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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三只鴛鴦誰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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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鈺對這熱鬧的皇城,興致就高,青離雖亂做了主張,到底合上了她的心意,便兩人各心,去去糕點鋪子,走走成衣店,見見時行的款式,最後有些乏了,青離把她拽進了珍寶齋,買些稀罕的發飾手飾,當是送的。

“蛇哥,這個太破費了”,金鈺不大願意接受青離的心意。

青離把掌櫃取出來的過俗耳飾拒絕了,按著金鈺不給走,耐心的,細心的,挑了白金鑲玉花的簡單而精致的一套,她頭上比了比,瞧著順目非常,打定主意的換買下來。

金鈺把亂使銀子的青離恨了眼,發髻上的簪兒抽出一半,被壓了回去,鼓著腮要離開,狗鼻子一樣的楊休尋了來,不願見他的退進小店內,愛恨交織裏,失望占了多數。

楊休終究是把望住了金鈺。

今天一身蓮色的絹絲裙衫把金鈺端端修飾的落落大方、碧玉那麽可人,楊休有那麽絲心動,還有那麽些想據為己有的沖動在心裏萌芽,蠢蠢欲動為更強的行為。

青離把金鈺的光環掩著,然後從他身旁涼涼走了,想著無錫有三間瓦房可住,便有多快就有多快的閃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燥。

金鈺被午正的熱氣烤的臉頰透紅,還有些痛意襲了心裏去,便更加不耐楊休的薄情少義。

不耐到無錫,天色都晚了,青離燒了熱水出來,絹絲的軟帕在盆裏沾了水,貼金鈺臉上敷了敷,好了不少的顏色,心裏熨帖平了。

時至掌燈,雙雙共進夜飯,填好肚子,閉著的門,傳來叩叩的輕響。

怕鬼的金鈺,有種毛發悚然的感覺。

內修好的青離看著是陰魂不散的楊休,捏著脖子道:“屋子窄小,好漢借宿,請去別家。”

金鈺不明的望了青離,有些明亮的雙眼透出門外,不見楊休,斂墨的一只空洞洞的眼睛從門縫兒探進來,嚇的她鉆去了青離懷中,雙雙更快的到了杭州的客棧內,再也繃不住精神的歪了涼床上,大字的各擺了一方,放松好筋骨,金鈺先睡了。

不敢睡下的青離機智的把屋子拉點在暢游的境地,跳出了六界,幻虛中懸著,方穩住了心。

鮮少能破開的幻虛內靜靜無聲,而實際的客棧,內修抵不到暢游的,也覺察不到。

索追青離的斂墨在客棧內尋到了少些蛛絲痕跡,沒想到暢游這一重,即便想到了,此時也耐不何,便這方屋子,當了他的棲息之地。

夜半三更,楊休憑著對金鈺的感覺過來客棧,這方屋子外,手中的乾坤扇顫著昭示睡覺的斂墨,修為在他之上,需要避及鋒芒。

聽進去的楊休快過察覺他的斂墨一分,把氣息調了與乾坤一致,被它拉到了一處從沒見過的虛境之內。

楊休在這看到了黛青的山柔和秀美,山內的清泉淙淙的過了突起的圓石,一直往下,流去遠處。

他小心的過了一處處光滑的石頭,偶爾看到幾尾紅魚的身影,再走上平直的路,前方不遠有一處極大的宅子,古色古味的有點像南江的風格。

再把大門推開,主院內有他想要的熟悉氣息,頓然曉得青離和那擾亂他心境的女人也避斂墨來了這。

不簡單的兩人,楊休感慨了兩息,是要進去把女的帶走,還是按兵不動。

楊休掙紮著內心。

青離從楊休踏進來,就知道躲過了斂墨,丟不掉他的死纏,主人的聲驅逐:“這是我和鈺兒的地方,還請出去。”

不出去的楊休貼了錦凳上坐,“落難到此,昆侖掌門實在小心眼了些。”

“落難?”青離嘴角勾起了濃郁的譏誚:“堂堂魔界太子,未來的君上,怎會落難。”

楊休直起嗓子:“刺傷你女人那次,本太子又不是有心的,何必話裏帶梗,塞著人難受。”

青離重重哼了聲,修為高過楊休好遠的繼續睡覺。

楊休在他隔壁的屋子,睡下卻睡不著。

確切的說,楊休沒有龍涎香的靜心,難以深深入睡。

但他即便深睡了,那夢中出現的佳麗也讓他魂牽夢繞,讓他疲勞的心忙了奔波,得不到休息。

更氣人的是,楊休只是看著雨幕中那佳麗朦朧的面容,很淒然的喚著夫君,問著蒼天,夫君在哪。

然後,聽得十分清楚的楊休,有種心裂的痛,覺得她尋找的是自己,而自己怎麽找她,得不到半點的助力。

註定難眠的一夜,楊休睜著眼過去了。

青離雖睡得妥,可是為了提防著楊休弄些格外的事,攪擾他清靜,在心裏頭的那些不安讓他天泛魚肚白那會兒,去隔壁三回,再有燥浮,把楊休在的那屋,內修的強勁的封了起來。

楊休撇撇嘴,這防賊也防的太高,側了個身,不那麽隔聲的屋子,透來些賤蛇怪怪的聲兒和女人的嗚嗚,不想聽,隱隱了句“蛇哥輕點,鈺兒好疼”鉆了他耳朵裏。

再聽了,兩個狗男女更起勁了,楊休睡不好的直毛起來,要暴走的撞了硬物上,額頭立馬腫起來,還紅的滲出些鐵銹味。

這男人糟成這樣,李純要他何用。

直罵罵的楊休,氣熱的在屋子內來回的壓著步,扇子抵著額頭,驅趕不去煩,謔的展開了,嗖的被帶出屋外,回看排屋閉著。

有些縫的門,金鈺一只白花花的腳心,紮了好些碎掉的琉璃,光看看,就覺好生的痛,那滴出的血珠,噠在地上,就更讓人揪抓了。

青離挑碎渣手的笨乎乎的,還一直自告奮勇著。

金鈺的腳被青離握著,手上的夾重了,便直嚷嚷,輕了,琉璃取不出來,楊休看不下去,把那門推開,“我來。”

青離有些怔的瞧著凡夫出了他的禁錮,還大赤赤的想取代他,壯高的不服氣,手上的動作嫻熟了,金鈺也沒嚷開,最後把絹絲的罩面撕了些下來,包紮的事,就更會,更能做好。

楊休每下擡眼,金鈺都有看他。

她的眼中有恨,還有幾許對楊休的情溢出眼底。

楊休只覺那雙染了氤氳的雙眼,十分像夢中出現的清麗美人。

真的很像!

楊休思考的眨了眨眸,金鈺看他的眼鄙視的避開,卻十分專註、不忌諱男女之防的註視著,他凝看久了,那雙好看而生動的眼、粉嫩嫩的鼻,不含丹而朱的菱唇......,往下看,曲線極美的玲瓏,沒傷的腳,每一分,每一毫,每一點,對血氣方剛的男人,都是無窮難盡的吸引。

金鈺生養了青予和雙雙,體態恢覆的好,青離的養護也悉心,女人味兒自然足。

青離把足部的傷打理好,微嗔道:“腳傷了,走都困難,也不仔細點”,扶著她平臥下,寵溺了,“想來沒事可忙,鈺兒休養幾日再回去,也不遲。”

金鈺側側眼,楊休坐了圓桌旁,沒有走,也沒吭些聲出來。

吭聲過的青離,反常的貼了金鈺的額頭,唇面觸了觸,臉頰也碰了兩下,反應過激的楊休直接坐地上去了,急跳起來後,直罵這對狗男女。

金鈺垂著眼臉,投了眼下兩片暗陰。

青離拔開些金鈺遮了臉的額發,眼角的濕潤淌了面頰,越湧越洶,咬著下唇,輕泣的難以抑制,他沒了折,只是擁入了胸膛,“鈺兒不哭。”

“蛇哥,我該怎麽辦”,金鈺唇輕輕顫著。

青離在金鈺的耳畔親了親,啞了聲,“一些不好的,別擱了心裏去”,並躺著,指腹把她眼角不多的痕跡抹掉,“天色還早,再睡會兒。”

外面的日頭都高了,還早?楊休摸摸鼻子,準備離開,乾坤傳來的聲兒,斂墨還在客棧內,大有守株待兔之意。

死僵屍究竟要守到什麽時候。

楊休敵不過僵屍斂墨,疲軟的蹲在屋子外數了陣螞蟻,掐了大把樹葉,飯菜的香氣勾勾的飄出來,耳朵動動,有肉有菜蔬,還有白米快熟的味兒。

不爭氣的肚子咕隆隆,轟亂亂的攪的楊休站起來,過了屋內,貼了金鈺坐著,笑的像狐貍,又比狐貍厚了層臉皮,那般討人嫌。

金鈺屁股往外挪,堪堪要掉下去時,楊休的手掌住了她的腰。

“轟”,金鈺臉頰臊的熱了,又紅了。

楊休摸著金鈺的腰肢,柔軟而指尖流連,抱了木僵的金鈺,緊挨了他坐,女兒淡淡的體香,比貓妖好聞,看的真切的眼,春花了一陣,軟綿到青離把熬好的豆腐魚頭湯捧來,不再秀色可餐,顧及了肚子。

金鈺沒動筷的看了楊休吃。

青離的一雙眼中,冒出了烈烈的火,“你要不要臉呢?”

楊休把半邊魚頭夾了金鈺碗裏,吐氣道:“這男人品質這麽差,美人兒看上他哪點。”

金鈺吸了口魚骨,汁味鮮美濃郁,想著青離雖愛動手動腳,卻沒往她心窩子內紮刀子,終究比楊休好上那麽多,貼心青離的伸出竹筷,很小心也很穩的把更大的魚頭,擱了他碟子內,“若是蛇哥差了,白叔叔怎會相中他為掌門”,偏了腦袋,盯著楊休猛誇青離:“六界不多的高手中,蛇哥算了一個,已是相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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