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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追你到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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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鈺硬著長指戳了戳死腦筋的青離,口中罵咧咧著他不顧性命,只管身外之物的憨樣。

青離揉了揉被戳的有些痛的臉頰,都說愛屋及烏,他愛戴珠子,不就是珍視金鈺付出的所有,傻傻的笑了臉上,要去珍視一下金鈺。

金鈺極快的閃身躲開了。

晚上能陪睡一下的青離,肉渣渣都碰不到兩點的心,郁郁的想死去。

熱情送上給他陪的李純,修為高回了上仙,能夠通過牌位與外界遞消息。

奉養的白澤看到牌位刻著的血紅字跡亮出光芒,李純小小的模樣顯出來,求上了他,“掌門救救純兒。”

“你在哪兒”,白澤高興非常的問。

李純維持不到幾息的聯系,抵不過枉死的禁錮,節骨眼上斷了求援的契機,還得往上進展,才能更好的抓住一切可用的機會,脫身出苦海。

白澤高興不到尖,又因沒了李純的聲兒,跌入低谷。

金鈺盯著白澤情緒低落,套出了李純還有一線生機,鼓勁著他,“純兒有消息比沒消息要好,我們該想想哪些地兒,是天族管不到,冥界又奈何不得。”

白澤的頹廢因金鈺不經意的提點,閃光的速度想到了,孩子那麽的歡呼雀躍起來,“丫頭在枉死城,對,就在枉死城。”

同是高興的金鈺拉著青離的雙手,帶著他一起開心,“純兒還在,純兒還在。”

一半高興李純有生機、一半高興金鈺能與他分享喜悅的青離,抱著她飛旋了兩圈,定了身旁,激動道:“那蛇哥想法子接她出來。”

李純出來,怕是青離那一半的好心情要浸了水,金鈺催著青離和她現在就去冥界,白澤壓著兩人稍安勿躁,“玉清帝君手上的清風,你們先取了再去。”

清風可以克制枉死城內厚重的怨氣,取了過來,出入方便不說,遇上些歹人歹事,神兵捏在手心,也好過徒手抗敵,有去難回。

金鈺想李純的厲害,去天族走了前頭。

青離走了帶跑,然後再飛起來追上,“李純出來,鈺兒和我的親事就辦下來怎樣?”

李純歡喜青離,早早就言明了,金鈺每每想著膝下的兩個崽子是青離的,然後李純出來了,聽到好姐姐要和意中人出入成對,想必不願出枉死城,還會絕了魂魄,不再有生的念頭。

金鈺看著青離鄭重道:“蛇哥說錯了,該是鈺兒做主,把你倆的親事辦了。”

青離舔舔發幹的嘴皮,“我只把李純當妹妹,沒有感情的結合,兩人都痛苦”,捂著金鈺的雙肩,“蛇哥對鈺兒至死不渝的情意,鈺兒還看不懂嗎?”

他的真情厚義,感念萬分的金鈺低著頭,默不出聲。

青離權當金鈺應下了,握著她的手,前所未有的高興走進神霄府,意外遇上傷害過金鈺的楊休,心中被水潑的涼涼的,照面話也沒有說的必要。

楊休從金鈺進來的那刻,眼睛自控不得挪到她身上,眼淚也不禁跌落下來。

金鈺目光不轉,比陌生人還陌生幾分的心境擦過他身旁,再也抵不到他絲毫情緒的消失在前廳。

楊休丟魂的跟去帝君的屋子,金鈺正向玉清討用清風。

玉清的清風許久不曾取出來用,有人要借,免不得多問一句,“丫頭拿清風何用。”

金鈺斜了眼識人不明的楊休,也不怕把話敞明出來,“李純困在枉死城內,鈺兒需要清風渡我和蛇哥進去,再把她接出來。”

李純不是在魔界,怎的又陷阱了枉死城內,玉清目中訝異之色透出了疑惑。

同聽著話的楊休猛的擡起頭,金鈺說李純在枉死城,朝夕和他在一起的是真的李純,還是她口中是真的,倘若她說的是真的,兩月前一劍還一劍的舉動,定是假李純用了歪心思,挑起他去傷害人。

就這麽想想,楊休也覺心裏不大安穩了。

楊休沒待二人得到劍,先去了冥界找上八哥羽蟬。

羽蟬對這主動臨門的弟弟,開心的心情暢放,“十弟過來,該提前知會一下八哥。”

楊休氣都緊了嗓子口,“我要進枉死城,八哥助我過去。”

“枉死城晦氣,你進那幹嗎?”羽蟬連忙說。

沒再吭聲的楊休,把他案桌上掌著陰陽的狼毫執起,向西揮開了枉死城的大門,還沒往上跳,羽蟬扯著,反倒後來的金鈺和青離先進去了。

楊休氣憤了句“那女人說真的李純在枉死城,若是這麽回事,我被八哥害慘了”也隨了後。

羽蟬丈二抓不住頭腦的踏入從不願進的邋遢地方。

不邋遢的李純日夜勤修苦練的上進的樣子,人人看到,都會動容。

郅業和羽蟬交情甚好,先打破話匣子,“我本打算自己出去,不想你倒來了。”

羽蟬扯了郅業一旁,很小聲的問:“大師兄身旁的小人人莫不是李純。”

郅業點點頭,算是說了。

羽蟬抓著郅業的肩,“她真是李純?”

郅業呵呵出聲,“我是太子時,經常與李純在一處,怎會認錯。”

楊休聽得清楚,再挪眼去用功忘我的李純,她的淚、她的舍身相救,模糊的樣子變的清晰,變的刻骨銘心那般抹都抹不去。

自己都做了什麽,楊休手掌抵著額頭,頭痛欲裂。

金鈺磕巴的先說了話,“純兒,我來接你出去了。”

李純身子晃了晃,斂息止練的擡起頭,狂喜道:“鈺兒。”

金鈺蹲下身,擁著李純時淚就落了下來,“我來晚了,讓純兒受了這般大的苦。”

李純彎了唇角,甜開了嗓子,“不晚。”

楊休不敢面對抵命相救的李純,軟了的身子無力的滑下去,羽蟬忙去把他掌起來,“事情大白了是好事,十弟怎生這幅表情。”

金鈺和李純的說話插了進來,金鈺啜泣的說:“楊休把鈺兒給忘了,連純兒什麽樣子也忘了”,情緒一瀉千裏,“那貓妖耍手段,楊休不分青紅皂白的,要取鈺兒的性命。”

李純後悔幫這個戳妻子心窩的敗類,憤憤的朝楊休兩步過去,心向著金鈺,一直都向著金鈺道:“早知這樣,當初我就不該這麽幫你。”

青離說話也懶得與楊休說,單把金鈺摟抱起來,“城中不宜說話,回了昆侖再敘。”

金鈺不願傷了李純的心,斷然掙出青離的手,挽上李純冰涼的肌膚,自己的心就被針尖刺進了心窩裏,傷上添傷,傷去了深處。

李純最知金鈺,此時卻不知她是討厭悶蛇的糾纏,還是被楊休的冷漠牽扯上等著紅杏的這位,調侃道:“鈺兒還要不要楊休。”

“不要”,金鈺氣頭上道。

李純在清風的助力下走出枉死城外,試探道:“鈺兒該不是喜歡悶蛇了吧。”

喜歡金鈺的悶蛇搶過話說:“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李純回去,正好趕上我倆的酒席。”

李純毫不猶豫的跳著腳,朝青離當胸一拳呼過去,“要不要臉,你。”

沒被打著的青離把左右都難的金鈺扯去懷中,翹著聲:“楊休負心忘義,我娶孩子她娘,怎不要臉了。”

孩子她娘?兩人好的,把孩子都茍且出來了,李純吼著極不要臉的青離,“賤骨頭,不要臉的臭男人,去死吧,你。”

李純劈去的腿,青離左手捏住,牙齒縫裏壓字,“你別太過分。”

過分嗎?誰過分!李純瞪著眼瞅著臭男人把不願隨他走的金鈺拐走,後手扯著無動於衷的龜孫子,“娘子都被叼走了,楊休你要軟到什麽時候?”

楊休扯了李純拽這袍子的手,不願吃虧道:“水性楊花的女人,誰想要誰拿去。”

李純冷冷的一巴掌轟了楊休熱乎乎的臉上,“鈺兒紅杏出墻,都是你這個軟男人無用”,再一巴掌拍去軟男人的後背,大力的打的空空作響,“你若是個帶種的,把妻子搶回來。”

楊休把一而再、再而三欺負人的李純拋了老遠,叫囂道:“本太子怎樣,不需要你來教。”

李純屁股貼坐硬邦邦的地上,痛的眼淚都飆了出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嚎起來,“管好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悶蛇是我的”,抓著甩袖要走的楊休,心裏的話撥了出來,“你欠我一條命,把悶蛇給我,就誰也不欠誰的。”

楊休看著矮墩墩的鬼身李純,別說悶蛇不喜歡,是個男人都直不上興趣來享用,伸手推著長不高的她過了奈何橋,掃了孟婆端來的遺忘湯水。

一直搡,一直搡,搡到輪回口子,解氣的擡足,狠踹了一腳討債的李純,重諾道:“本太子既然欠了你,你要那條蛇,十八年後雙手奉上。”

李純嗆出了快斷的呼吸,想起楊休捏出的誓言,也不知道可不可靠,罵著罵著嘴巴不牢的他,正反的旋風帶著身子不斷的往下,再往下,出去冥界,倒栽入大喊大哭的胖女人肚子裏,重頭來過。

胖女人的胖男人抱著天生麗質、無比可愛的李純,嘴巴笑歪了,看去妻子時,更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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