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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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末閑庭信步，就等著四面八方的病患前來求醫。
在日近黃昏的時候，梨花林外面迎來了第一個病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戶，臉色枯黃，有脫水的跡象，之所以第一個到達這兒，多半是因為離這裏比較近吧。
那人顫顫巍巍地走進梨花林，無暇顧及這世外的美景，穿過一片小林子，就來到了一所木屋前，屋前坐著一個黃衣的美貌女子，那漫不經心的神情，似乎沒有看到他的到來。
“請問您是這兒的大夫嗎？”
疏末站起了身，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是，沒錯，但是我不會醫治你的，你走吧。”
農夫聽了，立馬就跪了下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還有一家子要養活，若是我去了，那他們怎麽辦啊？”說著就要磕頭，疏末手中彈出一顆石子，阻止了他，說：“我可受不起，您還是請回吧。”
“你要多少錢？我這兒有…”說著從衣服裏小心掏出了幾個銅板，這還是他僅剩的錢財。
疏末看了，有點裝不下去了，這麽一副慘象，誰看了都心疼，但是為了大局，她還是不能出手，饒是心裏一狠，就把那人帶到了梨花林外面，頭也沒回地就走了。
疏末估計他正在心裏罵自己呢，身為大夫竟然見死不救，可是沒辦法了，沐辰和沐蘺會救他的。
過了一會兒，沐辰回來了，疏末就問起那個人的事，沐辰說：“讓他睡了一覺，把他送回了家，等他一覺醒來，就全然都好了。”
“這我就放心了。”疏末還一直擔心萬一因為她，那個農夫死了怎麽辦，雖然她可以看出來，那個農夫還不是病入膏肓的狀況，心裏還是放心不下。
沐辰安慰到：“不用自責啦，他沒事，再說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疏末沒有答話，沐辰又道：“小末姐，你比以前善良多了。”
“我不喜歡這種心疼的感受。”
“可是控制不了啊。”沐辰說到，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前來求醫，這樣對疏末而言，是挺殘忍的，於是想問，要不要和他換一下，她去外面救人，而他留守在這裏。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不用了。”要是換成沐辰，不更傷心嗎？畢竟沐辰的心可比她疏末良善多了。
“真的不用？”
“不用啦，反正我從以前一直都是扮演壞人的角色，你還是繼續當你的聖人吧。”
“那我走了？”
疏末點點頭，沐辰真飛走了，疏末心裏有一絲失望，還真走啦，也不安慰我下。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沐辰突然出現在疏末的背後，抱住了她。
“要你自戀！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疏末沒好氣地說。
“你這兒最涼快，所以我待這兒。”
疏末：“……”
死人，屍體，疏末見過不少，但是最近見到的全是病人，掙紮在生死邊緣的病人，這與死去的人不同，死則死，已經絕望，所以無感了，但是這些都是病人，明明可以活著，卻要面臨死亡…
所幸幾日下來，雖然來求醫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疏末也沒有多大心酸，因為沐蘺就在蘇楊城外面，他會悄悄地救起這些染上瘟疫的人，疏末在拒絕這些求醫的人時也沒有多少心裏障礙。
沐辰去查看西郡王爺軍中的情況了，這幾日老是看著這些百姓的苦難，疏末都有點受不了了，希望西郡王的軍隊快點傷亡多一點，這樣她就可以快點做完這件事了。
本來目的也是要使西郡王的實力削弱，這場瘟疫就像是來幫助實現這個目的的，平衡了兩方的實力，再有人從中作梗，西郡王的部隊很快就可以崩潰。
“什麽時候是個頭啊。”疏末望著天邊的夕陽發出感嘆，今天又轟走了一大群前來求醫的人，這幾日以來，梨花林不給醫治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遍了各個染瘟疫的地方，西郡王的軍中也是有所耳聞。
“不給醫治？！那麽那天天上的紅鳥是為什麽？”西郡王在軍中一拍桌子，心中很是焦急，本來就可以一舉拿下華圖的都城的，但是好像天非要和他作對，來了一場莫名的瘟疫。
“要不？我們去幾個人把那個大夫給綁來，我就不信了，威逼利誘，嚴刑逼供，她還能不就範！”旁邊的一位副將說到，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不斷地死去，心裏對這個梨花林地主任很是不滿。
“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再派幾個人去，錢財什麽地都帶夠，無論什麽條件都先答應下來，如若還是不答應，就只能來硬的了！”
“就這樣吧。”西郡王再囑咐了一句：“帶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去，聽說這姑娘還有功夫在身。”
“是！”
蘇楊城這邊，沐辰早已經把事情告訴了疏末，疏末冷哼到：“還想來抓我，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你不能再傷人性命了，我變作你的樣子吧。”
“不用了，我還是沈得住氣的，就讓他抓取也無妨，想逃還不容易？”疏末一笑。
“我跟你同去，我就潛在暗處。”
“我，你還不放心麽？”
“從來就沒放心過。”沐辰順口說到，疏末只得隨他。
“去了軍中就先拖著，等到時機差不多了，就開始救人吧。”沐辰說到。
“時機差不多了是什麽時候？”
“就是景明帝的軍隊布陣得差不多了的時候。”
“其實，辰兒，你還可以趁這個時候在軍中搗亂也行。”
“論搗亂，我可不如你。”
“你到底是在貶我還是誇我？”
“當然是誇你…”
“記住，不要傷人啊。”沐辰又囑咐了一次。
疏末扭頭，“當我是小孩子啊！”這都還要再三重覆。
“有時候就是個小孩。”
疏末聽得臉一沈，“你又比我大多少？”
“幾個月總有吧。”
第二天，天剛剛亮，梨花林就迎來了一隊人馬，大約有二十人左右。
“這麽快就來啦。”疏末站在梨花林中看著前方來的人。
一身黃衣，美麗女子，大家猜測，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其中一個人上前說到，“是這兒的大夫嗎？”
“是！”
“前兩次我家王爺都派人來請您，卻都是無功而返。”
疏末把玩著手中的四翼白羽，道：“那麽這次還是來請我的？”特意把那個請字加重了讀音。
“王爺說，無論姑娘想要什麽，只要能辦到的，都可以答應。”
疏末冷笑，“什麽都可以？那我要他的命呢？”
幾位士兵一震，這女子說話好無禮。
疏末又莞爾一笑：“開玩笑的，各位別放在心上。”
“到底要怎樣才肯前去救我眾多兄弟？”
疏末：“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去的！”此話一出，對面的士兵已經蠢蠢欲動了。
“怎麽？要抓了我去嗎？”疏末依舊坦然站著。
領頭的人手一揮，後面的一幹人等全部圍上來，只要疏末一出手，這些人全都必死無疑，但是她不能殺人，只要她一傷人，她的罪孽就會更加深重。
“帶走！”幾個人上前想要抓住疏末，疏末嫌惡地瞥了一眼，道：“我自己走！”
見了西郡王，疏末依舊冷冷地站著，不害怕，不說話。
“聽說是個年輕姑娘，以前怎麽就沒有聽說過我華圖國還有你這等神醫？”西郡王打量疏末的眼光很是不解。
疏末：“不知王爺可知道疏末這個人的名字？”
“那是華帆公主時代的人了，傳言是什麽世外高人，這與你有什麽關系？”
“我的名字就叫疏末！”
“難道你是？！”西郡王一臉的難以置信。
疏末這時已經飛出了帳外，身法輕盈，猶如仙人降臨，她停在了半空中，對著跑出來地西郡王說到：“不是我不救你們，只是時候未到，以為抓住我就了事了嗎？就憑你們這群凡夫俗子！”
疏末已經飛了很遠，留下一群人在原地嘆望。
“你怎麽這會兒才逃出來？”沐辰已經在遠處等著她了。
“就是想看看他們要怎樣做啊，所以讓他們得意了一小會兒。”
“我估計啊，你要是再不出來，他們什麽手段都會用上。”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就是疏末。”
“你去通知一聲景明帝吧，他的軍隊已經可以出動了。”疏末飛回了梨花林中，等著再過兩日便去軍中救人。
沐辰去了都城，而沐蘺也已經回了梨花林中。
“怎麽樣？”
“到處都是死的死，傷的傷，能怎樣？”沐蘺說到，這些日子很忙，都沒有功夫去看一眼堇風。
“就快要結束了。”疏末安慰到。
“但願吧。”
沐蘺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首先，今天的局面是疏末造成了，真的可以這麽容易就扭轉局面嗎？其實小末姐沒有多少時日了，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在想什麽呢？”疏末見沐蘺楞了神。
“小末姐，我說句話，你不要傷心。”
“說吧。”
“你沒有多少日子了，以後想做什麽？”
“既然上天只要我活三百多年，就三百多年吧，正好我這種沒良心的人就該早點離去。”
“不是這樣的，你別這樣說。”沐蘺真恨自己，為什麽說了不該說的話。
沐蘺想著沐辰也該回來了道：“哥哥他會傷心的，也許會和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疏末最怕的就是沐辰在她死了之後，也有心同死，沐辰是她這一生最不可再傷害的人，怎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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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近黃昏的時候，梨花林外面迎來了第一個病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戶，臉色枯黃，有脫水的跡象，之所以第一個到達這兒，多半是因為離這裏比較近吧。
那人顫顫巍巍地走進梨花林，無暇顧及這世外的美景，穿過一片小林子，就來到了一所木屋前，屋前坐著一個黃衣的美貌女子，那漫不經心的神情，似乎沒有看到他的到來。
“請問您是這兒的大夫嗎？”
疏末站起了身，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是，沒錯，但是我不會醫治你的，你走吧。”
農夫聽了，立馬就跪了下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還有一家子要養活，若是我去了，那他們怎麽辦啊？”說著就要磕頭，疏末手中彈出一顆石子，阻止了他，說：“我可受不起，您還是請回吧。”
“你要多少錢？我這兒有…”說著從衣服裏小心掏出了幾個銅板，這還是他僅剩的錢財。
疏末看了，有點裝不下去了，這麽一副慘象，誰看了都心疼，但是為了大局，她還是不能出手，饒是心裏一狠，就把那人帶到了梨花林外面，頭也沒回地就走了。
疏末估計他正在心裏罵自己呢，身為大夫竟然見死不救，可是沒辦法了，沐辰和沐蘺會救他的。
過了一會兒，沐辰回來了，疏末就問起那個人的事，沐辰說：“讓他睡了一覺，把他送回了家，等他一覺醒來，就全然都好了。”
“這我就放心了。”疏末還一直擔心萬一因為她，那個農夫死了怎麽辦，雖然她可以看出來，那個農夫還不是病入膏肓的狀況，心裏還是放心不下。
沐辰安慰到：“不用自責啦，他沒事，再說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疏末沒有答話，沐辰又道：“小末姐，你比以前善良多了。”
“我不喜歡這種心疼的感受。”
“可是控制不了啊。”沐辰說到，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前來求醫，這樣對疏末而言，是挺殘忍的，於是想問，要不要和他換一下，她去外面救人，而他留守在這裏。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不用了。”要是換成沐辰，不更傷心嗎？畢竟沐辰的心可比她疏末良善多了。
“真的不用？”
“不用啦，反正我從以前一直都是扮演壞人的角色，你還是繼續當你的聖人吧。”
“那我走了？”
疏末點點頭，沐辰真飛走了，疏末心裏有一絲失望，還真走啦，也不安慰我下。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沐辰突然出現在疏末的背後，抱住了她。
“要你自戀！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疏末沒好氣地說。
“你這兒最涼快，所以我待這兒。”
疏末：“……”
死人，屍體，疏末見過不少，但是最近見到的全是病人，掙紮在生死邊緣的病人，這與死去的人不同，死則死，已經絕望，所以無感了，但是這些都是病人，明明可以活著，卻要面臨死亡…
所幸幾日下來，雖然來求醫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疏末也沒有多大心酸，因為沐蘺就在蘇楊城外面，他會悄悄地救起這些染上瘟疫的人，疏末在拒絕這些求醫的人時也沒有多少心裏障礙。
沐辰去查看西郡王爺軍中的情況了，這幾日老是看著這些百姓的苦難，疏末都有點受不了了，希望西郡王的軍隊快點傷亡多一點，這樣她就可以快點做完這件事了。
本來目的也是要使西郡王的實力削弱，這場瘟疫就像是來幫助實現這個目的的，平衡了兩方的實力，再有人從中作梗，西郡王的部隊很快就可以崩潰。
“什麽時候是個頭啊。”疏末望著天邊的夕陽發出感嘆，今天又轟走了一大群前來求醫的人，這幾日以來，梨花林不給醫治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遍了各個染瘟疫的地方，西郡王的軍中也是有所耳聞。
“不給醫治？！那麽那天天上的紅鳥是為什麽？”西郡王在軍中一拍桌子，心中很是焦急，本來就可以一舉拿下華圖的都城的，但是好像天非要和他作對，來了一場莫名的瘟疫。
“要不？我們去幾個人把那個大夫給綁來，我就不信了，威逼利誘，嚴刑逼供，她還能不就範！”旁邊的一位副將說到，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不斷地死去，心裏對這個梨花林地主任很是不滿。
“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再派幾個人去，錢財什麽地都帶夠，無論什麽條件都先答應下來，如若還是不答應，就只能來硬的了！”
“就這樣吧。”西郡王再囑咐了一句：“帶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去，聽說這姑娘還有功夫在身。”
“是！”
蘇楊城這邊，沐辰早已經把事情告訴了疏末，疏末冷哼到：“還想來抓我，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你不能再傷人性命了，我變作你的樣子吧。”
“不用了，我還是沈得住氣的，就讓他抓取也無妨，想逃還不容易？”疏末一笑。
“我跟你同去，我就潛在暗處。”
“我，你還不放心麽？”
“從來就沒放心過。”沐辰順口說到，疏末只得隨他。
“去了軍中就先拖著，等到時機差不多了，就開始救人吧。”沐辰說到。
“時機差不多了是什麽時候？”
“就是景明帝的軍隊布陣得差不多了的時候。”
“其實，辰兒，你還可以趁這個時候在軍中搗亂也行。”
“論搗亂，我可不如你。”
“你到底是在貶我還是誇我？”
“當然是誇你…”
“記住，不要傷人啊。”沐辰又囑咐了一次。
疏末扭頭，“當我是小孩子啊！”這都還要再三重覆。
“有時候就是個小孩。”
疏末聽得臉一沈，“你又比我大多少？”
“幾個月總有吧。”
第二天，天剛剛亮，梨花林就迎來了一隊人馬，大約有二十人左右。
“這麽快就來啦。”疏末站在梨花林中看著前方來的人。
一身黃衣，美麗女子，大家猜測，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其中一個人上前說到，“是這兒的大夫嗎？”
“是！”
“前兩次我家王爺都派人來請您，卻都是無功而返。”
疏末把玩著手中的四翼白羽，道：“那麽這次還是來請我的？”特意把那個請字加重了讀音。
“王爺說，無論姑娘想要什麽，只要能辦到的，都可以答應。”
疏末冷笑，“什麽都可以？那我要他的命呢？”
幾位士兵一震，這女子說話好無禮。
疏末又莞爾一笑：“開玩笑的，各位別放在心上。”
“到底要怎樣才肯前去救我眾多兄弟？”
疏末：“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去的！”此話一出，對面的士兵已經蠢蠢欲動了。
“怎麽？要抓了我去嗎？”疏末依舊坦然站著。
領頭的人手一揮，後面的一幹人等全部圍上來，只要疏末一出手，這些人全都必死無疑，但是她不能殺人，只要她一傷人，她的罪孽就會更加深重。
“帶走！”幾個人上前想要抓住疏末，疏末嫌惡地瞥了一眼，道：“我自己走！”
見了西郡王，疏末依舊冷冷地站著，不害怕，不說話。
“聽說是個年輕姑娘，以前怎麽就沒有聽說過我華圖國還有你這等神醫？”西郡王打量疏末的眼光很是不解。
疏末：“不知王爺可知道疏末這個人的名字？”
“那是華帆公主時代的人了，傳言是什麽世外高人，這與你有什麽關系？”
“我的名字就叫疏末！”
“難道你是？！”西郡王一臉的難以置信。
疏末這時已經飛出了帳外，身法輕盈，猶如仙人降臨，她停在了半空中，對著跑出來地西郡王說到：“不是我不救你們，只是時候未到，以為抓住我就了事了嗎？就憑你們這群凡夫俗子！”
疏末已經飛了很遠，留下一群人在原地嘆望。
“你怎麽這會兒才逃出來？”沐辰已經在遠處等著她了。
“就是想看看他們要怎樣做啊，所以讓他們得意了一小會兒。”
“我估計啊，你要是再不出來，他們什麽手段都會用上。”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就是疏末。”
“你去通知一聲景明帝吧，他的軍隊已經可以出動了。”疏末飛回了梨花林中，等著再過兩日便去軍中救人。
沐辰去了都城，而沐蘺也已經回了梨花林中。
“怎麽樣？”
“到處都是死的死，傷的傷，能怎樣？”沐蘺說到，這些日子很忙，都沒有功夫去看一眼堇風。
“就快要結束了。”疏末安慰到。
“但願吧。”
沐蘺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首先，今天的局面是疏末造成了，真的可以這麽容易就扭轉局面嗎？其實小末姐沒有多少時日了，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在想什麽呢？”疏末見沐蘺楞了神。
“小末姐，我說句話，你不要傷心。”
“說吧。”
“你沒有多少日子了，以後想做什麽？”
“既然上天只要我活三百多年，就三百多年吧，正好我這種沒良心的人就該早點離去。”
“不是這樣的，你別這樣說。”沐蘺真恨自己，為什麽說了不該說的話。
沐蘺想著沐辰也該回來了道：“哥哥他會傷心的，也許會和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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