

羅建剛接下來又找了好幾次借口,在黨政辦公室的外邊轉了一圈又一圈,可心裏面那種貓抓一樣的感覺不但沒有減輕一些,反而更加嚴重了。

維修部的同事看見羅建剛坐立不安的模樣,提出現在反正沒什麽事,不如開始練軍體拳。

另外兩個同事立刻響應:“對對對,多練習一下,爭取到時候表現好一些,據說前三名可以到供電局表演呢!”

“在咱們水電站表演還不夠啊?你小子還想著去供電局表演?”

“那當然,供電局裏年輕姑娘多啊,說不定咱們表演得好,就跟哪個姑娘看對眼了呢!”

“咱們水電站的姑娘還不夠你挑的?”

“那哪兒一樣啊,咱這兒的姑娘都是農村出來的,跟縣城裏的姑娘沒得比,人家那談吐、那舉止,一看就不一樣。”

“問題是人家縣城姑娘能看得上你嗎?說得好像你自己就不是農村出來的一樣。”

“我農村出來又怎麽了?我現在也是領工資吃公家飯的,不比別人差。”

“我看你呀還是省省吧,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模樣,咱水電站有姑娘能看上你就不錯了,再說了,你也別說咱們這兒沒好的,別人不說,就說咱們建剛媳婦兒吧,論長相、論才學,哪一點比那些縣城姑娘差了?”

“誰能跟他比呀,他可是先下手為強,一早就把咱們水電站最漂亮的一朵花兒給摘了。說真的,我要是能娶到這麽好的一個媳婦兒,讓我天天給她倒尿盆我都願意!”

“少廢話了,這拳你們還練不練了?”羅建剛黑著臉說。

“當然要練了。”大夥兒把辦公室裏的桌椅都挪到邊上去,空出中間的位置練拳,這拳是羅建剛以前在別的地方學來了,由他來負責教會其他人。

羅建剛說,光是學個架勢沒用,打拳最重要的是要有氣勢,而這氣勢只有在實戰中鍛煉出來。

說著,羅建剛一邊擼袖子一邊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很快,辦公室裏就傳來了“劈裏啪啦”的打鬥聲和男人的呼喊聲,聽起來這個學習氣氛還是挺熱烈的啊!

一個多小時以後,下班的鈴聲響起,羅建剛拉開辦公室的門,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好好活動了一下手腳,不但人變得精神了,連心境都開闊了許多啊!

此時,辦公室內,三個狼狽不堪的男人趴成一團,其中一個有氣無力地說:“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你們說他真的是在教咱們打拳嗎?”

另一個接口道:“該不會是咱們什麽時候不小心得罪他了,他這是公報私仇來了吧?”

被壓在最底下的那個醞釀了好一會兒才發出微弱的聲音:“我說你們能不能先起來,快壓死我了。”

“唉喲!”“唉喲!”另外兩個人齜牙咧嘴地爬起來,又費盡力氣把最後一個也拉了起來:“要不咱們這節目還是取消了吧,再這麽下去,我看還沒開始表演呢,咱們就得殘了。”

羅建剛從辦公樓走出來的時候,郁悶了一整天的心情變好了許多,他決定了,回去以後就向媳婦兒道歉,老這麽憋著實在太不是事兒了,反正他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丟點兒臉也沒有什麽,只要晚上還能讓他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兒睡覺,讓他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興致勃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羅建剛連自己要說些什麽都打好腹稿了,其實許秋陽這人心軟,只要說兩句好聽的就能哄回來。

誰知道回到家看到的卻是鐵將軍把門,許秋陽還沒回來呢,羅建剛有點兒不習慣,往常許秋陽都回來得比他早,他回到家,家門都是開著的,一回來就能看到她安安靜靜收拾屋子的身影,心裏面就感覺特別妥帖。

有時候他加班回來得晚了,她已經去飯堂把飯菜打回來,放在電爐上熱著,他一到家就能吃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想到這裏,羅建剛又懊惱起來,這麽好的媳婦兒,自己昨天晚上是抽的哪門子筋,竟然要跟她置氣呢?

羅建剛自己開了門,在冷冷清清的屋子裏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從今天開始,許秋陽就要每天都給那些人排練了,沒那麽早回家。

突然就意興闌珊起來,無所事事地轉了一圈,然後學著許秋陽平時的樣子,開始打掃起家裏的衛生來,拿一塊抹布把家裏的家具統統擦一遍,再把地掃了,垃圾倒掉。

然後去鍋爐房打了兩壺熱水回來,晾在外面的衣服也收回來疊好放進櫃子裏了,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微黑了,羅建剛站在門口,朝大禮堂那邊望過去,怎麽排練這麽久也不見回來。

想到他們一群人有說有笑地排練的樣子,很有可能許秋陽還會手把手地教他們,羅建剛的心裏又冒起了一絲酸溜溜的滋味。

這時忽然看見廖志濤匆匆忙忙地從那邊回來,隨口問道:“上哪兒去啊?這麽著急?”

廖志濤看了他一眼,腳步不停就回了屋裏,一邊走一邊說:“剛剛看她們排練去了,雪珍怕飯堂的飯菜賣完了,叫我趕緊回來先打飯,哦,對了,你吃了嗎?”

羅建剛也沒吃飯,他都差點兒忘了這茬了,這會兒想了想,也回屋裏拿了兩個人的飯缸出來,準備去打飯。

到了飯堂才發現,他果然是來得太晚,剩下只有一個炒芹菜了,許秋陽不是一個挑食的人,平時也是有什麽就吃什麽的,但羅建剛跟她相處久了,當然看得出來她真的很不喜歡吃芹菜,每次吃臉上都會帶著迫不得已的為難神色。

今天排練了一下午本來就很餓了,羅建剛不想讓她再勉強吃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便沒有打她那份飯,而是進了廚房跟周師傅打了聲招呼,讓周師傅待會幫忙開個小竈,家裏還有一些從縣城家裏拿回來的臘肉、菜幹和雞蛋,他想讓周師傅幫忙給許秋陽做點好吃的菜。

周師傅跟他們關系一向不錯,幫這點小忙當然不成問題,羅建剛問過廖志濤了,後者說他們排練那兒還沒那麽快結束呢,起碼還得大半個小時。

羅建剛回家去把食材拿來交給了周師傅,算了算時間,決定自己先趕緊扒幾口飯,等許秋陽她們回來也剛好差不多能吃上了。

安排好了這些,羅建剛心情舒暢,免不了就跟旁邊吃飯的人多說了幾句,正好說了一些好笑的事兒,全都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羅建剛擡頭望了一眼飯堂門口,然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許秋陽冷著臉,一言不發地走到羅建剛面前,看了看他吃了一半的飯,還有旁邊她的空空如也的飯缸,然後冷漠地把自己的飯缸拿了起來,往打飯的窗口走去。

羅建剛猛地站起來,張開口想要說什麽,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事實證明,他就是沒有幫她打飯,如果現在追上去再說什麽打算請周師傅開小竈的事,跟狡辯又有什麽兩樣?

許秋陽打了飯回來,發現菜都已經凉了,而且還是自己最討厭吃的芹菜,忽然就覺得一陣悲從中來,鼻子一酸,眼淚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今天跟羅建剛鬧脾氣,她的心裏也不好受,上班的時候也是一直努力忍著才沒有把情緒表現出來,可是羅建剛這個家夥,今天明明看見他路過她辦公室窗外好幾次,可是卻連眼尾都不朝裏面掃一眼,他這是什麽意思?

下了班排練的時候,人家廖志濤可是一下班就過來了的,雖然他並沒有參加排練,但端茶遞水擦汗,一直都跑前跑後地在楊雪珍身邊獻殷勤,人家隨便學個舞蹈動作,還沒做得十分到位呢,他就在下面用力拍掌叫好。

看見時間不早了,怕飯堂的飯菜賣完,又趕緊跑回去打飯,打好了熱水等楊雪珍回去洗澡。

她也沒想著羅建剛會過來看她排練,可是就算兩人吵架了,但他吃飯的時候起碼也應該想到要幫她打一份吧,明知道太晚的話飯菜會賣完的,可他倒好,不但不幫她打飯,還自個兒吃得那麽開心,看來他是根本就沒把兩人之間的冷戰當一回事兒啊!

許秋陽越想就越傷心,也顧不得是在飯堂裏了,把飯堂一推,趴在桌面上就哭了起來。

羅建剛那個心疼啊,飛快地幾步跨了過去,在別人還沒註意到的時候就一把抱住了她:“走,咱們回家去。”

許秋陽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麽:“我的飯。”

“不吃這個,回頭再給你做好吃的。”

外邊人多,不好給人看笑話,許秋陽乖乖跟著羅建剛回去了,可是一進門,她就用力把他給推開了:“你還管我幹什麽!”

羅建剛馬上又過去把人禁錮在自己懷裏:“你是我媳婦,我不管你誰管你啊!”

“那你之前還要那樣對我?”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跟你發脾氣的,更不應該跟你置氣,昨天晚上你出去了我就該把你哄回來,而不是眼巴巴地看著你生氣。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羅建剛一邊說,一邊拉起許秋陽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扇。

用的力度還不小,許秋陽的手掌都被他震得有些發麻,眼淚流得更兇了,其實到這個時候她都已經不記得了兩個人為什麽會吵起來,只是一心想著他對自己冷落的委屈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跟羅建剛的感情越來越好,她的眼皮子就越來越淺了,以前遇到再大的困難也能咬咬牙挺過來的人,現在動不動就會掉眼淚。

羅建剛著急得恨不得一顆心都剖出來給她看:“你,你別哭了啊,你說,究竟要怎麽樣才能高興起來?只要你說出來,我都照做,就算你要我去跳你那個什麽舞我也去,成不?”

今天再想起來,羅建剛也覺得自己昨天的堅持其實沒什麽意思,跳舞就跳舞唄,又不會少了一塊肉去,而且還能每天跟她一起排練,不用眼巴巴地看著,多好的事,怎麽就不願意了呢!

想到這裏,羅建剛低下頭,一下一下地親著她,把她臉上鹹澀的淚水一點一點吮幹,輕聲說:“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只要你別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許秋陽原本還是僵著的,可是在他的柔情撫慰下,身體一點點地軟下來,她擡起頭,兩人熱烈地擁吻,身體的熱度越來越高,心裏頭也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

難怪人家會說夫妻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原來在吵完鬧完以後,真的會有一種,很想要跟對方在一起,狠狠地做點什麽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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