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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陰你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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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鈺沒把容煜當外人,親親和和的同下了樓,空蕩的街面上,解釋道:“夫君怕入朝誤了時日,便早些來京”,退走著,笑口再道:“王爺不是在京裏,如何來了這無相城中?”

容煜未料金鈺嫁入楊家這麽快,轉而又思,楊休早把籌備親事的話送至家中,成親不過早晚,只應話怎的來了此城,“本王在城中有生意,便來看看運作的怎樣。”

金鈺一絲好奇在心裏流動,“王爺都是做哪塊的買賣。”

容煜負手略略思忖,“酒樓、布莊、藥材為主要生意。”

金鈺更是奇,眼珠一動不動的凝視容煜,“王爺都是正經做事,怎的骰子也玩得這般好。”

逍遙坊是容王府下的產業,最是來錢,也最是風險,還有,便是京中的秦淮樓,容煜黑白兩道混路,掩下了不光彩的路數,白白著身份道:“男人玩骰子好似女人繡花,上手的回數多了,得了好的竅門,就是閉上眼,也能搖出想要的點數。”

這些看似順理的話騙騙女孩子,得心應手。

楊休也有玩過骰,爛樣還是爛樣,再說青離,青離專註這些玩樂,也沒能把把都是滿點。

大家心知肚明的街面上走著,突然,夜裏起了風,春寒料峭,楊休耳中擴來如煙的泣聲和幾個匪男的調笑,住了思維。

容煜聽到了。

同是聽到的陳刑面色丕變。

覺得大事不好的青離已率先掠身過去,眼角斜去右側的巷子深處,昏暗裏的如煙雙手反綁,左腿骨折斷,衣裳也撕壞了。

冰肌玉膚般的胳膊和大腿上,好幾處掐痕泛著青紫。

如煙的呼吸發促起來,無助的眼神透著魅,臉頰也是酡紅酡紅的。

青離一眼理出了根頭,她被人下了迷情。

迷情是極烈性的催情藥,已有匪男耐不住根,松衣解帶,撲去一傾芳澤。

不待青離出手,楊休氣憤的大步上前,折扇劈下他後背,哼不成一聲,已被無端的火焚盡,魂魄皆沒。

死法是極慘的,楊休沒想把他敲死,是想把他劈暈,送交官府。

此番死的渣都沒有,陡然惶恐起來,自己吃上了人命官司。

餘下的三個匪徒從沒見過這等死法,頓時慌亂的往更深處跑。

青離一縮一長,一息間落了盡頭處抵住了三人,一步一步的逼他們回了原處。

盛怒的容煜折了兩人的命,另一人倒在陳刑的腳下,踩著脖子斷了氣。

這一下子,在榜的兩人和九王皆是負上了命債。

容煜面上慚色的抱起渾身滾熱的如煙,走了兩步,地方的衙役舉起火把團團圍住了現場。

來得好快,似掐好時辰過來的。

金鈺靈機一轉,縮了容煜和如煙入納物戒,負上了嫌疑人,一並關入與楊休一墻之隔的牢房。

楊休的隔壁兩個單牢,分別關著青離和陳刑。

陳刑聲聲大吼,“我犯了何事,要坐這大牢。”

獄卒甲嗨了聲,“殺了人,不坐牢,還想逍遙法外!”

陳刑兩眼瞪圓,吵吵嚷嚷,“該死之人,我殺了,難道是錯”,雙手拍打著牢門,拍的幾根結實的鋼條顫巍巍的,大吼一聲,“俺可是有功名在身,牢裝不下,官老爺再要傳話,也不能隨便下俺來這獄中。”

獄卒甲冷嗤了聲,這粗漢子會有功名?他海下的短須倒著長,“跟我說沒用”,喝了口酒囊裏的辣酒,嗆聲再道:“何不安生的屈就一晚,明日大堂內極力分辨。”

“牢頭說的對,陳刑哥哥別說了”,金鈺扼住了無力的口舌之爭。

陳刑焉了聲氣的睡了雜草一晚,過了二日的白天,再是黑夜,轉過第三日,刑部侍郎霍免接了皇上的手諭,理辦殺人一案。

霍免捏住了一個親眼望見屠人的衙役,比過身死的匪男脖子上的踏痕,逮著了陳刑這個楞頭青,再要找楊休和青離的殺人證據,提不出一絲頭緒,也辨不過嘴巴能說的兩人。

“大人若是摸不出證詞和物證,民婦便走了”,金鈺渾身黏糊的不適。

霍免驚堂木大拍了案桌,大響一聲,“放肆。”

楊休即便不是探花郎,也是舉人在身,沒有行禮,胸有文墨道:“刑部律法,大人可知。”

扣留嫌犯四十八個時辰,官府尋不住明定其罪的佐證,該是立馬釋放歸家。

霍免爛熟刑律於心,沒擇的吞吞口水,聲帶緊著出不得話,半響,罰了陳刑五十重板。

陳刑抗拒不挨,便是違抗聖意,霍免又捏有皇上的手諭,有先斬後奏之權,終於咬著牙俯下身軀,等著板子重重著肉之痛,卻意外的等來了容煜適時過了公堂,以皇子之尊介入案中。

“陳刑殺了一人,本王殺了兩人,霍大人便一起辦了”,容煜說話不多。

霍免辦不了皇親國戚,也無膽下九王入獄,單拿了陳刑,二日囚車押送入京,鎖進了天牢內。

容煜明明白白知道,要救陳刑,如煙被辱的事鐵定兜不住,再深入追究下去,挖出後幕,暴露了逍遙坊,父皇會撚住他胡亂的行徑,閉容王府的門。

青離知道容煜的巨細,對無相城也是熟悉。

無相城能有今日的繁華,天下第一莊莊主馮澄居功甚偉。

如今馮澄手上的財富富可敵過,經手這賭坊的買賣,正常不過。

青離與馮澄有過幾面之緣,不說多談得來,求上他出手,他也會顧念昆侖老頭的面子,摟下逍遙坊這攤黑,便親去一趟,把事一分不掩的說開,討來莊中的助力,一夜洗白逍遙坊成正經的生意。

容煜這下少了逍遙坊的顧慮,擁住了委屈的如煙嘆了口氣,“陳刑為如煙出氣,打死了匪徒,負累入獄,如煙可願去面見父皇,替他說上話。”

“王爺......”,如煙淒淒的哽住。

容煜大手撫了撫她耳旁的發,低頭輕輕吻了光潔的額、粉嫩的鼻尖,美好的丹唇,無比認真的望著如煙道:“不管外面的人怎樣說如煙,本王也不會被左右,更會一心一意的相待。”

如煙眼中水澤動動蕩蕩,王爺二字不曾說出來,容煜看著她的目光不轉而情長,“我們不能為了那些虛名而自私自利”,腹黑的笑起來,“左右如煙已是王府的人,本王說什麽,做過什麽,你這王妃也得夫唱婦隨下去。”

如煙胸中滿滿情義的貼了容煜的胸膛,眼中淚溫成了笑,軟軟糯糯的出聲,“王爺,如煙沒說不去。”

容煜嘴巴說幹,可算沒白費氣力,擁緊了懷中的可人,“如煙識得大體,那是本王多心,本王小人心思”,噗嗤一笑,“王爺叫著怪別扭,在府中,便喚阿煜”,垂下目光熱切註視她的腦袋,“若是喚夫君,本王更願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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