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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洗白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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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官半日,驚動京城上下,各條街巷,百姓更是曉得有個手持天子劍的官員,可以代天子攬盡不平事,除掉魚肉百姓的貪官。

這對百姓來說,無疑是頭上有一方青天,可對屁股不幹凈的官員,那是頭上懸了一柄要人命的鍘刀,隨時斷了他們的腦袋。

他們卻不敢冒出頭來,也不能哼出一聲對皇帝如此重用楊休的不滿。

容珩在南書房看折半日,楚尤一同陪坐了,口中忍不住問,“皇上封賞楊休為太傅,本就顯目,如何再賜天子劍之容。”

楚尤不是見不得楊休風光,而是怕樹大招風,樹敵太多。

容珩端了茶盞抿了口茶湯,微微沈吟,“太傅雖有教導太子之權,卻是一個在朝上沒有大作為的官員,朕看過楊休的文章,見解精辟,辭藻錦繡,又是能敢於直諫,頭腦好使的後生,便大膽任用起來”,擡頭觸上楚尤的眼睛,“沒有天子劍,才入仕途的楊休施展不出本身的能為,更是容易被人暗害,朕要為太子留著這個人才,為他謀算輔政之臣。”

“這兵權......”,楚尤沒有說盡心中的話。

容珩把披好的折交了崔公公派送出去,“小鏡湖的事,朕雖在皇宮內,也是知道的。”

楚尤從交椅上起來,拱袖道:“皇上英明。”

容珩撚須看著日薄西山去,快要擦黑的天,感概道:“朕不能萬歲,或許百歲都不能,青離的文治武略,能為太子所用,社稷必是後福不斷。”

楚尤閉了閉眸,腹內笑起來,皇上這是要培養青離,為將相之才,而楊休,也會是文相的接替之人,口中緊著的氣舒出來,以後朝上,他也不用一力抗住沈重的擔子。

更好的是,楚尤有更多的時間,圓合與老伴的感情。

楚尤出宮,一路步子輕快,回到家中,也是心情舒爽。

“老爺,夫人打小姐了”,綠竹忙慌過來。

楚尤凝起臉飛走去後院,著肉的悶聲夾著如煙的輕泣傳出屋外,“娘,女兒是迫不得已。”

“那你告訴我,腹中的孩子是哪個混賬東西的”,楚尤的妻子曹湘冷冷逼口。

如煙擡手抹抹眼角的淚,“女兒現在不能說。”

曹湘擡起手中的柳條抽打在肩膀上、背上,有多重視這女兒,便抽得有多狠。

楚尤捏住曹湘的手腕,阻止柳條繼續落下去,“此等教女之事,也讓為夫盡盡心。”

曹湘乏力的背過身,眼眶兒的淚忍不住的無聲滑下了兩腮。

“如煙隨為父去書房”,嘆著氣的楚尤嗓音柔和。

如煙捏著絹子擦著淚起身,走進書房後覆跪了下去。

楚尤極心疼這獨苗,“起來罷,為父無需這些虛禮。”

如煙盈盈起來,“爹,我......。”

楚尤老眼精明的瞥了女兒一眼,“罷了,與九王的親事,為父去求皇上推掉。”

“不要,爹......”,如煙六神去了五神,眼神慌亂。

楚尤目光淡淡的掃了眼如煙,“孩子是九王的?”

若是容煜的,事情便好辦多了,倘不是,這親事還沒辦之前,把後禍斷幹凈了。

如煙正當開口,門從外推開,青竹彎腰施禮,“王爺請。”

容煜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進來,擡手作揖,“本王和如煙的親事在端午後刻日舉行,岳父大人覺得如何。”

楚尤咬了咬牙,“可小女腹中有了骨肉。”

容煜截了話過去,“如煙有了本王的孩子,那是喜事”,執起如煙的手,眼波柔動,情深意長,“說實話就好了,如何要瞞下來。”

如煙眼中秋水漣漣,“王爺......。”

容煜視線從楚尤震驚的目光中打了個轉,和煦的笑著說:“父皇頒下結親的旨意,如煙便是王府的人,本王覺得如煙有了皇室的後代,沒有什麽不妥,更不用墨守成規,為本王的聲名考慮。”

容煜松了如煙的手,正式叩拜岳父大人,“實乃情勢所迫,才不得不圓了房,本以為可以將事情的始末瞞下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楚尤受寵若驚,“王爺快起來,老夫受不起你這大禮。”

容煜擡起面頰,不見外道:“今日不談君臣,只論輩分。”

門口的曹湘止淚走進來,攙扶起九王,“這禮行過了,便坐下來說。”

容煜伸手把如煙扶了圈椅上,請了二老上坐,方落了下座不緊不慢、時恨時柔的把無相城中的事,從始至末說了出來。

楚尤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捏緊,聽到主使的丁匯抹脖子死了,拍幾而起,暴口而出,“這種敗類,淩遲都贖不開罪。”

容煜長身立起,“父皇把如煙的事壓下來,是為兒臣留個體面,岳父大人也不會把此事張揚開罷。”

楚尤眼珠子一瞪,“老臣雖年高,心裏卻不糊塗。”

容煜挽了如煙的手,腳下不慢的去了她的閨閣,“綠竹說,娘打你了。”

如煙避開他熱切的雙目,“不曾。”

容煜左右掃了眼侍從,“這兒無需人伺候,你們都出去。”

“王爺”,如煙發急了。

容煜揮推礙眼的人下去,閉門插栓,攬了矯著氣的如煙坐了繡床時,使力按著她,輕柔的把衣裳一件件退了,在燭火的映襯下,清晰看到雪白的前胸後背,一條條交叉的紅痕,越看,眼底越是寒。

“王爺別怪娘”,如煙臉頰已是羞得透紅。

容煜自然不會怪曹湘,只是氣自己得消息太晚,趕來的不及時,“本王吩咐藥醫調制不傷胎的舒痕膏”,用嘴呼了呼她背上的傷,暗啞了嗓音,“先委屈如煙一晚。”

如煙笑著把頭點了兩點,轉過身親了親容煜的額頭,壯起勇氣吻上他的薄唇,纏繞了他濕熱的舌尖,辣辣的熱吻下去。

容煜目光明亮的眼漸漸暗下去,被動化了主動,熱情揮灑的結束這一吻,皆是氣喘牛牛。

“時辰不早了,本王便在相府內用”,容煜心裏頭高興。

楚尤和曹湘見喜事臨近,到了天泛起魚白,也是樂得合不攏嘴。

容煜從相府門口大搖大擺的去上朝。

楚尤和他一起進了皇宮,覺察國師告假足一個月了,沒能立於堂上,肚裏偷著樂。

容煜靜靜與楚尤道:“本王巴不得他軟在床上,永遠禍不了朝綱。”

與國師站隊的周覆連連失利,說話做事小心,腦裏聽了今日沒有要事議,心中螞蟻爬似的直奔了國師府,門還是閉著,沒有開過一瞬。

“把門打開,本臣相要見國師”,周覆重重拍了幾下門,門內沒有動靜,不穩的翻身入墻,按照記憶往國師的屋子而去。

周覆走至門口,敲門的手收回,恨恨了心情戳了窗紙一個洞,倒要看看國師要搞出什麽鬼。

這一看,把他自己嚇壞了。

因為他看到屋子內一條房梁那麽粗的蜈蚣采食十幾個童女的陰血。

後來皮肉骨頭都沒省下。

周覆面無血色的出了國師府外,警告自己忘卻才剛看到的。

拐角處的容煜把周覆的表情收入眼底,擡眼定了國師府燙金匾額,正要去摸個底細,何德喚了他去說話,“有一事,何德不知當說不當說。”

容煜口中不耐,“婆婆媽媽的,快說。”

何德摸了摸鼻,單出三個字,“秦淮樓。”

楊休為了太傅,又是天子劍在手,花樓的事,早些了了,對容煜,對楊休,皆是極大的方便,容煜吸了口涼氣,“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罷。”

“王爺”,金鈺逛街,正瞧到忙忙匆匆的容煜。

容煜握著她的手,“快跟本王來。”

金鈺不知容煜帶她去何處,走至秦淮樓,掙著手不進去了,“王爺,鈺兒是好人家的女子。”

容煜發急的把金鈺摟抱進去,入了雅房,說開了事,“鈺兒點子多,把本王的花樓轉個面貌。”

金鈺震驚的雙手捂著口,“這,這,這,這是是王爺開的。”

“正是”,容煜沒有瞞下去的必要。

金鈺出了門外,一個個精致而典雅的花閣,逐一的看,再是把樓中的姑娘集了一起,“從今日起,這樓便不再接客了。”

不接客,做什麽?

姑娘們議論紛紛。

金鈺使了男仆端來十量一錠的銀子,共是百錠,再是賣身契,“若是不想留在樓中的姑娘,即刻可以領了銀子,拿了契約離開。”

“還請小姐把話說明白些”,鴇娘激動的道。

金鈺望了銀子一眼,看去鴇娘,“東家把這樓托給了本小姐打理,本小姐見不得出賣皮囊賺取銀子,想改了此處為歌舞坊,做些正經生意。”

容煜掩了何德為他準備的面皮下來,“以後金鈺說過的話,便是本公子的意思。”

金鈺接著話說下去,“契約你們可以拿走,要離開的,我也不會為難,若是想留下,為坊中盡一分心力,以後坊中有了大賺,給大家分銀子。”

姑娘們個個能曲會舞,吹拉彈唱更是不在話下。

樂器之類,也是現有的。

再聽,此時可以恢覆自由之身,還有好處可拿,沒有哪位姑娘不心動。

鴇娘臉上堆滿笑,“紅姨年歲雖大,小姐若是不嫌棄,願留下來為歌舞坊盡了心力。”

姑娘們一湧過來,團了容煜和金鈺在中心,雨蓉集合了大家的意思,表話:“我們沒有去處,左右也是自由,也甘心為這撈銀子的大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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